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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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纪池腿长，宋启阳差些摔了个趔趄，在听到命令的同时，又有大长腿做了缓冲，他勉强在机器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掉转身体，朝来时的路飞奔。
纪池将藏西薅到身边，放到地上，接着就拉起人跟着宋启阳跑。
藏西缓过劲来，回头看向机房，很快又拉住众人：“行了别跑了，它们没追出来。”
纪池先宋启阳停住脚步，此时环顾四周观察情况：“它们出不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宋启阳脑子晕晕乎乎的，“怎么一会儿有鬼一会儿机器成精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看不懂了都。”
“不知道。”藏西边说着边往机房走。
宋启阳一看，忙拉住他：“你还想回去被机器怪追啊？”
“它们又离不开这个房间，那我在房间外观察它们总可以吧？”
藏西靠近机房，见窗户还开着，里面的机器又恢复了原样，方才吐得到处都是的纸全都散落到地上，上面空白一片，只布上了深道浅道的灰。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宋启阳看着这些机器，实在没想明白。
房间不大，屋里不过才容下四台机子，看着顶多也就是小量产的程度，而且一个学校，至于抽纸都要自己产吗？
藏西随手丢了个石头进去，屋里的机器又嘭嘭嘭嘭地动弹起来。
这次他们看清楚了，机子只是朝着石子滚过去的方向努力前进，但是它们都离不开这个屋子，所以最多移动到窗户，便没法再前进，片刻后石子没了动静，它们又齐齐移动回去。
“你刚刚听到了几台机子的声音？”藏西问。
“四……”宋启阳正打算回答，突然琢磨出来什么，又忙否认，“不只四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学校原来是造纸厂改造。”
“啊？这样吗？你怎么发现的？”宋启阳问。
藏西：“……”
藏西沉默了一下，反问他：“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为了引导我们往这个方向去思考吗？”
宋启阳：“……”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那……难道说这个造纸厂死了好多人，后来荒废了，再后来有黑心学校看上这里，在这上面建了个学校，所以这些机子才会动？半夜才有鬼和我们玩丢手绢？”
事实上，这里是什么情况根本不重要，藏西也不过随口一嘴，但看宋启阳自圆其说倒是解释得很完美，他便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宽慰地点点头：“不错，你的想象力可以出师了。”
得了藏西赞美，宋启阳乐滋滋的，又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教学楼。”藏西给出了一个新的方向。
“哦哦，那……啊？”宋启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去教学楼干什么？”
他可不想回去复习高中知识了……
“没让你复习。”藏西起身往教学楼走，边走边说，“过去确认一下。”
具体确认什么藏西没有说，宋启阳懵着，只知道纪池知道，藏西也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不过他另一作想，自己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他是抱大腿的，跟着去做就行了。
于是浑身心便放松下来，听话地跟着往前走。
学校也不算很大，机房到教学楼走了15分钟才找到，但大中午的也是热得不行，藏西拿袖子擦去额角的汗，果断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有空调，一进去清清凉凉的扫走大片热团。
宋启阳问：“要回教室吗？”
“不回。”
藏西随便指了一间：“宋小阳同学，你进去看看。”
宋启阳一听，瞪大眼睛，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一个人？”
“对，你一个人。”
宋启阳眼神顿时飘乎起来：“这这这，我进去会不会有鬼攻击我？”
“不知道，所以你进去看看。”
宋启阳听着要碎了：“这是让我探路吗这……”
话还没说完，纪池已经懒得和他废话下去，转头指了另一个教室：“我去这里。”
“好。”听到纪池出声，藏西本能地收敛神色，正色地点点头，“有什么情况灵活应对，不行就出来。”
纪池没应，抬步便朝那教室走去。
藏西目光又移回宋启阳身上：“他也去了，你呢？”
“那我……我……我也去吧。”
宋启阳脑子又懵懵的，根本没看懂这是啥情况，见纪池也要去，自己便呆呆地答应下来，朝指定的教室房间走去。
等两人都进了房间，藏西则转身朝相反方向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三人各进了三个教室。
藏西一进去，就看见教室里满当当全是人，每个人都长得不同，藏西进去的时候，他们还在背书，嘴里的单词不停，见到藏西，全卡在嘴里半掉不掉的。
老师回过头来，目光一凝，出声冷喝：“去哪了？怎么不在教室里跑出去做什么？还是迟到了根本没来？”
藏西抱歉道：“老师我不是你这个班的。”
“迟到就迟到还撒谎什么？你不是我们班的是哪个班的？全年段就我们一个高三班，你是藏西我都记得。”老师白眼一翻，把手中的书啪地摔到桌子上，“都学会了是吧还敢逃课？进来说说你为什么逃课？”
藏西站在门口没动。
老师见了，火气更大，快步上前一把伸向藏西。
藏西忙扭头就跑。
老师扑了个空，破口大骂着边追出来。
藏西跑了几步，没听到追出来的声音，回头一看，走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老师。
他转回脑袋，却撞上另一个身影。
“唔！”藏西脑袋嗑上，本能往后退一步，再抬头看去，才见撞到的人是纪池。
纪池眼底的担心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冷漠：“你被赶出来了？”
“没。”藏西说着眉头一皱，“赶出来？”
他问：“老师不抓你，还把你赶出来？”
“唔。”
纪池眼神飘忽了一下，说：“一开始是想抓我进去的，我嘲讽他单词用得太花不日常也不书面，甚至还有几处语法问题，他气急败坏就把我赶出来了。”
纪池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显然平时没人这么对他。
藏西倒来了兴趣：“还有语法问题？不是单纯的NPC？”
“确实不是。”纪池理所应当地解释道，“这些都是曾经闯关失败的人，他们的身体融合了ai，仿造曾经的思维和行动做出来的npc……”
藏西很认真听着，但纪池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嘴了。
他不满地抬眼：“没了？”
纪池看穿他的目的，耸一耸肩：“我猜测。”
“哦。”藏西满脸写着“你看我信吗？”
左右信不信纪池都不肯再透露半句，藏西只好想起来还差一个人：“宋小阳呢？”
“……”纪池似乎对这个外号很不满意，但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道，“我不清楚，他的脑子恐怕没那么快出来。”
藏西想说去看看，纪池突然问：“你的病真的好了？”
藏西伸出去的腿缩回来，琢磨了一下，点头：“对，好了，不痛了。”
“你进来之前是在哪里，我问的是哪个城市。”
“A市啊，不过在乡下。”藏西很坦白，一副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老实回答的样子。
“也是叫藏西？”
“对。”藏西顺口问，“你打听过我？”
“嗯……”纪池顿了一下，改口，“如果我认识你的话。”
“行了，你觉得我是AI对吧？”藏西笑着叹了口气，“有我这么高速的AI进入中国，记住我给的原理。”
纪池：“……”
“纪池，你记住，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一个鑫。”
纪池：“……”
“纪池，你一定要去我老家看看，那里的芒果还没熟，木棉花树种了好几排，你去了也不白去，会被芒果酸出三里地，还会被木棉花种子砸满头包。”
纪池：“……”
说着话，突然瞧见宋启阳出来了，还一瘸一拐的，藏西收住玩笑，从兜里掏出什么塞到纪池衣服上的口袋里，低声说了句：“这次我们一定能出去，到时候来找我，解密一下AI人在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猜你很好奇。”
纪池唇线抿了一下，他胸口起伏着，呼吸突然加重一分，不知想到什么，又努力压了下去，目送着藏西跑向宋启阳后，才把手揣进口袋里，捏紧那一张纸条，低声念叨着什么。
宋启阳看见藏西跑过来，脸扭在一块，不停用眼神示意藏西。
藏西没看懂，问他：“你脸抽筋？”
“不是，不是……”
宋启阳小声问：“你看我背后有没有老师。”
“没有啊。”
一听这话，宋启阳马上挺直了后背，洋洋得意道：“还好我聪明乖巧又可靠，这招装病大法真的妙！”
接着宋启阳得意地问藏西：“我池哥呢？他是不是还在教室里没出来啊？”
“不啊，他都出来十几分钟了，都等你呢。”藏西回头示意纪池就在后面。
宋启阳瞧见不远处单手揣兜似乎在装酷的纪池，感觉自己受了重伤。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