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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是你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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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金钱多洗漱完,自觉的拿着被子打地铺,似乎这么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她睡下后理了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和程自逍的换洗衣服拿错了。
古装就是如此,只要是一样的颜色,堆在一起,就分不清男女样式。
她扯了扯腰带,竟然发现自己的腰围比这家伙还粗一点。
正羡慕嫉妒恨,就听门外有人轻声问道:
“师尊,可有睡下?霓裳有话要同师尊讲,也许师尊不愿意听,但霓裳今日不吐不快!”
那声音轻柔,听起来三分气愤,七分着急。
金钱多听她喊着师尊,便清楚来人是谁,于是捂着激动的小心脏打开了门。
段霓裳一身红衣站在门边,如墨般的长发只松松散散的用白色发带束着,她皮肤胜雪,双眼如杏似含嗔,鼻梁高挺,唇红而不艳丽。
伊人世无双,君子叹不寻,说的正是她这种长的本身就很美,但气质却更胜一筹,且世间绝无仅有的人。
金钱多一个女人,竟然有些动心,看着眼前的段霓裳,没差点被她的主角光环给枪毙。
“你是谁?为什么穿着我师尊的中衣?我师尊呢?为何你们会同处一室?”还没等金钱多开口夸赞一番,段霓裳就先开了口,她看上去很生气,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说完也不顾其他,走进门就去寻顾印然的身影。
而此时,程自逍穿着金钱多的中衣一脸嫌弃。
这家伙果然办不成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擦拭自己未干的头发。
“谁!”他擦了一半,突然有个黑影从身后瞬间移过,便下意识的回头。
可除了汤池里“嘀嗒”的水声,他身后没有任何人。
扔了手中的浴巾,程自逍的手顺势摸上了一旁的醉云剑,不动声色的提剑穿衣。
“为什么连外衣都拿错了?”他看着绣着一对鸳鸯的粉色纱裙,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点背了。
不是因为设定背,不是因为西洲背,是因为金钱多!每次遇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计划。
他穿好衣服,刚准备回去,就被一阵狂风卷起,升至半空,而后直直抛进后方的浴池。
“砰”的一声,随着他一起落入浴池的还有另外一个身影,在程自逍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本尊追了你一路,总算是追到你了,美人~同我一起回魔族可好?”身后传来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身音,带着些许醉意。
感觉到湿/漉漉的后背正与结实温热的胸膛贴着,程自逍霎时绷紧了神经。
在进入这一卷时,程自逍发现系统不见了,金钱多也不见了,前方的路,他都得独自一个人摸索着前行。哪怕他知道,在这修真界,众人攀爬不到的顶端,还站着另一位能与之匹敌的人,那就是魔尊盛如光。
盛如光是什么人,程自逍很清楚,那是他能避则避的人,是西洲。
意识到来人身份,程自逍用顾印然毕生所学,想震开他逃走,可刚抬手就感觉双膝一软。
他暗叫不好,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中了剔筋散,刚动用真气,毒瞬间侵入血液,导致他现在全身筋脉如被剔了一般,令他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别动!不然毒性发作我也救不了你,只要你乖乖的与我双修,我定不会亏待你。”背后西洲的身音依然压的很低,仿佛得到了猎物的野兽,他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抱住程自逍瘫软的身子,说话时喷薄而出的热气,窜入他的耳朵,带着诱惑,直达他的心底。
他们贴的很近,浴池里水汽很重,即使这样贴着,仍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一层一层的热浪裹挟着不为人知的情绪,在池水中荡漾开来。
程自逍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但后者似乎不给他骂人的机会,而是直接封住了他的喉,让他叫不出声。
“我不是女主!你个粑粑蛋!快放开我!”程自逍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西洲的目的,他想这下完蛋了,西洲不会真的要扛着自己回他的魔族吧?可自己又不是女主!
不过,这怎么回事?听着说话的语气以及行事作风,这盛如光根本就没有半点西洲的影子,换句话说,西洲不会说话如此轻浮。
他咬着嘴唇,只能任由他裹着自己,而后消失在浴池里。
金钱多带着段霓裳朝着浴池这边走来,忽的就被一阵魔气吹的歪了歪。
“魔尊?”段霓裳瞬间拔出腰间佩剑,可风过,只留魔气,若有若无,令她皱眉。
“这就走了?”金钱多嘟囔了一句,而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直到到了浴池,喊了半天程自逍没人答应,才发现程自逍已经回去了。
段霓裳没多言,依旧皱着眉,心神不宁的跟在金钱多身后,谁知前方的金钱多突然停住了脚步。
“糟糕!”她一拍拍脑门,转身对着段霓裳大喊道:“刚才那是盛如光!”
“盛如光怎么了?”段霓裳不解这家伙反应为何这么大,盛如光的确厉害,但也不至于走到哪哪里就死人。
“他跟着你来的,现在你安然无恙的在这里,那他抓了谁?”
金钱多一边说一边瑟瑟发抖,没找到程自逍,她心想:“不会是程自逍吧?不会吧?孽缘呐~怎么会这样?”她急的原地打转,一直念叨着:“完了,被方落套路了,悲剧了,那到底是帮着程自逍和西洲谈恋爱,还是按着原剧情让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然后等剧情结束从书里出来?”
“为何魔尊要跟着我?”段霓裳不是很懂金钱多的意思。
“他可能……可能……掳走了你师尊!”金钱多盯着段霓裳,只见后者神情冷了下来,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一脸不可思议,但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绕过金钱多径直走到没人的空地,而后伸手画诀。
红色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转,形成一个法印,印结,前方的路被破开一条红色的口子,里面很黑,金钱多伸头看了看,又往后退了退。
段霓裳不愧是顾印然的亲传女弟子,行事作风简直就是模仿她的好师傅,明明十分好看,却被她硬生生的压制着,寡淡到令人发指。
除了……关于喜欢师傅这件事以及碰上喜欢师傅的人以外。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别磨叽了,快追!”她见金钱多害怕,就一脚踹了金钱多的屁/股,令她猝不及防跌入了追踪阵中。
而另一边,程自逍只眨眼功夫就被西洲带到了自己的魔宫。他四下扫了扫,可还没还没待他看清,就被再次扔了出去。
这次是比较硬的石床,西洲这一扔没差点将他摔晕过去。
“你……”疼痛使人丧失语言组织能力,程自逍刚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手想掐人脖子,却没有力气,还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吓懵了。
这个吻很霸道,只一昧的索取,如久旱逢甘露,不让人有半分透气的机会。
紧接着,程自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压下来一块很重的石头,那是盛如光如铁一般坚硬的胸/膛,直接赤/裸的贴在他的后背,和刚才不同,这一次是带着侵占性和不容反抗的压迫力,沉重到令人骨骼都差点被压碎。
石头是硬的,冰冷的,但盛如光的胸膛是炽热的,灼烧人的。
那一瞬间,程自逍的灵魂被人硬生生的扯出了身体,脑袋混乱而又迷茫。
那些藏在胸腔里的喜爱,差点被压碎的骨头刺穿,暴露在外。
他怕被人看见,心痛的清醒过来,可是频临死亡的窒息感顺着唇齿不停的转动,让他无能为力,只能逆来顺受。
四周一片黑暗,而那个人近在咫尺,用最恶念的方式对待他们的重逢。
悲伤比洪水凶猛,令人气血翻涌,硬生生冲出一股子恨意来,这过程中,程自逍的衣服被撕碎,粗糙温热的手掌顺着他趴着的身体向下,突然顿住。
“你是男的?”盛如光如遭雷击。
与此同时,程自逍强行动用法力,先逼出了自己体内的毒,而后伸出右手,趁着身上人一恍神,一掌打在其右边肩膀上。
经过刚才那一番接触,程自逍已经肯定现在的盛如光并非西洲了,毕竟按照西洲的行事作风,即使修炼魔功需要与人双修,他也断然不会任由自己胡作非为。
他们一开始就弄错了,现在的盛如光还是盛如光。
那么西洲呢?
程自逍心里突生一阵不安和恶心。
盛如光用左手掌心托起一团火,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此人上身衣服早就不在,其余能够遮挡的也就那一丁点儿破碎的布料挂在腰间,除此之外,他还满脸都是红痕,眼神犀利如有深仇大恨。
看到这里,盛如光愣了愣,因为这男子竟然哭过。
“他哭什么?该哭的明明是自己!”他当着程自逍的面“呸”了一口,而后点燃了整个寝殿的烛火,在霎那间接住了程自逍的第二次攻击,单手握住他的拳头“咔擦”一声,断了他的手腕。
程自逍本就有些体力不支,强行解毒的后果是他的法力受到了影响,现下对付盛如光倍感吃力,几个回合下来,不仅落了下风,还吐了血。
“你是谁?”盛如光接了自己的肩膀说着。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用力,将程自逍的另一只手腕给折了。
疼痛感差不多要令程自逍发疯了,他就地一个翻转,放弃了盛如光握着的手,抬脚踹在了他的胸前,带了些许法力,用了全部力气。
“我是你爸爸!”他咬着牙,心中恨意爆表。
他恨自己永远不够厉害,也恨眼前的人,不让人省心。
“爸……爸?”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苏醒,使心脏剧烈疼痛。盛如光后退数步,直到好不容易刹住脚,才跪了下来。
就在这瞬间,程自逍趁机获得了战斗的主导,用意念强行控制了醉云架在了盛如光的脖子上。
局势瞬间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