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要我还手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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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憋在心里一周。
终于忍不住问：“章写作，你对姥姥说实话，是不是章大雅经常打你？”
章写作低头玩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不搭理姥姥。
姥姥：“大雅妈妈是不是也吓唬你？”
章写作手里摆弄着飞机玩具。
心想：姥姥，您才发现？
是不是太晚了！
我的头，都被章大雅打的疼了好久。
我的头上，有好几个包块，都是章大雅手持东西打的。
幸亏我头够坚硬，要不然早被章大雅打没了。
我能活着，也是个奇迹。
我对于你们大人看护小孩的技能，产生怀疑。
最不靠谱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大人。
我被打，我有什么办法？
我除了祈求我的头部足够坚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姥姥看他不吭声，那就是——这是事实。
这孩子能忍，隐忍是他的强项。
姥姥很自责。
她把章写作抱在怀里。
“你听我说。
以后章大雅打你，你要还手。
你还手了，你大姨能在监控里看见。
看见你还手，我就给你买超级飞侠小爱……
汪汪队小李……”
章写作：“还有小猪佩奇、乔治，变形蜂王、战神金刚王……
还有苹果汉堡、黄瓜汉堡、香蕉汉堡、什锦果汉堡……
菜多多汉堡、鸡肉汉堡、回锅肉汉堡……”
章写作想象了很多种丰富多彩的汉堡种类，让姥姥给他买。
姥姥答应买，他就答应还手。
“吃饭了，玉子！”
底气十足的喊声，吵醒了睡梦中的王卫玉。
睁开眼睛一看，窗户大亮。
“吃饭，菜很香！”
母亲大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卫玉立刻从枕头上起身，保持坐姿，回答：
“好的，马上来！”
等到洗漱完毕，吃过早饭，王卫玉再次回忆梦中情形，竟然很困难。
闭上眼睛回忆了半天，只剩下一点儿章写作变成蜘蛛精的梦中情景。
下午4点左右，王卫玉正在大门外的大花园里溜达，呼吸新鲜空气。
看到红红的山芋花，伸手就去扶了扶。
左脸颊却碰到了一丝丝蜘蛛网，看到一只小小的蜘蛛吊在半空中，忽然想起章写作在梦里变成丑八怪蜘蛛的样子。
王卫玉懊恼地缩回手，赶紧撤掉脸颊上的蜘蛛网。
她遗憾地摇摇头，这个淘气包竟然胆敢来梦里作妖。
吓死人了，干嘛要变成一个蜘蛛精，又老又丑。
不是有超能力吗？
变成神仙不更好？
正在想梦中的章写作为啥要变成蜘蛛精，为什么不变成钢铁侠、超级飞侠？
“啊哇，啊啊，哇哇哇……”
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很有穿透力。
正在疑惑不解，只见一辆车开到了自家的停车场上。
车上下来的正是章写作，嚎啕大哭地走向大门内。
母亲大人赶紧从后花园走到娱乐室——章写作放学后玩耍的地方。
“怎么了？谁打你了？”
章写作只是哭泣，声音更大了。
还不到放学时间，姥姥觉得肯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她想到的是不是又被小伙伴给欺负了，上次就有小伙伴欺负他。
走路经过他的身边，就要动手推他一下。
王卫绿说：“有个小伙伴捉弄他，他个胆小鬼。
不敢告诉老师，说有小伙伴打他肚子。
结果被小伙伴拉扯肚子后，突然肚子疼拉到裤子里了。
老师给我打电话……”
“你才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
章写作一边哭泣一边顶嘴。
眼神狠狠地盯着王卫绿，生气地辩解。
姥姥“嘿嘿”地笑了，说：
“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你怕什么？”
章写作哭声低了下来，宋老师走过来说：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张大雅玩一会儿。”
张大雅在家，宋老师看到了，所以这么来劝说章写作。
章写作摇摇头，起身就去推宋老师，把她往门外推。
宋老师被牛劲很大的章写作，一下子就推出了房门外。
然后，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就关闭了。
姥姥也觉得章写作的做法很不好，太没礼貌了！
也只能是摇头叹息，因为春之韵训斥过章写作很多次了，屡教不改。
王卫绿也感觉章写作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正要教训几句，手机却响起了铃声。
她转身走出了大门外去接听，黄鹤一去不复返，直到凌晨3点才进家门。
王卫绿这种行为，是常态。
大家都劝说过好多回，都是无用功。
后来，大家都不说了，就剩下姥姥的唠叨、叹息、抱怨。
背后骂骂咧咧，也没有其他办法。
姥姥知道她去打麻将了，嘴里不敢说出来。
担心玉子、晶子、利子会看不起绿子。
心里气鼓鼓地暗骂：
真是不知道丢脸，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地去玩麻将，也不用心用意地管孩子！
宋老师已经习惯了章写作的推人关门的行为，教育多次没有一次管用。
王卫玉看到宋老师的无奈表情，走过来大声说：
“宋老师，我们去找张大雅玩吧？”
宋老师也面带喜色地回应：“好！走吧！”
两人说完，刚要迈步走，门突然开了，章写作几个箭步跨过来，猛烈地推搡着王卫玉。
王卫玉一个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宋老师。
宋老师个头高，蛮力扶住摇摇欲坠的王卫玉。
两人都摇摇头，一起走出大门。
两人低声交谈，章写作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宋老师：“我今天看到一个很好玩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王卫玉：“听！让章大雅和我一起听，可以么？”
宋老师看着别墅区里的绿化带、卧龙湖、绿街亭等，心情好了很多。
将章写作推她的不快一扫而光。
快乐地答应：“可以！”
章大雅的奶奶郭亮英看到宋老师讲故事，心里很羡慕：
如果自己没得病该多好啊，就可以将这一笔医疗费用，拿来聘请宋老师给大雅补习功课。
正在胡思乱想，明锐小声说：“妈，你看二宝听的入神，好像能听懂……”
宋老师一口京腔地讲故事。
当陶行知先生遇到两个学生打架的时刻，赶紧制止了他们，并让正在动手打人的学生到他的办公室去。
没想到陶先生让学生坐下后，微笑着拿出一块水果糖说：
“这是奖励你的，因为我让你来，你反而比我先到了。”
学生听后一脸困惑。
接着，先生又拿出第二块水果糖说：
“这也是奖励你的，因为我让你停手你马上就停下了，表示对我的尊重，我应该感谢你。”
学生听后更加不解其意。
先生又拿出第三块糖说：
“与你打架的学生是一个经常欺负女同学的学生，我对你的侠义精神表示敬意。”
这时那位学生已经泣不成声了：
“先生，不管怎么说，我用砖头打人是不对的……”
先生拿出了第四块糖说：
“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咱们的谈话也应该到此结束了……”
章大雅喜欢宋老师讲故事的声音，觉得优美动听。
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不高不低，吐字清晰，语气舒缓，貌似自带乐感。
“宋老师，您可不可以再讲一个，我妹妹也喜欢听……”
章大雅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婴儿车里的二宝，希望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婴儿车里的二宝，张大嘴巴，在吐泡泡。
“噗噗、噗噗”个不停，盯着宋老师看。
貌似也在说：“不停、不停……”
宋老师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22岁左右，她看到二宝很给力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
笑起来的宋老师更好看了，双眼皮神采飞扬。
眼神亮晶晶的，嘴角上翘，一脸的天真烂漫。
章大雅看呆了，心想：
这么好看的老师为什么我的学校里没有？
我也要个家庭教师——我要找机会告诉奶奶这个愿望。
章写作认为宋老师属于他一个人的，凭什么章大雅要听得入迷，还要再听一个？
嫉妒心烧的他两颊通红，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嘴巴撅得高高的，能挂好几个油瓶。
他把脚一跺，说：
“大姨，回家！宋老师，我想要上课了，写字了！”
说着，就不管不顾地，不由分说地，拉起王卫玉和宋老师的手，往回拽。
一身牛劲的章写作，把两人拽的东倒西歪。
两人心里都很困惑：章写作这么大的劲，还能被小伙伴霸凌。
弄不懂！
他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他霸凌别人，还是别人霸凌他？
□□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章写作的情况，有待调查。
在家里，是章大雅霸凌他。
在学校里，他说是其他人打他。
王卫绿有连线校园监控，回头让王卫绿查看一下回放。
或许，就能找到正确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要我还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