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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药草小怪的坦白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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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吧，我再给你十斤百年人参行不行？”那药草精在颜卿手里着实不好过，“二十斤也行。”
颜卿又晃了晃道：“不够，三十斤。”
“太缺德啦，我哪有这么多啊？”
“那就勉勉强强四十斤吧。”颜卿将药草精从空中翻滚，翻了个头，惹得它头晕目眩，笑道：一两都不能少。”
“……你别和它说笑了。四十斤，咱们怎么拿走呢。”青梧阻止道。
药草精听后那双眼睛开始水汪汪起来，看向青梧满脸感激：“还是你有爱心，年轻人爱熬夜，我再另外附赠你们一些防脱生发的草药好不好？”
青梧微微笑着作揖道：“那就多谢了。”
“好不容易捉到的，我可不想这么放了。”颜卿还是紧紧提着它的胡须，道：“你和这个村子是什么关系？方才打斗的时候就在那里埋伏了么？难不成是那豺狼的同伙？”
药草精被倒吊着十分别扭，但是又出人意料地颇有骨气。
见此，青梧解释：“我并没有就此放过它的意思。你瞧它通身都是药材，如果收服为我所用，日后在京都开个药铺，那岂不是一本万利？”
“……奸商……饶命啊。”那药草精听得一激灵。
青梧不等它再说话，就立刻要施法将它的魂魄抽离，却见那药草精真的害怕起来，只惊叫道：“我招，我把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你们，不要拿我去做生意啊！”
听闻此话，青梧抽魂魄的动作才停下来，侧着头看他，似乎在等着答案。
那药草精的骨气也算是有，只是有些少罢了。它吞吞吐吐道：“这座山名叫仙草山，天杰地灵，四海八荒里面的所有草药无奇不有，但凡你听过的，无论它是长在高山上，还是长在火山上，都可以从这里种植。”
“这个村子每年种植的药材都是送到哪里的？”
“这外面层层深林雾障，是千年前宣帝长子派人看守的，后来国灭人死，所有相关的记载都消失了，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青梧听后紧接着询问：“那现在——这里被哪些不寻常的人把控着？”
“我也才活了百年而已，”药草精委屈巴巴地解释：“我出生前不知道是被谁掌控的，但是目前这里的主人是京城的南平郡王。”
南平郡王——那也就是说，药草精和他们二人所处的时间都是当今的。
那陈元格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画里？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时空？
青梧与颜卿默默对视一眼，淡声问：“那个村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刚好出现在那儿？”
“……我真的就是纯路过。”药草精委屈地直往外冒草药，它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青梧挑眉不语，示意颜卿。
颜卿下意识便揪着他的胡须甩了甩，许许多多的草药呼啦啦掉在了地上，药草精大声呼喊：“饶命啊，我真的就是路过啊。”
“说清楚点吧，否则这位公子下手可每个轻重。”青梧伸手捋顺这个药草精的胡须。
“在千年前这里的草药都是自然生长的，但是速度太慢了。于是南平郡王的爷爷——听说差点当了皇帝，秘密往这里送了些人来种植寻常草药。”
那些寻常草药随便长在这仙壤上，也是比市面上精心培育过的皇家贡品还要好得多。
“人一多，就无聊。一无聊，就冲动。”药草精解释，“这里的人口也就越来越多，在南平郡王的爹——也就是老亲王掌管的时候，就成了个村子。里面的人从来没有出过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不停地在种植草药。”
“现在当家的人变成了南平郡王，所以村子的管理越来越松散，村长甚至可以出门去京都见世面，其他村民也可以拥有一些村外的新玩意儿对吗？”青梧反问。
“那个老郡王都不怎么管这里啦，听说开发了更大的仙山，这里早就瞧不上啦。”药草精道。
“又开发了哪里？”颜卿的眉头一皱，道：“千年前宣帝居住的京都、千云山都已经被皇家管控，还能有什么地方？”
“当然还有。你们不是也才知道这里么。”药草精解释：“听说……是叫什么长乐山。”
话一出口，青梧的脸色都僵了。
颜卿忙问：“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长乐山的事情？”
“长乐山千年前出现了一位修仙成功的仙人，他生前创办的长乐观弟子无数。那个时候宣帝还没有统一天下，征战的时候还派人去过那里。不过后来仙人成功飞升，弟子们都散尽了，唯独留下一本《游上御人录》，是仙人留给有缘人的。”
青梧眼神稍微有些暗淡，他静静道：“可是仙人没有说这个有缘人究竟是何种身份。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人。”
“你怎么也知道诶。仙人的三个亲传弟子为此还反目成仇了。不过后来，听说宣帝派人将那本书抢了过去，争夺过程中不小心还烧了长乐山。”药草精又道。
青梧苦笑，长乐山的大火并非抢夺时故意而为，他记得当年那本书从匣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就突然冒出火光，整个仙山瞬间笼罩在大火之中，弟子们也都四散逃去。
不过，青梧不多久又返回长乐山，发觉那里并没有一丝火烧的痕迹——才悟透仙人的真实用意，所以在他也选择远离朝堂纷争归隐时，继续留在长乐山，做了新的长乐道人。
“后来那个仙山又出了一位长乐道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只知道他有仙人留下的仙书，法力无边。可是这个道长也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刚才那几个道人是为什么自称长乐山的弟子，奇怪太奇怪，我一时之间听得入迷，才不小心暴露的。”
青梧和颜卿此前一直觉得这幅画的时间就在近千年前。
可现在来看，误打误撞来此地的陈元格一行人才是这画中的重点——幕后的人将他与颜卿也吸引此地，恰巧遇见为民除害的陈元格，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颜卿突然道：“你与那豺狼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来蹭饭？难不成你也吸食人的精华修炼？”
“冤枉啊，都是那豺狼妖的错。”
药草精连忙解释：“这里的村长奉命看守，在十几年前就被修炼的豺狼妖吃掉替代了。每年他都会吃掉好几个人维持修为。我怕引起村子的恐慌，就把他吃掉的人用药草捏出人形，让这个村子继续保持。”
“所以，豺狼妖监守自盗，偷了药草后开会吸引众人，为的就是挑选今夜的食材？”
“没错。我打不过他，没办法阻止。”
药草精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模样。
“说了这么多，倒是显得你善良至极了？”颜卿似乎不太全然相信他的说辞。
“当然……有时候豺狼妖吸食剩下的东西会给我分一点点。”药草精道：“我只是捡破烂吃，又没有主动害人。”
“那么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考虑放了你。”青梧戳了戳它的脑袋。
“知无不言呐公子！”
“这么多重要的消息，你这个长在深山上的药草精是如何得知的？你说话行为都有人的气息，又非常抗拒我将你收走，大约是——你已经有主人了？”
不等药草精眼睛滴溜溜转动，颜卿快速地故技重施，将它在空中抛了一个圈道：“快说快说。”
“……哕！”
药草精晕晕乎乎的时候最诚实，它道：“我的主人，在山上，她是个成了形的石头美人，但是形状修炼得骨骼清奇，山下的人见了都喊她骷髅娘娘。”
青梧和颜卿立刻心生同样的猜测：骷髅……陈元格……陈千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