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捉迷藏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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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天每次欺凌我，都是找不到证据。
这次，我要取经。
章写作在暑假里，处处听姐姐章创作的话。
这一天，天气晴朗，他看姐姐心情不错，提出要求。
“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
他详细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对姐姐描述了一遍。
姐姐说：“我借给你手机，你自己查找。”
章写作：“姐姐，我不会的字太多了！”
姐姐张创作：“你用话筒——语音查找啊，你普通话标准，说出来就ok。”
章写作语音“坏习惯”，出来了一篇语音文章如下：
又到一年换季的时候了，这几天，皓轩妈妈发现，皓轩的衣服小了，于是决定去商场给他买几件衣服。
一个周末的午后，妈妈想偷偷溜出去，不带皓轩去商场。
因为皓轩有个坏习惯，见什么要什么，不给就撒泼打滚。
皓轩妈妈担心皓轩的“老毛病”会犯，决定一个人偷偷地去。
可这个机灵的小家伙似乎早就猜出了大人的心思，从早上起床就把妈妈看得紧紧的，生怕妈妈跑掉了。
妈妈见甩不开皓轩，只好告诉他：
“妈妈一会儿要去商场给皓轩买新衣服，你去不去呢？”
皓轩听了，笑眯眯地说：“去！去！太好了！”
妈妈紧接着说：“可是我不想带你去，因为你总要乱买东西！”
皓轩赶紧向妈妈保证：“妈妈，我不会乱买东西的！”
就这样，母子俩出门了。果不其然，到了商场，皓轩一直表现得都很不错，妈妈也顺利地买了皓轩的衣服。
眼看时间不早了，妈妈对儿子说：
“皓轩，咱们回家吧。”
可皓轩似乎意犹未尽，摇摇头说：“妈妈，我饿！”
妈妈知道这是皓轩的“毛病”犯了，于是不理皓轩，继续走他的。
可皓轩哪肯听她这套？
不停地说：“妈妈，我饿！我要吃蛋糕！”
说着皓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这时，周围人对这对母子俩投来了奇怪的眼神，妈妈也是很不好意思，于是就给皓轩买了蛋糕。
就这样，皓轩一边啃着蛋糕，一边看着周围的橱窗，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家玩具店，皓轩又忍不住了，拽着妈妈的手连声说：
“妈妈，我要枪！妈妈，我要枪！”
看到儿子如此无理取闹，妈妈生气了，愤愤地说：
“出门前你不是答应妈妈不乱买东西吗？怎么现在还是见什么买什么！不行！”
妈妈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就往远处走，可是，皓轩依旧不停地嚷嚷着：
“妈妈，我要枪！妈妈，我要枪！”
“不行！家里已经有十多把枪了，你要这么多枪做什么！”
妈妈愤愤地说。
说着说着，只听“哇……”的一声，皓轩就开始撒泼打滚。
看着执拗的儿子，妈妈不由得叹起气来：
“唉，这孩子，见什么买什么，这种会坏习惯何时了？”
……
章写作听到这里，就不想往下听了。
章写作本想要找的是薛雨天的坏习惯，出来的却是这个。
他不想听了，但他记住了姐姐的交代：
听文章后，感觉日后有用，就要想办法知道文章的来源、出处、作者、网站等等详细信息。
他向姐姐求助：“姐姐，你帮帮我……”
章创作：
“作者是……这篇文章出自一本书《别说你懂孩子的心》，空了你自己去听书，我这还忙着呢……”
章创作抱着手机正在与男朋友朱字俞聊天，懒得与弟弟章写作细说。
章写作不满地低声抗议：“不是你说的让我查详细一点吗？”
章创作看弟弟烦人，就起身离去，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聊手机。
王卫绿：“写作，你姐姐与谁聊？”
章写作：“朱字俞。”
王卫绿：“你怎么知道的？”
章写作：“我就知道。”
王卫玉：“你怎么这么能干？”
章写作：“我就这么能干。”
王卫玉：“你怎么这么聪明？”
章写作：“我就这么聪明。”
王卫玉与王卫绿对视后，笑了笑。
这小子会听姐姐的手机了。
章写作感觉她们两个碍事，转身走到他的自习室里，将门反锁。
姥姥很紧张，愤怒敲门。
章写作不理会。
王卫晶：
“老妈，您让他自己待一会儿，说不定他独自待够了，也就出来了。”
姥姥狠狠瞪了一眼王卫，粗声粗气地说：“就你傻！”
王卫晶莫名其妙，腹诽：我说的是事实。
这老太太吃火药了！
看到王卫晶一脸懵懂，王卫玉和王卫绿抿嘴一笑。
同情地看着老三，眨眼睛。
章写作在自习室里，一连输入几个“坏习惯”语音，出来的语音文献，不是听着不对路，就是听不懂。
章写作有点烦躁。
扔掉手机，打开房门，一口气跑到广场上。
他脑海里回旋着刚才听到的语音故事……
故事里的皓轩怎么像我小时候？
我前几天也缠着妈妈给我买新玩具汽车，妈妈就是不给我买。
气的我从商场哭到家里，也不见姥姥来哄哄我。
还教训我说：“这么大了，还买什么玩具，到处都是你的玩具……
我走路的地都没有了！”
王卫玉也帮腔：“不知道买书看？
玩具玩具玩具，就知道玩具，长大了败家……”
王卫绿：“不用长大了败家，现在已经败家了！
都是姥姥给惯坏的……”
姥姥：“我给惯坏的？胡说！是你不管孩子，天天打麻将……
是我把你给惯坏了……”
章写作回忆到这里，更加烦躁。
姥姥说妈妈不对！
妈妈说姥姥不对，也说我不好。
我不好，谁好？
说我败家？大人玩麻将不败家？
是我要买买买吗？
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是谁引诱我迷恋上买买买的？
不是王卫绿？
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不教会我“买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买东西？
我不开心了，妈妈就说“走，作，给你买玩具、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之类的话，来哄我开心。
我不高兴了，姥姥就说“作，别闹了，走，姥姥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
我看上了新玩具，又来立规矩：说不能买了，我已经长大了。
我真搞不懂，长大了就不能买玩具了？大人的脑袋吃屎了！
嘿嘿！偷偷骂大人真过瘾！
大人脑袋是吃屎的……本是他们的错误，一股脑儿推到孩子身上。
他们让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买买买令我尝到了甜头，却都跳出来指责我不该买买买，这是雪怪做法，我生气。
给我贴上标签，说是我的坏习惯，气死人了
……
本来是要找薛雨天出气的，也是要查找到关于薛雨天坏习惯的应对办法。
大人总是武断地干扰我，烦人。
我想要学习一下最新资料，拿出新招数来对付薛雨天。
我就是太傻了，不懂对付这类人。
我以为都是老师说的好孩子——不打人不骂人，可我已经遇到好几个打人的孩子了。
章大雅将我从小打到大，薛雨天有空就来捣乱、滋事、骚扰我，令我精神受创。
医生说叫什么应急后遗症……
刘字辉、郭栋梁、李志宇……
这么多烦人的事和人，告诉大人也没用。
大人能解决表面的，背后的还是要靠自己。
依靠自己，就是累得很。
累，还不一定能找到具体的办法。
碰到“买买买的坏习惯”文献，反而令我……
更气了！
想到自己曾经也是皓轩这类孩子。
皓轩！
薛雨天！
管它是什么坏习惯，总之，都是坏习惯。
皓轩是买买买的坏习惯，薛雨天是老骚扰我的坏习惯。
据说薛雨天也有买买买的坏习惯，买盲盒被妈妈揍过很多次。
我就把皓轩的语音故事，放给薛雨天听听。
说不定，也能气气她。
正想着薛雨天听了这个语音故事，脸色会变绿、变愤怒……
“章写作，想什么呢？”
骄横的声音响起。
章写作不抬头看，就知道是薛雨天来了。
他故意不看她，而是看了看周围，不见其他人。
“薛雨天，进来，我让你看个好东西。”
进到房间里后，章写作拿起手机语音“坏习惯”。
皓轩的故事就开始了……
薛雨天听到一半，就负气走出门外。
“章写作，你……”
“薛雨天，你……”
章写作也学着薛雨天。
两个孩子像斗鸡，彼此瞪视，怒气冲冲。
章写作心想：平时你很嚣张，今天看看你还嚣张吗！
你干坏事让老师发现不了，让大人也发现不了。
今天我就用这个办法来试试看，来对付你看看效果。
看到薛雨天鼻子都气歪了，章写作“嘿嘿嘿”地笑出声来。
看到她耸着肩膀耷拉着头，哭泣着远去的背影，楚楚可怜。
章写作又于心不忍……
真奇怪，她对付我的时候不知道她心生怜悯没有？
可我对付她，却这般不忍心！
我真的是贱呼呼吗？
我心软！
效果是不错，王卫玉平日的魔鬼训练有点用。
受训课堂很枯燥乏味，使用起来却很顺手。
面对野兽，要选择使用，适用于它们的工具。
否则，无效。
我会选用工具，才能使出效果。
我继续受训，才能对付这帮野兽。
王卫玉给它们这类人起名字，称呼野兽。
意思是说，它们是没有经过人类文明熏陶的野兽，需要给它们戴上枷锁。
它们戴上枷锁，才不会乱伤无辜。
我是无辜者，它们却要乱咬。
那就来个枷锁，给它们戴上。
制作枷锁是我的事，想要永远不受它们的攻击，我还要继续受训。
每天好好做功课，受训课堂上宋老师也会讲很多案例、实操动作等。
最开始宋老师不乐意讲，说天下泰平。
王卫玉要求宋老师每天看看法制节目、新闻报道、法治进行时、法制报等。宋老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来自己活在真空地带里……
教案是王卫玉制定的，宋老师和我执行。
我是唯一的学生。
也是受训课堂上的优等生。
我是接受过王卫玉魔鬼训练的小孩，王卫玉训练我毫不留情。
记得那次，她指着监控画面问我：
章写作，你已经吃苦头了，还不还手？
你对打你的人心慈手软，打你的人会一直揍你。
章写作反问：“为什么？”
王卫玉：“根据以往发生过的个体案例，比如某某同学被打第一次，没有还手。
此后，就会被打多次，甚至是很多年……”
章写作：“难怪章大雅一打我，就是好几年……
她打我的时候我除了哭掉眼泪，没有别的办法……
她又不让我说……
她说这是和我她之间的小秘密……谁说谁就不是好孩子！
说我们是最最亲密无间的姐弟……”
王卫玉：“那你说说看，她为什么一直打你？”
章写作：“据她自己说是因为我不听话……因为我招惹她不高兴……
按照她的说法，理由很多。
听起来，总以为是我错了……”
章写作说到这里，低头沉思。
沉思了三小时，他脑海里像放电影……
王卫玉等待他沉思结束。
章写作抬头：“我……”
王卫玉：“你觉得，真的是你的错吗？”
章写作：“大雅说是我的错……”
章创作：“什么都是大雅说！”
章写作：“姐姐，你……”
王卫玉示意张创作不要出声。
王卫玉：“你的意思是，大雅说你错了她才动手打你？”
章写作：“是这样的。
打完后，她会给我火腿肠吃……
给我最新款式的零食……
还会偷偷亲亲我……
也会让我亲亲她……”
章创作：“你是宠物狗吗？打完你给个骨头，你就屁颠屁颠了！”
章写作：“我是人不是狗……是她把我当做宠物狗来哄我……”
王卫玉：“那你为什么要接受？”
章创作：“他是宠物狗吗，能不接受主人的指令！”
章写作：“不是我要接受，是章大雅强迫我……
我也怕她不和我玩了，也怕她打我……”
王卫玉：“你也想拒绝？”
章写作：“嗯！”
章创作：“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章写作：“有姥姥保护我的时候，我也拒绝了，可她会报复我……”
王卫玉：“她怎么报复你的？”
章写作：“拆掉我心爱的奥特曼的胳膊……
毁坏我的铅笔刀……
将我的小剪刀砸烂……
拿走我的零食和新玩具……
报复花样可多了，我也记不清了……
姥姥找过她妈妈明锐……
她气不过，就哄我藏猫猫，欺骗我说那个狗不咬人让我从狗身边过……
然后狗把我腿咬了……
我才知道我上当了！
我才知道，她欺负我……
我被狗咬了一下，知道了……”
章创作：“知道什么了？”
章写作：“知道了章大雅一直在骗我，可是没有人告诉我说她在骗我！”
王卫玉：“姥姥不是阻止你不要去找张大雅，你为什么不听姥姥的话？”
章写作：“姥姥只是说不让我和她玩，可我想和她玩！
姥姥又没说章大雅会欺骗我……”
王卫玉叹口气，幼儿世界竟然这么复杂。
大人说的话小孩子听不懂，也不问清楚。
小孩子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大人竟然……
挥然不觉！
两家大人仅仅是断绝来往而已，不去做深入的调查。
也不去深入了解，孩子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家庭教育浮于表面，幼儿心理肯定出问题。
王卫玉很自责，章写作被狗咬的时候不在家，正在出差。
她也惊出一身冷汗，不是给章写作上受训课，她永远也发现不了章写作被狗咬伤的原因。
事后她才知道，章写作是被拴在钟林林家后门口的狗咬伤的。
并不是被野狗咬伤的。
听章写作这么一回忆，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
报复章写作的孩子年龄，却是7岁。
多么可怕的年纪！
7岁，就能策划一出狗咬4岁孩子的藏猫猫游戏。
要命的是藏猫猫是假，报复是真。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王卫玉陷入沉思……
章写作的耳旁又响起王卫玉的声音。
“章大雅打你无数次，第一次是你心软不还手。
第二次是你心疼她不还手，第三次是你原谅她不还手，第四次是你吃了她给你的火腿肠不还手……”
章创作：“长此以往，她只会记得你不敢还手，继续揍你。”
章写作：“姐姐，你是临时听课，请不要插嘴。”
王卫玉：“她记不住你的好……
将你的心软、心疼、原谅、包容统统忘记了，你不顺着她，她抬手就打。
你即使没有惹到她，她也是抬手就打，对吗？”
章写作点头。
记得那次我被狗咬伤，就是章大雅哄我走到狗面前的。
是我太蠢了！
章创作气急败坏教训我：
章写作，你是头猪？
教你多少遍了，危险的地方不能去，你不听？
你要听章大雅的跟着她跑到狗窝边上，为什么，说！
我说：“章大雅威胁我说不跟着她藏猫猫以后永远不来找我玩了……
我就……听她的……”
章创作咆哮：“你是她的小跟班？你没长脑子？
你是蠢货？她让你去狗窝里藏猫猫你就去？
她不担心你这个小跟班被狗咬伤了怎么办？
她不心疼你？
她不关心你的死活？
你听她的有什么好处？”
……
章写作忍不住回敬姐姐：“你别说我！
你也跟着那个坏同学跑野了，你都不念书了，你还交男朋友……”
……
章写作想到那次被狗咬伤，就觉得很冤。
我本可以躲过的，我本可以拒绝张大雅的。
我为什么就不懂得拒绝她？
我太蠢了！
姐姐说的对！
是我太蠢了，不是章大雅太坏了！
我好歹也看过那么多动画片，也听过安全老师讲课的很多内容。
我背诵、笔试、口试，每次满分。
到了生活中，怎么就不懂得使用？
我的受训课，功课也很好，为什么做不好？
我拒绝去培训基地进行实操，觉得太辛苦，那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我觉得枯燥乏味。
被狗咬伤了，那种苦痛胜过枯燥乏味一千倍。
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受训，愿意枯燥乏味，也不要被狗咬。
打狂犬疫苗很受罪，那份罪，想起来就发抖。
更让我发抖的是当时狗咬我，把我吓得……
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发颤！
发颤过后，更伤心。
伤心的是，章大雅怎么会害我？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她要让我受这份罪？
我一直听她的，她却打我害我！
我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想过要当面问问她，可她每次都是闭口不言。
自从那次我被狗咬，她就再也说话不痛快不利索，还怪怪的。
既然你不告诉我，我明天见到你了，继续问，我一定要找打答案。
很多事情，我都来不及想，就发生了。
有些事等不及处理，就结束了。
现实生活，和动画片不一样。
课堂上和下课后，也是两样。
说的和做的，也是两样。
章大雅说的好听，做的却变了样。
自己平时不过脑子，都是章大雅说了算。
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和机器人差不多。
我很像她的跟屁虫，很像她培养的一头奴隶狗。
我被章大雅给带坏了，还不自知。
被她的那一套东西控制了，还不醒悟，直到被狗咬……
电视上说我被洗脑了……
姐姐说我被她蛊惑了……
直到被狗咬伤，在诊室里医生拿着消毒水注入到伤口里后，我疼得死去活来。
这才想起章大雅的坏！
她太坏了！
她一定在偷着乐。
她不该欺骗我说：那个狗不咬人！
我明知道那个狗狠厉害，咬伤很多人。
可章大雅告诉我说，她会替我打狗的，我被狗咬住大腿的时候，大声哭泣，以为她听到会来到我身边救我。
可是，姥姥从百米外都跑过来扶起我了，将我从狗嘴下拽走了，也不见她出现。
我知道，她就在门背后看我的笑话。
她是蓄谋已久的，她嫌弃我将她拿走我玩具的事告诉姥姥了。
她嫌弃我姥姥找她妈妈明锐告状了。
她威胁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本以为她不过是偷偷打我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
没想到，她说到做到：收拾我——是把我引诱到狗窝里。
说是藏猫咪！
说狗不咬人！
说如果咬我她会帮我的……
她说话不算话！
我需要她帮我的时候，她早已躲起来了。
她假装在玩躲猫猫游戏！
捉迷藏，是她设计的报复我的。
我……
她那双小眼睛总是贼溜溜的转，一定与她妈妈明锐在嘲笑我被狗咬伤。
明锐坏！
章大雅坏！
平日里，她们母女就很坏。
给我气受！
我不敢说……
章大雅不让我说！
受气了我都是偷袭王卫玉，偷袭姥姥，偷袭家里人出气……
王卫玉说我“窝囊废”。
王卫绿说我“疯狗”。
姐姐说我“狗仗人势”。
姥爷说我“不知道饭香屁臭”。
我的坏习惯真多！
薛雨天，以后再敢暗暗欺辱我，我会对付你的。
我会还手……
还手的方式方法，我会更新，因为我会继续上宋老师的受训课。
王卫玉要求宋老师，上一节理论课，就要实操。
受训课，做功课，笔试。
实操课，做训练，要进行受训演练。
王卫玉说：还手是要受训的，平安长大是要受训的。
自卫是要受训的，安全是要受训的。
识破他人的真心也要受训的……
如果王卫玉的说法正确，那么，要识破章大雅的哄骗也是需要受训的。
章写作第一次进行鹦鹉学舌般的推理。
因为他要找到章大雅欺骗他，而他却不能识破的原因。
他觉得异能可以令他躲过监控，可以令他救助麦顿灵，就一定能帮助他走通受训者之路。
……
没有王卫玉安排的受训课堂上学来的工具知识，我无法动脑子，还手更不可能完成。
最坏的是章大雅。
我被狗咬伤后，哭着大喊：“大雅欺负我……”
“大雅欺负我……”
“大雅欺负我……
我想妈妈……”
最气的是姥姥，姥姥不但不替我找张大雅出气，还打我。
姥姥嫌弃我一大早哭泣流泪哀嚎，就揍我。
章大雅欺负我，姥姥打我。
这口气，我记着。
王卫玉有事外出了，等她回来后，我要低头认错。
请求她，继续对我进行训练。
我接受训练后，感觉到进步，不再像以前像个瞎子、像个聋子、像个脑残粉，看不到真相，听不到真理，不懂好坏。
就像脑袋被驴踢了。
我被章大雅蹂躏久了，有点麻木了，不行。
我要活过来，成为我原本的自己。
原本的我听话，很乖，大人都夸我是个好孩子。
是个乖孩子。
自从与章大雅在一起玩，就变成了不是打王卫玉就是打姥姥，不是打妈妈就是打姐姐。
不是搞破坏，就是拆一切。
不是糟蹋食物，就是糟蹋玩具。
不是浪费零食，就是浪费钱。
章大雅说让我妈妈给我买买买，我就听。
章大雅说让我捣乱王卫玉的书房，去把书架给推倒，我也听。
章大雅蒙蔽了我的心智。
章大雅不是我的好朋友，她是我的噩梦。
……
还好，有人拯救我。
宋老师在安全课堂上讲：
有人欺负我，我不还手，就是伤害我自己。
我任凭章大雅这么胡作非为，伤害自己这么多年，我也真的窝囊。
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的。
我非但没有保护好自己，还替章大雅揍人。
我好坏不分，是非不分。
我恶作剧太多了！
学习再好，被人盯上欺凌，不懂还手，不敢还手，不懂自卫。
受气包般活着，非但没讨到章大雅的欢心，反而讨到的是她的报复。
太窝囊。
太蠢了！
玛姨姨说过：只是保护自己的利益，那是自私自利。
懂得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人民，才是伟人。
什么是人民？
什么是伟人？
我不懂，回头查查看。
我才五岁多，玛姨姨就给我讲这些。
王卫玉反对她讲，说讲的太早了，我听不懂。
或许，我距离伟人不远了？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查资料。
章写作的导师多，心理活动极为丰富。
他说不出来，心里活动却极为丰富。
他的内心世界里，住着一座金矿，有待开采。
谁来当这座金矿的工程师，谁来当这座金矿的开采师，谁来当这座金矿的验金师，那是宇宙的事。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捉迷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