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欲言又止惹怒气，密室血雾望拨云【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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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暗忖片刻，感觉很奇妙：“这...好像与师父说的有那么些许相同，确实是决定了此人的一生。”
主人周身的气息都很放松：“这种坊间的传言，其实确实还是有那么点儿道理的。只是，我觉得吧，这东西也跟人的际遇有关。若是琴江生在一个武将的家庭里，要是抓了这三样东西，恐怕自小长大都不会得到大人的重视。毕竟，对于一个武将的家庭而言，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孩子会舞枪弄棍，会带兵打仗。这般文人雅士闲来无事的信手几曲，怕是他们瞧不上也不想瞧的。玉佩这东西，又怎么会有合而为一的虎符威力大呢？一把拂尘或许还没有鸡毛掸子用来扫灰好用呢！”
自己眨了眨眼，舌头有点儿打结儿：“主人这话...呵~话糙理不糙。”
主人微微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虽然这话是说得有那么些许夸张，不过现实的情况也确实如此。我想，这大概也是景廷派那些人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因材施教的原因吧。”
自己微微垂下头，看向已经凉透的茶汤：“如果是这样，景廷派能够历经那么多风雨而不衰败，确实还是有他们的独到之处的。”
主人对于自己的这个评价，倒是还算认可：“的确，他们比之于很多人都明智。”
自己握住了杯子，轻提灵力，将杯中的水稍稍暖热。待得茶杯上方有微微的雾气，这才停下。或许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自己感到口干舌燥，遂仰头一饮而尽。顺手的，自己续了杯水。在拿起茶壶的时候，自己眼睛的余光扫见了主人还在拨弄着的那个玉扣，想起之前主人的话，一边续水，一边询问起来：“主人，我理解琴江在抓周的时候选择琴弦和拂尘，但那玉佩究竟有什么讲头？这是我不太理解的。这东西不是应该预示着他在未来有做倒爷的潜质吗？”
主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手头的拨弄：“你是说干那种倒腾玉石的行当？”
自己放下茶壶，看向那枚玉扣：“是。玉佩这些东西不都是用玉石雕刻成的吗？他在玉器堆里去转了一圈儿，最后选择了玉佩这种雕工更加精美的东西，不是应该更有能力来做这种生意吗？”
主人的嘴角微勾：“你以为他没做这种生意吗？”
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主人再次开始拨弄那枚玉扣，只是这个时候，拨弄得更快了些：“他的‘影斋’下，就有倒腾玉石的产业。就是从西域那边挖掘原石，送到洛阳、扬州、益州这三个地方，交由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剥壳雕琢抛光，之后再拿到他们的‘蛇头’那里拿去贩卖。他们在一般的街区开的做明面上生意的店铺的老板，在他们的内部叫做‘蛇头’。这些‘蛇头’做生意都很厉害，甚至有点儿黑心商人的意思。他们主要做的事就是赚钱，供应整个‘影斋’的运转。当然，他们还有收集各种市井消息的任务。市井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通过这些‘蛇头’，上传到琴江手里，帮助琴江做出有利的决策。除了倒腾来自西域的玉石，他还倒腾波斯那边的其他宝石。他的那些手下也挺伶俐的，在倒腾的时候，还会特别的留意，若是他喜欢的，还会直接送到他手中鉴赏。若是希望做个物件儿什么的，他的手下立刻就会找到手艺人，执行他的想法。他的藏宝阁里，可有不少本身玉质就好，还雕刻精美的物件儿...”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说着，主人的语调竟然低沉下来。
自己闹不明白：“主人，你...”
主人停下对玉扣的拨弄，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儿感慨于琴江那种直面命运的勇气和意志。”
自己感觉，这其中的纠葛应该不简单，否则主人不会有这样的感慨：“那块玉佩并不简单，是吗？若是简单的话，主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感慨吧？”
主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是。你说得没错。像玉佩一类的东西被小孩抓到了，大家一般都会认为这个小孩在长大了之后，会对玉石一类的东西比较敏感，有对其鉴赏的能力，甚至于会做这方面的生意。但偏偏琴江选的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是他爹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压在枕头下面的一块特殊的玉佩。”
“主人刚才也提到过，这块玉佩是琴江在玉器堆里去转了一圈儿之后，爬到他爹身边去，非要他爹从不离身的坠在腰带上的那块玉佩，他无法取下来，还是最终他爹亲自破例为他取下来，交给他的。”自己敏锐地发觉了这其中的关键，“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的父亲这般作为？”
主人看向自己，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因为这块玉佩其实是权符。”
自己恍然大悟：“...难怪...”
主人的眼尾微勾：“看起来，你是想明白了？”
自己略一点头：“是。”
主人轻笑了一下：“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以往我还对此有那么些许将信将疑，但琴江的这个事儿却确实是让我对这句话有了不浅的体会。”
自己现在感觉，话本儿也并非插科打诨之物：“那些编纂话本儿的人，似乎也并不是全然的胡说八道。”
主人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应该说他们有点儿添油加醋的意思~不过，也因为他们的添油加醋，便有意思许多了~”
自己感觉，现在的自己和主人似乎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的确。”
主人续上前话，继续讲道：“琴江在这场周岁宴上所展现出来的特别，引起了道英的注意。加上他知道那位师祖对琴江的评价，后来又背着琴江的父亲探查过琴江的根骨，便有了非要琴江做他徒弟不可的想法。但还是相同的，琴江的父亲对于这个事情的态度挺模棱两可的。琴江的娘亲对这个事情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想必也是不情愿的。人家父母都不同意，道英也不可能把琴江给抢走。这个事情也就这么暂时搁置下来了。直到琴江的痼疾确实是将琴江引渡到了昆仑山，这件事才算是有了一个结束。不过，琴江倒也没有辜负这昆仑山对他的召唤，他是五行属土还灵力纯净的家伙儿，自身又勤勉好强，自律严谨，再加上‘梦羽琴’这与他五行属性相合的神兵利器的加持，确实也是到了那种道英所期待的样子。加上那些年对琴江的历练，琴江也确实是有这个本事驾驭住整个景廷派以及‘昆仑联盟’的盟主之位。至于‘景廷派系’，对他而言，则只能算是个小问题了。”
现在，自己是明白之前主人为什么会那样说了：“如此说来，琴江的掌门继承人之位得来其实并不容易，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埋藏于他风光的背后了。”
并且，自己也为之前那般错怪琴江，而有些惭愧。
“确实如此。”主人的眉眼间晕着难言，“对于道英而言，他其实很难。考虑到种种，虽然他的确待琴江亲如父子，但有些时候，他又不得不狠心地推上琴江一把。如果不这么做，琴江也成长不到现在的这个样子。”
自己略一忖度，感觉应该是这样：“...若是如此，那将琴珏交予琴江教授，也是推上一把了？”
主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的确算是。依照琴江的程度，确实是到了可以出师的地步。他比道和那个老头都强了，也算是有为人师表的基本要件了。但道英推上的这一把，意义却不止于此。”
自己有些好奇：“还有什么意义？”
主人倒也简练：“这是在给琴江的继位铺路。”
自己不太理解：“他既然已经拥有驾驭的能力，这般情形，琴江的继位也应该不会有太多反对的声音，这又是在铺什么路？”
主人十分直白：“后继有人的路。”
“可...这...”但这却惹得自己说话，都觉得舌头很打结儿，“难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可这怎么那么别扭？”
作者有话说
第181章 欲言又止惹怒气，密室血雾望拨云【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