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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张缶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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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崎之隔日醒来的时候是睡在沈一欧怀里。
沈一欧还熟睡着，他没敢动，只是拨着疲惫的眼皮去看他。
这样就舒服好多了。
他要的也不多，就一点点，要是有人愿意给他就会很开心，就像现在，他很满足。
这样看了十分钟有余，沈一欧也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醒的？”沈一欧动了动僵硬的手把他搂近了一点：“怎么不叫我？”
边崎之随口说：“刚醒。”
“还难受吗？”沈一欧轻轻摸摸他的眼角。
“不了。”边崎之勾起唇。
“嗯。”沈一欧跟着有笑，并不多言。
“你不问我？”边崎之说。
沈一欧端详着他的脸：“你要说吗？”
“要。”边崎之笑着：“小欧哥哥你知道吗？我做了个大英雄。”
“这么厉害？”沈一欧笑得很懒，抬起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是。”边崎之仰起脸：“我可厉害了。”
边崎之笑罢跟他大致说完了那件事。
“这段时间都在搞这个，被人冷脸也不见回来跟我倾诉一下。”沈一欧捏捏他的脸颊：“你还要好事干到底才跟我说？”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学习嘛。”边崎之侧过脸去。
“耽误个屁。”沈一欧说道：“小可怜，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可怜什么啊。”边崎之扯了扯被子：“不可怜。”
“是是是。”沈一欧笑笑：“不可怜。”
“他是不是骂你了？”沈一欧问他。
“谁？”
“杨长连。”
边崎之抿唇一想：“是骂了。”
“被骂哭了？”沈一欧捏了下他的手指。
边崎之仔细想想，好像是被骂哭的。
有点没骨气。
于是也就不回他的话，侧过身去抱被子睡觉。
沈一欧蹭过去连被子带边崎之一把抱住。
“哥哥错了。”沈一欧蹭蹭他的背。
边崎之匿笑无声。
“弟弟？”沈一欧喊。
“小少爷？”
“亲亲小少爷？”
见他不理，沈一欧伸手乱摸。
“我操!”边崎之一惊：“摸哪儿呢你!”
“晨/勃。”沈一欧一字一顿，顺便捏了把。
边崎之无奈：“是啊厉害吧？”
“厉害。”
“别摁了。”边崎之瞪着他：“弄疼我了。”
“对不起嘛。”沈一欧小声说：“亲一下。”
边崎之凑过去胡乱跟他交吻几下。
“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已经七点了，边崎之同学，这边建议你收拾东西赶紧去学校吧。”沈一欧说。
“我靠!”边崎之匆匆看了眼表：“你不早说？!”
“还有二十五分钟，你要是够快应该赶得上。”一贯不按时的沈一欧轻松道。
“够快？”边崎之眼睛一眯，翻身压住他：“我试试够不够快。”
“神经病啊，我说你去学校够快!”沈一欧暴躁道。
“五分钟就能跑到，五分钟洗漱。”边崎之说：“剩下的十五分钟就看我快不快吧。”
“你——唔!”
“别叫。”边崎之低声哄：“隔音不好，想叫的话小声一点。”
“还和上次一样。”他说着去脱裤子。
……
张缶生日这天是星期三。
四个个人晚上放了学就往馆子里跑。
“阿攸什么时候来？”何哆哆问道。
“他说快了。”边崎之跟着走进包厢。
“鸭哥!”边崎之张开怀抱：“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徐亚无奈抱着他勒了一把。
“张队!”边崎之抽开身喊道：“生日快乐。”
“谢谢哦。”张缶刚点完锅底回来，累兮兮地摊到椅子上。
“要吃什么自己点。”张缶说：“我只叫了五箱酒。”
“不客气啦。”何哆哆笑着起身去。
边崎之低头给他发去一个红包，本来点了个八千八百八十八，想了想自己当下的处境便改成了八百八十八。
虽然在边崎之这里反差极大，但放在张缶那儿怎么也不算小。
“我操？？？”张缶领取了红包：“豪气啊。”
边崎之笑罢：“祝你新的一岁发发发。”
“谢谢小弟弟。”张缶笑道。
何哆哆进门来喊：“我点了鸭哥爱吃的，边崎之过来看看，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
边崎之起身跟着随便点了几个菜。
“再要个皮蛋瘦肉粥。”边崎之最后嘱咐道。
“张缶点的鸳鸯锅，阿攸吃得清淡也有得吃。”何哆哆叹道：“再说他不爱喝粥。”
边崎之眉尾一挑，很是得意：“等会儿你再看他爱不爱。”
何哆哆啧啧两声：“恋爱的酸臭味。”
沈一欧口中的快了足足拉了近半个小时，何哆哆给张缶的生日礼物是一幅画，那幅画他画了一周。
是一副五个男生背影的油画，他写实功底不够，淮宁画得不像淮宁，倒有了另外一种意境，不能说难看，只是说不够完美。
但张缶小公主却很满意，拆开了画又小心翼翼地包装好，搁在了墙角。
徐亚同以往般送了他一个皮肤。
“我去接阿攸。”边崎之拍拍屁股起身。
单身狗张缶深感无奈：“用不着通报。”
边崎之欠揍地笑了一气走出门去。
“还真来接我？”沈一欧悠悠走来。
边崎之牵住他没提礼盒的手：“不然呢。”
“久等了。”沈一欧说。
“娇贵的东西永远值得长久等待。”
“我娇贵吗？”
边崎之笑意盈盈凑在他耳边说：“很娇很贵。”
“渣男。”沈一欧捏捏他手指。
“不识好歹沈小乖。”边崎之道。
“阿攸！”张缶老远一喊。
“生日快乐张队。”沈一欧笑笑坐过去。
生日公张队觉得这话颇为耳熟，无奈说道：“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那可不。”边崎之一仰下巴，以示傲然。
“这个。”沈一欧把盒子递过去：“生日礼物。”
“粉色……”张缶：“以前不知道你有这爱好啊。”
他说着就要拆开来看。
“别拆。”沈一欧拦住他。
“干嘛？”一群人盯着他。
边崎之也抱着胳膊要看戏。
沈一欧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这个是上桥庙里求的桃花结，那个大师说要一个人的时候拆开看才行。”
张缶脸色眼看着就由青变黑，他抓着盒子大吼：“沈一欧！你看老子是需要这个东西的人吗？！”
“哈哈哈哈！”徐亚直拍桌。
何哆哆腰都直不起来。
“……”偏偏沈一欧并不觉得哪里好笑，并且十分认可自己的礼物。
边崎之无奈扯着他坐到自己旁边，小声说道：“小欧哥哥，你好傻。”
“别逼我打你。”沈一欧木着脸。
“沈一欧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我荷尔蒙的看不起。”张缶就罢，把盒子放到画旁：“我不用这个就找不到妹子了吗？”
“老子辛辛苦苦去弄来的。”沈一欧瞪向他：“不识好歹！”
“stop！”何哆哆及时劝了个架：“先吃饭！”
沈一欧哼去一声，低头去摸筷子。
张缶对哼一道，摸筷子去了。
虽是觉得这礼物怪雷人的，但张队是个很容易被满足的人，嘴上吵得不行，心里却是花开半夏。
“沈小乖，喝个粥。”边崎之把小粥推过去。
沈小乖乖乖接过：“谢谢你哦。”
何哆哆挑眼看了一撇，又无奈挪开视线。
“对了。”张缶不紧不慢地往锅里下菜：“鸭哥是不是明年走了？”
“去哪儿？”边崎之抬眼去。
沈一欧凑过去帮忙回了一声：“他们职高读两年就可以任职了，学校给分配工作。”
“不走。”徐亚回道：“我报了高考班，继续读。”
“怎么突然想考大学了？”何哆哆问。
“也不是想考大学吧。”徐亚说：“况且多半也考不上，就是不想跟着被分配，学校找的那些工都要命，总之我不乐意干那些，我自己的打算就是继续读书，不管怎么说，考不考得上都无所谓，就能学一点知识是一点，到时候毕业了出去开个散打培训班。”
“这才是我的人生目标。”徐亚说完灌了一口酒。
“可以啊。”边崎之挑起唇：“你一个人干还是有和谁商量一起？”
何哆哆说道：“这时候就找好的人，还真不现实。”
“说真的，做这些，我谁也信不过，毕竟以后要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对方说不定就扛着钱溜人了。”徐亚摇摇头：“我虚，所以暂时不打算和谁一起，就看后面的变故吧。”
“你要是愿意的话。”边崎之抿了下唇：“我给你投资。”
徐亚即乐：“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投。”
“那必须信得过。”边崎之举起酒对过去。
徐亚往他瓶身一碰：“多谢。”
“哆哆呢？快联考了吧？”边崎之咽酒下肚。
何哆哆抿去酒沫：“下个月中旬。”
“加油。”边崎之同张缶声音重叠。
“阿攸呢？”张缶问。
“我什么？”沈一欧一顿。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张缶说：“当时叫你去篮球队你不去，否则你那个成绩随随便便考个一流体校。”
“承蒙好意。”沈一欧垂下眸去，目光落在酒尾。
吨吨喝了一口。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为什么不去学体育。
要这么说，那当时沈一欧要是选了理科，要是不用打工，以他的理性思维，上清华也够了。
但若是选了理科，或许也不会认识张缶，或许和边崎之的接触只会是那少有的休息时间。
也许人的一生早已被上天镶嵌进时光里，所有的相遇及错过也都是命中注定。
边崎之撑着脸去看他。
沈一欧这口酒落嗓，才又说话：“以后的事我还没想好，先高考，然后读大学。”
边崎之目光一散，蓦然问道：“我呢？不在你未来的打算里？”
沈一欧顾及到这话肉麻，于是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你在我一辈子里，不只是未来。”
边崎之低头一笑，看了他一眼。
桌上的三人纷纷躲开目光，抄起筷子往锅里搅，力道很重，像是来自单身人士的泄愤。
“秀，不怕你们秀。”张缶夹起一块肉。
沈一欧无奈笑笑，默不作声。
边崎之转脸看向张缶：“要不你也来跟我说说悄悄话，我也对你笑。”
“滚。”张缶嫌弃。
“诶。”沈一欧一巴掌甩他脑袋上：“检点。”
“啧啧啧。”何哆哆叹道。
“我的金针菇呢？”徐亚把锅翻透了也没找到。
“你说这个？”沈一欧举起碗。
这是在他刚刚畅聊未来的时候沈一欧夹得一根不剩的。
“你牛逼。”徐亚生无可恋地去重新下了一盘。
沈一欧塞了一嘴偷来的金针菇，又低头抿一口粥。
“给我尝尝。”边崎之冲他的粥招手。
沈一欧推过去便低头去看手机了。
“有点淡了。”边崎之在那边深叹。
沈一欧盯着屏幕上一条消息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