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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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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早安，秦许。”贺初凡叼着块面包，走进教室，和秦许打招呼。
“早安。”秦许说。
秦许指了指贺初凡的眼下，说：“黑眼圈有点严重。”
贺初凡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昨晚和李晗那小子通宵打游戏了，累死我了。”
上午四节课，贺初凡都在补觉。睡了前两节，剩下的两节课，他半梦半醒。
老师看他睡觉，都点了他的名，不过点完名，他依旧我行我素地睡大觉，拿他没办法。
脾气爆的老师让他去罚站，也没起到效果，他站着也能睡，于是就也不管他了。
中午放学了。
贺初凡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打哈欠。
秦许看向贺初凡。
沈捷说：“我听他和肖童赌摇骰子，谁输了谁打饭去。贺初凡应该是赢了，你不用操心他没饭吃。”
秦许垂眸，说：“我没操心。”
“不操心就吃饭去。”沈捷说。
“我等一下再去，你先去。”秦许对沈捷说。
沈捷说：“行吧，那我先去了。”
沈捷走后，秦许又刷了一道题，然后才缓缓起身，走到贺初凡身边，问：“不去吃饭吗？”
贺初凡听到秦许的声音，视线从天边的云朵收回来，看向秦许。他刚才在发呆，没听清秦许说什么，于是又问：“你说啥？”
秦许再说了一遍，“不去吃饭吗？”
“哦，我不去，我让肖童给我打饭去了，你要不要也打。”贺初凡看了看时间，“现在打电话给他应该还来得及。”
秦许说：“不用了，我自己去饭堂吃。”
“一起打多方便啊。”贺初凡说这话时，秦许头也不回地出教室去了。
贺初凡转校过来两个礼拜，已经和同桌和座位旁边的同学混熟了。
一到课间贺初凡就会拿着手机，和后排的同学一起打游戏玩吃鸡。
秦许和他的爱好不同频，坐的位置离得也远，慢慢地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少，渐渐地只有在饭堂，或者厕所能碰上。
下午放学，秦许来到车棚，看贺初凡的自行车还在。于是秦许在车棚里等了一会儿，大概五分钟左右，贺初凡过来了。
他过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待会儿要和和肖童去玩滑板，就是我们上次一起去的那个板场，你要不要去。”
秦许听完，垂眸说：“不去，你们去玩吧。”
于是，因为贺初凡放学了要和肖童去玩滑板，放学也不能一起回了，这样秦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是因为贺初凡回来的两周里，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挺多的，这样猛然不和他一起了，这多多少少会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吧。
秦许没再想太多，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秦许回到家，给花园的花浇了浇水。老妈在一边哼着歌，一边精心准备晚餐。
吃完晚餐，秦许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他房间的阳台可以看到贺初凡家。这会贺初凡家灯还没亮，人还没回来。
这么晚不回，估计饭也在外边吃了。
就这样白天贺初凡窝在角落和后排的同学玩游戏，下午放学和肖童去板场玩滑板。
秦许和贺初凡没什么交集地过了一周。
又到周六了。
早上八点，按时早起的秦许下了楼，小萨已经叼着狗绳在等他了。这个时间点是他遛狗顺便散步的时间。
秦许用狗绳把小萨拴好，然后让它坐在门口等着，自己先去喝了杯水。
一杯冰水进肚，让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秦许牵着狗出门，小萨兴冲冲往下跑，还没跑上两步，就被狗绳栓住了跑不了。
小萨回头看了一眼秦许，发现秦许站在原地没动。
小萨有些迷茫地转圈圈，催他走。
秦许蹲下来，揉了揉小萨的脑袋，说：“我们今天不去江边散步，去找初凡哥哥玩好吗？”
一周以来，贺初凡都很少出现在他身边，但秦许的脑子里还是不时地冒出贺初凡的影子，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去找贺初凡。
小萨汪汪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听懂了，开始拽着秦许往上走。
秦许任由小萨拽着他走，来到贺初凡家门口。
门铃响起，过了五分钟。
贺初凡打开门，探出一个鸡窝脑袋。
看清来人是秦许后，贺初凡睡眼惺忪地问：“怎么过来了？”
秦许手按在小萨脑袋上，说：“它想找你。”
贺初凡低头，对上小萨饱含热切的黑亮亮的眼睛。
“想我了？”贺初凡蹲下揉了揉狗头。
小萨汪汪地叫了两声。
“这是说对的意思。”秦许在一旁解说。
贺初凡又问：“秦许没给你小饼干吃？”
听到小饼干，小萨的眼睛更亮了，汪汪汪地连续叫了好几声。
秦许把手里拎着的一袋狗饼干递给贺初凡，说：“你喂他吧。”
贺初凡接过狗饼干，说：“好，你们进来吧。”
贺初凡拉开门，让他俩进来。
走进贺初凡家，秦许把门关上，问：“你吃早餐没？”
贺初凡打了个哈欠，说：“还没呢，周末我一般睡懒觉，不吃东西。”
“我也还没吃，”秦许说：“那我现在去煮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你会煮什么？”贺初凡问：“不过，好像应该得看冰箱有什么。”
贺初凡把秦许带进厨房，打开冰箱，昨天煮饭的阿姨没过来，所以冰箱没有新鲜添置的东西。
还剩一些鸡蛋，白菜，还有猪肉这些。
贺初凡说：“有鸡蛋耶，要不做蛋炒饭？”
秦许也看了一眼冰箱，说：“没有剩饭，蛋炒饭要用剩饭炒才好吃。”
“哦，”贺初凡问：“那你觉得还可以做什么？”
秦许拿出两个鸡蛋，说：“鸡蛋粥怎么样？”
贺初凡说：“可以。”
秦许量了一筒米，放进电饭锅里淘洗。
这时，小萨跑进厨房来找他们，一下蹭秦许的腿，一下蹭贺初凡的腿，搞得他们好不安生。
秦许洗好米后，把锅胆放进电饭锅，按下煮粥键。
秦许抽了两张纸巾擦干手，说：“好了，等粥煮开，再放鸡蛋就好了。”
贺初凡说：“行。”然后蹲下来撸小萨的狗头，对它说：“好啦，我们现在可以出去玩啦。”
贺初凡和小萨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飞盘，然后问秦许：“小萨是不是该洗澡了，我看它的毛都纠在一块了。”
秦许坐在院里，说：“那待会儿去给他洗？”
贺初凡说：“可以，等我们吃饱先。”
“粥应该快好了，我进去看看。”秦许起身。
“好。”贺初凡说。
秦许进了厨房，粥果然已经在保温状态了。
秦许打了两个鸡蛋进粥里，用筷子搅散了，利用粥滚烫的热度把鸡蛋给烫熟了。然后又倒入盐和油调味，调好了他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
秦许拿了两对碗勺，盛了两碗粥，然后用托盘把粥端到院里，放在院里的玻璃桌上。
“好香，我都饿了。”贺初凡看秦许端着粥出来，开心地说。
秦许说：“来吃。”
“好。贺初凡火急火燎地要舀一口粥进嘴里，被秦许按住手。
秦许说：“粥还烫，要吹一吹。”说完在贺初凡舀的那勺粥上吹了几口。
吹完，秦许垂眸，说：“你试试还烫不烫。”
贺初凡有些发愣，没想到秦许会帮他吹粥，这么温柔都不像他秦许了，印象中的秦许总是有点酷酷的带点冷漠的，反正帮吹粥这种事是不应该做出来的。
他们慢慢地喝着粥，小萨听话地趴在他们脚边。
贺初凡边喝粥边夸赞道：“秦许你做的粥真好吃，不愧是你。”
贺初凡说：“那我们吃完就帮小萨洗澡？”
“好。”秦许说。
贺初凡喝完一碗粥，再去盛了一碗。再吃完，贺初凡开始准备给狗狗洗澡的工具。肥皂，刷子这些。
贺初凡问秦许：“要在哪里给小萨洗澡？浴室还是院子？”
秦许说：“我一般都在院子给他洗，它太大只，浴室不好洗。”
贺初凡说：“可是在院子水是冷的哦。”
秦许说：“没事，现在天气还行，不算冷，用冷水洗就行。就是洗完要快点给它吹干。”
贺初凡打开浇花的喷洒，说：“那开始咯。”
小萨很配合地在花洒喷出来的水柱之间穿行，很快身上的毛就被打湿了。贺初凡关了水，秦许在用肥皂给小萨的长毛画圈圈，等小萨身上涂满肥皂，秦许开始给它抓洗，贺初凡也加入。
等搓洗差不多了，贺初凡又打开花洒，给小萨冲洗。
洗好了，小萨开心地甩了甩身上湿漉漉的长毛。贺初凡和秦许都被甩了一脸的水。贺初凡指着小萨，出声说：“停，不许动。”
小萨还以为贺初凡在和它玩，于是甩得更猛了。
贺初凡快速地躲到一边，喊秦许：“你快让它停下来，得帮他擦干，不然得感冒了。”
秦许把手放在小萨脑袋上，说：“不要动。”
小萨这次倒是听话了，没再甩动身上的长毛。
贺初凡试探性地靠近了两步，小萨也没动，只是吐着舌头，看起来很开心。
贺初凡戳小萨脑袋：“哼，就听秦许的话，不听我的是吧？我不帮你擦。”
最后是秦许把小萨擦干的，贺初凡在旁边看，一个眼神都没给小萨，任由它对着自己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