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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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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班在这栋楼的东边，周培霖抱着孩子出来进了角落的侧梯，电梯里除了她们俩，还有个八九岁的女孩，背上背着个XX培训的薄布抽绳包。
岁岁轻轻喊了声“姐姐”，那女孩没回应。
周培霖摸摸岁岁的头，岁岁就抬头对着她笑。
电梯下到17楼的时候，周培霖听到一个怪声音，听着像是什么绷断了似的。电梯小晃了一下，她赶紧抱住岁岁。电梯还在工作，但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声音，轿厢一直在晃，那女孩明显吓到了，双手扶着墙，哭出了声。
周培霖整个手臂朝按键板拍过去，10以下的所有楼层都被点亮。然后快速伸手拉了那女孩过来，一把抱住她，嘴里喊：“坐下来。”
她盘腿坐下，把两个孩子全护在怀里，一只手固定在她们腰部，一只手护在她们头顶。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几秒间，她心里慌得很，不停地安慰孩子们“不要怕”。其实她自己也怕得很，一直在心里乞求：“不要出事啊，不要出事啊。”
电梯大晃了几下，又是很响的一声咔哒，然后突然快速下坠，万幸很快停了，数字显示在7楼。电梯门没动静，周培霖确定它不动了，才搂着两个孩子贴着墙站起来，按了紧急求助键。保险起见，她又掏出手机拨了电梯里警示牌上的电话，快速说明了情况，又抱着她们坐下来。
工作人员来得很快，撬开了电梯门，周培霖这才发现电梯并不是完全停在7楼，电梯只有一半多的部分在地面上。
她在国外动作片里见过这样的，想爬出电梯，电梯突然启动，人被腰斩，所以她摇头，抱着孩子不敢出去。
“电梯会不会突然启动？”
门外的工作人员赶紧说：“抱歉，抱歉，电梯出了点故障，请放心，已经断了电，不会突然启动的。来，我拉你们出来。”
周培霖舒了口气，把岁岁交到他们伸进来的手上，然后是那个女孩，再是自己爬出去。
那女孩不再是酷酷的样子，紧紧地贴着她站。周培霖揽着她，小声安慰。
商场的工作人员不停在道歉，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提出要给她补偿购物卡。周培霖没要，只提醒他们：“麻烦你们帮忙联系一下这孩子家长，我们要先回去了。”
她看着镇定，其实刚才慌得要死。
打车回去，她没让司机开回家里，直接去的珍喜。这会是中午，许榆林应该没事吧。
她抱着岁岁一路走到许榆林办公室，敲了门，一听见他声音就再憋不住了，抿着嘴哭出了声。把应了声没见人进来，走出来查看的许榆林吓坏了，揽着她进门，急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岁岁反应慢，刚才虽然有点害怕，可妈妈在，她就不怕了。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反正跟着哭就对了。
许榆林急得不行，哄哄这个，哄哄那个，还上手检查了，两个都没看到有伤，怕是让人给欺负了。
“岁岁乖，告诉爸爸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岁岁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说：“李思睿说我是丑八怪，我打了他。”
应该不是这个，岁岁没吃亏，她不至于因为这个崩溃大哭。周培霖教岁岁打架要还手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想阻拦，以恶止恶不可取啊。不过她坚持，他就闭嘴了。
“还有呢？”
周培霖哭了一场，情绪好了些，一屁股坐下来。她抓了他给的手帕擦了擦脸，自己解释：“刚才电梯出事，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们是掉在了7楼和6楼的中间，妈呀，我好担心直接掉下去，还有，前面新闻里说电梯还可能把人抛上去，必死无疑。我……我的心现在都跳得好快，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许榆林把岁岁放到她怀里，连着她一起环住，说：“没事了，没事了，不怕啊。是我不好，没有陪你们一起去。”
周培霖伸出手，说：“让我摸摸，蹭点好运气。”
平常在家里，她也常要求摸摸他那刺刺的短发，他向来有求必应，凑上去亲了一下才让她摸头顶。
周培霖摸了摸，然后放开，满血复活，说：“我没事了，你忙吧，我们该回去了。”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矫情，但刚才的她是真的慌了神。
许榆林抓了她的手，亲了亲，然后说：“你们在这等，我上去帮你们拿饭，就在这吃吧。”
她说没事了，他也不放心。
周培霖在厨房做饭，许榆林一回家，确认岁岁在游乐间玩得专注，就跑厨房来挨着她。
他凑上来亲，周培霖回头应了这一下，然后转回来盯着菜，“厨房热，你出去休息去。不用你切菜，我就快炒好了。”
自从互相表白了心迹，他每天下班回来，临睡和早上出门去，都要亲亲她当打招呼。
“厨房装个空调，我等下就叫人上门来。”
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周培霖没同意，觉得头顶有风扇就差不多了，主要是她不喜欢家里来陌生人，空调安装要好一会。
她犹豫，许榆林搂着她的腰，说：“我在家，我会看着他们装。你和岁岁在房里玩，不用管。”
好吧，他也是心疼她。
“嗯，你去联系吧。”
许榆林还是不想走，低头亲亲她脖子，天气热，她把头发盘上去了，露着漂亮的脖颈。
周培霖腾出手，推了他一把，嗔道：“痒呢，你出去，我专心炒菜。”
许榆林不肯走，要紧事还没说呢。
“岁岁四岁多了，她以前都可以独立睡的，你……回房间陪我好不好？”
大概因为那天她大哭，激起岁岁那种依恋，突然黏着要和她一起睡。她对岁岁，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所以，她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亲近时间了。
周培霖没应，假装生气，努嘴让他出去。
许榆林只好出去安排空调的事。
饭吃了，空调也装好了，周培霖借着试用新空调的机会，清理冰箱。
许榆林送走安装人员，就过来帮她打下手。
他一边干活，一边又可怜巴巴地说：“霖霖，求你了，陪陪我好不好？”
怕岁岁发现他抢人，他贴在她背后，凑在耳边一遍一遍地说。
周培霖开始只想笑，后来想到他的“康复大业”，头轻轻靠在他胸膛，小小地嗯了一声。
岁岁抱着欢欢，走到厨房门口催妈妈：“妈妈，我和欢欢准备好了，你快来哦。”
周培霖又心软了，推推许榆林，让他去说。
许榆林放开揽她的手，转身对着岁岁蹲下来，问她：“岁岁啊，你是大孩子还是小宝宝？”
岁岁的梦想就是当个能照顾人的好妈妈，当然不愿意当小宝宝，立刻就说：“岁岁是大孩子。”
“那岁岁能照顾好欢欢吗？”
岁岁双手撑起欢欢到比自己还高，骄傲地说：“可以呀，爸爸，我每天带欢欢睡觉觉。”
许榆林不擅长哄孩子，哄到一半卡壳了，到底不好意思说那句：那你带着欢欢睡，不要霸占妈妈。
周培霖跟着蹲下来，摸摸欢欢，再摸摸岁岁，柔声说：“岁岁啊，爸爸做了坏坏的梦，晚上害怕，妈妈陪陪他好不好？”
岁岁很久以前就开始独睡，也许害怕过，但她早已经不记得。所以，她有些同情，又有些得意地对爸爸说：“爸爸，不用害怕，我都不怕的，妈妈会保护你。”
许榆林松了口气，配合地扮演受害者，可怜兮兮地说：“谢谢岁岁啊，爸爸要学你一样，勇敢起来。”
岁岁高兴，抱紧欢欢，对着它念叨：“欢欢也不要怕，岁岁姐姐保护你。”
岁岁才四岁，周培霖不会一下断了她的依恋，还是会给她讲讲故事，陪她到睡着了才关灯离开。
她才出了岁岁房门，就被某人一把抱起。
“吓死我了。”
她状似生气地轻捶了他一下，他只管忙着亲她。
“先回房啦！”
回了房，许榆林一边喘息一边告白：“霖霖，我好想你，每晚都想得睡不着。”
周培霖又感动又好笑，两人每天都见，他在家就黏黏糊糊的，这几天睡觉也只是隔着一堵墙而已。
他埋在她脖颈那亲吻，她摸着他头顶，努力压制自己被勾起的那点心痒，颤抖着回应：“我也想你。”
她在这方面的经验，约等于没有。她是第一次，曾嘉俊应该不是，他总是很急，没有耐心，想要了，最多一个吻就强行进入，有时甚至连吻都没有。事后一个翻身就起床去抽烟，撇下她独自惆怅。
周培霖在这事上完全没有感受过传说中的美妙。
和许榆林在一起，虽然还没有过实质性的交欢，但他的吻，他的手，都让她有神奇的感觉，好像对身体有了重新的认识。
她甚至羞耻地发现自己会渴望他的停留。
她能感觉到许榆林的“手机”又顶到了她的腿。他停了下来，四肢撑起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停留在她的上方，近乎乞求地问她：“霖霖，我……我可以试下吗？我爱你，霖霖，我想给你幸福。”
周培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脸撇向一边，手却伸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许榆林狂喜，抬起一只手，颤抖着去解她的扣子。美好在即，他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兴奋、激动，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幻灭。
“爸爸，你在做什么，不可以欺负妈妈！”
是岁岁。许榆林如五雷轰顶，劈得外焦里嫩，不敢回头看，沮丧地趴下去。
气氛一下就被冲散。
他身下的周培霖咬着嘴憋笑，看他这副痛苦的样子，到底厚道，支起头，帮他解释：“岁岁，爸爸没欺负妈妈。是爸爸害怕，想让妈妈抱一下。”
“哦。”
岁岁双手交叠，上半身趴在床沿上，远远地看着胆小鬼爸爸，好心地安慰：“爸爸，不要怕，妈妈陪着你呢。”
爸爸快要交代在这了，还得勉强自己应一声“嗯”。
宝贝，你这抽查要命啊！
周培霖推推他，他顺势往旁边躺过去点，脸埋在枕头里，深呼吸平息欲（）望。
万幸开着空调，是盖了薄被的。周培霖偷摸扣好被解的扣子，小心地从被子下挪出来，走到岁岁面前，抱起她，问：“岁岁怎么起来了？”
“想尿尿。”
周培霖陪着她去了厕所，等她躺好睡着了，才重新回房间。
她一进来，许榆林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把门锁上，同时叮嘱她：“晚上不能再给她吃西瓜了。”
周培霖又想笑。
许榆林从后面一把抱起她，顺势往床上倒，让自己先着床，免得伤到她。
周培霖压在他身上，还在那偷乐，刚才那一幕，太尴尬，太好笑了！
许榆林恼羞地热吻她，带动她的情绪。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中断，要不然，小榆林真要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