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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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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凡买了水溶肥，每周给玫瑰施一次肥。在贺初凡的精心照料下，桌上的玫瑰长高了不少，已经长到食指的高度了。
贺初凡摸了摸玫瑰的叶子，又去摸秦许的手。
像个小流氓一样，不光手上摸嘴上还调戏，“手真滑。”
秦许反手握住贺初凡的手，不让他动，说：“痒。”
“哦。”贺初凡嘿嘿笑了一阵，不摸了，也握住秦许的手，
早读还没上，贺初凡已经开始预订晚餐了，他说：“我们今天下午放学去吃牛肉面怎么样？去我说的特好吃的那家。”
“好啊。”秦许又问：“在哪？”
“东门街那边。”贺初凡说：“说不定你也吃过。”
秦许说：“不会，东门街我去的少，每次去我一直吃那家卤肉饭。”
贺初凡说：“那你可错过了不少美食。”
“或许吧，”秦许笑了笑，说：“你带着我把错过的都找回来吧。”
贺初凡也笑了笑，说：“好嘞。”
快上早读了，贺初凡匆匆地喝完牛奶。
秦许看到贺初凡挂在唇边的奶沫，顺手帮忙抹掉了。
指尖碰触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人想要蹂躏一番。秦许听从自己的冲动，食指缓缓摩擦过贺初凡的唇瓣。
贺初凡有些发愣地看着他，微张着唇，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秦许眼神有些幽暗，松了手。
两人视线对着，都有些发愣，但到底没有什么出格的行动。
发愣的状态被回到座位的沈捷打破，沈捷转过身问：“你们发什么呆呢？”
校园恋，好的一点是他们可以随时黏在一起。不好的是，要做出亲呢的举动，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注定要躲躲藏藏。
“没。”贺初凡说，“有什么事？”
沈捷说：“就想问问，快到元旦了，学校的元旦晚会你们有什么才艺表演吗？”
贺初凡说：“没有，你有啊？”
“嗯，我可以唱歌，想找人合作一下，”沈捷问贺初凡：“会弹吉他吗？”
贺初凡摇摇头，“不会。”
沈捷转头向秦许，问：“秦许你不是会弹钢琴吗？要不咱们搭个伙。”
秦许听到钢琴，楞了几秒，然后说：“不去。”
沈捷说：“别着急拒绝，考虑考虑啊。”
贺初凡说：“你独唱也行啊。”
沈捷说：“一个人去不是有点无聊嘛。”
还有半个月到元旦。
语文课上课前，班主任通知说学校的元旦晚会，每个班至少要准备一个节目，让班上的文娱委员负责。班上的文娱委员是个扎马尾的小个子女生，热情地应下了这个差事。
大课间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往外走，去操场放风。
秦许按了按太阳穴。
贺初凡问：“学累了？”
秦许点点头，说：“有些。”
贺初凡说：“我们去放松一下？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贺初凡和秦许并肩，沿着楼梯往上走。
天台的锁没上，铁门被雨水腐蚀，门连着锁都染上了锈迹。
风细细地吹着，灌进脖子里，有些凉。
俩人扒着天台的栏杆，往近处看，可以看到操场上的人群，再远一些，可以看到校园的全景，更往远了看，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江面和山峦。
贺初凡说：“这里风景不错吧。”
秦许点点头，说：“嗯，很不错。”
贺初凡扭头看秦许。
秦许安静地看着远处，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
贺初凡觉得这样的秦许有些乖，乖得让他好想和秦许拥抱，好想亲吻，这是之前在教室就有的想法，上了两节课也没压下去，现在反而越演越烈了。
贺初凡侧身伏在秦许耳边，轻声说：“要不要接个吻？”
贺初凡这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秦许那边用动作作为回应，把贺初凡往里推，最后按在墙上。
秦许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贺初凡最后一个念头是，秦许还挺野的，憋得和他一样久了吧。
贺初凡眯着眼睛笑了，搂着秦许的脖子，一副敞开迎着的姿态。秦许也没收着，连吻带咬地攻城略地。
上课铃响了。
秦许抱住贺初凡，头枕在贺初凡肩上，看样子没有回教室的打算。
贺初凡拍拍秦许的肩，说：“上课了，我们下去吧。”
秦许低声说，“待会儿再下去，”
贺初凡感觉有点不对，问：“硬了？”
秦许低声说：“嗯。”
贺初凡看到秦许的耳朵又红了，贺初凡有些想笑，男朋友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贺初凡一个吻落到秦许的耳廓，说：“你怎么那么可爱？”
“我带你看样东西，分分神。”贺初凡拉着秦许的手，把人拉到另一面墙边。
墙面上边写满了某某爱某某，有些是缩写，有些用的是真名。
贺初凡说：“你看这是不是挺傻的，要是被教导主任发现这面墙，抓早恋一抓一个准。”
秦许没说话。
他明白这种渴望宣告的感觉，告诉整个世界，你是我的，我们在一起。
秦许从地上捡起一根粉笔，在墙上空白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缩写，然后把粉笔递给贺初凡。
贺初凡问：“让我写啊？”
秦许点点头，说：“嗯，缩写教导主任抓不到的。”
“好吧。”贺初凡在秦许的名字缩写后边加上自己的名字缩写。
秦许画了一颗爱心把两个名字圈起来。然后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贺初凡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挺傻的事，秦许一做起来就觉得挺正常了，或许是因为秦许正经的神色，或许是因为他很喜欢秦许，所以无论秦许做什么，他都喜欢。
他们从天台下去的时候，课已经上了十分钟，好死不死这节课是数学课。
“报告。”贺初凡推开教室的门，打报告。
数学老师拿着课本在讲课，皱着眉看过来，然后在看到贺初凡身后的秦许，表情瞬间变了，和蔼地说：“进来吧，下次不要迟到了。”
坐回位子上，贺初凡对秦许说：“老师偏爱得明目张胆啊，看刚才那表情变的，要不是有你，她得让我罚站。”
数学老师说：“有些同学，迟到就迟到了，不要再讲小话。”
贺初凡朝秦许笑了笑，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桌筒下，看不到的地方，秦许按了按贺初凡的手，作为安慰。
放学了，他们去东门街吃牛肉粉。
候餐的时候，贺初凡无聊地玩秦许的手。
看到食指上的伤疤，贺初凡手抚着那道疤痕。然后抓着手凑近了，吻了上去，边吻边看秦许，眼神很勾人。
秦许喉结动了动，“在外边呢。”
眼看这秦许耳朵又红了，贺初凡心里想逗他，不但没收手，反而轻轻咬了秦许的食指一口，说：“不要。”
秦许有些无奈，“你就浪吧。”
饭点的时间，他们来得算早。没待一会儿，店里就排起了队，队伍有些长，直接排到店门外去了。
看店里的人逐渐变多，贺初凡不逗秦许了，笑着松开手，然后伸长脖子往出餐台那边望，“怎么还没到我们？”
这时，取餐器震动了起来。
秦许拿起取餐器，说：“我去拿。”
“好。”贺初凡留下来占位，说：“我要加辣椒和香菜。”
“嗯。”秦许去取餐了。
回来的时候，他们那桌多了好几个人，是肖童他们。
秦许有些发愣，一下子从二人世界给拽出来，不是很开心。
秦许端着托盘走过去。
几人打招呼，“学神。”
秦许点点头，说：“嗯。”走到贺初凡旁边的位置站着。
桌子是四人桌，坐在贺初凡身边的人识趣地把位子让出来给秦许。
秦许垂了垂眸，坐回贺初凡身边。
秦许把牛肉面从托盘里拿出来，递到贺初凡面前，“这么多辣够吗？”
贺初凡看了看碗里飘着的红油，不多不少是他平时习惯加的量，贺初凡说：“嗯，够了。”
说完，贺初凡从桌上拿过两双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秦许一双。
一时还没到肖童他们领餐，他们依旧围在桌边吹吹牛聊聊天。
看着贺初凡和他们谈笑风生，秦许压下心里的独占欲。他知道自己的卑劣，贺初凡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只能忍耐。
贺初凡看秦许，抿着唇，没有加入聊天的打算。
人一多，他就容易变成封闭的模样。
贺初凡照顾着他的情绪，敲敲手机，用唇语说：看手机。
秦许点开手机，看到贺初凡发来的消息。
-我们快点吃完离开吧。
其实和秦许一样，贺初凡现在也想和秦许单独待一块，分不出时间给其他人。
贺初凡朝秦许眨眨眼，又发过去一条，
-想和你单独待着。
秦许很是受用，嘴角微微翘起，点了点头。
饭后，两人推着自行车慢慢朝江景走。
傍晚吹着小凉风，行道两边的枫树都红了，天边的云也被霞光染红了。
贺初凡叼了一袋牛奶，随手摘了一片枫叶，在手里转着，冲着天空看。
“让一让。”后头有人喊。
下一秒，有人溜着滑板贴着他的边滑过，贺初凡手一抖，手里的枫叶随风而去了。
贺初凡喝完牛奶，把包装袋扔进行道边上的垃圾桶。
“回去要补课啊。”贺初凡叹了口气，和秦许待一块不太行啊，补课老是分心。
“不想补吗？”秦许现在的意识还停留在好像非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和贺初凡待在一起，贺初凡不补课，他下意识想到今晚要分开了，他有些失落。忘了他们现在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不用靠补课才能绑在一块。
“嗯，好想去玩啊。”贺初凡说：“我们去小广场那玩滑板吧。”
秦许说：“可以。”当然可以，不用分开，去哪他都可以。
这样想完，他又有些想笑，笑自己是不是太粘人了。
“算了，还是一起补课吧。”贺初凡想了想，说：“快期末了，考个好成绩让我爸开开眼。”
秦许突然说：“初凡，你想不想和我考同一个大学？”虽然话说得有些突然，秦许却是细细想过的，他当然是想和贺初凡越近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分开。贺初凡很聪明，成绩进步很快，他们还有一年的时间，他相信以贺初凡的能力，一年是可以赶上他的。
“我啊，”贺初凡停下来，指了指自己，然后笑了起来，“我想都不敢想，你成绩那么好，我怕我追不上。”
“你可以，我相信你。”秦许眼里是认真的神色。
秦许比他自己还要相信他，贺初凡莫名其妙地觉得心暖，他认真的思考了一阵，“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那么远，不过你既然说了，”贺初凡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那我试试？”
秦许点点头，说：“嗯。”
“那你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对我仁慈了。”贺初凡知道自己的耐性，没人监督就会懒散，他说：“我要还像刚才那样想去玩，你要严厉地拒绝我，知道吗？男朋友。”
秦许答应下来说：“好。”
“其实偶尔放松一下也可以的，”秦许说：“你也不要有压力。”
贺初凡笑了笑，说：“话说晚了，我已经有压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