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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赌 ...

  •   在理发店度过了整个下午。
      到了晚上天开始黑的时候一行人才回了学校。
      喻晚和陈恙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的人打打闹闹,小巷里放着老到掉牙的情歌,听起来也依旧津津有味,身前一群人跟着节奏摇来摇去,不出意外,街边的老大爷老奶奶们都把这群人当神经病看。
      到学校时,学校已经在操场上摆好了凳子,主席台上还贴着文艺晚会的横幅,陈恙走进学校的那一刻,学校里的女生炸了锅。
      无几不被迷住的,到处有人拿手机拍,甚至还有人开闪光灯。
      “我去,太夸张了吧,我觉得我今天造型也就还行吧,怎么就这么多姑娘喜欢呢。”石贸刻意撩了撩刘海。
      “你怕是不把我们夜哥放在眼里。”陶巧在一旁轻声道。
      喻晚有点烦,站在陈恙旁边就被闪光灯一顿狂闪,他抠了抠头发走到一旁离他远一些。
      “诶。”陈恙看着喻晚离去的背影。
      “别拍了行吗?”陈恙也有些烦了。
      那群女生总算是收了手。
      陈恙跟上了喻晚的步伐去。
      “怎么啦小可爱?”陈恙轻声问道。
      喻晚道:“嫌烦。”
      “现在不烦了。”陈恙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动我头发。”喻晚道。
      陈恙连声道:“好好好。”
      天一点点黑了下去,大家都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听着主席台上的音乐老师念着开幕仪式的台词。
      这之后就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节目表演。
      陈恙喻晚坐在位置上看着台上的节目,从前排传来了一袋花生,传到了陈恙这儿来,陈恙摸出几颗往后传了去,喻晚迟疑地接过,接过之后就直接往后面递了去。
      “你没拿吗?”陈恙问道。
      喻晚皱了皱眉:“什么?”
      操场上环绕着音箱里放出来的歌,说话的声音全然听不见。
      陈恙侧坐着往喻晚那边靠,凑到他耳边大声说:“你没拿吗?”
      “拿什么?”喻晚道。
      陈恙把手里的花生举了起来。
      “傻逼。”喻晚笑了笑。
      陈恙侧着身子坐,剥着手里的花生,剥开过后喂到喻晚嘴边。
      喻晚也没想顺嘴就叼起了他指尖捻着的花生米。
      陈恙的指尖碰到喻晚的嘴唇,软软的触感让他心都软了一下。
      “好吃吗?”陈恙凑到他耳边说。
      “自己尝尝。”喻晚在他耳边说。
      陈恙又剥了一颗抓着喻晚的手放在他手心:“你来扔。”
      说着他对着他张开了嘴。
      喻晚往他嘴里稳稳一投,花生滚进他嘴里,陈恙轻轻咬碎,品了品笑说:“还行。”
      陈恙侧着身子看见后面有人在卖荧光圈,挤出人群买了两个荧光手环回来。
      “给。”陈恙递给喻晚一个。
      “我不戴。”喻晚立马拒绝。
      “戴嘛。”陈恙道:“就一次。”
      喻晚无奈地扯过他手里的荧光手环带上手腕。
      陈恙笑了笑把另外一个给自己戴上了。
      “拍张照。”陈恙举起手机对着两只手拍了好几张。
      拍完自己看了好一会儿:“你手真好看,跟我一样。”
      看了一会儿就快轮到高一六班了。
      陈恙把手机和荧光手环丢给喻晚,跟着他们走到后台做准备。
      走之前还不忘跟喻晚说了句:“看好了哦。”
      喻晚眼睛盯着台上,心里还是很期待的,想看这个傻逼会搞出些什么来。
      “下面有请高一六班的节目——shape of you。”报幕小姐姐一念完台下就一片欢呼。
      他们几人站好队形等待音乐响起。
      音乐一响起,dancer就开始有序地往两边散开,给中间让出一条道,陈恙缓了口气,轻轻开嗓:“The club isn't the best place to find a lover,so the bar where I go。”
      陈恙声音一出来,全场又是一阵尖叫。
      陶巧踩着拍子迎上前来:“me and my friends at the table doing shots,drinking fast and then we talk slow。”
      后面伴舞动作不停,陈恙扣着麦,嘴唇紧覆,低声唱着:“and you come over and star up a conversation with just me……”
      两人声跟着声,从舞台来看无比相配,后面的人也十分给力,动作娴熟着。
      陶巧唱到指定的地方来时转头去看陈恙,根据舞台设计,这里他们需要对视一笑,但他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在笑的侧脸。
      陶巧:“……”
      她尽量忍着无语继续去唱。
      “I'm in love with shape of you。”陈恙目光始终在喻晚身上,茫茫人海,他一眼看到:“we push and pull like a magnet do。”
      陶巧再看他几眼就彻底放弃对视这一环节了,自顾自唱起来。
      “come on be my baby come on。”
      “come on be my baby come on。”
      “I'm in love with your body。”
      “come on be my baby come on。”
      “come on be my baby come on。”
      “……”
      “I'm in love with shape of you。”
      这句结尾,所以人都结束了舞蹈动作,踩着拍子聚拢过来,陈恙和陶巧站在最前面,拿着话筒的手垂了下去,朝人群一笑,顿时一阵欢呼。
      喻晚看得有些出神,这人还真是适合闪闪发光。
      几个人对着观众席鞠了一躬后还了话筒就走下了台。
      每个人都累得够呛。
      喘着气回到了班级。
      “怎么样?”陈恙坐到位置上。
      “就那样吧。”喻晚道递给他一包纸。
      “你喜欢吗?”陈恙抽出纸擦汗。
      “不喜欢。”喻晚淡淡道。
      陈恙冲他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你耳聋啊?”喻晚骂道。
      “嗯。”陈恙点了点头:“选择性耳聋。”
      “那你很棒哦。”喻晚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也是。”陈恙笑了笑同样竖起大拇指在他大拇指上贴了一下。
      “傻逼。”喻晚收了手笑着低骂道。
      晚会结束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巢。
      陈恙和喻晚回了寝室。
      他洗头就耗去了半个小时,那发胶是真他妈难洗,如果不洗掉明天又上不了飞机。
      两人都洗完了澡像平常一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书桌前。
      陈恙接了一个电话就出了寝室去。
      “喂。”
      “机票我买好了,老师我也帮你请好了,两批,早晚各一轮,明天早上七点的票,你看着点来。”萧禹州道。
      陈恙抱着胳膊摸了摸自己的手:“谢谢啊。”
      “这倒不用了哑巴弟弟。”萧禹州说:“不过你这是为什么啊?突然就发奋图强想要拼搏一把了?”
      “见面了再跟你说吧,我现在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陈恙说完就挂了。
      他等电话这一会儿已经走到了楼道,干脆一屁股坐下。
      “喂,你是?”王奉贤接了电话。
      “小王老师我是陈恙。”陈恙说。
      “诶你手机不是交了吗,你怎么?”王奉贤急了起来。
      陈恙无奈地笑了笑说:“是电话手表。”
      “哦。”王奉贤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请个长假,我家里有些事情,必须得回去,什么时候来我不清楚,可能有点久,但这些事情真的特别重要。”陈恙说。
      王奉贤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很认真:“那你明天早上来找我写一下请假条。”
      “我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来不及,你让人替我写一下吧。”陈恙道。
      “那可不行,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万一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王奉贤道。
      “你现在点录音,把这段通话录下来,以示证据。”陈恙无奈道。
      于是录了一段音。
      “班长的位置给你留着,回来继续给我做班长听见没。”王奉贤道。
      “好的小王。”陈恙笑了笑。
      陈恙打完电话走回寝室。
      喻晚还在看书。
      陈恙打算走了再给喻晚发消息说明,不然他难得哭。
      得分开挺长时间啊。
      “大人。”陈恙坐回床上喊了声。
      “嗯?”喻晚应道
      陈恙冲他笑了笑:“早点休息。”
      陈恙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直到看着喻晚关灯上床睡觉他都还是醒着的,一晚上都没睡,看着喻晚直到凌晨四点多就起床来了,怕动静太大把喻晚弄醒了,只拿了小绿和小羊的衣服还有手机就走了,准备回家去洗漱。
      走之前站在门口看了喻晚起码有十分钟才念念不舍地把门轻轻合上。
      这个点保安都还没来,学校也还没开门,他是翻出学校的。
      走了一会儿到了家,洗漱完,装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然后一个人坐了辆车到副区。
      六点多的时候喻晚醒了,看见陈恙不在有些懵了,下意识慌了一下,打开手机看到了陈恙发来的消息。
      陈恙帅炸天:早啊大人。
      陈恙帅炸天:我有点事,要走一段时间,你不要把我忘了啊,还有你旁边的位置必须一直都是我的。
      喻晚心情不是很好,有些烦,他给陈恙回了一条消息。
      yuwan:按时吃饭。
      陈恙一直盯着手机等他的消息,一收到消息就立马回了去。
      陈恙帅炸天:好的呢。
      陈恙帅炸天:你要记得按时休息,不要跟其他傻逼玩儿,好好学习哦。
      突然寝室就空下来了,没有那个早上起来会给自己道早安的幼稚鬼了,也没有那个扎头发的时候总挡着自己的臭美鬼了,也没有那个需要自己费心多刷10块饭钱的小孩儿了。
      他心里顿时也空了一下,就是突然间就空了的感觉他不是很喜欢。
      洗漱完坐在板凳上等了一会儿,等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陈恙早走了,自己等谁呢。
      “操。”喻晚低声骂道。
      出了寝室去食堂吃饭,吃饭的时候也习惯性多刷了10块,刷完才想起臭小孩走了。
      他无奈地端着菜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陈恙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喻晚一时间适应不了,他突然发现陈恙已经在他生活中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广播里响起了飞机即将起飞的通知。
      陈恙拖着行李箱在机场走着。
      这次他在赌,不出意外,他做好一切准备回去一切能如愿以偿,如果出了意外,皆是空想,但他这一把非赌不可,他下的赌注亦是他的真心。
      喻晚一个人回了教室。
      石贸一见他就问:“学霸,夜哥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股劲往枪口上撞,喻晚盯了他一眼,石贸也就察觉到了他不太美丽的情绪,识相地闭起了嘴。
      喻晚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看书,和以前一样。
      陈恙一下飞机就打了车到自己租的房子里。
      萧禹州已在此恭候多时。
      “来了?”萧禹州道:“说说看,怎么了?”
      “我病快好了。”陈恙说着慢条斯理地把行李往房间里放。
      “我靠!”萧禹州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好了!?”
      陈恙纠正他:“快好了。”
      “那也是大事,你这病几年都没见有点好转,这突然就快好了,因为什么啊?”萧禹州说:“是不是上学遇到了什么人?”
      “是。”陈恙收拾完坐在行李箱上和他聊起。
      萧禹州眼睛一亮:“你喜欢的?”
      “嗯。”陈恙毫不避讳地答着。
      “好看吗?”萧禹州继续追问:“哪个年级的?叫什么名字?喜欢你吗?”
      “超级好看,我们班的,叫喻晚,应该不喜欢我。”陈恙逐一回答。
      萧禹州不敢置信:“不是吧还有小女孩不喜欢你这种?长得帅又多金。”
      “不是小女孩。”陈恙说。
      萧禹州不知,问道:“大女孩?”
      “神经病。”陈恙笑了笑说:“男生。”
      萧禹州没什么惊讶,甚至很平常:“男孩啊,怪说不得你这么没自信。”
      “所以你来这儿补课是因为他吗?”萧禹州问。
      “对。”陈恙道:“想离他近一点。”
      “你要是愿意的话不需要成绩也可以离他近一点,你画漫画赚的钱不算少了。”萧禹州道。
      “不一样,我一个学生,跟他能多说两句话都必须是学习,我要是学习不好,跟他说的话就更少了。”陈恙道:“况且他牛逼得很,拿是我一个画漫画就赶得上的。”
      “书呆子啊。”萧禹州点点头。
      “好好说话。”陈恙说:“古代把这叫苦守寒窗的书生。”
      “书生书生。”萧禹州改口:“那我祝你和你的书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目前为止还是单相思。”陈恙道:“先不必祝福。”
      ……
      待萧禹州走后陈恙照着他发来的号码打电话。
      不一会儿几个老师赶到了他家里。
      陈恙告诉了他们他的安排。
      他自己订好了方案,从早上六点到下午三点是有第一批老师来教,下午四点到凌晨两点由第二批老师来教,三点的时候自习一个小时,四点睡觉,六点再起床继续其上。
      因为他在小学的时候提前就学习过初一的内容,在学校里也上过几周,再加上初一的内容不是很重要也不是很难,老师就大概地过一遍,他准备重点学习初二的,然后初三的加速来补一补,英语这种需要记还很难学的东西好在他小学在国外上过三年,语感不错,所以对于英语就很容易了。
      他也没敢多休息,直接开始了第一天的课程,在这中途,手机完全关机。
      桌上床上低上到处都是书,有种孔夫子搬家既视感。
      第一批老师上完走了之后第二批老师就紧接着来了。
      从太阳升起学到太阳落下他几乎没怎么停过。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老师的讲解声和陈恙的笔尖在书本上发出的唰唰声。
      好几年没像现在这样拼命学过了,如果没有喻晚,他可能这辈子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拼命了,因为心里想着喻晚,因为喻晚给了他往前走到动力,学起来不会那么烦躁焦虑,他不会有学习的那种压力,只有相思传来的压力,促使着他再拼命点,再用力点,这让他想起了刚上初中时他们班主任跟他们说的话“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觉得那句话滚烫,挺有劲。
      这个年龄就应该像喻晚一样拼了命地去学,这个学生的年龄,呆着一个叫做学校的地方,就是应该为了一个叫做学习的东西去拼命。
      没有不该玩这一定义,但也没有不去学这一道理。
      他咬着笔帽,眼睛盯着题目,脑袋里思考着题目的解析,因为画画的原因,他的思路很容易集中,在学习的时候就不会想东想西。
      窗户外面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家教老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解题,时不时给他讲解一下。
      从基础题到难题,一个章节一个章节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第二批老师走了他才从一天的学习中回过神来,一天下来连吃饭时都在看着书本,回过神来了也只有一小会儿,没过几分钟又翻开书把今天的内容过了一遍。
      右手边放着一盒薄荷糖,困了就吃几粒。
      一个小时过去,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调好闹钟头一沾到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彻底放松神经,忘乎所以地睡死过去,短暂的睡眠时间他连梦都来不及做。
      只有黑漆漆一片仍他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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