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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无人知晓这一瞬,苏星若几分惧怕,几分却步,惧的是怕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怕的是,她想藏的东西,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这一刻她知道,也许她能骗旁人,但她骗不了自己。
飞快抢了他紧紧攥在手里细看的荷包,她退后几步,将那荷包攥在手里,也不顾身后一众宫人的诧异及那帝王的阴沉,只揣了花篮就要告退,自然,皇帝不肯,即刻命一旁的侍卫上前拦截。
苏星若还没走出几步,听得背后风声烈烈,才抬眸便落入一双凌厉的眼睛——高风鹤!
他是只听命于皇帝的天子近臣,因受天恩庇佑,这天底下能让跪的,只有皇帝一人,因是如此,一个小小美人,自然不消他多么照应,他只冷着眉眼,一手提了她腰身一个起跃,再次落地,她已站在了那抹玄色身影前。
高风鹤武艺卓绝,轻功自是了得,她还不知道自己如何上了天,就已落了地。
那篮子花洒了一地,就剩几朵还在篮子里了,她摘了老半天才收集了这么多可以摘的,于是心生不满,狠狠地瞪了几回高风鹤,高风鹤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她的怒视,只站在皇帝身侧,一脸冷漠。
无论她如何瞪也于事无补,她气绝,又瞪了眼皇帝。
皇帝眸色阴郁,拽了她过去,一顿搜身,在她衣袖里找到那只荷包。
他攥在手上细看,脸色沉郁,似乎嫌弃她做得丑。
她也没打算给他,所以也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脸色,只求他快些走。
“苏星若,这是什么意思?”他冷着眸子笑,只是笑意里透着几分漠然。
他不喜欢,也不在意她做的荷包。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当众过问?为的是羞辱她?她从未想和白疏桐比,他何必呢。
“臣妾做个荷包而已,犯了哪条宫规?”她沉下嗓辩白。
薄野宸将那荷包把玩儿了会儿,喝退众人,四喜和蔡保公公便带着一众宫人后退了数十来步。
他阴着脸色,一字一句道:“放肆,谁准你绣朕的名讳上去。”
苏星若狠力咬了咬牙,只低着脑袋说:“陛下是不是搞错了,臣妾可没绣你的名讳,你的名讳不是宸字吗?臣妾哪敢。”
“倒是会狡辩。”
他倏然拉她入怀,咬了牙在她耳边沉声念道:“朕表字玄玉,你不知道?”
她摇摇脑袋,瞪大眼睛道:“臣妾真的不知,今日无意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只是……”她顿了顿,“只是臣妾那只荷包还没绣完的,不是想绣陛下的字,我是想绣……绣一个慈字,送给太后娘娘的。”
她如此狡辩。
薄野宸眸色一顿,继而冷声笑道:“既如此,倒是朕错怪你一片孝心了。”
“……”
他说话间,唇轻擦过她的耳骨,似乎故意般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热气拂耳,带来一阵酥麻,她僵硬地瑟缩了一回,却被他扣了腰肢动弹不得,这光天化日的,后边还有那么多宫人,他怎么敢如此轻狂?
苏星若羞恼地推了推,却又被他反手剪了,她不从,一番拉扯下,花篮子全打翻了,她蹲下来捡,他终是放了她,顺手将她的荷包扔在她身上,拂袖而去。
待御驾离了,月见和宝珠忙过来收拾打翻的花篮。
她一边收拾,一边却出了神,只因他方才的轻狂。
“小主,这些花都还能用,那今日还摘吗?”宝珠问了句。
苏星若摇了摇脑袋。
“不摘了,以后都不摘了。”
月见和宝珠皆是一愣。
“是怕陛下责怪吗?御花园这么大呢,哪里摘得完?”月见叹息。
“不摘了,这花用来给各宫主子看的,哪里是用来给我摘的?”
苏星若说罢,提着花篮先回了。
中秋后天气开始寒凉,早晚吹一吹风,苏星若便有些风寒之症,只能多穿些衣裳。
这些日子她不怎么出广德殿,在屋里只看些闲书,偶尔和月见学着做些绣活儿,只是她没月见的耐心,绣个把时辰就不耐烦,索性扔了半成品到一边,倒头就睡,几日都是如此闲散。
这日还是这般,她绣活儿做累了就回榻上歇息,只是今日比早些时候冷了许多,天也黑得早,待她醒转,天色已暮,屋内还未点灯,怪黑的,而她有些怕黑,下了床,连鞋袜都未穿,借着一丝天光去叫人。
宝珠在前厅打盹儿,腿上还放着她之前做了一半没做完的荷包。
她说要绣个慈字,但这慈字笔画多,她绣了一半就眼花了,扔到一边放了好几日,本是想扔了,但宝珠觉着扔了可惜,就拿起来替她继续绣。
“宝珠,月见呢?”
苏星若拿起那只荷包,发现宝珠竟然已替她绣好了,针线严谨,比她绣得要细致。
宝珠忙点了几支烛台,一室堂亮,又拿了条毯子来盖在苏星若腿上,笑道:“月见去御膳房了,天气愈发冷,她说平日那些菜该换了。许是御膳房紧着送别宫主子的菜,总让广德殿等……小主,陛下近日都不来看您,是不是上回在御花园,您惹陛下不高兴了啊?”
“……”
苏星若喝了口热茶,眸光一顿,只笑笑说:“伴君如伴虎,他后宫美人无数,哪里会记挂我呢。”
她不知自己这番话在宝珠听来裹着醋味儿。
宝珠克制地扭头笑了会儿,才上前替她添茶,低声道:“小主自谦了,没几人比得上您这张脸呢。”
“比瑾妃和李昭容如何?”苏星若笑问。
宝珠思量了一番,说:“奴婢觉着,瑾妃娘娘和李昭容虽都花容月貌,但都没小主生得好看,其他几位主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这么好看啊?”苏星若淡淡问。
“自然,小主每日梳妆不看镜子吗?”
“看是看了,还行。我长得像我阿娘。”
宝珠笑,“那小主的阿娘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吧。”
“应该算是吧?否则也不会……”
被她爹强纳入府中了。
戌时一刻,月见终是与陆六从御膳房回来,拿了五道菜,清炖肥鸭、桂花鱼翅、燕窝鸽子汤、腌黄瓜、汆银耳,大鱼大肉的,苏星若却想吃清淡的水煮白菜。
“下次别拿这些了,给我要些清淡的菜品吧,皇太后喜欢吃燕窝,这燕窝鸽子汤是先紧着寿康宫送的吧?今日怎么轮得到我?”
月见用筷子替主子布菜,一边温吞地说:“燕窝鸽子汤今日份例不多,广德殿本是没有的,巧的是奴婢和陆六去御膳房时,遇到了四喜公公,四喜公公见御膳房总管只给了奴婢几道别宫主子不要的菜,就让总管将一道燕窝鸽子汤与了奴婢,本来这道肥鸭也不是给奴婢的。他们欺负人,竟给那些别宫主子不要的给咱。”
“小主您说的没错,四喜公公真是个好人。”宝珠欢喜道。
“……”
苏星若忆及前世一些事情,一时晃神。
四喜公公待她确是还算有几分真心,但好与不好,她难以断定,只因她知道,四喜是会武的,且习的是极阴的招数,她前世亦见过他杀人灭口,虽是薄野宸下令诛杀,但亲眼所见四喜眼睛也不眨一下便结果了一条性命,她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翌日天气果真转凉,阴阴郁郁的天气,苏星若也跟着不爽利起来,每日除了去寿康宫晨昏定省,其他时间便不再出广德殿,今日定省结束,画屏姑姑让她留下,只说太后有吩咐,她只好留下来。
约莫坐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太后自暖阁出来,扶她的是锦歌姑姑。
锦歌与画屏同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只是人较冷一些,她是薄野宸的人,想是安在太后身边的眼线。
目光对上一瞬,苏星若急忙移开,锦歌却沉了沉嘴角,与太后耳语一句,太后面色一冷,坐下后也没让苏星若起身,她只好半蹲着听候老妖婆发落。
“哀家听闻陛下让你搬去广德殿住了?住得可还习惯?”
苏星若垂着眸答:“谢太后娘娘关怀,嫔妾住得习惯。”
“嗯,你倒是个懂事的,只是哀家听闻,陛下已许久没再宠幸你。”
“陛下……雨露均沾,是大骊之福,也是太后娘娘的福。”
“你倒是会哄哀家高兴,起来吧,过来给哀家沏茶。”
“是。”
苏星若轻移莲步步至太后身边,锦歌退开来,立在一旁侍立。
苏星若轻手轻脚,要替太后倒一盏热茶。
这茶是刚送上来的,滚烫,水都是滚的,茶柄烙铁一般,烫得她的手指立马红了起来,生疼,奈何太后要发难,她只有忍。
遂忍了那股疼意,挽了衣袖端起茶壶。
她特地将腕上原本该有守宫砂的位置露了出来,太后眸光轻撇,扫她一回,皮笑肉不笑地咳嗽一声,说:“既是后宫嫔妃,各宫都是姐妹,你勿要生了异心,觉得陛下冷落了你,前些日子你在紫宸宫里侍寝,虽有违祖制,却也是陛下爱惜你,你莫要生了其他心思,近日他冷落了你,你也勿要生了怨怼之心,皇帝爱宠幸谁,那都是应当。”
“嫔妾不敢,自当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她放下茶壶,双手捧了那杯茶奉上,此时殿外一声唱喏,而画屏不知何时在她身后,转身行礼时撞了她的手肘,她手上那盏茶便这么悉数洒了出去。
太后受了惊吓,锦歌上前呵斥道:“你做事怎毛手毛脚的?”
苏星若并不答话,双手通红得生疼,刚才茶盏打翻时,她不敢洒在太后身上,遂只伤了自己。
幸好一盏茶不多,只烫到了手背。
薄野宸进来时,皇太后还眉头紧锁,一副受惊的神色。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只好扬了笑脸,说道:“皇儿有心了,坐吧。”
薄野宸遂掀了衣袍落座,望见桌案上一片狼藉,当即冷声道:“你是怎么侍奉太后的?做事这般没用。”
“……”
苏星若不答话,只垂首立着,通红的双手用帕子遮了些。
皇太后这时出来做好人,摆摆手道:“皇帝别怪她,只是替哀家倒茶时毛手毛脚了些,哀家不碍事。”说罢,她吩咐画屏,“去沏一壶新茶来。”
画屏称是,即刻去了茶房,不多时便端了壶茶来,茶具亦换了全套。
薄野宸接过画屏递来的一盏茶,正待喝,却又冷声发落道:“杵在这里碍眼,还不快滚?”
苏星若躬身退出。到得殿外方要走,锦歌姑姑让她留步,她遂又停下。
锦歌上前福了福身子,又从袖兜里拿出一枚荷包。
“小主,这可是你掉的?”
苏星若一瞧,还真是她掉的荷包,上边绣一个慈字的那只。
这只荷包用了金线绣,用料也精贵,做好了之后她不舍得扔了,索性就一直揣身上当香包用的,不想被锦歌捡了。
“是我的,多谢姑姑送来。”
锦歌轻摇了脑袋笑了回,眸光清浅。
“小主收好吧,以后若是再掉在寿康宫,怕是找不回去,就是找了回去,也要被人拿来做文章的。”
锦歌这时四下看看,见无人,才上前贴近了她,压低嗓音说:“宫中人多眼杂,这些针线活儿若有心人捡到了,往里塞些什么其他不好的东西,再一查是小主绣的荷包,那就不好说了。”
苏星若顿时明白了,锦歌是在提醒她万事小心。
皇太后有心整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沏茶的功夫也能让她吃瘪,若是这荷包被寿安宫别的人捡到,皇太后要是有心嫁祸于她,实在太简单了,往里边塞些毒物,或是弄些别的把戏,再让人彻查,查到是她的荷包,到时候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她忙谢道:“多谢姑姑提点。”
锦歌只淡笑着点了点头,轻拢了衣袖,转身回了养心阁。
她记得荷包放得好好的,怎么又掉了?
方才画屏重重撞了她一回,应该是那时候掉的。
月见过来搀住她,问:“小主,您的手怎么了?烫得这么红……”
“没什么,回去敷点膏药就好。”
广德殿。
甫一回到西北角那间屋子,苏星若还未来得及歇下,后脚蔡保公公便入了内,揣着拂尘轻笑道:“恭贺小主,今日陛下翻的是小主您的牌。”
“……”
苏星若一怔,只觉事出蹊跷得很,这是怎么了?刚才他还嫌她碍眼让她滚。
她以为他永不会再来广德殿,毕竟她总顶撞他,而他也用行动告诉她,他对她不在意,因此冷落了许久。
这后宫妃嫔过得好与否,全看有没有天子的宠幸,因此这两月,她在宫内,有时候连一碗燕窝都要不到。
他今日这般,是不是因为看她在寿康宫被皇太后算计了,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亦或是做戏?毕竟他是皇帝,为了平衡后宫和前朝臣子,必须要做到雨露均沾。
是了,她是尚书令的女儿,叔父又是有兵权的,所以他才诏她入宫么?
想了想他后宫的妃嫔都是哪些人,她一瞬了然,目前大骊的兵权三分,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力,分别是皇太后母族李氏,闵贵太妃母族闵氏,以及,她的叔父苏临安一派。
瑾妃和李昭容出自太师府,又都是皇太后侄女儿,自然位分高,太师李光乙的胞弟李光成乃是从二品镇国大将军。
再是林昭仪,林昭仪的母亲是闵贵太妃的胞妹,而闵贵太妃之父则是宁国公,官拜正二品辅国大将军。
苏星若这时倒有些纳闷了,按理来说,她的叔父苏临安是朝中从一品骠骑大将军,执掌边关三十万兵马大权,镇守边关位高权重,若按家世,她也不差,薄野宸怎么也该封她个婕妤或者昭仪来做一做,怎么偏偏让她做最低位的美人?
或者,就是因为苏家手上的兵权最令皇帝忌惮,所以她才只能是个美人?
可笑的是,前世她真的以为他喜欢她,所以封她做了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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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字数,所以更得比较少,我苟一苟看看后边能不能蹲到榜吧,蹲不到会暂时停更
因为这本开坑太久已经下了自然榜,攒收藏入v很难,我大概率会开新文带这本,介意的亲可取收,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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