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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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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两次来回作为赛程，白衍与段卿徐便上了岸做赛前热身准备。钟照之拿出手机，站在岸边为他们计时。
薛影则悠闲地躺在休闲椅上，享用水果拼盘，顺便在比赛过程中故意捣乱，讲些诸如“阿衍你泳裤掉色”、“段哥你泳帽掉了”等扰乱人心的话语。
动静不小，不过并没引起女孩们的注意。
玩闹后，叶零与刘宜晚专心地绕着圆环游着。两人同时出发，刘宜晚的技术更加娴熟，没多久就超过叶零。
叶零不甘于后，用尽浑身解数加快速度。一圈游完，她却感觉出不对劲来，左小腿处突然发疼。她不得不停下，明白过来自己抽筋了，努力仰头浮出水面，伸手去岸边。
然而，小腿又是一阵剧痛，叶零疼得支撑不住平衡，人因此下沉，水呼啦全拥挤着要冲开她紧闭的嘴唇，此时，她再想喊“救命”也根本办不到。
游完一圈半，刘宜晚满足了，一眼看到扶梯附近桌上的水果与饮料，她游到扶梯处爬上去，随口喊叶零却不闻回音。刘宜晚又喊两声，疑惑间转头，入目处没有叶零。她手一抖，眼睛瞳孔放大，看到了左前方池面下的身影。
刘宜晚慌了神，胡乱吼叫着，“来人、来人啊！叶零溺水，溺水了！”她走了两步，想跳下去，可身体不听使唤，颤抖得厉害，脚一滑，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薛影反应最快速，把牙签一扔，迅速从椅子上起来，他朝对面的钟照之吼了一嗓子，跑向圆形泳池。途中被身上掉下的毛巾绊倒，待爬起时，只见身边一道人影飞速掠过。
“阿衍！”
白衍迅速跳入游泳池，将水中的叶零救起，薛影和钟照之站在岸边，帮忙接人。
“呜呜呜叶零呜呜，你醒醒啊！”
刘宜晚跪坐在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叶零，慌乱无措地伸手，想给她做人工呼吸，又抖得不成样子，不知如何操作。
薛影把她推了推，“别哭了，你让开点，阿衍知道怎么救叶零。”
一上岸，白衍迅即取下泳具，拿毛巾快速擦完脸和手，就俯身下去，给叶零进行急救措施。
看他动作娴熟，给叶零呼气，刘宜晚的眼泪停止掉落，只不过依旧抽抽噎噎的。钟照之劝了两句，才让她止住哭泣。
段卿徐带领管家前来时，叶零已经苏醒，虚弱地躺在地上，虽然恢复意识，但脸色苍白。
叶零疲倦地睁着双眼，望着跪在身旁专注看向自己的白衍。
白衍脸侧微微发红，见她醒来，嘴角微染上笑意，轻轻呼出口气。不知怎么的，叶零渴望触碰一下他的脸庞，可惜实在无力，抬不起手。她想知道，那点红到底是什么呢？
被她一直盯着，白衍垂于腿侧的手情不自禁挪开，转移了视线，随意看向地面，人也朝后退一小段距离。
视野处出现人影，却是薛影。
“叶零，幸亏你没事，再胆大的人都经不住你这样吓好不好！”
叶零微微偏头，一字一顿，“抱、歉。”
“别说话了。”深知她虚弱无力，白衍轻轻开口。因起身急，他一个踉跄，被段卿徐拉住才得以站稳。他轻压额角缓气，这才觉得累，看向管家，问，“医生多久到？”
管家弯腰回话，“最快也需十分钟，您先带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
此时，有两人把担架抬到叶零旁边。
呆呆看着叶零的刘宜晚抢话道，“好好好，我一起去。”
叶零被抬走时，目光瞥向白衍，不能说话，她轻轻一笑，以一副从未展现的柔弱模样。随即，她闭上双眼。
管家带路，刘宜晚紧随其后。
白衍原地站了几秒，回想起叶零虚弱、柔和的眼神与笑容，心里有片地方发软，竟有一丝不易察觉又的确存在的疼痛。最终，他抵不过脑海中盘桓不去的念头，追了上去。
游泳间只剩三人默默相顾而立。
片刻后，薛影瘫坐在地，放松下来，他的语气也恢复如常，“额，你们还游吗？”
段卿徐无心回答，随意坐于地上，心口堵得紧。
游到终点，他才察觉出了事，见到白衍已在救人，他立刻想到去找管家。叶零安然无恙是好事，不过，段卿徐终究难以平息对自己的不满。
这一次，为何如此在意胜负？在意到，都忘记留意周遭情况。
钟照之在段卿徐身旁蹲下来，答了一句，“等阿衍回来再说。”他瞧一眼段卿徐，道，“现在恐怕谁也没心思游。”
“也是，还是休息吧。”薛影跳着站起来，拍拍手，走回休闲椅。
“你还好？过来人告诉你，看开点。再说，那两人，不一定像你想的那般。”
段卿徐看钟照之一眼，有点好笑，“过来人的‘过来’何意？”
“无可奉告。”
钟照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伸出右手，笑着拉段卿徐起来。两人并未深入交流，但段卿徐的心情随之舒缓，他早已明晰内心所想，此刻再钻牛角尖毫无意义。
宽敞的卧床上，一位容颜清丽柔美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
闭目小憩后，叶零精神恢复许多。因觉得热，她往下拉了拉薄毯，顺手解开睡衣的第一颗纽扣。而后，她舒服地躺着，双眼晶亮，望着天花板。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也不知，其他人去了哪里，但叶零不想动。房门声响起，她侧头看向门口，平淡的眼神柔和些许。
“刚出锅的瘦肉粥，吃点。”
白衍将托盘置于床头柜，把碗移到距离叶零近的一边，转身走向沙发，步伐行走间带着轻轻的温柔。坐下后，他解释，“他们还在吃晚饭。”
“嗯”一声，叶零依然赖在床上，感觉粥不烫了，才慢慢起身，靠在床头。她等着，眼望粥碗，没动，可好一会，白衍都没有端给她的意思，叶零道，“烦你端给我。”
“还觉得没力气？”白衍脸上闪过不解，不过依然起身，边走边说，“按医生所说的，不应该啊，要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吗？”
嘴角一牵，叶零回答，“懒得动。”
“嗯，岂不要我喂你？”
“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叶零说这话的时候，仰望着他，面无表情但目光坦然且直接。
白衍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双手端过粥碗送到叶零面前，也仅此而已。他一双漆黑寂静的眼，定定地望着她。
叶零却忽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依稀觉得温柔不再，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她把碗接到手里，默默拿起汤匙，低头喝粥。
就在这无声的氛围中，她喝完瘦肉粥。叶零放回粥碗，伸手拿过托盘上的餐巾纸，擦拭嘴唇。
“谢谢你，今天的事。”
回了薛影消息，白衍抬头道，“不用，你还要休息吗？他们吃完了，你若还想休息，他们打会台球，我们再回校。”
“好，让他们玩会。”
白衍依言发了消息，一瞬后，说：“我让你室友来陪你吧。”他站起来，果真要出去的模样。
不知以何理由出声阻止，叶零抿着嘴唇，看着白衍的背影，突然气馁，她仿佛对如何与异性相处完全不得要领。同样的，她也想问白衍，难道他讨厌与她单独相处？
实际上，叶零已经摸不准自己与白衍的关系。他们，暧昧吗？还是，一切都不过错觉，但白衍分明脸红，他们也不再纯粹的针锋相对。
“或者，我陪你聊天？”白衍走了几步，立定回头。
柔顺的黑发下是一张精致的俊脸，眸色淡然。深色外套微微敞开，肩宽腿长，他的冷傲与少年气映衬得刚刚好。
叶零暗淡下去的眼睛瞬间焕发光彩，看向白衍，心里不期然地又绽放一朵花。再没有哪一刻比得上此刻，她眼中的白衍如此令她欢喜。
夜色悄然降临大地，风声呼呼吹过，与树木撞击出声，都被玻璃窗和窗帘阻挡在外。室外萧瑟，室内暖气大开，温暖非常。
白衍低着头，从左手到右手，抚摸手指甲，无聊中透出一丝可爱。
叶零看他如此，有点想笑，想想，问出那个疑问，“你学过人工呼吸？”
“嗯，我爸教过，他是医生。”
“哦，你也救过其他人吧，我听刘宜晚说，你很厉害，丝毫不慌。”
白衍眉梢微抬，放下手，他站起身，走去给两人分别接了杯温开水，“不，你是我救的第一人。”他端水过来，递到叶零手上，接着道，“不用介意，人工呼吸是救人，情势所迫。”
“这我当然知道。”叶零沉稳以对，问这些，纯粹出于好奇。正因分得明白，白衍的脸红才让她觉得暗示什么。只是与此同时，叶零也觉得，真没有能难倒白衍的，她轻轻道，“看来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这句话，似呢喃。
不过，白衍听到了，唇角一弯，他回身坐回沙发，问，“你怎么没把游泳练成特长？”
“这是因为，”回忆起往事，叶零停顿一刹，才缓缓说，“我妈妈不允许我靠近水边，大人总会担忧孩子。让我学会，只为出现万一，自保。”
白衍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叶零继续解释，“今天纯属大意，我没热身，太用力，不会有下次。”
“嗯，不会。”
“你呢，怎么什么都会？你并不像爱好广泛的人。”
这话让白衍更加沉默了，但脸色并不冷漠。叶零安静等待，直觉他会回答自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