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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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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没办法拒绝的条件，只是……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呢？
西斯利饶有兴趣的看向荀扬，意味不明道：“一掷千金呢。”
“你想到什么了？”荀扬冷笑，脸色有些难看，西斯利注意到荀扬不悦的模样，于是不得不无奈的坐下来，扯开话题道，“我自己推测是——渡鸦也在找荀泠。”
这个推测不新鲜，荀扬低头，有些嘲讽道：“所有人都想找到她，这不是什么秘密。”
名为荀泠的少女，是负责整个实验体研究的第一研究员，正是她的存在，那些实验体才会降临于世。
她是造物主，只可惜……
荀扬低下头，攥紧了拳头，手腕上的勒痕未消，乌青的血管格外清晰，荀扬想到了往事，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已经找了她好久，A市Y市……都没有踪迹，都没有消息，十几天前，投在大荧幕上那段21秒的视频，是我离她最近的时候，西斯利，我不明白，她为什么……”
荀扬的尾音变调，带上了哭腔，佘望茫然的看着弯腰攥紧拳头的荀扬，第一次看到荀扬的脆弱。
不，不应该说是脆弱。
应该是绝望。
佘望犹豫的一下，还是决定将手搭在了荀扬的拳头上，西斯利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转身，撩了撩金色的长发，忧愁道：“我明白你的心，这些年你一定不好受，荀扬，这都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现在，你的处境同样也很危险了……或许，你留在C市，并不是一个好决定。”
佘望听到最后一句话，紧张的抓紧了拳头，荀扬缓慢的摇了摇头，有些闷闷的回应了西斯利，“停留总是需要代价。”
西斯利耸耸肩，看了看手背，“浪子回头？哈哈，就让我们聊点正事吧。”西斯利说着将目光投向佘望，淡淡道，“小鬼，关于你哥哥，你了解多少？”
“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问我？”佘望古怪的看着西斯利，万分不解。
荀扬重新睁开眼睛，将佘望的手推开，吸了吸鼻子道：“作为家人，你应该更了解他的一些事情……”
佘望沉思，良久之后，懊恼的摇了摇头。
关于那位死去的哥哥，佘望真的知之甚少，他们相处的时间短暂，唯一的联系就是母亲——已经死去的母亲。
“他没什么仇人，更别提爱人了。”西斯利撇了撇嘴，看向荀扬，“你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勤员，虽然他的父亲手眼通天，可他没他父亲那么烦人。”
西斯利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继续说：“谁会害他呢？”
佘望也在思考，不经意看向荀扬时，却看到了荀扬惨白的脸庞。
“那天晚上，那辆车，是我们俩一起叫的。”荀扬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我想一个人走走，那么，那个坟墓里就不会只有宁烁了。”
“不、不，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些都只是巧合。”西斯利磕巴了一下，有些慌张道，“如果说什么因果论的话，那我才有发言权，原本我那辆车可以坐三个人的……”
西斯利的声音发抖，平日乐天的性子在面对荀扬的消极倦怠时，终究是害怕了，西斯利急切的说了好多话，佘望看着荀扬的目光越来越冷，直到最后，已经没了半点温暖。
荀扬面无表情的看着西斯利，胸口起伏着，努力压制着怒火，佘望看着荀扬冰冷的模样，有些惧怕的说：“你在生气吗？”
“不，我只是在害怕。”荀扬轻敲通讯器，虚拟的屏幕便缓缓出现了面前。
荀扬在害怕？
荀扬害怕什么？
佘望不解的看着荀扬，荀扬是害怕再有人因他而死，重蹈阿尔法小队的覆辙吗？
蓝色的投影缓慢搭建起城市的一角，佘望将注意力放在了虚拟投影上。
佘望看到模拟的车辆在车道中向前行驶，在经过十字路口时，毫无征兆的冲向了前方正常行驶的车辆，在短暂的停留三秒后，轰隆一声巨响，火焰顷刻间吞噬了车辆。
西斯利痛苦的看着虚拟的场景，神色悲凉，荀扬却调出一份资料，抬头看着西斯利，一字一句冷声道，“卡洛斯特。”
一个西斯利熟悉的名字。
西斯利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那份资料。
卡洛斯特·劳伦斯。
那个……他一直恨不得摆脱阴影的男人。
那个……他不称职的父亲。
“这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没收到葬礼的通……”西斯利强笑着，绝望的意识到，在断绝了一切和劳伦斯家族有关的东西后，根本没机会得知那个消息。
荀扬冷漠的注视着西斯利，有些不近人情道：“那辆出租车的驾驶员，是卡洛斯特·劳伦斯。”
“这毫无根据，卡洛斯特没理由的，他没有理由。”西斯利强行理清思路，挥手让面前的那份虚拟资料消失，“关于实验体的研究，卡洛斯特是支持者，他甚至对你和荀泠寄予厚望，这些你都知道——”
“西斯利……”荀扬出声，打断了西斯利的话语，“我没有兴师问罪，但，卡洛斯特确实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西斯利怔了怔，很快就想到了荀扬的诉求，西斯利痛苦的摇头，拧眉道：“我不会回劳伦斯家的，永远不会！”
“我不逼你。”荀扬垂眸，理解的没再追问，荀扬将面前的虚拟投影关闭，转而唤出三两份虚拟资料，“这些，都是近期遇害的幸存研究员，渡鸦在有组织的高效猎杀。”
“他们都是一群疯子，都tm是傻逼！”西斯利恼怒的锤了一下墙壁，吃痛的甩了甩手腕，小心翼翼的看向荀扬，荀扬也看向西斯利，两人对视，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我们需要捉到一只渡鸦。”荀扬冷静道。
“我同意，根据这些遇害者信息，可以大概推断出下一个可怜虫。”西斯利点点头。
两个人瞬间就达成了共识，佘望呆呆看着他们，总觉得这种棘手事情，他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解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