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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没人当单身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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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周砚的提问，江凛只是淡淡扫了眼他手中的文件，并未多话。
周砚狐疑地打开文件，第一眼就看到上面写着的“誓死不做单身狗”七个大字。
这是国内热度最高的一档恋综，之前播放的几期效果很好，为参加节目的嘉宾挣足了人气。
甚至还真的有促成一对的。
不过能维持下来的没几对。
新的一期“誓死不做单身狗”即将开拍，周砚也有所耳闻，一直都盯着打算推自己人上去。
只不过后来他身陷囹圄，就没顾上。不料眨眼功夫，这档恋综已经开始招募演员了。
“你给我看这是什么意思？”周砚问。
江凛扫了眼四周，林律师很有眼力劲地朝一旁走去：“我去吸根烟。”
——虽然实际上他并不吸烟。
“只有我们两个了，你有话就说。”直觉告诉周砚，江凛是来找他合作的。
江凛也没绕圈子：“你的事我听说了，本来沈既明已经打算让你赔钱算和解，但中途变卦……”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问周砚，“你知道原因吗？”
“肯定是因为顾景！”周砚不假思索。
江凛也觉得和顾景有关，沉着声说：“他最近对顾景太好了些。”
“是我小看了顾景。本以为大老板只是跟他玩玩而已，没想到还让他长本事来反咬我一口了！”周砚咬牙，强忍着情绪，一张脸都有些变形。
坚硬的文件夹硌得他手生疼，周砚怒上心头，抬手就想将文件丢掉。
就在即将松手的一瞬间，福至心灵，他忽然懂了江凛特地给他这份文件的用意。
——用来离间顾景和沈既明。
不管恋综节目中嘉宾的真实心意如何，至少节目组为了收视率很豁得出去。
沈既明在感情方面有多小心眼，他们这些人都看得出来。
但凡沈既明大方一些，公然支持顾景去追梦，顾景早就不是如今的光景。
一旦顾景参加恋综，不知道沈既明得醋成什么样。
光是想到这一点，周砚就笑出了声，阴测测地看着江凛说：“你可真是一点好日子都不想给顾景啊。”
江凛眼底暗流涌动，嗤了一声，并未与他争辩：“你就说符不符合你心意吧。”
“符合极了！”周砚大笑，掏出手机就往前走去，“老张，恭喜啊，这期单身狗恋综还是你执导。”
……
下午2点半，顾景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内，跟周砚签下了所有的和解协议，并看周砚当场把钱转给自己后，才彻底放心。
瞧着银行卡账户中乍然多出来的一串数字，顾景美极了，麻溜就把购物车里选好的东西一键清空，坐等快递到家。
周砚瞧着他这高兴样，冷笑道：“别高兴得太早了，后面还有值得你高兴的呢。”
“咋啦？你得绝症要死啦？”顾景小嘴仿佛抹了毒。
周砚剜他一眼，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甩到顾景面前：“你之前不是要一个项目用来过渡《凌霄塔》开机前的时光么？喏，给你找到了。”
“你会那么好心？”顾景怀疑周砚没安好心，随手打开合同看了眼，发现是“单身狗”恋综，忍不住“咦”了一声：“周砚，你怎么突然当人了？才进看守所一次，就已经被改造好了吗？”
“誓死不做单身狗”这档综艺热度很高，顾景上网刷消息的时候经常能刷到，知道是一个提高艺人人气的好综艺。
这么好的东西，周砚都快滚蛋了，居然还记得给他，让顾景感到不真实：“老实交代，你在里面埋了什么雷！”
周砚冷嗤一声：“我只负责谈项目，完成得怎么样就看你自己了。怎么样？敢不敢接这项目？”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顾景总觉得周砚没憋好屁。
不过，当他翻到合同上高达六位数的签约金额，还不用跟周砚分成后，顾景心里就踏实多了。
管他呢，富贵险中求！
……
相对于电视剧或电影的拍摄，综艺的形式简单得多。
热门综艺更是艺人们抢着都要上的好资源，没几天“誓死不做单身狗”节目组就确定好了嘉宾名单。
一共七人，顾景确定在列。
除此以外，节目组还邀请到了爱豆团里的唱跳担当岳明、童星出身的董云舒、选秀出道的新晋演员方敏，以及两名暂未公开身份的素人。
这些顾景都不在意，让他惊讶的是江凛居然也参加了。
要知道自打江凛成名，他自持身份很少参加综艺。
即使要还人情参加个一两个，也是以飞行嘉宾的身份去走个过场，拉拉人气就算了。
这次居然以固定嘉宾的身份参与恋综。
“单身狗”节目组刚把嘉宾名单放出来，网上江凛的粉丝就哀嚎一片，盖过了所有人的言论。
【我考公江凛：老公你怎么能去参加恋综！你是不是被你的经纪人绑架了！是的话他你就别出声！】
【我爱江凛：江凛！！！你醒醒！！你已经有我们了，怎么能再去参加恋综！！！】
【江凛前援会：只要江凛，不要嫂子！只要江凛，不要嫂子！】
因为发言太多，甚至从各种犄角旮旯里都能看到他们的留言，以至于顾景没专门去找都看到了许多相关消息，都有些佩服江凛了。
这人肯定知道自己的粉丝构成是什么含量，居然敢参加恋综，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也想下凡来体验下普通艺人的生活。
果不其然，都有人开始统计江凛的掉粉数了。
反倒是顾景凭借着在节目组中放出来的帅照吸粉一大波，微博粉丝数量正稳步上涨。
……
第一期“单身狗”恋综的拍摄地点选在偏远的乡下，艺人们先在机场集合。
顾景到的时候，方敏和岳明已经到了。
这两人完全不熟，很尴尬地坐在半圆形的卡座里对着节目组一群人尬聊。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赌这两人最后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顾景的出现为这场尴尬画上一个句号。
他跟两人打过招呼，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方敏随口闲聊：“顾景怎么会想到参加恋综的？”
顾景实话实说：“经纪人安排的。”
“你不是自愿的？”岳明诧异地问。
“工作嘛，哪有自愿的。”顾景叹息，引起另外两人深深的共鸣，只是没好意思在镜头前表现出来。
反倒是网友直抒胸臆，一下觉得顾景亲近很多。
【原来大明星也不喜欢工作，简直是我的嘴替本替。】
【每天睁眼就是208万，也提不起干劲工作？这钱你不挣，给我，我挣！】
【顾景知名度一般，拿不到那么多钱吧？】
嘉宾不能玩手机，顾景看不到网友的弹幕，继续跟另两人聊天。
“你们俩怎么想到来参加恋综的？”顾景随口问道。
方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妈觉得我年纪大了，得早点找个知冷知热的。正好他们俩喜欢看张导的‘誓死不做单身狗’，就撺掇着我经纪人给我报名了。”
方敏出道确实有些年头了，那时候选秀节目大火，方敏的家世也被各显神通的粉丝和黑粉拔出来不少。
这次她登上恋综，有人旧事重提，顾景上网的时候也瞄到几眼，知道方敏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乡下。
那里的女孩子通常年纪轻轻就已经嫁人生子，像方敏这样到30岁还不结婚的，连带着父母长辈都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顾景没想到方敏出道这么多年，居然还没能完全走出那个地方，不得不感叹原生家庭的强大。
他没多说什么，又看向岳明，他记得岳明的年纪比方敏还大：“你也是被家里逼着出来上节目相亲的吗？”
岳明“噗嗤”笑出了声：“什么叫相亲？我们这是恋综！综艺！”
“那你爸妈不催着你结婚吗？”顾景问。
“催是催的，不过没那么紧。我粉丝都说我还可以玩几年，不着急结婚。”岳明说。
方敏道：“我粉丝还劝我不婚不育保平安呢。顾景，你粉丝怎么说？”
顾景粉丝不多，不过他都有用心维护。
想起粉丝的谆谆教诲，顾景捂脸道：“他们让我好好表现，不管能不能领回个嫂子，都得把人气涨上去。”
岳明惊叹：“嚯，全是事业粉！”
顾景不服：“还有颜粉的！”
方敏捂嘴笑出了声。
【对对对，我作证！我就是顾景的颜粉！】
【顾景谈不谈恋爱都好，脸给我保持住！我就发誓不爬墙！】
话匣子一旦被打开，气氛就融洽多了。三人慢慢放松，很快第四位嘉宾到了，是董云舒。
她是童星出道，虽然年纪不大，艺龄却是在场更大的。
岳明开口就是一句贱贱的：“董老师，我从小看您的电视长大的。”
在顾景和方敏的笑声中，董云舒端着架子笑道：“知道了，一会儿拍节目的时候，姐姐会照顾你的。”
明明无论是年纪还是外貌，她都比岳明小很多，但那股傲娇样与姐姐范拿捏十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下气氛就更好了，直到第一位素人进场。
看到来人，顾景眉头一扬，忍不住在心中嗤笑出声。
这位素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跟顾景有过一面之缘的林雨乔。
还没走到镜头前，林雨乔的嘴角就已经挂上笑意，冲先到的四人露出得体的笑：“四位老师好。我叫林雨乔，是京大的学生。”
弹幕顿时密集起来。
【哇塞，好好看的小哥哥！】
【是京大的高材生啊！】
【颜值高智商高，慕了慕了！】
方敏三人跟林雨乔打招呼，轮到顾景的时候，林雨乔有些期待。
一般来说，像他这样已经签过经纪人或经纪公司的就算是艺人了，不能算是素人。
别人不知道他和周砚之间的关系，顾景却是知道的。
林雨乔等着顾景戳穿自己，却不料顾景只是在镜头前出于礼貌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后，便旁若无人地去跟身旁的岳明聊天去了，全程没有多看林雨乔一眼。
这让预备好一切反击手段的林雨乔有种一拳扑空的挫败感。
在导演提醒他可以入座之后，林雨乔径直朝顾景走去。
却没想到他还没靠近，顾景就往旁边挪了一下，挤占掉了原本可以坐一个人的空间。
林雨乔的脚步被迫停在原地。
搞事经验丰富的张导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示意摄像师去拍特写。
不负所望，林雨乔站在原地停顿片刻，便有些委屈地说：“顾老师，那是我的位置。”
顾景一脸迷茫，四下张望一番，迷茫地问节目组：“张导，不是说随便坐吗？原来座位上还写名字啦？我怎么没找到？”
他站起身来四下寻找，其余人哪怕看出来了点不对劲，见他起身了，也不想当靶子一样杵着不懂，全都有模有样地找起名牌了。
张导忙说：“就是随便坐的，没排位置。”
“哦。”顾景恍然大悟，和善地去对林雨乔说，“你听到啦，随便坐。你想坐那儿都行，别坐我旁边就行。”
这话一出，原本刚放松下来的几人全都绷紧了神经，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盯着顾景与林雨乔。
弹幕更是炸开了锅。
【顾景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人？】
【没想到他长得那么好看，居然当着镜头演都不演了。明明和其余明星聊得那么开心，对林雨乔一个素人竟然这么冷漠！顾景我看错你了！】
【只有我觉得有点奇怪吗？这些明星就算看不起普通人，通常也都是暗暗看不起，不会在镜头前正大光明表现出来的。会不会林雨乔和顾景之前就有恩怨？】
【林雨乔一个素人能和顾景这样的大明星有什么恩怨？】
【大明星也要和素人接触啊，更何况顾景又算不上多大的腕儿。】
【而且我觉得怪怪的。明明旁边空位置那么多，离林雨乔也更近，他为什么偏偏要坐顾景身旁？】
【是不是他喜欢顾景哈哈哈哈……】
【楼上的姐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似乎是能看到网友为自己撑腰的评论，林雨乔藏起嘴角的笑，对着顾景眼眶发红。
“顾老师为什么要排挤我？难道节目还没开始，你就讨厌我吗？就因为我是个素人，不是大明星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看得方敏都同情顾景了，笑着出来做和事老：“顾景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来参加节目的嘉宾，可能是话赶话误会了。”
有人出声，林雨乔更委屈了：“可是顾老师明明让我走开点。”
“因为我确实讨厌你。”顾景道。
岳明被吓了一跳，赶紧轻轻踢顾景一脚，示意他不要在镜头前乱说话。
顾景示意他放心，对着镜头认真地说：“趁着节目刚开拍，我在此向所有人郑重宣告，我和林雨乔之前见过，有过利益冲突，他对我有怨言。为了保证节目可以正常拍摄，我希望全程能够和林雨乔保持距离，免得他挟私报复，影响节目拍摄和其余嘉宾。”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弹幕都被震惊了。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
【惊现内娱活人！内娱第一活人非顾景莫属！】
【他说出来了！他怎么能说出来！摄像头开着，他好歹演一演啊！】
【你们都别刷了，我想看顾景为什么讨厌林雨乔！】
【我也讨厌林雨乔！我有个同学就这样，动不动就哭，还随便污蔑我，害得老师同学都不信任我！】
【楼上的你被那么多人误会，说明就是你自己有问题啊，怎么还迁怒上林雨乔了？心疼雨乔。】
【绝了，我那些老师同学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们都被林雨乔这种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老师同学有没有被灌迷魂汤我不清楚，不过同学我提醒你，这里是网络，可以买水军。】
【对啊！这个林雨乔一上来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素人，挑座位都像是奔着顾景去的，两人还认识，该不会是还没出道的新人吧？】
【大胆点，甚至可能是想踩着顾景上位的新人。】
在顾景穿越而来之前，原主说不上大红大紫，但凭借着周砚足够会压榨人，也让原主在大众面前混了个脸熟。
对于他这样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观众一向感官不错。
这一届的观众已经是见惯了娱乐圈里某些人颠倒是非的能耐，在有人从另一个角度点穿林雨乔的心思后，有些人再去看林雨乔就觉得不对劲了。
张导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网友的动向，心中也纳闷顾景和林雨乔之间怎么会一上来就剑拔弩张。
身为节目组的导演，张导知道林雨乔并非是纯素人，而是由周砚签下的新人。
他之前欠了周砚两个人情，周砚就跟他要了两个名额，分别给顾景和林雨乔。
之前《医者仁心》中顾景跟江凛出幺蛾子后，张导就在考虑让顾景来参加“誓死不做单身狗”了。
一来顾景有颜值，对恋综观众绝对友好。
二来他刚跟影帝撕完逼，风头正盛，节目组也能蹭一波顾景的热度。
没想到他的邀请函还没发过去，周砚主动找上门，张导麻溜就同意了。
倒是林雨乔，张导压根儿就不想收。
光是看照片，张导就觉得这是个事儿精。
他拍综艺虽然追求话题度，但并不想嘉宾们闹太大矛盾。
一来这有损阴德，二来嘉宾如果闹得难看，他这个导演也有责任，容易被问责。
他喜欢的是顾景这种大大方方的，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主儿。
这才是天选综艺人。
可他欠着周砚人情，周砚要拿人情抵，张导实在张不开口拒绝，只能同意。
周砚被请去喝茶一事，张导也听说了，还以为周砚这次同时塞两个人过来，是为了让顾景这个做“师兄”的带一带林雨乔这个“小师弟”。
现在顾景一上来就对着镜头明确表示自己对林雨乔的厌恶，张导就知道自己是完全误会了。
完喽，这一期节目看起来也不会太平喽。
张导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意对顾景说：“顾景吗，别着急，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这个节目也有把冤家凑成一对的。”
张导的节目组配对不要求性别，只看喜不喜欢。
顾景一听就垮了脸，幽怨地盯着张导：“张导，我罪不至此啊！”
节目组的其余人都被逗笑了，唯有林雨乔站在原地无人理会，尴尬异常。
“雨乔，坐吧。”方敏起身招呼，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林雨乔，自己则坐得更偏一些。
顾景回头就见座位变了，想也没想就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距离林雨乔远远的。
他来这节目是放松的，不是来跟林雨乔斗智斗勇的。
——那是另外的价钱。
说话间，江凛到了。
见到林雨乔，他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一扫而过，依次和众人打招呼。
哪怕不久前出过不利于他的消息，影坛地位在这儿，岳明等人都对他很尊敬，纷纷起身相迎，与他握手。
唯有顾景坐在原地懒洋洋地冲他挥了挥手，很是敷衍又嘲讽地喊了一句：“江影帝好。”
一听他这语气，江凛便眉头一跳，沉声道：“你好。”
在场诸人都知道他们俩不久前闹过不愉快，假装没注意两人之间的不自在，纷纷跟江凛搭话。
要是能搭上江凛这条线，那对他们以后的职业生涯发展极为有利。
可偏偏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林雨乔抢了先。
“江哥，这里空着，坐这里吧。”他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那是半圆形沙发卡座的正中心。
先到的嘉宾心中有数，知道江凛要来，谁都没有去抢中间的C位。
一开始方敏是坐在中间偏左的位置，顾景坐她更左边一点，两人中间空着大半米的距离，勉强可以挤一个人。
林雨乔一开始就是瞄准这个位置去的。
只是他身形再瘦削也是个大男人，男人的体格底子在那儿，一旦杵进这个位置，顾景和方敏都会被挤开。
正常人出于礼貌，都会往旁边空的地方挪动，把位置让出来。
这样相当于林雨乔一上来就给顾景和方敏使了个下马威。
这才是顾景不让林雨乔坐他身边的最大原因。
“单身狗”恋综采用直播形式，刚刚发生的事，江凛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
他一向是坐惯了C位，这次听到林雨乔的招呼，只是淡淡跟他点头回应一下，便调转脚步朝顾景走去，坐在了他身旁的空位上。
霎时间所有人才放松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
【我的妈呀！我刚要去上厕所，结果就来这一出！我要尿裤子里！】
【楼上赶紧把这条有味道的发言删了！你就不能抱着手机去厕所看吗？】
【不是，你们认真点，江凛什么意思啊？他被《医者仁心》剧组退货，好像就是跟顾景有关，现在还坐他身旁，难道是想把场子找回来？】
【建议在床上找回来，我就爱看帅哥和帅哥坐在一起，对我的眼睛真友好。】
【你们颜狗不要什么都磕，讲点逻辑啊！看看顾景那嫌弃的眼神！】
【啊！顾景站起来了！】
【顾景走到了岳明身旁坐下！他另一边没位置了！】
【哈哈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顾景内心在说什么了，一定在说“莫挨老子”哈哈哈哈！】
网友笑作一团，弹幕妙语连珠。
方敏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导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顾景：“顾景，你刚说不想跟林雨乔坐在一起，现在江哥坐在你身边，你又特地换了位置，为什么？”
“我怕他再次网暴我。”顾景实话实说。
不久前他确实被江凛的粉丝网暴过，只不过信息社会，每天涌现的信息太多，好几天过去，不少人都忘记这回事了。
直到顾景提起这事，他们才想起来，纷纷赞扬顾景做得对。
【有前车之鉴，顾景是要小心点。】
【顾景憋怂，江凛的粉丝再敢网暴你，我们帮你骂回去！你也是有粉丝的人，硬气点！】
【江凛的粉丝一直都是这个样啊，谁沾上江凛都要被他们骂一通。所以我不看好江凛来参加恋综。】
【不看好就戳瞎眼睛别看！】
【楼上江凛粉丝管好自己的嘴？】
【我不是江凛的粉丝，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在背后说人坏话。】
【来了来了，经典的“我不是江凛的粉丝”，点开名字一看，江凛超话常客。】
顾景的话总是这么直白到都不让张导再搞事了。
他只能悻悻闭嘴，用眼神去询问江凛的意思，示意他表个态。
最好是趁着节目刚开始，能与顾景和解，也算是让他这期节目有个好开场。
谁知江凛压根儿就不想懂他的暗示，直接问张导：“是最后一位嘉宾到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做任务吗？”
张导无奈，只得说：“本来是这样，但刚刚最后一位嘉宾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来不了，请假了。这期节目暂时就只有你们六人录制，希望大家都能成双成对！”
岳明诧异：“那岂不是没有人会当‘单身狗’了？”
张导一笑：“是的，剩下的人我们会强行配对。如果不想被节目组强行配对，希望诸位在每个环节最后选定搭档之时就已经有了心仪对象。”
这期节目原定人数是单数，就说明有一个人注定要做“单身狗”。
虽然没有配对成功，但有了这层身份，在节目中自由度很高。
顾景没想谈恋爱，早就是奔着“单身狗”这个身份来的。
现在还有点失望呢。
丝毫没注意到张导说到这里时，特地放慢语速，摄像头顺着他的眼神在顾景、江凛和林雨乔之间来回扫动。
这三人随便配一对，都能给节目组来爆炸性热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