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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间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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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比雅:“我有些想吃香蕉了。”
金发王者的发言如同平地惊雷,结合这目前探查出来的线索以及当前的情景,简直就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不,你不可以,你不想。”
黑发祭司连续说了三个‘不’字,他温柔的双眸含着难以动摇的坚定,某位金发的教皇以自身的存在诠释何为地狱笑话,因此同教皇交好的王也因此有了喜欢诠释地狱笑话的趋势,这很不妙。
【其实不只是香蕉,番茄与人类的基因相似度也有……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隔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对上亚比书平淡无波澜的眼睛,罗曼医生飞快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维克多将镇民改造成了连香蕉都不是的东西,不管他的初衷到底是不是治好镇民的沉睡症,他后来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举动也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更别说他还对镇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
这种基因上的变化无法逆转,维克多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在变更了他们的基因之后给他们覆盖了一层人类外表的伪装,不然整个镇子恐怕都找不到一个和老者似的精神稳定人员。
玛修:“亚比雅先生,他们真的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亚比雅:“我的长处不在这里。”
真要亚比雅来做,恐怕他用土捏的泥人偶都比这些镇民更加像是人,但是在这之后呢?他不是不能将镇民的身体与泥人偶进行置换,然而对于这些镇民的意志与灵魂能否一直坚持到换身完成……亚比雅呈保留态度。
初冬的薄冰太过脆弱,他没办法耗费过多的时间与精力来等待薄冰凝集变厚。
但不耗费时间,被他修复的镇民又绝不可能是最初的他们。
因此维持现状的结果明显优于让他来出手。
那个叫做维克多的人或许也是因为没有时间,才会从镇子匆忙离去,连镇民的记忆都没有更改……
又或者是说,它们(镇民)的认知与思维已经被更改过了……
想到某种可能,亚比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玛修:“亚比雅先生,是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
亚比雅:“也没有什么,但说来也该到了吧?”
“确实,那庄园应该就在这附近。”亚比书的视线停顿在一处宽阔的草地,假如镇民们口中所说的唯有它们才能看到的庄园确实存在,那它就应该是在这里,因为他要建庄园也会优先考虑这位置。只是这里除却几块巨大的摆放于湖泊前的方形石块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时间空间以及魔力的扭曲感都不存在。
【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呢。】
罗曼医生仔细的看着机器上的数值。
亚比雅:“尽量在一起探索吧,不要分开行动。”
*
走过花园,可爱的女仆带着小女孩从后门进入宅邸后,小心翼翼的扒在门边偷看,似乎是担心之前小女孩看到的存在也跟着她一起进来。
但她是在做无用功,因为藤丸立香正站在小女孩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应该不要紧吧,嗯,就是这样。”
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可爱女仆关上门,重新牵起小女孩的手,一边在走廊上行走,一边小声的碎碎念着。
“小小姐,今天你去湖边的事千万别和其他人说,不然我一定会受惩罚的。”
“你说什么惩罚?”
走廊拐角处出现了一位年长的女士,她也是穿着女仆的服装,却不曾穿戴围裙,没有笑意的面孔给人一种刻板严厉的印象。
越怕什么就来什么,本就心虚的可爱女仆实在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写在自己的脸上。
年长的女仆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再注意到小女孩脚边的泥点,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带小姐去湖边了!”
“我、我没有……”
“不是你带的,那就是你没有看住她,让她跑出去了。劳拉,你将小姐带回房间,我现在要和这无能的人来一场严肃的对话。”
“是。”
如果不是有年长的女仆提到,藤丸立香都很难注意到一直站在年长女仆身侧那位低着头有着黑发的女人。
眼看着劳拉将小女孩带走,藤丸立香没有再关注年长女仆和可爱女仆之间的谈话,也跟了上去。
她将小女孩带回房间后替她换了鞋子便离开了,只留小女孩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藤丸立香原本以为这是谈话的好机会,但小女孩却没有看藤丸立香,而是走到窗边的椅子处,跪在上边,将头趴在了窗口,视线直直的看向宅邸正门的位置。
“那边很危险,你不要这样做。”
“他是维克多医生。”
“……?”
小女孩空灵的声音响起。
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交流,藤丸立香也将头伸出窗外,看向宅邸的大门。
在那边站着一位银发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长袍,一副修士的打扮,腰上绑着麻绳腰带,正在等宅邸的仆人给他开门。
“是这里有人生病了吗?”
藤丸立香只是随口一问,但是小女孩却抬头扭曲着脖子,用自己无光的双眼以一种令人不太舒服的方式望着他。
“是的,是有人生病了。”
被冷不伶仃这样一看,藤丸立香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她的长相和自称救了他的魔女很像,但比起魔女,小女孩却像是要更加的偏离人类,或者说丧失情绪。
“我们都生病了。全部都生病了。”
小女孩缓缓将头扭回原样,从椅子上下来,抱着娃娃注视着藤丸立香。
她的举动和言语都极为的异常,但藤丸立香却感觉到了某种东西,半跪在地上平时着小女孩的眼睛对她询问道。
“你是想提醒我什么吗?又或者是说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小女孩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似的,甩掉娃娃用力的抓住了藤丸立香的手腕,她如溺水者抱着唯一的浮木,原本的苍白空洞都已离她远去,仅有疯狂和本能在驱动她尖叫,翠色的眼眸中没有半点理性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