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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笙箫相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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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致远院音律课和厚德院骑射课考核的临近,兰松书院的学子们都在夜以继日地加紧练习。
兰松书院,致远院。海照正在闭目吹箫。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都是照曲谱来的,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情感。海照的练习遇到了瓶颈。他思索了一上午也并未找到突破口在哪里。
不行,重来一遍。于是海照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调整好呼吸。轻轻吹奏了起来。
云天还未至致远院就听到了琴箫之声。此箫声清扬可达九霄,悠长可至冥渊。云天踏入了门内,果然见到身形高挑纤细的海照正在背对着他忘我地吹着洞箫。云天不禁放轻放慢了脚步,静静聆听。
在屋内的除了海照还有正在练琴的海涯,海涯见状刚要起身行礼就被云天打住了,云天示意海涯不要出声惊扰了海照。海涯心领神会,继续练自己的琴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天转身去了旁边的清音阁。清音阁是兰松书院的乐器储存库,存放各个学子的乐器用具。待回来时,云天手里多了一个笙。他静悄悄地坐在一旁。开始默默吹奏起来。
云天的笙吹得人心旷神怡,那声音似令人置于繁华街巷,似能窥见明月清辉,又似独坐于幽篁翠竹中。笙箫相和,其声如昆山玉碎,凤凰清啼,实乃天籁之音。
此前正一直在闭目思索到底少了什么的海照听到背后之人吹奏出的笙声豁然开朗。对,少的就是这笙箫两种乐器音声相和的互相升华之感。想到这里海照睁开了他的眼睛,此时的眸中早已没了之前久久思考不出问题所在的忧郁。
他满是惊喜地吹完了整首曲子,箫声止,背后那人的笙音也随之停了下来。
“敢问是哪位雅士把笙吹奏的如此精妙?”海照不记得书院除了向泠弦谁擅长吹笙的。
结果一回头,正好对上了云天的目光。
“殿下……”海照一愣“你何时到的,也不说一声。臣倒是怠慢了,涯儿也没提醒一下我。”
听到海照提及自己,海涯停下了拨琴弦的动作起身正要解释。
“你坐。”云天示意海涯坐下,转而对海照说“阿照,是我不让他说的。”
得了云天的指示,海涯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琴艺练习。
“我见你吹箫吹得专注,所以就没有打扰。”云天上前几步站到了海照面前“阿照,你怎么连我的笙音都听不出来了?”
海照解释:“这……殿下善于弹奏的是箜篌,笙并非殿下所长,今日的笙音比殿下之前所奏要精进许多。所以臣……”
“嗯,我也好奇今天居然能把笙吹得这么好了,倒是配得上你的箫声。”云天若有所思“不如考核时你选合奏吧?”
海照显然没有料到云天会这么说,有些为难:“虽说音律课考核可以选择合奏,但之前的音律课考核臣都是独奏的。”
“那你可以尝试一下合奏,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那倒也是。”海照思索了一会儿,同意了云天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