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欲言又止惹怒气，密室血雾望拨云【196】 ...
-
主人接着前话，补充了一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遇到琴珏的那一年，琴江把这个阵法是拿给道英看过的。道英还是看出了些门道来，这才这么做的。”
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有那么些替他们感到心累：“...许多误会似乎就是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而产生的。”
主人对自己的想法还算认同，但也提醒自己这其中的危险：“虽然如此，但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说话这种东西，说与不说，分别甚大。”
自己略一点头，表示受教：“的确如此。”
当然，在心底里，自己也是这么记着的。
主人眼睛微眯：“并且，道英在乐艺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曲谱一出来，就隐约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门道了。自然，阵法多半应该有点儿什么限制之类的，他也应该清楚。只是，这个事情即便他看出来了，又该怎么去说呢？”
言罢，还轻微摇了摇头。
不知是针对人的别扭，还是针对事情的曲折。
自己微蹙眉头，感觉到莫名的压抑：“这...还真的不好说。”
主人叹了口气：“所以，他才选择了这种不讲道理的方式。”
感觉上，在主人的眼里，还是比较认可道英的方式。
当然，在那样的境况之下，自己感觉这似乎也确实是穷途末路之举。
自己的眉头又皱紧一分：“他所处的位置，的确很为难。”
主人略一抬肩，有些许他作为一个局外人针对此事的客观看法：“归根到底，就是这个‘断骨重生术’在作祟。若不是这个问题横亘在其中，其实这些事情还是比较好解决的。”
自己感到主人这话确实是实言。
但自己感觉，这其中似乎梦羽是整个事情的一个变数，尤其这次梦羽前来可是为了那个叫琴珏的无法打破‘断骨重生术’这个枷锁的事情：“...主人，有关这个‘断骨重生术’，梦羽知道吗？”
“他是灵，还是琴灵，多多少少能够察觉点儿东西，加上他精通岐黄，对人体的构造什么的，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毕竟这个是人家景廷派的秘术，也是人家的秘密武器，肯定还是有点儿什么障眼法之类的，怎么会让人轻易瞧个清楚明白呢？”主人的嘴角微微抬了一下，但应该不是要笑的意思，而是有那么些莫名在藐视什么的意思。略微一顿，主人换了副正经的辞色，“其实，琴珏还是小羽察觉这个事情的一把钥匙。”
自己感觉事情应该是这样：“是因为这个法术在梦羽还没有察觉之前，琴江他们几位就已经打破了这个法术的限制，而琴珏迟迟没有打破，如此才发觉有问题？”
主人拿起了一个‘鬼工球’，让其在五指间缓缓地变换着位置，眼睛也看着‘鬼工球’，但好像没有带着任何感情：“这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在琴珏来到琴江手下之后，小羽对他的根骨进行过探查，发觉他的根骨和琴江差不多，应该是跟道英所预测的一样，未来可以成长为一个瑶琴高手。但在试琴的时候，他的指法出了点儿问题。这让小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他看错了。但再次探查，也是相同的情况。因为已经确定琴珏是任务对象了，也知道紫露与之订立血契的修道者应该比他要弱上不少，且知道能够和这些入世的琴灵签订血契的修道者并不是一般的修道者，一般的修道者也满足不了他们这些琴灵对灵血的需求，遂就发觉似乎有点儿问题。后来，琴江教授到那种慢调的曲子，琴珏弹得十分的糟糕。这更让小羽觉得，不太对劲。如果琴江的根骨和琴珏的根骨是几乎相似的情况下，虽然不能说他们的水平能够持平，但也不会差太多。琴江弹奏慢调的曲子很轻松，很随意，就算是在很挑剔的小羽眼中，琴江的弹奏也可说是不错的。但到了琴珏那里，简直是到了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住的地步。没有办法，他始终掌握不了这种要领。”主人稍加停顿，先暂且给自己补充了些许储备，“这个事情，还得给你做个区别，你才能知道为什么说琴珏弹不了慢调的曲子是小羽越发觉得不对劲的根源。他们琴灵和这些人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琴，所以说不存在对琴曲驾驭不了的情况。只是说，因着五行属性，存在着那种更加擅长的情况。譬如南宫璎炙，是五行属金的，他弹奏商调的曲子，那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让你感受到疆场的肃杀之气。而对于其他曲调，他的表现就会变得朴实无华起来。而若是遇到和他属金相克的‘火’，即徵调的曲子，则会更生涩一些。这个所谓的生涩不是说他弹得断断续续的，对曲谱不熟悉，而是说他在弹奏这种曲目的时候，无法全然的传达出曲中真意。他们这些弹琴的讲究很多，会熟练地弹琴，对曲谱倒背如流那都是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要求。稍微高阶一些的，是要对作曲者知人论世，了解透彻，结合作曲者的时代背景，将作曲者希望传达给听众的意思，表现出来。再稍微高阶一些的，就是要在这种程度的基础上，再去思索作曲者通过曲子表达出来的更加深层次的意思。譬如，一首比较欢快的曲子，但这个作曲者却生活在一个民不聊生的年代，那么这么一首曲子，究竟是在讽刺当时那种民生艰难的世道，还是在表现作曲者对于这种在黑暗之中却仍旧存着对光明的向往与期待。这些都是要通过无数次的练习，无数次的揣摩，无数次的知人论世来慢慢琢磨出来的。当把这种曲中真意揣摩出来，且能够表达出来之后，还有更高阶的，是通过这么一种近乎于当时那个作曲者附身般的，将弹琴的人和作曲的人合而为一，将自身的经历与感情化为真情流露，真正的在琴音和曲子之间构建那种天人合一物我两忘之境，演奏完成甚至会汗出如浆，这才能说是一流的琴师。一流的琴师也会拥有近似于琴灵般‘共情通感’的能力，可以通过曲调让听音的人受到他们的影响，身临其境。这也是为什么说他们乐修是被划归到近似于摄心类法术系的缘由。这也是琴江可以和小羽订立血契的缘由。琴江已经到了这种一流的程度来，自然可以和小羽这样能力的琴灵订立血契。并且，这也是他们之间培养默契的基石。真正的琴音，乃心音。琴江能够弹出曲中真意，小羽亦能。这便是他们最初始构建关系的关键。当然，这也是当年苛荣真人不许参战的人弹出声音的缘由。依照那时参战的三位的程度，其实是根本不用比的，完全可以在这些剑修还在筹备的时候，连灵力什么的都不需要，直接就上那种令人悲痛欲绝的曲子，如此瓦解他们的意志，甚至可以让他们自裁。这般情形，还比个什么劲儿？弹琴的技法可以通过无数次的练习学会，曲谱可以通过无数次的背诵记住，但不代表这样就能传达出曲中真意。能够像是作曲家本人亲自弹琴一般的演奏，那才是至少他们琴灵能够认可的琴师。就譬如说琴江吧。有首曲子叫做《暮雨寒凝》，光是听这个名字，你也应该知道这首曲子听来定是让人肝肠寸断。但在琴江没有经历过他娘亲过世这个事情之前，他会弹，也弹得好，但给不了这首曲子以灵魂。给不了曲子以灵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弹奏不出曲中真意。在他‘发疯’之后，这首曲子就有了魂。有了魂的曲子和没有魂的曲子，听来那是天壤之别。哪怕是在乐音这方面丝毫不了解的人，甚至来说是过着那种极为舒适生活并未尝过酸甜苦辣的人，都能在听了这么一首有了魂的曲子之后，涕泗哀鸣，就像是琴江失去娘亲的痛真实的在他们这些人身上重演一样。这就是一流琴师的本事。琴江的绝杀——《雷霆万钧》，这也是一首曲子，听名字也知，这是一首大气磅礴，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征伐天下的曲子。但这首曲子不止于此。这首曲子演奏出来，那是非常的拥有王者之风，颇有点当年嬴政要征讨六国之时那种意气风发气吞山河的气魄。当年，秦军可说是虎狼之师，铁蹄踏过，寸草不生，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如此，你就可以想象一下，这首曲子演奏出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之所以说这是琴江的绝杀，也是因为一者这首曲子是宫调的曲子，宫调，五行为土，与琴江的禀赋相合。二者，琴江就是那么一副上位者的性情，寡薄又绝情，阴煞又孤傲，这首曲子的曲中真意就是琴江本人的真实写照。遂这首曲子便是他的绝杀。琴珏，是个五行属木的家伙儿，平和，柔软，温驯。依着他这种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219章 欲言又止惹怒气，密室血雾望拨云【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