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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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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便一发不可收拾。
风棱和小石头杠上了，两人把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还要绞劲脑汁去寻找对方话中的漏洞，你来我往，精彩纷呈。
其余人看呆了，甚至还自动组成了两组拉拉队，互相给支持的人加油，也是互不相让一个个扯得嗓子都快破了。
稍有些好胜心的只能疯狂举手试图比两人更快一步。
“月见草，辅助类草药，加入…玄铁中可以武器更加，更加坚硬。”
抢到回答机会的幸运学生吞吞吐吐说完答案，裴计照例把月见草送给他。
这时场上只剩下最后一株草药，而风棱和小石头各有八分刚好打成平手。
关键赛点来了。
两个孩子绷直脸学着大人，他们对视一眼又同步瞥开，夺冠的信念在两人的眼中熊熊燃烧。
裴计看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他眼眸一转想了个坏主意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我来数数，数到一的时候你们就举手。”
“三”
孩子们竖起耳朵时刻准备举手。
裴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一”
风棱立刻举起手，而小石头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失去了回答的机会。
她不假思索地劈里啪啦说的一大串，连气都不带喘。
小石头终于反应过来了。
小男孩的嘴角就差挂个油壶，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裴计，尽是委屈。
“这一局风棱赢了，她是这次课上答对问题最多的人，所以风棱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裴计把赤血草送给风棱。
“裴哥哥，你能来我家吗，我想单独和你说。”
风棱怀里抱满了药草盒子，整个人都快被埋在药草里了。
裴计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心事，他点头同意。
风棱见状松了口气，她抱着药草快步离开，一瞬间裴计还以为自己成了洪水猛兽。
今日小课堂结束，场上的大部分孩子各自回家，只有小石头蹲在角落里像是在画蘑菇。画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小石头生气啦。”
裴计眉眼弯弯反而跟着一起蹲下来。
小石头挪动着身体背对着裴计，他把脑袋埋着，隐隐发出一些哭声。
“裴哥哥耍赖。”
小石头闷闷道。
“小石头为什么觉得我在耍赖。”
裴计没有反驳，他顺着小石头的话问下去。
“明明是三二一，可是你都没有说二。”
小石头哭着鼻子委屈极了。
“那小石头还记得裴哥哥说的规则吗？”
“我当然记得，你说数数，数到一就举手。”
说着说着小石头反应过来。
对呀，裴哥哥只说数到一就举手，可没说要按顺序数。
“小石头，不要拘泥于常识，这样只会让你钻进死胡同。”
裴计温柔道
问灵仪式之前谁都不知道孩子们的灵根资质如何，可裴计却有外挂。
小石头有着万中无一的天资，他长大后会成为人族的顶尖力量。或许这就是他被传送到哭鬼村的原因。
然而裴计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小石头，孩子长大了总要去外面闯荡历练，他希望小石头能少走一些弯路。
小石头哪听得懂裴计话中的深意，然而这句话还是伴随着这次输掉的比赛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
不对，风棱一定知道了裴哥哥话里的陷阱，否则她怎么会反应这么快。
小石头又低落了，连风棱都知道他却傻乎乎地掉进陷阱。
“裴哥哥，我是不是很笨。”
“小石头怎么会笨，这次考试可是考了一百分，裴哥哥也才100分，难道裴哥哥也笨吗？”
为了避免再伤到小石头的心，裴计没有把风棱也是一百分的消息告诉小石头。
裴哥哥和钟奶奶是村子里最聪明的人，我是一百分，裴哥哥也是一百分，所以我和裴哥哥一样是村子里最聪明的小孩！
石头小小的脑袋被绕糊涂了。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有人考一百是只能考一百，而有的人考一百是试卷只有一百。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小石头又打起了精神恢复如初。
“下次我一定会赢过她！”
“嗯，加油，我相信你。”
裴计揉了揉小石头的脑袋，小石头反而为刚才迁怒于裴计而感到内疚，回去路上像块甜心软糖，连裴计说他是小哭包都认了。
*
钟奶奶还在处理药草。
几十米之外裴计都能嗅到空气中不同药草的气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小小的院子中央摆着个大鼎，鼎有四足，青铜材质，鼎身刻着山川河流奇珍异兽，十八条主脉尽收其中。
鼎口边缘被药汁染成黑色，奇怪的气味便是从鼎口处散出。
四足之上有一簇幽蓝色的小火苗，和小火苗一比，青铜鼎眨眼间就被衬托成了庞然大物，然而这朵渺小的幽幽冷火正是熬制药草的工具。
发现裴计来了，钟羽连眼睛都没眨眼，她小心控制着火焰，胡三则听吩咐满满朝鼎中加草药。
空气中的气味混合交错，着实无法用言语表现出来。
风铃花蕊，雪莲花根，五色楠木……，裴计一共认出来五十五种草药。
胡山放完最后一株悄悄离开。
裴计仍留在原地，剑眉微皱，还差一味药材千年鬼木，若是没这味药材，问灵仪式的效果便要大打折扣，钟奶奶不可能不知道。
药草的炼制还在继续。
钟羽的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一双苍老粗糙的手颤抖着像是再难以承受火焰的威力。
“砰”
鼎上的盖子炸开，哐当一声落在裴计脚旁，
这玄铁制成的上百斤重的鼎盖就这么碎成了两半，补都补不了的那种。
微风很快便吹散了院中的黑色雾气，显然，这一次钟奶奶失败了。
看完了全程的裴计不觉得尴尬，他拾起大盖，上面还沾着些黑色药汁，黑色小水珠顺着指尖爬上指腹。
裴计鼻翼微动，只有半数的气息融在其中，还有些霸道的气味更像是在打架，呈分庭抗礼之势。
这便是不加千年鬼木的后果。
裴计轻道：“钟奶奶，这药中可是少了一味千年鬼木。”
钟奶奶叹着气：“你发现了，千年鬼木是最难的一味药材，只有主城里的世家大族才有，我们这小村子可弄不来这等珍贵的东西。”
“幸好我钟家有一秘术，可以用幽火代替鬼木，只是炼制更加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像今天这样炸鼎，即使炼成后药效也不如从前。”
不知怎么，裴计突然想起村外那棵大槐树。
鬼木并非一种树木，而是所有属性为阴的妖木总称，槐树亦属阴，元婴期的槐树妖，相比槐山姥姥一定千岁有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