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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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凡秋望着怀都的眼，用眼描摹怀都的瞳孔、神色，明明是干柴烈火时，她脑海里突然间有一个筋断了。
“啪嗒”一声。
一切好像和很久以前的一些画面重叠，但她看不真切，非常模糊，只是一种感觉。
温馨的，带着记忆深处的温暖泛黄，有着淡淡的古朴气味。
孙凡秋撑着怀都的椅子，借力移远身子，缓了缓，她站起来。
克制一点、冷静一点、理智一点。
不能太上头，交付真心等于允许被伤害。
但是孙凡秋有点眷恋这种感觉，久违的令她安心。
孙凡秋还想说点什么，侧过头忽然和墙上的摄像机对上视线，孙凡秋一凛。
好了，这下是真萎了。
孙凡秋晃晃手机，吊儿郎当地一笑：“明天就要分开了，记得常联系。”
说完，不等怀都做反应，径直去洗漱。
去之前，干脆利落地把摄像机一罩，两个人身上的麦克风哗啦哗啦全拆了。
孙凡秋再次感到安心，这次不是一种感觉了。
“明天得威胁节目组，把那些东西全删了。”
洗完澡，孙凡秋吹头发，怀都慢慢有点醒酒。
“不然你还是明天醒来洗澡吧，趁着酒劲抓紧睡觉，就啥也不知道啥也不难受了。”孙凡秋试图给怀都出主意，“等酒一醒，就不得不洗了澡再睡了。”
怀都的表情像是顶着个大问号。
孙凡秋也觉得这主意有点馊，拿出手机搜索醒酒的办法。
温水、盐水、蜂蜜水、生姜水、芹菜汁……
“懂了，等着。”孙凡秋起身下楼，泡了一杯温盐水，和一杯温蜜水。
盐水喝渴了就喝蜂蜜水，蜂蜜水喝腻了就喝盐水。
那是不是还得备杯没料的温水，清清口啊？
孙凡秋的思绪乱飘，推开门一看，怀都已经不在椅子上坐着了。
洗漱去了。
这孩子还是爱干净哈。
孙凡秋停了胡思乱想，把两杯水放在桌子上，而后继续吹头发。
夏天快到了，孙凡秋对着镜子照照，想把头发剪短，染成五颜六色的。
吹完头发，怀都还没出来，孙凡秋靠在椅子上和吴韵宁手机聊天。
[孙凡秋：刚刚打过来干嘛？]
[吴韵宁：给你看看你家狗，昨天带它洗了个澡。]
[孙凡秋：算了，不看了。]
[孙凡秋：反正明天就要见到了。]
[吴韵宁：你变了，你不爱狗如命了。]
[孙凡秋：现在没心情。]
吴韵宁一个超大问号的表情包发过来，紧跟着一个皱眉省略号，和“你没事吧”表情包三连发。
孙凡秋叹了口气，寡王不懂海王的苦。
孙凡秋看了会吴韵宁发来“美女”的照片，烦心事上涌，把手机一丢，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一会怀都就出来了，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坐在孙凡秋边上要吹头发。
孙凡秋握住怀都拿吹风筒的手：“我替你吹。”
怀都停滞了一会，才松开手：“谢谢你。”
“瞎客气。”
怀都细软的发丝随着孙凡秋的动作飞舞，起落之间，洗发水好闻的香味被带出来，暖乎乎地充满孙凡秋的鼻腔。
孙凡秋没帮过别人吹头发，凭借帮狗狗吹毛的经验，动作尽量轻柔，梳头发的时候都是双手上阵，生怕扯到一点。
等孙凡秋吹完一看，怀都已经睡着了。
孙凡秋无声地笑了下，抱起怀都。
酒店房间不大，离床只有两步路。
怀都睁开眼睛。
浅褐色的眼瞳，澄澈无比。
孙凡秋就这么僵在离床一步之遥的地方。
“我睡眠浅。”
孙凡秋：“……”不说这句，她还不觉得尴尬。一说，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孙凡秋决定不抓这些细节，先把怀都放到床上，抓抓头发：“那你继续睡吧。”
“不睡了。”
“睡！”
***
第二天醒来，孙凡秋就跟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跟怀都打了个招呼。
孙凡秋睡得比怀都还迟醒，看怀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错愕了下。
这家伙昨天不是喝醉了吗？恢复得这么好？
孙凡秋看一眼时间。
10：02。
原来是她起晚了。
孙凡秋在床上翻了个身，滚了两下后支起脑袋，问怀都：“身体会难受吗，头疼什么的？”
“不难受。”怀都弯眸笑了下，“待会要吃什么？”
“再想想。”
节目录完午饭后结束，这顿饭没有具体开始时间，也没有明确限制结束时间。
孙凡秋觉得应该不急。
“再睡会。”孙凡秋躺回去，“你呢？”
怀都摇摇头：“我帮忙一起做午饭。”
“哦哦。”眼看着怀都欲言又止，孙凡秋立马闭眼装睡。
“秋秋，”怀都试着开口，“昨天……”
孙凡秋想试着模仿打呼，没打出来，尴尬地抿了抿嘴，继续装死。
好在怀都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话断在了这两个字之后。
等到怀都离开房间，孙凡秋才起身收拾，下楼帮忙去。
其余人都在了，看到孙凡秋睡这么迟一阵打趣。
孙凡秋信口胡掐：“一想到今天要分开了，我就舍不得起。”
林泽宇点她：“胡说八道。”
孙凡秋话题转得飞快：“还剩什么，我能帮忙的？”
“帮我看下油锅，热了跟我说，我下虾饼。”林泽宇说着转头处理包菜，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先把这个菜洗了。”
“好的。”孙凡秋应着，乖巧看锅。
有被分配一个活，比假装忙好自处多了。
尹子平还在找活干：“我来吧林老师。”
“没事没事。”
要炸虾饼，油下了小半锅。孙凡秋一时不急紧盯着又问，转头去找怀都的身影。
没想到一回头就和怀都对上视线了，怀都眨眨眼。
孙凡秋：“……”是对我抛媚眼了吧？
孙凡秋无力招架，她只会在酒吧里做一些流氓媚眼和流氓口哨，怀都这种这么含情脉脉优雅地送秋波，她还真是……
抵抗不了！
孙凡秋红着耳朵回头盯着油锅。
内心小九九不断。
不是，一开始我不是那个主动出击的吗？我不应该身经百战可会撩人了吗？
我得夺回主权。
孙凡秋不想想了，拿了食品温度计试试油温，毫无常识地问林泽宇多少度合适。
怀都听见，回答道：“一百五十度左右。”
“哦哦。”
虾饼最终还是孙凡秋来炸，林泽宇负责其他主菜，怀都和崔璐帮林泽宇打下手。
夏纳欠揍地在边上晃，贴着孙凡秋问：“后悔了吧，多嘴说那一句要学。”
“你都上节目了，怎么还想着偷懒？”孙凡秋开玩笑说，“当然不后悔，我这招叫投其所好。”
怀都正好在边上煸炒完腊肠，准备加入蒸饭锅里，随口接话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孙凡秋一脸“我就知道你听到了”的表情，对怀都灿烂一笑：“就是说，你是大厨，我也要培养我的做饭技能，好跟你有共同话题，这就是我的投其所好。”
“那，”怀都想了一下说，“我出书，也是为了你，我投其所好。”
孙凡秋摆了下手：“这哪跟哪，少来。”
“我说真的。”
“你快忙去，大家都饿了。”
夏纳在一边接话道：“饿了正好吃你炸的虾饼，新鲜出炉最好吃。”
孙凡秋瞥了夏纳一眼，本就觉得夏纳是故意的，看到夏纳的表情更不对劲了：“你别瞎猜。”虽然，或许猜对了。
夏纳伸手食中二指，比了下双眼，意味明确。
孙凡秋皱皱眉头。
“你们两个，太明显了。”
“那你还来掺和。”孙凡秋把人赶走，“一边玩去。”
“我总得装一下吧，在你边上聊一聊，显得我有事可做，在其他人边上可把我的废物体现得淋漓尽致。”
孙凡秋好笑：“节目组能找到我们这些人凑在一起，也真是人才，还怪互补的。”
“你和怀都互补，我可没人互补。”
“……”孙凡秋聪明了一回，按住麦克风，“嘴再这么贱，我把你跟虾一起豁楞豁楞，丢进油锅一起炸，一百五十度高温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脸皮炸下来。”
夏纳哈哈大笑。
赶在虾饼被分食完之前，终于所有的主菜都做好端上饭桌。
虾饼调味调得很不错，正好的油温炸的酥脆可口，孙凡秋特地沥了油，还垫了许多吸油纸，一口下去不油也不干，激发了面包糠的香酥和虾泥的甜美，其中还有不少虾仁碎以增添口感。
小小的一个虾饼，却是层层的美味。
“嚯，凡秋这次炸得真不错。”
“对，刚刚好，可好吃了。”
在不熟悉的领域上，猝不及防地被一夸，孙凡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纳了所有夸奖：“那我就放心了，不愧是我。”
怀都弯弯眸子：“做什么都有天赋。”
这一说，孙凡秋又谦虚起来：“没有没有，那夸张了。”
怀都又是坐在孙凡秋身侧：“你怎么还是这么谦虚。”
“哎呀，尝尝别的吧。”
孙凡秋扒拉眼前的腊肠焖饭，酱香浓郁，腊肉风味十足，香菇增味，青菜清口，而米饭在其中就像粘合剂，把所有的食材招呼在一起，让它们其乐融融的成为一个高效团队。
好吃得孙凡秋眼睛都瞪大了，竖起大拇指：“绝。”
尹子平：“大作家，你的言语会不会太匮乏了。”
“最高端的点评，往往源于最简单的文字。”孙凡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再说了，我又不是美食评论家，不要增添我的工作量。”
林泽宇被逗乐了：“说的也有道理。”
“你就宠她吧，我都怕她被网友骂。”
“网友爱点评嘛。”
孙凡秋抬头，一本正经：“那正好，这桌菜都让网友看着点评，每人上交五十字。”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注意了，孙老师布置作业了。”
怀都笑。
孙凡秋傻乐。
桌上还有一盘龙虾，底下垫了白菜和日本豆腐，日本豆腐煎过凝了一层浅黄的皮，龙虾被切成八块，先捞熟，后加了蒜蓉热油淋上。
一盘胡辣汤，可惜有嘉宾不吃香菜，少了一点灵魂，但整体还是好喝的，酸辣开胃，许多小料堪比一碗杂烩，孙凡秋难得喝了好几碗。
由于这次是在沿海城市录节目，于是餐桌上自然还少不了清蒸鱼、爆炒花蛤。
夏纳也是做了点事的，比如爆炒花蛤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吃得人想配酒喝。
孙凡秋吃得满足，想起在油锅前立下的flag，贴着怀都撩：“吃好吃的食物让人幸福，我也想让你幸福，等我学。”
怀都自然地牵过孙凡秋的手，盯着孙凡秋的眼睛判断：“找我学。”
孙凡秋忽然有点想把手抽回：“我没钱。”
“用爱。”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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