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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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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铃响，学生们从教室出来，有的结伴去洗手间；有的站在护栏旁眺望远方，呼吸新鲜空气。
一楼一间阶梯教室外，几个学生挤着脑袋透过窗户往里看。
其中一个不耐烦道，“哪，哪啊？确定这班吗？”
他的质疑瞬间被另一道声音驳斥，“不信就不来，没人求你。”
“行行行，快说看到没？这人也太多了，半天找不到像的，有的还只能看后脑勺。”他声音变低，“要不是吹得天花乱坠，求我都不来。”
又有女声插入，“我说你们呀，看照片过过瘾得了，非跑别人教室......”她话音一顿，“诶诶，边去，别挡我视线。这男的好眼熟哦，现在流行帅哥美女扎堆吗？”
几人闹着时，响起一声咳嗽。最初没人理会，可声音越来越大，意识到不对劲，他们齐齐回头。然后，各自装作无事走开了。
“这就是青春啊！”
任课老师背着手，摇头感叹。
而室内，并无人注意窗外纷扰。
“叶零，你到底要不要加入读书协会？你成绩这么好，我们会长肯定欢迎。”
连问几次，刘宜晚似乎极力想让叶零应答。
“加入有什么好处？”合上课本，叶零侧眼看向她，佯装好奇。
“我们会长是个大帅哥！”
“......”
以为她会解释读书的各种优势，或者结交朋友这类好处，谁曾想，刘宜晚居然说了个意想不到的答案，真不像她乖乖女的风格。
叶零微笑，“哦，与我又无关。”
“你不想找个男朋友？”
这问题倒难住叶零，她真没想过这点。
“男朋友有什么好处？”
“哪这么多计较，”刘宜晚撅嘴，放弃似的说，“就不能纯粹因为兴趣吗？我知道你喜欢看书。”
“我喜欢音乐，也没加入社团。”
叶零自然看到过社团招新宣传，为了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她还在班上提过，可她并不习惯与其他人一起弹奏乐器。她喜欢清净，读书亦如此。
“你怎么了？”叶零继续道，她不明白刘宜晚为何执着于此，“怎么好像非常希望我参加？”
察觉自己情绪过度，刘宜晚不好意思的勾了勾耳边头发，“没啦，我们协会几乎都成双结对，我一个人想找个伴。”
这可让人难办了，见她无精打采的，叶零心软下来。但她不觉得自己退让能改变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刘宜晚，你为什么加入读书协会？”
“我喜欢书，但人内向，希望多交朋友。”
“倘若我答应你，你待在与我一起的舒适圈，会试着与其他人多来往吗？”
刘宜晚一愣，垂头沉思片刻，又看向叶零，“你说得对。”
抿嘴一笑，叶零接着说：“我也有舒适圈，但不想改变。你既有意改，那就抛开顾虑，不要畏手畏脚。”
“好，听你的。”刘宜晚乖巧点头，而后想到一事，问，“你说要找兼职吧？我听人讲，校外有间音乐咖啡厅，你可以去看看。”
叶零正准备回答，被人打断。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何然从后门进了教室，走到叶零课桌旁，轻叩桌面。
叶零转向他，淡道：“闲聊。”话才说完，她注意到何然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刘宜晚，不知听没听她的话，而刘宜晚却早已打开书本，专心温习。
“哦......哦，”何然回神，向她一笑化解尴尬，“是你之前拜托我帮忙找兼职的事。”
“好，我下课找你。”
此时铃响，何然与她打声招呼，又瞥眼刘宜晚，才回到座位。
叶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看旁边的女孩。刘宜晚像无知无觉，一门心思集中在任课老师身上。收回视线，叶零认真听课。
隔天下午，叶零找了空闲时间前往音乐咖啡厅。
何然告诉她的兼职选择之一也有这店，是服务员，只不过工作时间在晚上，这自然不合乎她的理想选择。但因为听说店内常有音乐比赛，叶零的好奇心便被引出来。
出了校门，向左转，经过一条街，再向右转，走一条街，到了三岔路口，向右百米左右，便是目的地。
其实可以搭乘公交，但叶零想锻炼下身体，同时借此熟悉学校周边情况，于是，她步行过去。
出发没多久，叶零收到一条消息。
【方皓】：在干嘛？
她不耐烦回复，便看过没理，没过多久，方皓又发来一张野外烧烤照片。
叶零不得不给他回了语音电话。
“方皓，我再重复一遍态度。之前已经拒绝过你，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不是吗？”
“对，可你说能做朋友。朋友之间，分享日常不是很正常？”
叶零忽然意识到先前自己太过天真，居然觉得退一步可以解决这事。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因为感谢他的好意而交换联系方式。
“我想得简单了，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说完，她果断挂了电话，方皓没再发消息。话说到这份上，他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会再打扰。犹豫一会，叶零把账号删除。
音乐咖啡厅的名字是“而已”，字体行云流水，应有意设计。招牌不新不旧，四周装饰一些仿制绿叶，几朵小花点缀其间。
门前海报上是招聘信息，叶零仔细看过，推门进店。靠近门口，有个支架小黑板，上面写了店里的每日商品种类。
顾客不多，叶零正走向吧台，一个服务员热心前来询问。
“请问有什么能帮你？”
叶零想了想，答，“你好，你们老板在哪？我要咨询兼职的事。”
“不好意思，老板现在脱不开身。你可以看外面的海报，薪资时间都已写清楚，你可以先投递简历到邮箱。”
看来没有商量余地，叶零又说：“听说会有音乐比赛，但怎么看，这里都只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店啊！”
服务员听到这一笑，从腰间的围裙荷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她。
叶零接过纸条，看过便明白了。
“这是参加音乐比赛的条件，一般一周一次，看我们老板心情。一楼给喜静的顾客，二楼才属于喜欢音乐的顾客。你若感兴趣，可以上楼看，但有个前提，你得消费，不拘泥买什么。”
“凭什么，”叶零被她这副平淡的说辞语气惊到，淡声反问，“强行让人消费？”
服务员并不慌张，似对这种提问习以为常，“我告诉情况，怎么选择是自己的事，二楼有表演，哪能免费。”
虽然她解释了，叶零却仍不满这种隐形的强迫，“如果出于好奇，但发现不如预期呢？被迫花钱又不满意，总有这种情况。”
“担心这点，就不要上楼。网上音乐表演多的是，又不是艺人，现场还能如何？如此而已。”
“哦，你这话小心老板听到。”
“哎呀，他都被投诉过，这些不过小case。你真好奇，还不愿多花钱，就买杯果汁结了。”
“嗯，多谢。”
正巧，有客人买单，服务员让她随意后，连忙跑去招呼。
略作沉吟，叶零走向了楼梯口。
“待会去哪玩？”
上方传来说话声，叶零踏上台阶的脚步顿住，收回搭在栏杆的手。她缓缓抬头，撞进一对熟悉的眼眸里。
拐角处，白衍目光微不可见讶异一瞬，转而恢复平淡。漆黑的桃花眼像看不到底，静静俯视下方。他双手插兜，嘴唇一丝弧度也无，居高临下得像个公子哥似的。
两人几次三番相遇，不可谓不巧。
他不说话，叶零没理由自讨没趣。于是，两人仅仅只是四目相对。
从白衍身后走出来，薛影才说完话的嘴就张大了，他干瞪着眼，匪夷所思地看向叶零。
两人突兀停下，段卿徐俨然猜到发生什么，“怎么了？”快下几步台阶，转身，他一愣，“叶零，这么巧？”
偶遇的沉默总算有人打破。
叶零看向段卿徐，轻轻点头，回了句“你好”，很公式化的开场白，另两人直接被她无视。
明显到刻意，段卿徐的下句话被堵住，尴尬地微扯嘴角，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接什么。
这时，白衍缓慢地走出几步，停在叶零上方不远，伸出手，他向上一指，“为这而来？”
他搭话，叶零没理由故作冷脸忽视。
“嗯”一声，她眼梢微扬，问，“怎么样？”
白衍淡道：“你可以看看。”
一段毫无情绪语气起伏的对话却让薛影炸毛。
“阿衍，你不是说假的？这怎么解释？”
转头看他，白衍的脸上泛起一丝坏笑，道：“‘假的’才假。”
“什么？”薛影清醒过来，意识到被捉弄，怒道，“你居然耍我？”他举起拳头，作势要打。
迅速朝下走，白衍错身经过叶零时，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继而非常轻松地跃下最后两节台阶。
扑了空，薛影扶住楼梯扶手，叫道，“你！”
白衍头也未回，右手一挥，直接走向店门口，背影潇洒。
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薛影忍住情绪，怒瞪已到门外的人影一眼后，他走到叶零对面，缓下情绪，说：“叶零是吧？我叫薛影，记住啦！”
说完，他龇牙笑，而后踏步，像风一般离去，徒留叶零与还在原地的段卿徐面面相觑。
“表演还可以，值得看。”
两人擦肩而过，段卿徐对叶零如此介绍后也离开了。
怀揣期待，叶零接着抬步上楼，期望所见所听符合他们所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