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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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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没仔细看，以为是张扬，顺手点了组队之后才发现是小百灵。
小百灵惊喜的声音传来：“卫一师兄，好久都没在峡谷里见过你了！！”
刚刚点开游戏的张扬一脸受伤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卫一。
卫一揉了下眉心，打断了小百灵的激情思念，“我再拉个人行吗？”
对面应了声好，又开始巴拉巴拉的吐槽最近课题组的研究有多烦人。
卫一拉了张扬，又把组队语音关了，才小声对张扬解释道：“我以为是你邀请的。”
结果张扬那边的语音开着，对面的小百灵刚好听了个正着，大叫道：“师兄！原来你是点错了！！”
然后又怒气冲冲吼道：“我看看你要跟哪个小妖精打游戏？！我告诉则远师兄去，诶？情侣头像吗？这是则远师兄？诶？？不是则远师兄？？？”
卫一：......
社死现场莫过如此。
顶着张扬要吃了对面人的视线，卫一硬着头皮打开了组队语音，打断了对面一口一个“则远师兄”的小百灵：“那个...百灵，我和周则远...分手了，这个是我男朋友。”
对面直接凄惨“啊”出声，“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的？怎么会这样？”
卫一干巴巴道：“挺久了...”
对面百灵还在哀嚎：“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边张扬直接冷哼一声，懒洋洋的声线中带着讽刺：“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太平洋的警察么？”
张扬的语气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了，对面小百灵自然听得出来，回嘴道：“你谁啊你？声音这么好听，说话这么难听？”
张扬也不甘示弱，“刚才耳背了？那我再屈尊重复一次，我，张扬，卫一现在的男朋友。你当着别人男朋友面提前男友，不太合适吧？”
对面又一声魔音灌耳的“啊”，然后就是激动的连续“我艹”，中间似乎还掉了一次手机，听着手忙脚乱的。
对面似乎终于捡回了手机，分贝比刚才知道卫一分手还高，“张扬？！经管的张扬？！”
张扬似乎没预料到对面的的脑回路，一时没接话，卫一终于插上话了，“是。”
对面小百灵说话都开始抖了：“卫一师兄现在的男朋友？”
张扬这次没给卫一插话的机会，“是。怎么？你有意见？”
对面又是“啊”的一声，然后是连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意见没意见，我可太没意见了。呜呜呜呜，我何德何能，居然能亲耳见证两大校草的爱情。我又活了呜呜呜呜。”
虽然没得理解对面女生短暂时间里由悲到喜的神奇脑回路，但张扬也听出来对方知道他和卫一在一起之后的开心，甚至，还有点感动？
张扬顿时收敛了敌意，心情大好，嘴角也勾了起来，“百灵小师妹，快开，给你亲眼见证一下两大校草的爱情。”
张扬特意强调了“亲眼”，对面百灵立马点了匹配，态度好的出奇，“好的好的。”
卫一没忍住，提醒道：“百灵只是比我小，但你比大。”
张扬却笑嘻嘻的，凑上来亲了卫一一下，“我是你男朋友，辈分大嘛。”
对面百灵直接疯狂应承：“是的是的，帅哥说得对，帅哥随便叫。呜呜呜，我还跑去经管看过你，扒玻璃那种，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能跟你打游戏。”
卫一：......
接下来的一晚上，张扬说到做到，在游戏里花式让小百灵“亲眼”见证了爱情。
又是各种让“buff”,又是跨越满地图救回卫一，又是越塔为卫一报仇，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偏偏还能赢，让对面百灵吃到狗粮的同时又体会到了胜利的快乐，简直快乐疯了。
最后，在张扬一句撒娇般的“哥哥，我厉不厉害”中，百灵彻底疯了，对面一阵叮铃桄榔，手机又飞了。
这边张扬缠着卫一悄悄接了个吻，那边百灵终于又捡回了手机，声音有些虚弱：“我今天实在不行了，太甜了，磕不动了，我退了，先去缓缓。”
百灵退出去后，手机重归寂静，对视的两人眼神逐渐变了味儿，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无人理会的手机屏幕最终倏然熄灭。
两人躺到卧室床上时，时间并不晚，不过刚刚晚上十点。
卧室灯关上了，投影仪已经打开，正播放着一部影片，小冰箱也放满了各种口味的果酒，有一瓶已经打开，和杯子一起放在小冰箱顶部。
卫一躺在床上，眼前是熟悉的影片，嘴里是淡淡的果酒香，旁边还窝着一个满身松木香味儿，时不时要到他嘴巴里尝点果酒味的张扬。
在张扬又一次成功偷香后，卫一在昏暗的光影中带着清浅笑意看向张扬眼底，声音很低，却清晰地落入了张扬耳朵里，“扬哥，你怎么这么好。”
回应他的是一个松木香味儿的极其温柔的吻，随后是张扬满是情意的声音：“因为你值得。”
卫一第一次晚上在这间卧室入眠了。
他睡得很沉。
张扬“治”好了他的失眠。
因为他把他的怪癖搬进了卧室。
元旦很快就到了。
卫一他们的聚餐定在晚上，因此张扬也和景言约了晚上过去找他们。
卫一出门之前，张扬再三强调“不许喝酒”“早点回来”“我八点回来在家等你”之后才将人放出门。卫一出门之后，张扬也打了车去了景言发过来的餐厅定位。
景言定了包厢，张扬刚一推门，刚巧看到景言轻吻了一下盛欣的唇角。
张扬当即吹了个口哨，挑眉调侃道：“您二位也太迫不及待了，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盛欣经常会跟着景言一起去上课，和张扬他们也早就熟络起来，见惯了张扬这副吊儿郎当不说人话的样，并未接话，只等张扬坐下后将菜单递给他：“扬哥看下要加什么菜？”
张扬拿过来翻了一下，盯着其中两道菜纠结了一会，干脆都添了上去，而后问道：“要说什么事？微信不能说？”
景言终于开口，“‘矫正中心’的事。”
张扬脸色瞬间沉了几分，脸上也收敛了笑意，“怎么说？”
景言表情未变，但语气很是严肃认真，“我和欣欣商量了一下......”
景言说完后，过了好一会，张扬才道：“就我们两个的自述？”
景言似是有些无奈：“欣欣联系了一些人，但情况不太好。”盛欣补充道：“我在各个软件也发了一些问题，确实有不少人接受过类似的治疗。但当我私信时，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录视频或者音频，说是不想再回忆。有几个人态度比较犹豫，但感觉也需要先制造点热度。目前能接触到的只有你们俩。”
张扬将目光投向盛欣：“你的微博有那么大影响力？”
盛欣当即瞪圆了眼睛，“瞧不起人是不是？怎么说我也算个网红了！”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来给张扬证明自己真的有八百万粉丝。
景言按住要掏手机的盛欣，语气多了一丝无奈，“是真的，我证明。”又转向张扬道：“欣欣说，接受过治疗现在还在正常生活的人是幸运，但有更多的人无法正常生活，甚至现在依然有人还在因为‘同性恋’这种莫须有的疾病而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所以希望能让更多父母了解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接受所谓的治疗的，能有更多人站出来反对，能让这些治疗机构彻底关门。”顿了顿，又道：“出发点很好。”
景言很少说这么多话，或者是盛欣的出发点打动了他，又或者他只是想让盛欣做自己想做的事，总之，他在努力说服张扬。
张扬不置可否，只沉默地夹了两筷子菜。
说实在的，张扬对出镜录视频无所谓，对所有人出柜也无所谓，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想提起那段时间，但如果能像景言盛欣说的帮助更多人，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他担心的是卫一。
他平时就和卫一走得近，很多人都知道，如果自己公开出柜自述经历，难免会有人揣测他俩的关系，他倒是无所谓，但到时万一有风言风语，卫一的工作、生活会不会被影响？
最终，他道：“我得和我家卫老师商量一下。”
这是松口的意思。
景言和盛欣多少明白张扬的担忧，他们俩也是最近才开始着手，想法可能还不太成熟，后续事件走向也并不可控，张扬愿意考虑已经是预料到的最好结果了。
张扬回去时刚好八点，卫一还没回来，张扬索性半躺在沙发上想着景言说的曝光的事。
卫一师门聚会来了不少已经毕业的人，将一个包厢内的三桌全部坐满了，卫一作为刚刚毕业的代表，硬是被师弟师妹推到了导师旁边。
结果刚坐下不久，周则远也来了，此时已经只剩下导师另一边的一个座位，周则远自然地坐在了唯一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时他才看到卫一，身体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嘴唇也微张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卫一这桌都是已经毕业的人，和导师说了几句便开始推杯换盏，卫一借“酒量不好”的名头推辞掉了白酒，但拗不过有几个特别能劝酒的，最终还是喝下了多半杯红酒。
聚会后半程，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开始离场，卫一撑到现在脑子也开始有点晕了，便也向导师说了一声，拿起椅背的外套，准备回去。
周则远今晚也喝了不少，意识倒是清醒着，但难免有点上头，看到卫一的动作，他几乎下意识地拿起自己的衣服跟着起身，道：“我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