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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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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到校的结果则是，在校外就餐，可选地点不多。因为口味习惯，叶零定在一家去过的小饭馆用餐。
刘宜晚会在假期最后一天到达，这两天，叶零只能独自一人。
中午，从小饭馆出来，叶零到旁边的水果店购买柚子。进店时，老板正在打包，但店里并不存在其他顾客，应是到店自取或外卖派送。
不懂如何挑选柚子，叶零采取就近原则，拿了个外观顺眼的递给老板，老板将柚子装进包装袋，放到电子秤称重。
“来了，都给你包好啦。”
老板对叶零说明价钱后，跑去拿方才打包的水果。那个顾客一直没有进来，老板亲自把水果送出去。
叶零没有理会，确定价格后，对准墙上的二维码扫码付款，随即，店里响起收款声音，拿过袋子，叶零与返回的老板示意，出了门。
店外不远处，路上些许积水。
站在水滩边，叶零稍微蹲下身子，大步跨过，做完这个动作，她回头看后方，有点得意的弯起嘴角。转身时，前方出现的人让她笑容僵住。
男生穿着黑色皮衣长裤，一手插兜，一手提着水果袋，面向叶零站着。容貌精致得恍若雕塑，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不知表达何意。
实话实说，因为上次白衍没有接受道谢，所以，叶零对他的心情愈加复杂。但是现在看到他，她心中仍然颤了颤，激动之后，漫上无边喜悦。
叶零恨自己不争气。
可即便如此，被人瞧见如此无聊的举动，非她所愿，更不用讲，对方还是白衍。
如木头桩子般定在原地，叶零假装无视白衍，视线移往更远的前方。
习惯叶零一贯的傲气，白衍只觉得，她此刻的心虚异常可爱。眼中浮现一点笑意，白衍静静地看向她，好整以暇等着她接下来如何反应。
凉风吹过，袋子呼啦啦响，一男一女默契未动。
束起的长发被风带到眼前，叶零无心整理，知道不能继续这般停留，她径自朝前走去，与白衍擦肩而过刹那，都没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叶零的步履缓慢下来，好似等待，又仿佛只是闲庭信步。
她转过街角。
白衍的嘴角随叶零的离开逐渐抿直，捏紧手中袋子，他回身，往前。
回到宿舍，一刻都没等，叶零剥开柚子皮。这是她第一次用手剥皮，耗时且耗力。把柚子肉放到水果盘中时，她惊觉不该如此，一个人哪能吃那么多，接着，她想到白衍。
“有车厘子，哪吃柚子。”
这时，桌上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叶零看着手机，坐到椅子上，过了会，趴到桌上，她打开微信。
【段卿徐】：晚上一起吃饭。
没想到，段卿徐已经返校。
【叶零】：你不是说明晚到吗？
【段卿徐】：改签了，算一个惊喜。
回校之前，叶零与段卿徐聊过，知道他今晚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莫名其妙的，她有点烦躁，推开手机，站起，小腿撞到椅子，她疼得再次坐下。
拿过手机，叶零给段卿徐回了句“好”。用保鲜袋装了一半柚子肉，她开始思考如何告诉段卿徐自己的想法。
靠墙的餐桌上，一袋柚子被放在抽纸盒边，透明袋里，颗粒饱满的果肉让人垂涎欲滴。
吃着柚子，段卿徐把服务员拿来的菜单交给叶零。叶零选择一荤一素，段卿徐再选一份三鲜汤。
服务员一走，叶零就沉默了。
以为自己忽然返校给她带来困扰，段卿徐说：“你不用介意，我和关系好的同学见过面，聚会去与否，不要紧。”
叶零轻轻道了声“嗯”，表情一如往昔，情绪不明。
段卿徐问：“在家怎样，应该很高兴吧？”
叶零答：“不算。”
脸上浮现意外之色，段卿徐喝口温茶，柔声道：“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不说这个，我等会有话要讲。”以防谈到更多私事，叶零说明来意，“关于我们的事。”
“啊，好。”段卿徐微微一笑，低下头，不再开口。
两人安静用餐，饭桌上，只余吃饭的声音。比起其他餐桌的热闹，这一桌显得尤为特别，就连服务员送完菜，都不免多看一眼。
饭后，段卿徐主动道：“何事？”
“段卿徐，我们分手。”
这句话在叶零的脑海盘旋许久，不管与白衍如何发展，但叶零不想再欺骗段卿徐，她做不到喜欢他。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段卿徐口吻依旧温柔，喝口清汤，他说，“你有喜欢的人？”
因为段卿徐与白衍的关系，叶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他的面前承认自己的心意。叶零果断道：“没有。”
“那么，为何呢？”
“我不瞒你，对你，我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我试过，试着喜欢，可我发现，反而感觉越来越别扭。”
即使听到了叶零的回答，段卿徐都没有反应。只是一勺接一勺，带着笑意，不曾停顿的喝汤。
“别笑了，你明明不想笑。”
段卿徐真的收起笑意，脸上温柔不再。他放下汤勺，抽了张纸巾擦嘴，说：“叶零，我感受不到你尝试过喜欢我。”
叶零愣了愣，讶异地望着他。
“不说刚才，过年时，我也问你在家做什么，你还记得自己的回答吗？你说，没做什么。”放下餐巾纸，段卿徐又说，“分手，可以。但是，叶零，我不允许你说，试着喜欢过我。”
他的一番话说得舒缓有力，也让叶零更加清楚感受到自己的问题。
没有回避段卿徐的注视，叶零道：“抱歉。”
“好，我接受。今天是结束，更是开始，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再次微笑，段卿徐告诉叶零要去结账，就推开椅子，走向柜台。
对面之人离座后，叶零一瞬间，思绪停滞。盯着眼前的空碗，她回想段卿徐的话，恨不得骂自己一顿。
原来，她以为的尝试在旁人眼里，根本不存在。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刘宜晚返校当天，寄来的家乡特产也到了，她给班上女同学都送去一份，留给叶零的尤其多。平时，叶零并不常吃零食，即使额外喜爱的蛋糕，她都控制次数。
“我都带来了，你慢慢吃，我与你一起啊。”
叶零只好接受，将一个大袋子放回箱子里。
把书桌擦拭干净，刘宜晚瞥向看书的叶零，忍不住八卦之心，她说：“你今天没和段卿徐出去玩？最后一天，可别浪费。”
叶零头也没抬，“哦，我和他分手了。”
“嗯？什么？分手了？”
声音一句比一句高，刘宜晚似乎嫌自己表现得不够惊讶，甚至丢下毛巾，跑到叶零身旁。
收回堵住耳朵的食指，叶零重申一遍道：“是，分手了。”
确定事实，刘宜晚靠着衣柜感慨，“虽说不算非常意外，但我得消化消化。”她退到自己桌旁，拉过椅子坐下，“怎么轻易的分手呢，段卿徐多好啊，在一班可是评分最高的男生。”
不知道评分之事，叶零更没兴趣追问，无非同学们私下玩闹。只是，她没想到，白衍居然输了，性格原因？
“叶零，你知道，白衍被甩了吗？”
“嗯？”以为听错，叶零侧头问，“你说什么？”
看叶零并不反感提起白衍，刘宜晚把了解的事，一一告知。
“我刷帖子看到的，之前白衍恋爱的事，在论坛上引发好大争议，昨天那个叫‘小枫’的发帖子说分手了，原因嘛，她觉得白衍太冷。”
“哦。”
“那个女生告白时多伤心，都能洒脱放手，真令人佩服。”刘宜晚有点羡慕，又道，“有趣的是，拽得不行的白衍被甩。”
刘宜晚并没笑，只是看着叶零，嘴里说着“哈哈”，模样滑稽。
叶零眨眼，再眨眼，无法理解这件事。
小小动作落进刘宜晚眼里，可爱得不行。刘宜晚噗地笑了，指着叶零。叶零回神，看她笑得不停，撩过刘海，跟着一笑。
笑声止住，屋内归于平静。
“叶小零，你喜欢白衍吧？”纠结一番，刘宜晚终于问出口，“你可以直说，不用担心我告诉别人。”
停顿须臾，叶零索性合上书本，说：“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没承认也未否定，答案模棱两可。
“好的，我懂了。”
刘宜晚点头，心中定下结论。她关注过白衍的话题，因为白衍心有所属，叶零方才不愿讨论吧。
拾起毛巾，刘宜晚开始擦拭衣柜。
因这话题，叶零的内心再起波澜。除去被拒绝，还被甩，她无法将这两件事与白衍联系到一起。
虽然，她曾经认为，白衍的性格不适合恋爱，但凭借外形和能力，他的感情不至于这么波折。
哦，说到这里，她自己何尝不是呢？
自作多情。
叶零想，在爱情这方面，或许白衍同她一般，都是输家，都在受挫。到底哪里出现问题，分明两个人都很优秀。
摊开书本，叶零趴上去，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她微微叹气，烦恼沉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