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们的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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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礼减去了那些繁琐的仪式，地点选在南方一座小岛上，是外祖父楚枫石常去的一处度假岛。
虽然是十二月份，但这边更像是秋天，白天气温略高，晚上才需要加件外套。
婚礼前一天晚上，姜唯难得睡不着，在黑暗中眨眨眼。
“睡不着吗？”秦季青察觉到他微乱的呼吸，手伸过去搭在他腰间。
姜唯顺着他的力气翻身和秦季青面对面，问道：“你呢？”
秦季青把头移过去，埋进姜唯颈窝，“阿唯，我紧张高兴，有点睡不着，感觉就像梦一样。”
放在几个月以前，他根本不敢想象和姜唯的未来。预想中，姜唯可能会恨他，可能会怨他，也可能已经忘记他……
“还觉得是梦吗？”
姜唯抱紧他，两颗心脏的震动相互传递相互传染，仿佛互为一体，连带着两个身体的体温也融在一起。
秦季青笑着摇头，在姜唯嘴角亲了一口。
姜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联姻吗？”
“因为姜家？”
姜唯摇头，“虽然我爸妈不善经营，但我家害不缺钱，而且他们也不会拿我的婚姻作筹码。”
“那就是因为我。”
“当然是因为你。”
如果那天晚上他进入爸爸的书房看到的是别人的名字，那么那份联姻只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不过我最开始的想法是要好好惩罚你。”姜唯突然咬在秦季青肩膀上，“罚你的离开，罚你的突然出现。”
秦季青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离开：“嗯，那可要好好惩罚我。”
“睡吧。”姜唯说。
毕竟明天还有正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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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唯，看镜头。”
姜唯在化妆间里，刚刚换上白色西服，夏淮洋就举着摄像头进来。
化妆师正给他收拾发型，姜唯看了他一眼，朝他挥挥手。
夏淮洋坐到姜唯旁边的椅子上，摄像头怼过去，咳了一声问道：“请问这位新人现在有什么感受吗？”
“当然是期待。”姜唯笑着回复。
虽然他们已经领证，但姜唯还是不可避免地期待着这场一生一次的婚礼。
夏淮洋又问：“那你现在对婚礼的另一位主角，秦季青有什么话要说吗？”
“希望他不要紧张。”姜唯双眸流露出笑意。
夏淮洋还想再继续问，有人敲响房间门。
“准备好了吗？”门外是秦季青，他见夏淮洋也在，于是进来。
他同样是一身白西装黑领带，胸口缀着一簇白色胸花，身形挺阔宽厚。
化妆师正在固定发型，姜唯说：“快好了。”
秦季青盯着他看。
“怎么了？”姜唯一切都准备好，起身理了理下摆。
“非常好。”秦季青靠近，抬手帮他整理领结和胸花，“你非常好看。”
姜唯打了下他的手腕，“就你会贫嘴。”
这件化妆间有一个面对海景的阳台，外面是蓝色海面和白色浪花，海风吹拂浅色窗帘如梦似幻。
夏淮洋看着两人站在画框一样的景色中央，慢慢举起摄像机把这一幕记录下。
婚礼开始。
宴会厅是半开放式，一半搭建在海面上方。
姜唯和秦季青手挽着手一起往前走。
走道用了白玫瑰做点缀，两边坐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姜书佑、宋夏、楚枫石、秦云祺、姜御、夏淮洋、孟常寻，还有一些他们的同学。
姜唯胸中倏地涌起一股暖流，如汪洋般绵延不绝。
戒指是他们在福景古镇自制的银戒，有点粗糙，带着心形缺口。
秦季青从戒托中拿出戒指慢慢套在姜唯的无名指上。
“秦季青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姜唯先生结为夫夫，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尊重他、保护他，与他携手共度此生？”
秦季青视线微微模糊，外面阳光正好有海鸥在呼叫，好似在替他回答。他看到姜唯仰着头眼里明显的欣喜与期待，毫不犹豫地作了回答。
“我愿意。”
＊
家里专门设有一间影音室，是照搬的秦季青之前复式公寓的布局，是姜唯要求的，毕竟他一眼就喜欢。
两人时常在影音室里看电影，在昏暗暧昧的氛围中接吻相贴。
今天晚上，影音室也迎来了它的客人。
姜唯刚洗过澡，胸口泛红领口开合，他拿着一瓶度数较低的葡萄酒，手里领着两个高脚杯放在地毯中央的矮几上。
秦季青则端着果盘，放下后去摆弄投影仪：“阿唯，你想看哪部电影？”
“你来决定就好。”姜唯盘腿坐在地毯上，靠在软沙发上。
秦季青设定好投影仪，灯光渐渐暗下，他坐在姜唯身边。
“选的什么片子？”姜唯把葡萄酒倒进酒杯，一点果香蔓延开。
秦季青没回答，只是抿了口酒液，在姜唯转过来看他时捏着他的下巴吻过去。
葡萄酒中的甜味瞬间从舌尖滑进喉咙。
亲吻，他们已经无比熟练。
“现在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夏淮洋的声音突然在影音室里响起。
姜唯一惊，连忙推开秦季青，看向声音来源。
大屏幕上，是夏淮洋的大脸，背景是他们举办婚礼的酒店走廊。
“我们来采访一下两位新人。”视频里的夏淮洋说。
姜唯认出来了，这是他们婚礼上拍的视频，除了夏淮洋还请了两位跟拍，本来是要精剪成婚礼回顾视频的。
“怎么放这个？”
姜唯说话的时候唇上还沾着湿漉漉的酒液，见秦季青盯着他，舔了下唇。
秦季青跟着姜唯的动作舔了下自己的唇瓣，把所有值得回味的甜美都吞进胃中。
“看一下大家对我们的祝福。”他说，也没等姜唯拒绝或者同意，秦季青又凑近姜唯，手捞着姜唯的腰往自己腿上坐。
姜唯腰部抵着矮几，荧蓝色的光线环在他周围，他手指点在秦季青胸口，调笑着开口：“又想让我在上面？”
秦季青怕他腰难受，把矮几往旁边推，又拿起酒杯递到姜唯嘴边，眼睛明亮地询问：“可以吗？”
“可是好累，”姜唯撇撇嘴，喝了口酒，抓了一把果盘里的石榴籽慢慢塞到秦季青嘴中，“你得帮我。”
石榴籽在秦季青口中被咬着慢慢研磨，偶有一颗磨破了皮，迸发出香甜的汁水。
秦季青得了一嘴的甘甜，仍不满足，追着姜唯索要。
“希望他们两个新婚快乐，相守白头。”
“我嘴笨，但希望姜唯和秦季青可以永远幸福！”
在祝福声中，秦季青拿舌尖顶着石榴籽递给姜唯，舔去那些溢出的红色汁水直起身子。
“秦季青，别！”
姜唯已经认不出来背景里是谁的声音，双耳带着嗡鸣，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面部到胸口全部染上红晕。
“我们高中相识，从那时起你就是我唯一的答案。”
后背的屏幕上，姜唯和秦季青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接吻。
“我爱你。”
秦季青终于放过姜唯，把他压倒在毛毯上，耳语道。
视频还没结束，众人的祝福还在继续。
而他们正在相爱。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他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