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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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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外面走廊有脚步声音，那个人跑的很急，所以脚步落下时发出的声音也很重。在安静的环境中，这声音更加吵闹，惹人心中烦躁。
余瑞安听得多了，很快就分辨出这是谁的脚步声，她更懒得抬头去看。
很快，魏白萱来到门口。
她停住脚，在门边向里张望。先是看到余瑞安，她又环顾周围一周，这才向余瑞安走过来，紧接着拉开凳子，坐在余瑞安的身边。
“图书馆果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魏白萱总是这样，见到图书馆中只有余瑞安一个人的时候，肆无顾忌的朗声说话。
余瑞安把手里的笔记本合好，只低低应和声“嗯”。
她仍在张望，“那个男生好像自从办理寝室入住之后，就开始回寝室学习了。”
余瑞安兴致缺缺，“这样啊。”
“是啊。”
少女的脸颊像是被霞光染红，过了一会儿，连带着耳根也泛红起来。
余瑞安见她脸上的变化，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很快魏白萱给出了解答。
魏白萱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你问问齐北月的时间。”
余瑞安没有接这话，只是安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安静许久，魏白萱继续说：“最近我们不是一起参加朗诵会了吗，我想约他一起出去玩。”
余瑞安有些奇怪，“嗯，然后呢？”
“我就想你能不能帮忙问他什么时间方便？”
“我去问？”
魏白萱眼中真挚，清纯的脸颊更加红了几分，“对，你们不是一直在联系么。”
“是一直在联系，但是这和我去问有什么关系啊？”
魏白萱咬着唇瓣，咬合的地方泛红，像是要渗出血一样，“我不好意思问他时间，就好像我要找他约会一样。”
“这样啊，”余瑞安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她笑笑，“可我不能帮你。”
魏白萱大眼睛眨动，几欲染上泪水，似是不可置信，她微微长大了嘴，“为什么？”
余瑞安脸上继续挂着好看的笑：“很巧啊，我去问时间，也会觉得要找他约会一样。”
魏白萱皱皱眉，过了片刻，似乎被余瑞安的理由说服，“那好吧，不过还是谢谢你。”
余瑞安打开习题册，又听魏白萱说：“有人说是他为参加的朗诵，还来问我是不是……”
魏白萱捂住脸，晃了晃肩膀，“讨厌啦，我怎么会知道。瑞安，你了解他，你说他到底是不是为我啊？”
余瑞安无奈，“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魏白萱的一双圆圆的眸子望着她，其中满是希冀的光，“别人都说我们郎才女貌，我们真的很相配吗？”
余瑞安感觉自己心跳几乎停了一瞬。
她回头看向魏白萱，认真审视少女的表情，魏白萱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正为这个问题冒着粉红泡泡。
她喜欢他。这似乎是明显的事实。
余瑞安望着魏白萱，将女孩所有的美好品质在心中细数一变。
魏白萱长得好看、学习好、相当温柔，她是班长，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齐北月呢，长得好、学习好、人也更好，他也是班长，同学们也都喜欢他。
所以，按照所有条件来说，他们很相配。
余瑞安合合眼，得出这个结论，她心底没由来的伤感。
嗓子更是几乎干涸住了，她没有办法对魏白萱说出“相配”两个字。
魏白萱拿过余瑞安的镜子，正认真照着，从整张脸、到每个五官，她长得柔和漂亮。
过了一会，她催促，“瑞安，快回答啦。”
快回答。
余瑞安歪头，“你喜欢齐北月吗？”
魏白萱愣愣，只是有片刻迷茫，“他又好看，人又优秀，哪个女生不动心啊。”
余瑞安点点头，“所以说，你很残忍啊。”
魏白萱怔住，不敢确定地呢喃道：“瑞安……什么意思？”
“我也动心呗。”余瑞安与她神情一样诚挚，她似有些可惜，“所以没办法帮你客观的评价。”
听到她的这些话，魏白萱相当手足无措。
余瑞安望着对方慌张模样，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只是机械地将这些画面收入眼中。
他的好，他的优秀。
余瑞安崇拜、依赖……当然早就动心。
过了片刻，魏白萱压低声音，“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重要吗？”
“重要吧……”
余瑞安笑起来，“那我说我喜欢他，你会退出吗？”
魏白萱愣愣，摇摇头。
余瑞安则一脸“那不就得了”的表情，魏白萱垂下眸，而后借口“去厕所”于是逃一样离开了。
大课间，齐北月问她，“对于传言，我为了她去参加朗诵，你怎么看？”
余瑞安玩心大起，“她？谁啊？”
齐北月苦着张脸，桃花眼下垂成可怜巴巴的模样，“不是吧，你太不关注我了。”
“哦~”余瑞安抿口水，“魏白萱。”
齐北月偏头，蝶翼班的睫毛颤颤，十足的慵懒语调，“是诶。”
“那我还说你是为了我去的。”
“啊？”一旁安静倾听的李至悠没忍住。
齐北月眼中含笑，微风将其中波光吹散，“为什么呢？”
“你为了在我眼前证明自己。”她的信念感极强，说出来几乎自己都要相信了。
“噗。”齐北月忍不住笑，他侧头想了想，颇为认可，“这个倒有可能。”
余瑞安说：“那加油吧。”
齐北月点头，“嗯，证明自己。”
慢吞吞往前走了几步，齐北月又说：“要拉钩吗？”
他伸出左手，小指伸向她。
余瑞安看着他虎口上的小痣晃来晃去，“这么多人。”
齐北月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将右手与耳朵平齐，“那我发誓。”
李至悠摇摇头，一副“病入膏肓没救了”的表情，默默加快步伐。
很快，朗诵的集训开始，齐北月最近忙于训练，这场训练几乎挤占了他所有的课余时间。
别说在课余时间说上几句话了，余瑞安连看他几眼都是无望。
余瑞安上课某些时候会走神，看着他认真听课时候的模样。
偶尔，齐北月像是感应到似的，回头与她对上视线。
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终于到9月14日，也就是比赛的那一天。
省级比赛，赛场规模很大，这场朗诵比赛在他们城市最大的礼堂举办。市内高中除高三外的学生全都到场观看，其他城市的每所高中只有40个观众名额。
这天巨大的礼堂中座无虚席，人头攒动，坐在台下的余瑞安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一高中是第一个上场。
礼堂内的灯光骤然熄灭，场馆中的躁动与惊呼瞬间达到顶峰。而后一束光打下来，将台上的两个人笼罩在其中，音乐前奏响起，而后场馆内变得安静下来。
台上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很惹眼，叫人不忍移开目光。
齐北月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装，身形修长端正，一举一动尽是优雅。他身旁的魏白萱身上穿着民国时候的学生装，更显优雅大方。
他们开始朗诵。
期间，两个人有对视的互动。
魏白萱望向他的眼睛好像一直在冒星星 。
很快，他们的表演结束，台下是轰鸣的掌声，而后头顶那束灯光熄灭，两个人下台去。
余瑞安身边人在絮絮讨论，她听到最多的就是“般配”二字。
余瑞安离开位置，出去上厕所，。
厕所的位置很偏，她绕了半天才找到入口。只是远远就感受到里面烟雾缭绕，香烟的味道弥漫，不止熏人还有些辣眼睛。
她皱着眉走进去，见到孟元窈。
孟元窈正抵着镜子，她向余瑞安吹了声口哨。
“哟，好巧啊。”
余瑞安不咸不淡招呼了声：“好巧。”
余瑞安跑进厕所，只盼能快点离开。
她出来洗手时，洗手间已经没有孟元窈的身影，就连烟雾都散去不少。
余瑞安出门，远远见到孟元窈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她在等人。
这条路是离开厕所的必经之路，余瑞安顿顿，朝她的位置走过去。
孟元窈没转头，“上次的事情，让你们看笑话了。”
“什么事情？”
“跟男朋友不合是不是很丢人？”
“没有吧，我都没注意。”
“你没注意。”孟元窈冷哼声，“台上那两个人挺般配的，看起来那家伙最近没有找你吧。”
“……”余瑞安以沉默相对。
“这么快就受冷落了。”孟元窈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拐角处走廊传来声音，是魏白萱的声音，“厕所的位置太偏了，多亏你陪我一起。”
齐北月依旧慵懒从容，“没什么。”
魏白萱又说：“今天我们很默契哦，我很开心。”
齐北月似乎不解风情，“每天练到吐血，今天要是失误的话，真对不起自己。”
声音慢慢向两个人这边靠近，孟元窈的挑起眉，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两个人很快转过走廊，四个人打个照面。
孟元窈目光在对面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不怀好意地调笑，“哟，相谈甚欢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