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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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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分手时他也没懂秦珂。
一个没挽留，另一个则是没开口。
“你这些年...还好吗？”秦珂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是在你面前吗，你觉得呢？”上官看着他说。
“我觉得你不好，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故事，好像没有了从前的感觉。阳哥，我···”
“人嘛，都是会变的，昨天爱的口味，今天未必还喜欢。我懂，以前的事情不用说了，我们都得向前走，不用回头。”
上官阳朔一脸平静地说着，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秦珂一针见血地问。
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吗？不是他先做了选择吗，怎么现在又回头来假惺惺。是想过演员的瘾吗，他是不是还得配合他出演这个男二啊？
他不累，他还累了呢。
“我以为这些年你会有所长进，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把以前的那一套收一收吧，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已经选了他，不是吗？啊，不对，是早就选定了他吧，我只是你偶尔无聊的玩具？还是说，突然发现我这个玩具还能再抱回去玩一玩？”
一字一句像把刀一样，突如其来地扎进了秦珂的心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
“你和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秦珂，我求求你，别再来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别再来动摇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了。
最后一句，上官阳朔没说出口。他是真怕了，怕好不容易堆砌的心墙又会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我之前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才会求他。”秦珂坦白道。
走投无路？是啊，以前他为他编的理由里第一条就是这个。
“阳哥，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秦珂走过来，拉着上官的胳膊问道。
“放开，别人看到。别哭，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上官用另一只手想把他扒拉开，哪知这秦珂属章鱼的，越扒拉他、他越紧紧不放，最后还所幸扑到上官怀里去了。
啊，是他忘了，他最会撒娇了，以前就是用这招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哥，你原谅我好不好？”秦珂一边紧紧抱住上官一边说。
这一招若是放在分手之后那一段时间或许还有用，可现在，他们都不是可以再任性一回的人了。
“秦珂，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你不欠我的。”上官边说边后退，把秦珂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你那么胆小，这次来南都，害怕了吧？”上官蹲下来拉着他的手安抚着问。
“我好害怕，特别是跟你分开之后，好不习惯。”秦珂委屈巴巴地说。
“那下次别来了，别让你爸妈担心。”
“就是爸妈鼓励我来找你的。”
“为什么？”
“我...生病了，医生说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
所以...
就在上官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馄饨被服务员端了上来，上官立马放开了他的手。
“先吃馄饨吧，吃完我送你去机场。”上官坐回到他对面说。
“不用，我自己叫车吧。”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就让我送送你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若是最后一次，我宁可不要。”
“行，随你。”
过了那么久，他还是这个脾气，倔得很。他们俩都倔，所以才落得今天这个结果吧。
平日里他一个人来吃馄饨都会觉得很有滋味，连胡椒粉都不用放，但今天···他撒了三次胡椒粉，都还是觉得味道淡了。
是因为坐在他对面的人太“浓”了吗？
在他们快要吃完饺子的时候，上官的手机响了。
“行，那你来接我吧，就在馄饨店这里。”听了一会，上官对着电话说道。
“是你朋友？”待上官挂了电话，秦珂问他。
“你见过，张禹。”
真的是他...秦珂猜到了。而且他早上就看出来了，张禹看着他阳哥的眼神不对，那眼神绝不是看哥们的那种。
“哦，他要来接你？”
“嗯，他音乐社有点事要我帮他去处理一下。”
“你和他组乐队了？”
“有这个意向，还没有定。”
“哥要放弃写作？”秦珂一时激动又抓住了上官的手。
“若是组乐队能赚钱，就放弃。”
“那哥坚持了这么些年算什么？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哥舍得放弃？”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这个今天压根就不是我想要的。我就只是他们的工具而已，我已经不是我了，从前的那个我早就已经死了。”
没有大吼大叫，他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事实，竟然感觉松了口气，这些年他实在是没人可说，没人疼。
他累了，他真累了。
听到他这样说，秦珂心里一震，才反应过来，他病了的同时，他又能好到哪去，命运下手从来都是公平对待每一个活着的少年。
“你爸能同意？”
“他死了。”
“哥不要开玩笑。”
“不是玩笑，他真死了。死于原发性肝癌晚期。”
...秦珂听了僵在了原地，一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颜色，也讲不出任何能表达此刻心情的话来。
他记得，那时候上官爸爸对他很好，总是热情地欢迎他早日来南都玩，还说如果真和他儿子在一起，就给他买一辆他喜欢的汽车让他开。那些就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今天，人就不在了。
“那许妈妈呢？”秦珂艰难地开口问道。
“剩了半条命，现在在吃中药调理。”
“那哥呢？”
“我没事，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嘛，放心。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想到我爸生前很喜欢你，所以···”
“叔叔有没有怪我？”
“没，我没告诉他，我就只是说我们俩性格不合，他也就信了。”
“谢谢哥。”
“不客气。打了车吗？既然你不要我送你去机场，送你上出租车总可以吧？”
“好。我现在来打。”说着便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但刚刚解锁屏幕，他就又看向了上官。
“怎么了？”
“哥真的没话跟我说了吗？”秦珂无意识地皱起眉头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