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一望皆空 ...
-
周围树林爆发出来的尖叫声似乎印证了露西亚的猜想，就连那群得意的巫师所闹出的动静都被掩盖了过去，又或者说，他们闹出的动静小了。
“这是黑魔标记，哈利！”赫敏呻吟般地说，一边拼命地拉着他，“神秘人的符号！”
“伏地魔的——”
露西亚的身体晃了一下，对没错，她怎么能忘了这个！又或者，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父亲他，他不可能。
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可越是想要否定，记忆深处那个小小的，黑色的标记就和天空中巨大的，精致的，绿色标记无限重合。
赫敏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立刻将她扶住，关心道：“怎么了，露西亚？“
露西亚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你知道的，神秘人，他很可怕。”说着，露西亚看向脸色发白的罗恩。赫敏勉强相信了她的话语。
“哈利，快走吧。”罗恩的声音发颤。
可是他们慌慌张张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二十个巫师从天而降，把他们团团围住。这些巫师都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每根魔杖都指着四人。
“快躲开！”哈利大喊。
接着，露西亚扑倒赫敏，哈利扑倒罗恩。
他们很清楚，以自己的魔力，一个铁甲护身根本挡不住这些成年巫师的攻击。
“昏昏倒地！”二十个声音同时吼道——接着便是一连串耀眼的闪，一道道烧灼般的红光从巫师的魔杖里射出，在他们头顶上互相交错，撞在树干上，又被弹到了黑暗中——
“住手！”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喊道，“住手！那是我儿子！”
他们转过身，看见了大步走来的韦斯莱先生，神情惊恐。
“大家都没事吧？”哈利声音有些颤抖。
“闪开，亚瑟。”一个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是克劳奇先生。他和部里的其他巫师官员都围了过来。
四人站起来面对着他们。克劳奇先生气得板紧了脸。
“这是你们谁干的？”他厉声问道，犀利的眼睛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扫来扫去，“你们谁变出了黑魔标记？“
“我们没有！”哈利指着上面的骷髅，说道。
“我们什么也没干！”罗恩说，他揉着自己的胳膊肘，气呼呼地望着父亲，“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不要撒谎，先生！”克劳奇先生说。他仍然用魔杖指着罗恩，眼珠子瞪得都要暴出来了——他的样子有点疯狂。“你们是在犯罪现场被发现的！”
接着，他看见了露西亚胸前斯莱特林校徽胸针，他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一把将胸针扯了过来。
“一个斯莱特林，这是什么？黑魔法产物吗？”
露西亚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要抢回来，但是被克劳奇躲开了。
“这不是什么黑魔法，这位先生，如果你的脑子和感知还没有失灵的话。”露西亚冷冷道。
克劳奇愤怒了，他想对露西亚挥动魔杖，以嫌疑犯的名义。
只是，哈利，罗恩，赫敏几乎同时动了，而赫敏胸前格兰芬多的胸针分外醒目。
“巴蒂，”一个穿着长长的羊毛晨衣的女巫小声说，“他们还是孩子，巴蒂，他们决不可能——”
“你们三个，这个标记是从哪儿来的？”韦斯莱先生焦急地问，“另外，克劳奇先生，我为普林斯小姐担保，她绝对不会是放出黑魔标记的人。”
克劳奇眯起了眼睛。
“那边，”赫敏坚定的声音说，指着他们刚才听见声音的地方，“树后面有人……他们大声说话——念了一句咒语——”
“哦，他们就站在那里，是吗？”克劳奇先生说，又把暴突的眼睛转向赫敏，脸上写满了怀疑，
“他们还念了一句咒语，是吗？你似乎对怎么变出标记知道得很清楚啊，小姐——”
可是除了克劳奇先生，那些部里的巫师官员似乎都认为四个小孩绝对不可能变出骷髅。他们听了赫敏的话，一个个又把魔杖举了起来，对准她所指的方向，眯着眼朝黑黢黢的树丛中窥视。
“是的先生，我很肯定，还有请把普林斯小姐的胸针还给她！”赫敏一字一句道。
她和克劳奇对峙着，其余的巫师已经去寻找那一片草丛。
克劳奇没想到一个不到15岁的女巫有勇气和他对视，更离谱的是，他旁边的两个男孩同样如此。更更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明显是格兰芬多的女巫，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大概率是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居然护着一个斯莱特林！
几秒钟后，他们听见了迪戈里先生的喊声。
“成了！抓住了！这儿有人！昏迷不醒！是——哎哟——天哪……”
“你抓住了一个人？”克劳奇先生喊道，完全是一种不相信的语气，“谁？是谁？”
迪戈里先生从树丛后出来了。他手臂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哈利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茶巾。是闪闪。
克劳奇先生看着迪戈里先生把他的家养小精灵放在他脚下，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有好几秒钟，克劳奇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凝固了一般，苍白的脸上突然的涨红起来，他突然的抬起头，穿过了赫敏三人，和那个斯莱特林对视上，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双眼中的戏谑。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顿一顿地说，“不可能——”
他飞快地绕过迪戈里先生，大步朝闪闪被发现的地方走去，一定是有别人搞鬼。
“克劳奇先生，你应该将东西还给她的主人！”赫敏道。
克劳奇恼羞成怒，将胸针丢在地上。
赫敏走上去，将胸针捡起来，亲手帮露西亚戴上。直到此时，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赫敏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那是一个成年男巫，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一阵调查后，克劳奇先生不得不将闪闪叫起来，逼问她如何获得魔杖。哈利则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魔杖。
“呀——那是我的！”他说。
空地上的人都转过脸来望着他。
“对不起，你说什么？”迪戈里先生不敢相信地问。
“那是我的魔杖！”哈利说，“我把它丢了！”
“你把它丢了？”迪戈里先生怀疑地重复了一句，“你是在坦白吗？你变出标记后，就把魔杖扔掉了？”
“阿莫斯，想想你在跟谁说话！”韦斯莱先生非常生气地说，“难道哈利·波特会变出黑魔标记？”
“呃——当然不会，”迪戈里先生含混地嘟哝道，“对不起……我气昏了头……”
“我没有把它扔在那里，”哈利用大拇指朝骷髅下面的树丛指了指，“我们刚走进树林，我的魔杖就不见了。”
“这么说，”迪戈里先生说着，把目光又投向蜷缩在他脚边的闪闪，眼神变得冷酷了，“小妖精，是你发现这根魔杖的，是不是？你把它捡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拿它找点乐子，是不是？”
“我没有用它变魔法，先生！”闪闪尖声说道，努力的为自己辩解。
“不是她！”赫敏，她显得非常紧张，但毫不退缩——“闪闪说话尖声细气，我们刚才听见的那个念咒语的声音要低沉得多！”她转脸看着身后同伴，寻找认同。
“对，”哈利点了点头，说道，“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个小精灵的。”
“是啊，那是人的声音。”罗恩说。
迪戈里并没有被他们说服，之后闪回咒更像是有力的证据，定下闪闪的罪过。他愈发得意，而闪闪只是不断的辩驳。
“迪戈里先生，我想，如果你觉得闪闪能够学习到召唤黑魔标志的咒语，是否在暗示，克劳奇先生在他的家养小精灵面前施展过？众所周知，这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魔法。“露西亚道。
这个时候，克劳奇也黑着脸质问迪戈里，闪闪被暂时的遗忘了。
最后，闪闪虽然摆脱了罪名，可是克劳奇还是果断开除了她，尽管闪闪在不断的哀求什么。赫敏气愤的指责克劳奇，但克劳奇不为所动，他将魔杖还给哈利后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露西亚十分的沉默，赫敏原本是想和她讨论关于组建一个帮助小精灵协会的想法，但在发现她心不在焉后，明智的结束了话题，只是忧心忡忡的陪着她。
露西亚没有回漏居，她和好客的韦斯莱夫人道别后准备用门钥匙离开。
“露西亚，你还好吗？“赫敏不放心道。
露西亚勉强的笑了一下，道：“抱歉赫敏，关于帮助小精灵协会的事情我没有认真听，或许等回校……“
赫敏打断了她，道：“不，露西亚，我问的是你，自从看见黑魔标记后你就这样了。罗恩他虽然害怕，可是现在也好多了，露西亚我很担心你。”
露西亚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赫敏我的脑子很乱，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许等以后我有答案了，再告诉你。但是现在，抱歉，我要走了。”
看着突然消失的露西亚，赫敏有一种失落和无力感。罗恩和哈利这时小心翼翼的上前。
“赫敏？”哈利试探性道。
赫敏转过身，将眼中的泪水擦干，勉强笑道：“没事，等回校，她会告诉我的。”
露西亚出现在了蜘蛛尾巷，斯内普没多久也出现了。
他很明显听说了黑魔标记的事情，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露西亚，告诉我，你没有受伤。”
“没有，父亲。不过，父亲，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斯内普见到露西亚反常的行为，皱起了眉头。他不安的将袖子卷起来，那个印记最近有了异动，他无法继续将它掩盖了。
深夜，斯内普用幻身咒进入了露西亚的房间。她看着睡梦中都在皱眉的露西亚，斯内普一狠心。
“一望皆空。”
放下颤抖的手，斯内普离开了露西亚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一望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