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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密室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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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叱骂他不成器,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要和一个农家女私奔。又透露女孩已经被父母带回家,选定了一门亲事,不日就要外嫁到其他镇子。三日后,他听到街上吵吵嚷嚷,送亲的喇叭声不绝于耳,他叫来小厮询问得知是女孩外嫁到其他镇子的送亲声。
后来父母解了他的禁足,但他心如死灰,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一年后他在父母亲人的见证下迎娶了现在的妻子,过了两年美满幸福的生活,直到第三年怪事频出,父母莫名暴毙,妻子夜里离魂,他经常梦到成亲时血红的喜堂他父母流出血泪,而他始终看不清新娘的模样。
他把妻子送回家,越发觉得那口井有古怪。
当年的事知道人已经很少了,多番打听之下,当年的里正如今的县长才告诉他,当年女孩并没有外嫁到外镇,当天夜里就被她父兄勒死沉井了,女孩的死状极为凄惨,竟流下血泪,沉井后井口不断涌出腥臭的黑水,男人的父母担心生事作乱,请了道法高深的道长镇压,谁知那道长现场看了看,竟提出他不仅可以镇压她,还可以让女鬼和男人结成阴亲,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以她不断上涨的阴气滋养男子的财运,此后男子财运亨通,生意兴隆,光耀门楣。可是阴亲一结,男子就不能再结阳亲了,否则必遭反噬。
男子父母一听干脆让男子与女鬼结了姻亲,三年后,男子果然财运兴隆,可是无子嗣,那可是要被人吃绝户的,男子父母贪心又起,寻思总有道法更高深的道长能解了这阴亲,干脆让男子迎娶了县长千金为妻。
哪知新婚当天就出了意外,父母横死,新婚妻子离魂,缩着锈红色锁链的古井。
剧情,白南猜的七七八八,跟在几人后面走着。室内布置十分逼真,那种阴间味扑面而来,以前白南在密室做过真人NPC,突然跳出来吓人的那种,因此对这种恐怖的氛围免疫。
背景音阴森幽幽,让人头皮发麻,白南有些无聊,找了个角落窝着。
忽然灯光晃了晃,啪的一下灭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陈白舟吓了一跳:“草!”
白南适应了黑暗,模糊看清一点人影,在黑暗中摸索一阵,找到类似开关的东西按了下去。
背后靠着的门板突然翻转,一只大手拽住他的手腕,白南发出短促的惊叫,随即消失在房间里,门板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南?”最先发现不对的胡先明试探着叫了一声,静悄悄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搞什么鬼?”
不断有人消失,所有人都被隔离在独立的房间,开始单人密室解谜,白蘅敲了敲门板:“所有人都在吗?”
听到有人回应:“我在隔壁,门上套了好几层锁。”
不断有人简短地报出自己的处境。白蘅开始寻找线索,黑暗中红外线摄像仪红点闪烁,白蘅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眼摄像头。
白南猛的打了个冷颤,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顺着下巴尖滴落,接二连三地砸在地上。
身后的莫岐吸了口冷气,手指扣紧白南的手:“这么紧张?放心,他看不到你。”
白南深吸了口气,眉心蹙起,回手抓住莫岐的胳膊,指甲嵌进因用力而隆起的肌肉里。
电脑的显示屏被切割成小小的方块,如实地记录着每个密室的情况,而最中间的一块屏幕上,俊秀高挑的白蘅正抬眸望过来,仿佛穿透时间空间,目光直直钉进白南眼中,冷冷地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桌上散落着记录表和笔,桌子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声响,破碎的声音溢出紧扣的齿间,莫岐的声线没有平时那样稳了,逗弄猫狗般含笑道:“小点声,他们看不见,可是能听见。”
撕拉一声,洁白的A4纸在白南的手下皱成汗津津的一团。
白南仰起颈项,筋脉隆起,仿佛在承受残酷的折磨。
屏幕中,白蘅仍然没有移开视线,白南没来由地紧张。反手抵挡在对方的小腹,推拒,却被烫到般收回手,那里火热一片,筋肉脉络跃动,仿佛一尾活鱼,白南脸热地抽回手。
莫岐笑容恣意,语气调笑狎昵,覆着薄肌的胸膛震动:“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好意思?”
那震动通过相连的肌肤传到白南后背,莫岐看着他胭脂晕染的肌肤,仿佛白皙的宣纸上洒下上好的脂粉,喉结滚动,黑眸愈深,宛如一潭黑水表面不动声色,但下面已经搅动得不成样子。
心脏砰砰得震荡,相连的地方同频,仿佛连心跳都踩着同一道频率,莫岐拇指强硬地扭过白南的脸,吻上他失神微颤的唇,用力的恨不得将对方吞掉。
独立的密室相继被破解,很快就会有人意识到两人不见了,白南有些着急,莫岐轻捏他后颈的软肉,在有些红肿的腺体流连,那里是omega最为敏感的部位,比性征更为敏感,白南轻颤,就听莫岐说:“急什么,你的易感期怎么还没来?晚熟成这样。”话语里有些不满。
白南穿上裤子,捂住自己的腺体,小声:“不知道。”
所幸莫岐也没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收回手:“算了,不过你要记好了,我喜欢干净的东西,这里,不要给别的男人碰,听懂了么?”
莫岐是天之骄子,养成了唯我独尊的霸道性格,对人对己从来双标,要求白南洁身自好,自己却能在心底藏个白月光,白南不是傻子,偶尔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穿好衣服,盖住红肿的腺体,没说话,沉默地站着。
莫岐知道他不乐意了,魇足过后通常会好说话一些,拍了拍他的腰臀:“准备一下,后天带你去岭南玩。”
白南:“不去。我后天有个资格证考试,准备了很久。”
莫岐耐心有限,对白南的耐心从来超不过三分钟,闻言皱眉:“明年再考也一样。”
白南抿了抿唇没说话。
胡先明打开另一间密室,看到莫岐和白南站在一起,眯了眯眼睛,感觉有古怪:“怎么刚才没见到你们俩?你们一直在一起?”
白南脊背绷得像一张弓,苍白瘦削得手指攥紧衣角,莫岐倒是无所谓:“没有,刚才出来碰上的。”
陈白舟没说话,倒是一向对什么都不关心的薛竞多看了白南一眼。
很快所有人逃出密室汇合,没人发现其中两个人中途脱队又悄无声息地跟上了,白南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家密室本就是莫岐的产业,他自然能够登堂入室,进入监控室,把当时毫不知情的白南欺负得不像样子。
几人从密室出来,去了旁边的会所吃饭。
白南想回去,被莫岐按住了。
他看了一眼菜品的价格,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打几个月的零工也不够买这里的一道菜。
胡先明把菜单先递给了白蘅,妥帖又细致:“阿蘅,这几个是这家的招牌,你口味比较清淡,很适合你。”
等白蘅点完,胡先明把菜单递给服务生,服务生下去了,从头到尾没人跟白南说过一句话。
席间,莫岐和几人谈起生意上的事,他们几个虽然还没毕业,但家族企业摆在那里,家里人早就开始培养,这样将来接手时才不会产生动荡。
白南戳着碗中的一颗鱼丸心不在焉,百无聊赖地想着今天耽误了一天,明天得多打两份工补回来,陈阮这周末回家,高三课业繁忙,得给他做些好吃的补一补,白南发着呆。
“白南?”
“白南!”
白南回过神,才发现满桌子的人都在看他,陈白舟先是笑了笑:“在发什么呆?白蘅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白南看向白蘅,白蘅笑了笑:“二哥是累了吧,我说这周末爷爷过寿,二哥你会回来的对吧,毕竟爷爷最疼你了。”
白南想起爷爷的生日在下个周末,当初白蘅回归,所有人都责怪白南,只有爷爷把他护了下来:“白蘅受了委屈,我知道,但不管你们怎么说,白南也是白家的孙子,你们谁都不要欺负他。”
即使离开白家多年,但爷爷的生日宴他每年都会去参加,虽然每次都不是多么愉快的经历。
白南点头:“我会去的,失陪一下。”
哗啦啦地流水声,白南眼睛盯着镜子里的人,眸光冷淡,眼底有些疲惫,他从昨天值了夜班,本想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被拉来这里。
白南低着头看着水流发呆,没注意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些低沉的声音响在不远处:“他们在找你。”
薛竞走过来,打开水龙头,Alpha的身高体能占绝对优势,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瘦削的omega,白南本能地有些排斥,他的易感期还未到来,因此闻不到薛竞身上逸散出的强势信息素的味道,类似于深海海洋的味道,他擦干手,一边往出走:“嗯,我知道了。”
他跟薛竞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擦肩而过的时候,胳膊猛地被扯住,抬头看向薛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薛竞黑眸深深,眼底一缕一缕缠上难明的情绪,安静而危险:“你、身上什么味道?”
白南嗅了嗅自己,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刚想说什么,黑影突然笼罩下来,薛竞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有些不稳,已经完全超出了社交距离,尤其是AO之间,白南下意识地拉开距离:“你干什么?”
薛竞单手攥住他的肩膀,眼底情绪很复杂难言,困惑,还有些着迷。
白南感受到他掌心烫的像烧红的烙铁,攥着他肩膀的手不断收紧,薛竞的黑眸竟有些迷茫:“什么味道,好香......”
他靠得太近了,灼热的气息在腺体附近流连逡巡,像苍狼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白南本能有些战栗,他想推开,却被薛竞牢牢掌控住,进退不得,Alpha天然比omega在力量上拥有压倒性优势,他甚至能感受到薛竞的鼻尖,他的手从肩膀移开按住他后颈,身高的优势,让白南看起来像是嵌在高大健硕的Alpha怀抱中。
薛竞眼底涌现出浓郁的情动,即使白南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能感受到空间里充满了压迫感,白南瞥到他脖颈处的信息素抑制贴,心里悚然一惊,薛竞他不会发情了吧?
想到这里白南挣动得更加激烈,冷声斥道:“薛竞你放开我!你看好了,我不是白蘅,你找错人了!”
薛竞见他挣扎,骨子里alpha的偏执独占欲发作,把白南拉入怀中,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有力的手指插进白南的头发,凑近他的肩颈深吸一大口,发出喟叹的满足,白南顿觉毛骨悚然。
奈何omega和alpha之间天生的力量差距让他根本无法挣脱,眼看薛竞越来越失控,白南一口咬住抚摸他脖子的手,用力到甚至尝到了血腥味,薛竞吃痛,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眼眸闪过痛苦的挣扎,深喘几息,轻而迅速说:“口袋里有抑制剂,帮我拿出来。”
白南见他清醒了几分,心下稍稍安定,他和白蘅虽然毫无血缘关系,但是奇异的,长相气质上竟有三分相似,估计薛竞认错了人,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伸手去摸他的口袋,处于易感期的alpha都会随身携带抑制剂。
薛竞伏在他身上,没有松开他但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如果白南此时是完全成熟的omega,那么他将会闻到浓郁宛如实质的信息素,粘稠得滴水。
“你们在干什么!”平地一道惊雷,年轻alpha惊怒声乍然响起,白南手里抓着信息素抑制剂针剂,慌忙抬头,对上莫岐冷郁的眼,怒气在眼底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