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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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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周六。
张扬昨晚和卫一两个人看电影看到很晚，早上起来的时候，班级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下周团建，班长在群里提议去爬山，张扬点开的时候已经在统计人数了。
汪猛也一个小时前就在宿舍群里@他，问他去不去。
就是这么猛：我知道，言哥肯定不去，扬哥你去不去？@颜值天花板你扬哥
没等到张扬的回复，汪猛又开始自说自话。
就是这么猛：你得去吧，不然你俩一个都不去，女生岂不是伤心死了？
就是这么猛：[猫猫流泪]
就是这么猛：不过，你俩要是都不去，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张扬嗤笑了一声，回道：不去。
汪猛似乎守着手机，他两个字刚发过去，汪猛就回了消息。
就是这么猛：真不去？你下周有安排？
颜值天花板你扬哥：嗯。
就是这么猛：什么安排？约会？[奸笑]
颜值天花板你扬哥：我要学习。
就是这么猛：？？？
颜值天花板你扬哥：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好青年。
就是这么猛：？？？？？？？
徐子豪：啊？那我不然也...
就是这么猛：豪啊！别啊！你信他个鬼！一看就是瞎扯的！@颜值天花板你扬哥，快说你到底干嘛，豪不去了我就去卫老师家撒泼打滚！
颜值天花板你扬哥：行吧。真相就是像我这样的帅哥，不需要去团建刷存在感。
就是这么猛：你是真的狗。
就是这么猛：[请你圆润离开]
张扬退出宿舍群，看着置顶的问号头像，顿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
刚刚拒绝爬山的某人，手指微动：哥，明天要不要去爬山？
“张扬？”卫一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随后响起脚步声。
卫一推开门，走到床边拉开窗帘：“醒了？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张扬嘴角勾着笑，又伸出手去拉卫一的手指尖，“听说附近山上风景很好，你去过没有？”
卫一虽然在南海呆了七年，但他素来不爱出门，还真没去过，便答道：“没有。”
张扬轻轻捏了几下卫一的手指尖，声音像是在诱惑他，“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早上出门，中午就回来，下午可以休息。”
听起来安排相当合理，卫一心动了，应了声“好”。
早饭后，卫一依旧按惯例坐在沙发上看书，张扬也像往常一样切了果盘，然后黏在卫一身上。
不一会，卫一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侧脸，问道：“明天...”
卫一本是想说明天爬山要不要带些什么东西，需不需要提前买，却忽略了张扬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正跟他一起看书，卫一动作太急，一侧脸，嘴唇刚好擦过张扬的脸颊，卫一怔住了，未说完的话消失在唇齿间。
张扬也怔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颇有些欣喜，“哥，好像可以了，脱敏了！”
张扬最近一直在脱敏接吻的影视片段，卫一对等级又做了细化，每天的片段都挑选的很是谨慎，虽然进度慢了不少，但好在张扬再未出现过严重的反应。
此刻张扬话一出口，卫一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刚才心里一丝异样的感觉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略有些惊讶：“真的？没感觉吗？”
张扬从他肩膀上挪开，眼中欣喜未逝，“你离我嘴巴近一点试试。”
卫一并未多想，一寸一寸慢慢缩小他和张扬之间的距离。
为了方便，张扬将下巴微微抬起，卫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张扬的唇上，张扬唇色偏浅，很好看的微粉色，此刻嘴唇微微张开，卫一才发现张扬上唇中间有颗漂亮的唇珠。
像是被蛊惑，卫一向着张扬的唇不断靠近，离张扬的嘴唇仅剩一指时，卫一几乎能感受到张扬呼出来的鼻息，他不自觉喉结滑动，咽了下口水，而后如梦初醒般地后撤，慌乱地不知该看哪里，心跳也咚咚咚的，像鼓点一样密集。
张扬眼里遗憾一闪而过，而后像是丝毫未发现异常地疑惑道：“哥，怎么了？”
卫一慌乱抬眼，只见张扬眼里满是浓浓疑惑，并未发现他的失态，卫一无声松了口气，心下镇定了不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张扬说完，若无其事的去搂卫一的腰，察觉到身下人明显僵了一瞬，张扬恍若未觉，继续黏上去，嘴角却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水已经温了，他想。
卫一拿起刚刚随手放下的书，目光落在书上，脑海里却全是张扬微张的唇，配合着腰上紧箍着的双手和耳边清晰的呼吸声，扰得他心神不宁，久久未翻一页。
张扬注视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卫一，眼底笑意更深。
许久后，张扬才用食指轻轻挠了挠卫一腰间，轻声道：“哥，该翻页了。”
卫一今天一整天都有些恍惚，直到晚上躺在沙发上睡觉，他都还没彻底缓过来。
他无比清晰地确定自己喉结滑动时的感觉，是欲望，是想亲上去甚至再舔舐一圈的欲望。
他有些崩溃的用被子蒙住了脸，他怎么能对张扬产生这种欲望？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性生活了。
仔细想想，他和周则远分手前很长一段时间相处都不愉快，自然也没再上床。后来张扬就一直住在这边，就算偶尔有欲望就不方便，忍忍就过去了。
算下来，从毕业时的七月到现在的十一月底，满打满算五个月，除了在卧室里睡梦中那一次，他还未主动纾解过。
他又不是圣人，憋了这么久，看到那么漂亮的唇，一时冲动也是很正常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把张扬换做是其他人，那么近的距离，他也难免一时失神。
何况，张扬今天一天都没什么异常，也并未发现他的失态，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想到这里，卫一总算是说服自己了。
他起身倒了一杯果酒，喝完之后映着屏幕的光安心睡去。
不一会，张扬轻轻拧开了卧室的门，光着脚，近乎无声地走到了沙发旁。
他像忍耐着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叫道：“哥？卫一老师？”
卫一并未听到，胸膛仍旧有规律的起伏着，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张扬蹲了下来，伸出手指在卫一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哥？醒着么？”
卫一仍未回应。
张扬的手指从卫一脸颊缓缓滑到嘴唇上，在上唇中央轻轻按压了一下，有些干燥，但很柔软。
张扬手指停留在原处，感受着卫一温热的鼻息。
半晌，他将手指收回，而后整个人向前探去，在电视屏幕明暗交错的光影中，张扬一寸寸贴近，直到他的唇碰到了那处干燥柔软。
张扬一时怔住，原来，亲上去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张扬喉结滑动，不自觉地吞咽，想要摄取更多。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着卫一有些干燥的唇，是甜的，张扬甚至尝出来卫一今天喝的果酒是菠萝味儿的。
很快，卫一干燥的唇变得湿漉漉的。
良久之后，张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卫一的唇，蹲在地上，欣赏又痴迷的看着刚被自己舔舐过，还在屏幕光影中反射出晶莹水光的薄唇。
卫一睡梦中，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谁一直盯着自己。
他半睡半醒，突然听到了身旁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他一瞬间头皮发麻，看过的恐怖故事在这刹那纷涌而至。
不会的不会的，电视还亮着呢。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颤颤巍巍地将眼睛睁开个缝，面前真的有个人！
他瞳孔骤缩，张大嘴想叫“张扬救命”，却因为过度惊吓骤然失声，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电视屏幕光亮倏地变量，卫一看清了面前人的相貌，额头红色碎发耷拉下来，一双桃花眼有些失神，耳边的链子还反射出了一道银白色的光。
是张扬。
卫一三魂七魄瞬间归位，吐出一大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胸口，微微坐起身，声音还因为惊吓有些沙哑：“张扬，怎么了？”
张扬刚才盯着卫一走神了，没注意到卫一的异样，此刻卫一突然出声，倒把他吓了一跳，随后他又立马慌乱起来，他该怎么解释？
张扬慌乱的厉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结结巴巴道：“我...我...”。
卫一见他蹲在地上，一副受到惊吓的慌乱样子，可怜兮兮的，便不由自主想起来刚跟他坦白那天晚上的张扬。
心下一软，想着这孩子怕是又做噩梦了，他微微叹口气，侧身起来些。
张扬身子僵得更厉害了，而后...他落入一个带着清新沐浴露味儿的拥抱中。
卫一就着半躺的姿势，抱住了他。
感受到怀中人僵硬冰凉的身体，卫一想着果然是做噩梦了，将张扬抱得更紧了些，用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做噩梦了吧？没事，别怕啊，都过去了。”
张扬身体骤然放松，轻声道：“嗯，做噩梦了，好可怕。”
卫一轻拍着张扬的肩背，惊吓之后，更沉重的困意逐渐席卷了他的眼皮，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下巴也抵在了张扬的肩颈上。
张扬的双手抬起，扶上了卫一的腰侧，在卫一睡着之前低声开口：“哥，你今晚能陪我睡吗？”
卫一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闻言便迷迷糊糊应道：“嗯？好...”
说完，晃晃悠悠爬起来，就往卧室走。张扬紧跟着起身，起身的瞬间小腿一阵麻意蔓延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卫一半眯着眼，并未注意到身后的状况，勉强走到卧室，便一头扑倒在床上。
张扬揉了一会腿，进卧室的时候卫一似乎已经睡着了，毫不设防的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
张扬轻手轻脚爬上床，帮两人盖上被子，搂过卫一，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卫一被搂过去时，意识似乎清醒了几分，伸出一只胳膊绕到张扬后背拍了拍，还嘟囔着：“别怕，我陪你...”
而后，似乎因为张扬抱得不舒服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他在张扬怀中找到了舒适的位置，身体拱了拱，重新陷入睡眠。
张扬轻轻笑了一声，低下头贴上怀里人的薄唇。
但这次，他似是克制了许多，一触即分。
“晚安，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