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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渣攻白月光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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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的脸色倏然冷下来,吐出的话冰碴似的:“滚。”
陈建和张龙的几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走了,白蘅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为了显得正式他今天穿了正装,血迹和污渍把昂贵的西服搞得一塌糊涂,白蘅咬着刀背,哼着不知名的歌,脱了外套扔在地上,把沾染了血迹的衬衫袖子挽上去,露出紧实的小臂。
手机铃声响起,他盯着屏幕“莫岐”两个字,眼神阴冷。
两人约在咖啡厅,白蘅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衬衫坐下,莫岐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弄得这么狼狈。”
白蘅神色不在意,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笑容明媚:“刚看见一个小偷,见义勇为。”
莫岐不赞同这样拿自己冒险的行为:“太危险了,以后我派个保镖跟着你。”
白蘅笑笑没说话,看着他往咖啡里加糖加奶,是他的口味跟习惯,莫岐记得很清楚。
真有趣啊。
白蘅发自内心愉悦地想。
两人闲话几句,直接进入正题,他今天来有正事和白蘅商量,莫岐把搅拌好的咖啡推给白蘅:“阿蘅,我父母已经和叔叔阿姨商量过了,我们的事你怎么看?”
白蘅眨了眨眼睛,纯稚又无辜,目光无意间落到莫岐的肩颈,那里贴着肤色的抑制贴,状似无意地问:“莫岐哥,你易感期到了么?”
莫岐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嗯,快过去了。”
白蘅忽然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莫岐哥,你的易感期是和谁度过的呢?”
莫岐动作一顿,审视探究的视线看向白蘅,白蘅也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仿佛溪水里的鹅卵石,清透润泽,他暗笑自己多心,白蘅能知道什么呢。
他握住白蘅的手:“很普通的omega。”
他想起白南漂亮沾满泪水的脸,把心底的烦躁压下去,继续解释说:“阿蘅是不高兴了吗?因为你还没分化,我怕伤到你。”
像他们这样家世背景的人,婚前拥有一个两个omega很正常,alpha重欲,尤其是S级alpha,如果易感期得不到纾解,很有可能患上信息素紊乱症,头疼,神经痛,失眠,情绪不稳定,病状继续恶化,可能会患上精神分裂等精神类疾病,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
桌下的腿神经质地抖动,白蘅面上笑得乖巧,仿佛一个善解人意的omega:“我明白,莫岐哥。”
“订婚仪式尽快吧,我也不想让爸妈老催。”
莫岐狂喜,眼神炙热地看着面前漂亮柔顺的omega,握住白蘅的手:“好,那我尽快准备。”
这样才对,他应该和白蘅这样的S级omega在一起,诞育下S级的后代,这才是正轨。
莫岐走了,白蘅把裹在外套里的刀扔在桌上,眼眸半垂,遮住阴郁的眼。
可惜了。
夏季最热的天气,陈阮穿着背心,看他哥从上到下长衣长裤:“哥你不热吗?”
白南拎了拎T恤领口,说:“习惯了。”
“等会哥,你这被虫子咬了,红的有些厉害。”
白南避开了陈阮的手,捂住脖子:“没事,我自己涂点风油精就行。”
陈阮捧着西瓜:“哦。”
白南去便利店打工,他让老板帮他排了三班,拼命的劲头把老板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有难处,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白南说:“没有难处,我弟要读大学了,给他攒学费。”
救急不救穷,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们爸妈真狠心。”
下了班,白南走在回家的路上,街旁停了一辆车,白蘅降下车窗:“二哥,上车,我送你回家。”
白南没理,直接绕过去,白蘅的脸上仍然带着笑,眼底却无端令人发寒:“二哥,你不想在这拉拉扯扯,让人看笑话吧?”
白南抿着唇,冷冷地看向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蘅发动车子,忽然抛出一个惊雷:“我要和莫岐订婚了。”
白南坐在副驾驶上,呼吸猛然一窒,手指紧紧绞在一起,骨节泛白。
“二哥,恭喜我吧。”
他们真的要订婚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即使早就不再心存幻想,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心脏仍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腺体的位置好像被毒虫蛰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痒痛。
原来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会疼。
白蘅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弯起:“有人和我说,前几天见到你和莫岐哥一起从酒店出来。”
白南心脏剧烈跳动,从车窗上看到自己脸色白得跟鬼一样,难堪,羞愤,化成一根根针在他血液里游走,疼得他弓起身体紧紧攥住胸口的位置。
清醒的意志和生理性疼痛把他劈成两半,他冷眼旁观身体疼得快要死去,心想原来这就是标记。
即使理智再清醒,一旦得知给出标记的伴侣背叛,身体依然会本能的难过抗拒排斥。
尽快清除标记,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白南声音很轻:“恭喜。”
车辆猛然刹住,险些撞上路边的电线杆,白南心脏砰砰跳,惊魂未定:“你疯了?”
白蘅收起笑容,面容艳丽阴郁:“你很高兴?”
他们订婚,跟他高不高兴有关系吗?白南莫名其妙,也懒得和白蘅继续兜圈子,去开车门:“开门,我要下车。”
咔哒一声,车门上锁。
白南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你发什么疯!”
白蘅摘下温和乖顺的假面,不笑时,过分漂亮的眉眼有些阴戾,阴翳的目光落到颈侧的抑制贴上:“你分化了?”
白南脸色有点难看:“和你没关系。”
阴郁漂亮脸上扯出一抹轻笑,艳丽的毒蛇吐出殷红的信子,轻柔阴冷:“白南,你怎么这么蠢,莫岐靠不住的,你跟他这么久,结果还不是乖乖听父母的话和家世相当的S级Omega订婚,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
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但听到白蘅这样评价莫岐,白南内心惊讶了一下,表面不动声色:“说完了吗?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要下车。”搅合在这两人中间让他彻底感到厌烦,等洗掉标记,他一定躲这两人远远的。
白蘅眼神阴郁,一言不发解除车锁。
隔天,白南下了晚班回家,这个时间,街上冷冷清清,一辆黑色面包车悄无声息跟上来,白南攥紧背包肩带,眼眸半垂,加快脚步,那辆黑车越跟越近,白南扔下背包拔腿往家跑。
黑车很快超过他,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车里迅速下来五六个人,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白南踹倒其中一个,以此为突破口往外冲,冷不防从背后绕来一只手,药布蒙住口鼻,白南意识渐渐模糊。
几人动作利落地把人抬上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再次醒来,手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块布,药劲还没完全消退,白南浑身无力,他眼眸半张半阖,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环境,几个人围着桌子吃烧烤喝啤酒,空气中灰尘很大,估计是哪个废弃的建筑,他手脚发软,冷汗顺着发梢砸向地面。
将周围环境默默记在心里,白南突然睁大眼睛。
不远处的椅子上同样绑了一个人,那人皮肤白皙,容貌精致俊美,微微低着头,额发遮掩了大半面容,白南心脏狂跳,白蘅怎么会在这里?
过了一会,白蘅也醒了,他冷静地看了看周围环境,目光落到白南身上忽然定住了,眼睛陡然亮起,他费力把口中塞的东西吐出来,压低声音:“哥。”
白南不想搭理他,但现在情况紧急,越早搞清楚状况对他们越有利,他只能连人带椅子往前蹭了蹭,低声和白蘅交换讯息。
白蘅:“他们几个应该是陈建的债主,之前找过我,被我挡了回去,估计是不甘心,求财。”
绑架白蘅求财他能理解,而是他一穷二白就算绑了又有什么用,前阵子交了房租,就算掏出全部家底也就小一万块钱。
那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张龙走过来揪住白南的头发:“醒了?醒了就别装傻,知道哥几个为了什么吗?”
白蘅瞪着漂亮的眼睛,天真小少爷的口吻:“要钱是吧,我爸是白启槐,多少都没问题。”
有人被白蘅狠揍过,啐了一口:“装什么,那天你不是挺能打吗!”
白蘅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漂亮无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人肤色黝黑,满身戾气,处在社会底层的beta暴躁仇富,摔了啤酒瓶,玻璃碎片四溅,划伤了白蘅脸颊:“妈的,跟老子装什么傻。”
张龙拦住他:“闭嘴,听说他是S级omega,多少豪门世家上赶着,我们只求财,别惹事。”
那人被拦住,阴毒的眼神盯住白蘅,白蘅扯唇冷笑。
张龙走过来,见到白南皱眉:“怎么有两个,怎么做事的?”
手下挠挠头:“洋哥断了一条腿咽不下这口气,叫我们把莫岐的小情人一块绑来。”
张龙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蠢货,这个是陈建的亲儿子,跟他爹一样穷,把他绑来有什么用!”
张洋瘸着一条腿走过来,眼神阴毒:“哥,我见过他和那个莫岐一起从酒店出来,一边是小情人,一边是未婚妻,都这么漂亮,让莫岐选一个,剩下的给我们玩玩。”
张龙知道他弟弟咽不下这口气,思索半晌:“也是。”
他们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陈建欠了他们钱不还,就让他的儿子为他抵债。
张龙用白蘅的手机打给白俨,镜头在白蘅面前一扫而过,白俨素来沉着的脸眼见地闪过一丝慌乱:“出个价,白家给的起,但是如果我弟弟受到半点伤害,白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一千万,别报警,一旦报警,我可就保证不了你弟弟的安全了。”
白俨:“好,给我一个小时。”
白夫人抓住白俨手臂:“小俨,赶紧拿钱把你弟弟赎出来!”
白俨安抚她:“妈,你放心,我亲自带钱去接小蘅。”
白启槐说:“刚才视频通话中,我怎么好像看见了白南?”
白夫人柳眉倒竖:“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管外人,先把小蘅救出来再说!”
白俨抿唇不说话,刚刚手机镜头一闪而过,他也看见了白南,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把小蘅安全救出来。
张龙挂断电话,又从白蘅的通讯录里翻出莫岐的号拨了过去,视频很快接通,莫岐脸色黑沉,声音又沉又冷:“白蘅在你手里?别动他,要多少钱我给。”
张龙冷笑:“莫总贵人多忘事,咱们之间可不只这一笔账,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他抬起白南的脸:“莫总不会这么无情吧,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情人和未婚妻你选一个吧?剩下的一个就便宜我兄弟了。”
莫岐瞳孔猛缩,半晌沉默,他忽然笑了:“一个是未分化的毛头小子,一个是已经分化的omega,如果不是家族压力,我怎么会和一个未分化的omega订婚。”
张洋轻抚上白南的脸:“这么说,你选择小情人,不要未婚妻了?”
白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数九寒天当头泼了一头冷水,一颗心泡在冷水里冷得直发颤,脸色煞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岐,眼神刺痛。
他知道白蘅在莫岐心里的地位,从来没敢生出比一比的心思,但是他以为这么多年下来,即使没感情,莫岐至少不会眼看着他去死。
可是连这一丝卑微可怜的妄念都被打碎了,莫岐用事实证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只要能换回白蘅平安,随便推他出去挡枪,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可是为什么,心脏连着肺腑都疼得蜷缩到了一起,莫岐眼睁睁看着白南的眼神骤然暗淡下去,狂风骤雨都没能熄灭的火苗啪的一下灭了,莫岐心脏跟着一缩,疼得他有些发蒙。
莫岐嘴唇发干,他故意避开白南的眼睛,继续说:“先换白南。”
张洋哈哈大笑,恶劣残忍:“莫总,这恐怕你说了不算,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小情人,我打算送你一份大礼。”
视频被掐断,莫岐茫然张开手心,他做对了吗?
张洋让人给白南松绑,没等白南缓过劲儿来,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贴着他的耳朵:“听见了吧,莫岐是真在乎你啊,为了你连未婚夫都不要了,他把我的腿打折,就算好了以后走路也会跛脚,你姘头的债,你说是不是该你来还?”
白南冷静地看向张洋,用力掐住掌心,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是故意的,他最在乎的不是我,是我弟弟。”
张龙说:“这趟活我不为钱,我弟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被你们弄成了残废,我弟也没别的想法,活了这么大,没碰过omega,就想尝尝omega的滋味。”
张洋瘸着腿,神情阴狠地点了点白南:“哥,我要他。”
张龙无所谓地说:“别玩残了就成。”
白南使劲挣扎,可是塑料扎带系得太紧了,根本挣脱不开。他不断向后退,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张洋,不算高大的beta影子拉得老长,完全笼罩住他。
白蘅脸色一变,乖顺天真的表情收起,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张洋,语气平静:“别动他,我替他。我是S级omega,比他强多了。”
白南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白蘅没看他,他视线落在张洋身上,露出一个格外漂亮的笑容:“s级的omega,这辈子都没见过吧,我二哥人呆板又无趣,我会的花样比他多。”
张洋动作顿了顿,看向水墨画似的眉眼,艳极的红唇,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他喉结滚动,眼馋地望向他哥:“哥···”
张龙:“白家的小儿子不能动,太多人盯着s级omega,我们惹不起。”
一个s级omega稀缺性和珍贵性不言而喻,动一个普通的omega就算了,S级omega不是他们能肖想得起的。
张洋有些失望地转头看向地上的白南,他的手完全被磨破了,血染着沙土钻心地疼,可是他完全顾不得,拼命向后退,张洋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拽:“敢跑!”
张洋手劲不小,白南被拎起来,白蘅冷静的面具彻底开裂,他被绑在桌脚,桌子是钢化玻璃的,分量很重,白蘅带着桌子往前,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其他人吓了一跳:“妈的!一个omega力气怎么这么大!”
白蘅漂亮的脸有股平静的疯感,扬起下巴:“我替他,你们别动他。”
白南耳朵一阵鸣音,恍惚间听到白蘅的话,满心茫然荒唐,他从小到大都搞不懂白衡,小时候他当他是弟弟弥补亏欠,白蘅顶着漂亮无辜的脸陷害他,让所有人都讨厌他,认为他是个狼心狗肺,鸠占鹊巢的白眼狼。
这个时候却说要替他,难道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
白南费力地转动脑袋看向白蘅的方向。
塑料扎带深深陷入皮肉里,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白蘅却毫不在意,他眼睛赤红,视线阴狠地盯着张洋:“你敢动他,我一定把你那东西扯下来放进微波炉烧成灰。”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蘅,褪去天真乖巧的外衣,展露凶狠残忍的本性,他差点忘了,在被白家找回来以前,白蘅是从贫民窟摸爬滚打走出来的,X交易,贫穷,斗狠,挨打原本就是他的日常。
他回到白家,融入得太快太好,让人来不及察觉不到违和感。
白蘅全然不觉得痛,手腕被塑料扎带勒出来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了一地,双手捆在身后,他歪了歪脑袋,张开唇瓣:“我跟你做,好吗?”
像一条刚化形的美人蛇,天真诱惑,羞耻道德感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不值一提。
张洋仿佛被迷了心智,走过去蹲下身,手摸上白蘅的脸。
白南疯了:“我不用你假好心!”
白蘅侧过脸,露出一个笑容,唇瓣开阖。
他看懂了白蘅的口型,别担心哥。
疯了,都疯了,白蘅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张龙忽然抓住张洋的手,张洋眼睛像长在了白蘅身上,根本舍不得移开,哀求:“哥!”
张龙让手下把白蘅带到角落看好:“你不是一直想拍东西,拍吧。”
闻言张洋眼睛立刻亮起来,盯着白南的眼神贪婪垂涎,没人管的烂尾楼,张洋让人把白南带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立着一架机器,和一张落满灰尘的铁架床,绿灯亮起,显示正在拍摄中。
白南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张洋和几个人进来,门在身后阖上,白南的心坠入谷底。
咔哒的落锁声传到白蘅的耳朵里。
他眼睛赤红,神情阴戾:“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张龙坐下来喝了口啤酒,笑容嘲弄:“我弟以前学的艺术,后来没钱辍学了,他喜欢拍片子,你说他要做什么?”
“难得有这么漂亮的演员,不是么?”
白蘅猛地向前一扑,整张钢化桌子晃了晃,他用牙齿扯下衬衫扣子,敞开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和肌理清晰的胸膛:“拍我,怎么拍都行!”
张龙扫了他一眼,充满恶意:“很漂亮,但抱歉,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房间里忽然传来闷哼,□□撞到地上的闷响,细碎的呜咽传来,白蘅眼睛通红,死死盯着那间房门,浑身忽冷忽热,大脑一片空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太阳穴的青筋鼓起。
白南在那里。
他哥在那里。
过速的心跳鼓动着耳膜,砰砰砰,一阵阵刺耳鸣音穿透骨膜,全身血液涌入心脏大脑濒临崩溃,达到某个极点,啪的一下,有什么断了。
身处同一个空间的几人先发现异常,浓郁到可怕的信息素如涨潮迅速席卷了整个空间,alpha们最先察觉到不对,强悍的信息素压迫得脑子要炸开,几人脸色惨白摊到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龙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白蘅,他缓缓站起身,手上是被生生崩断的扎带,血顺着手腕在地上汇聚出水洼,几道勒痕深可见骨,白蘅缓缓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脸,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仿佛淌出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