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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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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恙往喻晚那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大人，我们认识一个多月了，离你口中的三五年又近了一个月。”
喻晚征愣片刻，缓缓吐出一句：“傻逼。”
陈恙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上完最后一节课两人就去食堂吃饭了。
买完对坐在饭桌前。
旁边的女生炸开了锅。
甲：我靠金发和禁神是穿的情侣装吗！？！！
乙：这还用说吗？这就是情侣装！
丙：我的天呐我早就看出来他们俩不一般了，没想到这就穿情侣装了！！
丁：两人天天一起吃饭，禁神那么一高冷的人诶……
某：听说他们俩早就认识了，从小就认识啊。
某中某：我还听说他们俩定了娃娃亲啊。
陈恙扒拉着盘里的菜，半天不往嘴里送。
喻晚见状抬头去看他：“你不喜欢吃哪一个？”
“啊？”陈恙愣了愣。
喻晚把自己的餐盘往前推去：“不吃哪个自己挑出来。”
陈恙看着喻晚移过来的餐盘，抬眸看着他笑了笑，二话不说低下头去把餐盘里所有的茄子挑到喻晚盘里。
挑完过后他盘里也不剩多少菜了，喻晚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把自己盘里的肉都夹了过去。
陈恙看了眼肉又看了眼他，咧开嘴笑了笑：“谢谢大人。”
“挑食不好啊。”喻晚道。
“我就不吃茄子，不算太挑吧，你有什么不吃的吗？”陈恙咬了一口肉。
“我妈不让我挑食，什么都得吃，从小喂惯了，就什么都吃了。”喻晚夹起一块茄子放入嘴里。
陈恙笑道：“那你吃屎吗？”
喻晚猛地抬头看向他，眉头拧作一团，他夹起盘里的一块茄子一把塞进陈恙的嘴里。
原本哈哈大笑的陈恙立马闭住了嘴，瞪圆了眼睛看着喻晚，嘴里含着一块茄子迟迟不敢下口。
“你要是敢吐掉试试。”喻晚递过去一个狠狠的眼神。
陈恙自然是不敢吐了，囫囵地咀嚼了三两下一口吞了下去。
“我靠，难吃到石贸脱鞋。”陈恙一吞下去就立马吃了一大口白米饭。
喻晚笑了笑夹起一块茄子放在他面前：“要不要再吃一个。”
“饶了我吧大人，小的知罪了。”陈恙往后退了退。
喻晚漫不经心地一口吃掉了茄子没再说话，喻晚这才坐好大口吃饭。
他们俩这一闹，倒是让学校的女生炸开了锅。
疯狂被转发的说说有他们俩互相给对方菜和喻晚给陈恙喂茄子还有喻晚的那个笑的照片。
甲：我就说啊！他们俩一定关系不一般！看到刚刚禁神那个笑容没，太甜了啊啊啊啊啊！
乙：我去！要命啊！
丙：真的，他们俩定过娃娃亲。
丁：楼上你哪儿听来的，我记得明明是指腹为婚啊。
两人吃完饭回了教室。
“夜哥你快看我空间。”江明朝他喊。
“什么东西？”陈恙摸出手机看。
点进去一看，立马定了神。
他无奈笑着保存了照片。
翻了翻评论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他扯着喻晚的衣服笑得说不清话：“大人，你，你看哈哈哈哈。”
他把手机给他看。
喻晚看了一眼，依旧是拧了拧眉，低声吐槽：“什么鬼。”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和你娃娃亲。”他笑道：“下面这个更搞笑，我和你什么时候指腹为婚了哈哈哈哈。”
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这些人太能扯了。”陈恙说道。
“禁神，还挺好听的我怎么缩写过后就只剩下金发了，叫王子多好。”陈恙嘀嘀咕咕地抱怨。
“狗屁的王子。”喻晚拿过他的手机翻看着照片。
“这张，你看我干嘛？”他把手机递过去，照片上是自己低头吃饭，陈?王子?恙饭也不吃就盯着喻晚看。
陈恙撇嘴道：“我不是经常这样看你嘛。”
“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很棒？”喻晚将他手机扔还给他。
“你要是愿意也行。”
“家族大事。”喻晚无奈说：“我妈从来没给我定过娃娃亲。”
娃娃亲。
陈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鬼使神差地勾了嘴。
……
今天的午休大多都在睡觉，所以班级很安静。
喻晚埋头写作业。
陈恙睡不着，就玩着手机，时不时看他一眼。
喻晚写了会儿放下笔。
有点累。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陈恙，他正摇晃着手机玩跨栏。
“诶。”喻晚低声喊道。
“嗯？”陈恙回应着：“怎么了大人？”
“你……一个人住什么感觉？”喻晚问道。
陈恙划着屏幕的手指顿住了，游戏里的人物掉下悬崖死了。
喻晚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不是想过问你的私生活，我就是闲得无聊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别告诉我。”喻晚忙说道。
“一个人的感觉，没有束缚，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遗忘时间，凌晨四五点睡，到中午十二点起来吃点零食抽根烟，挺舒服的，就是，偶尔会有点……”寂寞那个字眼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他笑了笑接着说：“有点无聊。”
喻晚没说话，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陈恙看向喻晚，笑说：“我呢，喜欢深夜的时候点一根烟，守着空落落的房间，看这世界黑得像深渊。”
说完这句他依旧是笑，笑得和平常一样，喻晚却在立马看出了一丝牵强，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站在抽烟的身影，“空落落”这个字眼莫名有些低沉，像悬在空中的人，上下都难。
喻晚看了会儿他的眼睛，勾起了嘴笑了笑说：“还挺押韵。”
陈恙没说话，回了他一个笑。
喻晚还想说什么，但也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安慰还是继续打趣他都已经接不下去了。
两人就这样终结了这个话题。
喻晚重新执笔写题，陈恙已经无心玩手机，扒拉着手机里的消息。
“月考有信心吗？”陈恙问道。
“随便考考。”喻晚答道。
“这么自信的吗？”陈恙笑了笑。
“我平时学着开玩笑的吗？”喻晚道：“你呢？有信心吗？”
“随便考考。”陈恙道。
“你也挺自信的啊。”喻晚说。
“我和你不一样，这是来自差生的信心。”陈恙道。
“我看你英语挺好的。”喻晚说。
“小时候在国外念过一段时间小学，被周边环境影响的，要真来做题，可能也不怎么样的。”陈恙漫不经心道。
“语感占优势。”喻晚道：“学起来不难。”
陈恙抠着手机壳：“就是我英语考满分，其它科不会也没什么用啊。”
“现在学还来得及，才高一。”喻晚抠着笔盖。
“算了吧，我不是读书的料。”陈恙说。
喻晚接不下去了，随便扔了一句：“爱学不学。”
陈恙笑了笑：“我们喻晚大人呢，以后是要考清华北大的人，像我这种渣渣就祝福你啊。”
喻晚突然有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不需要你祝福。”
陈恙低声笑了笑：“小可爱。”
喻晚不再理他。
陈恙往他看去，他好像跟自己不是同一条路，这人就是这么优秀，优秀得一塌糊涂。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但是我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陈恙心里喊着这句的时候居然有了点挣扎。
窗外的香樟树还是那么挺拔，枝丫被风吹得摇了起来，和着阳光格外耀眼。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迎来了万众期待的月考。
分了教室。
喻晚在三楼，陈恙依旧在四楼。
这把那些这两位的追求者乐坏了，可以和男神一个考场。
考试前两人吃完早饭就各自去自己考室了。
分开之前，陈恙笑着跟喻晚说了声“加油。”
陈恙还是在原来的教室。
第一堂考语文，试卷一发教室就安静了下来，各自开始看题，陈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试卷，没几个会的。
开始答题后不到十分钟他就写完了，把自己会的写完了，然后把选择题随便涂上了。
闲得无聊，他只好画画。
喻晚则是认真地答题。
由于老是会有人转过头去看他，把考场秩序乱了半分。
监考老师终于忍不住了：“考场秩序大家应该都知道，不要转来转去，作弊是一种很不恰当的行为，希望大家认真答题。”
其实这些人也没有抄，只是单纯地想看喻晚。
对于陈恙一类的差生来说考试真的是漫长又无聊，然而有的人写都写不完。
上午的考试结束，陈恙奔下楼去找到喻晚的考场站在门口等他。
喻晚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吃饭这么积极？”喻晚一出教室就看到了他。
旁边的女生看到两人合体都激动得不行。
“吃饭当然得积极啊。”两人并肩走着。
“感觉怎么样？”陈恙问道。
“没感觉。”喻晚道。
“这么轻松吗fish晚？”陈恙道。
“是啊sheep陈。”喻晚轻轻打了下他的脑袋。
陈恙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又垂下手笑了笑：“真棒，奖励你和陈恙大帅哥吃饭。”
喻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谢谢你啊。”
吃完饭又各自回到考室，依此反复好几次，考试终于就结束了。
“啊！终于考完了！”班上一阵怒嚎。
“终于考完了，无聊死了。”陈恙嘀咕道。
其实对于喻晚来说，也不是什么考试，就是做了几张卷子，和平常刷题差不多。
“夜哥，快告诉我你考得怎么样，让我安抚一下我的心灵。”石贸哭丧着脸。
“滚！”陈恙吼道。
“大人，美女姐姐新出了一个冰粉，周末请你吃啊。”陈恙转头对喻晚道。
“嗯。”喻晚应着。
“你开小白来接我啊。”陈恙道。
喻晚蹙眉道：“小白？”
“你那辆小电瓶。”陈恙解释道。
“什么luan名字。”喻晚嫌弃无比：“星期六早点起，下午热，不想出门。”
“好嘞大人。”陈恙笑笑。
星期六如约而至。
陈恙早早地起了床，梳好头发戴了个耳钉出门了。
走出小区喻晚正侧坐在小电瓶上玩手机。
见陈恙来，起身递给了他一个头盔。
陈恙有条不紊地戴上了头盔跨上车。
“坐稳没，我开了啊。”喻晚抓着车柄说。
“好！”陈恙朝人群吼了声：“出发吧！”
喻晚飞快开了出去，低声道：“太几把丢脸了。”
陈恙单手撑着车侧，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来录视频。
手机屏幕里盛着喻晚开车的样子，风托起他的衣角，露出一截腰，男孩的腰纤细得很，又硬朗白晢，肌肤细嫩，背部线条清晰有骨感，透着少年的青涩和不羁，两手抓着车柄，样子酷酷的。
陈恙关了手机收回兜里，透过头盔继续看着身前这个人。
连一个背影都这么酷，他的心跟着风动，车速较快，风很猛，心颤得也很猛，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被风吹起的衣角，往下拉了拉，手一松，那衣角又被风吹起，他干脆一直抓着不放了，一路上这样抓着直到下车。
喻晚锁好车跟着陈恙去到小店。
“小夜，同桌，来了，快进去坐。”吴英生意很好，买的人多，她正有条不紊地卖着。
“姐姐，他叫喻晚，不叫同桌。”陈恙笑笑。
“好好好，喻晚，小晚，要吃什么？”吴英道。
“冰粉。”陈恙道。
“好嘞，里面坐着去，冰粉马上来。”
两人选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坐。
“你刚刚出门的时候吃饭没？”喻晚问。
“没啊。”陈恙道。
“一大早起来就吃凉的对胃不好，先吃点其它的暖暖胃吧。”喻晚道。
陈恙冲他笑了笑说：“好啊。”
说完起身朝外面走，熟练地找到塑料口袋的位置，假装帮吴英卖饼，最后装了两个飞速逃离现场。
“嘿，你个臭小子！”吴英朝他喊着。
喻晚看着跑回来的陈恙。
“喏，暖胃。”他递给喻晚一个。
喻晚笑了笑接过。
“你不怕她打你？”喻晚咬了一口。
“没少被打，习惯了。”陈恙咬着饼。
吴英端着两碗冰粉过去，放在了他们俩面前，扬起手往陈恙脑袋上打了下，陈恙抬手耸着肩护了一下。
待吴英打完他扬起头冲她笑了笑说：“谢谢美女姐姐，打得真舒服。”
“臭小子。”吴英说完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纯手工，新鲜水果，快尝尝好不好吃。”陈恙递给他一个勺子。
喻晚接过舀起一勺，送入嘴里，冰冰凉凉的，甜甜的。
“好吃吗？”陈恙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喻晚点了点头继续吃。
夏天的味道大概就是这样，即便身边全是热，嘴也得冰冰凉凉。
他们俩吃完，喻晚把陈恙送回家去就回自己家了。
“小晚回来啦。”袁梅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贴着一张面膜。
“儿子回来啦。”喻早同她一样盘腿坐在她旁边，脸上同样贴着一张面膜。
“嗯。”喻晚换了鞋走进门去坐在沙发上。
袁梅刷着手机，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着：“c爷明天生日了！我去！”
喻早被袁梅这一下吓得面膜差点脱离脸颊。
“别一惊一乍的。”喻晚道。
他端起桌上切好的西瓜吃了一块，才猛地反应过来：“你刚刚说谁生日？”
“c爷啊！”袁梅重重回复道。
喻晚愣了愣——陈恙生日。
“我要订一个蛋糕庆祝庆祝。”袁梅在手机上订起了蛋糕。
“不是，人家生日你订什么蛋糕啊？”喻早稳了稳面膜。
“你们俩快过来看看哪个好。”袁梅无视喻早的话。
喻晚强装淡定地吃着西瓜，喻早凑了过去选蛋糕。
“这个可以。”
“这个也挺好的。”
喻晚吃了会儿就去自己卧室去了。
陈恙生日陈恙生日陈恙生日陈恙生日陈恙生日陈恙生日。
他脑子里一直默念着。
他想着要不要送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为什么要送。
从小到大他没送过谁生日礼物，爸爸妈妈过生时都是直接发个红包发个朋友圈就完事了。
要不也给他发个红包？
但他总想给他送点什么，送个小东西，能保存下来的小东西。
脑袋又乱了。
翌日。
“小喻老喻，起了吗？吃蛋糕了。”袁梅提着蛋糕在门口换鞋。
“你猜我起没起？”喻早坐在沙发上看她换鞋。
“一目了然。”袁梅换好鞋提着蛋糕绕开他走到饭桌：“——没起。”
说完朝喻晚的房间喊着：“小晚小晚！”
“肯定带着耳机呢，我去叫他。”喻早走去喻晚房间敲了敲门。
“干嘛？”喻晚开了门。
“你妈叫你吃蛋糕。”喻早说完走了。
喻晚紧跟其后。
袁梅把蛋糕放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拆了包装。
蛋糕是水果类型的，顶层铺了几个字“c夜生日快乐”，霸占了整层。
“等等，我拍张照片。”袁梅举起手机拍了两张，喻早喻晚父子俩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她。
“诶，小晚，你把手放在旁边比个心。”袁梅道。
“为什么要我？”喻晚明显想拒绝。
“你爸手不好看，你俩拍照又不好看，我得拍。”袁梅解释。
拍照不好看的喻晚：“……”
拍照不好看并且手也不好看的喻早：“……”
喻晚无奈地把手放过去，比了个心。
袁梅拍完满意地放了手机坐下：“好了可以吃了。”
喻晚趁着袁梅切蛋糕的缝隙拍了一张照发给了陈恙。
拍得的确很丑，有点糊。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陈恙帅炸天：谁生日啊？你生日吗？
yuwan：你生日。
yuwan：我妈带着我和我爸给你庆祝生日呢。
陈恙愣住了，自己的生日啊。
陈恙帅炸天：谢谢啊。
yuwan：有什么想要的吗？
陈恙帅炸天：哪有你这样的，生日礼物问人要什么。
yuwan：那我随便买，到时候别后悔。
“小晚吃啊，玩儿什么手机。”袁梅递给他一份切好的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