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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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秦观臾照顾自家绝育的小猫，沈迁辞今晚亲自下了厨。
他生来没有做饭的天赋，活了28年，唯一能成功做出来的只有一道酸菜鱼，那还是因为这道菜可以傻瓜式操作。
煮饭阿姨给他片好了黑鱼片，沈迁辞把买来的酸汤底料倒进锅里煮开，烫好了配菜后，他又开始一片片下着鱼肉。
秦观臾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硬菜啊沈老师！”小秦总真情实感地赞叹，“你还有这一手？”
沈迁辞：“不是说了回来给你送个礼物吗？”
秦观臾一下有点失望，“礼物居然是酸菜鱼吗？这道菜名不会是在内涵我吧？”
“秦总，我这辈子唯一会的菜就这个了，你可是除我爸妈之外，唯一享受到这个待遇的。”
沈迁辞说着轻哼一声，“那我把它倒了。”
“诶诶诶！别啊！”秦观臾一把摁住他的手，“我不乱说话了。”
落入下风的秦总duang大一只站在一边默默抠手指，嘀嘀咕咕：“其实你可以不用做饭，舒逸好像就不会下厨。”
沈迁辞看煮饭阿姨已经把做好的其它菜摆到桌上，先行离开了。
他这才语重心长道：“你每个月花200万找我当替身，就只为了看一张脸吗？”
秦观臾感觉自己好像在被老师提问问题，懵懵地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
沈老师分析题干：“金主找替身，无非就是想体验一种类似于和白月光朝夕相处，甚至是相恋的感觉。”
沈老师给出结论：“人嘛，不管自己先前会不会做饭，在喜欢到上头的时候，经常会冒出为对方下厨的想法，不管做得好不好，都是为了让恋人在那一刻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想对他好的想法。”
秦同学受教了，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所以如果我真和舒逸在一起了，他也很可能会萌生给我下厨的想法？”
“但你和舒逸没在一起啊。”沈迁辞说，“作为替身的我，可以帮你补足这段空缺的体验。”
母胎单身的秦观臾就这么被忽悠进去了，大为感激，觉得自己每个月的200万花得可真值啊！
他天真发问：“那你以后会经常给我下厨吗？”
沈迁辞秒答：“不会。”
秦观臾：“啊？你刚才不是说……”
“对于不善厨艺的人来说，偶尔下厨是情趣。”沈迁辞继续谆谆教导，“经常下厨的话，你要找的就不是替身了，而是厨子。”
秦观臾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对于擅长做饭的那一方呢？需要偶尔下厨，还是经常下厨？”
沈迁辞抛出鱼饵：“看对象需求吧，对象提出想吃什么，擅长做饭的那方愿意做，那说明是爱着的。”
单身小秦总傻乎乎咬钩：“所以你如果有想吃的，我可以给你做？”
“嗯。”沈迁辞起竿收鱼，“我有点想吃小饼干。”
秦观臾一听，眼里放光：“这个我可擅长了，周末可以给你做！”
——
把酸菜鱼端上桌时，沈迁辞看秦观臾迫不及待想要动筷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是他今天在没人的地方亲自录的：
【近日，市民秦某因热情陪伴小白猫“馒头”完成绝育手术，并在回家后提供帝王级术后护理，被授予“年度最暖心小爸”称号。据悉，该同志连续7小时值守观察，细心解决了小猫伤口消毒、营养补给和舔毛困难等术后难题，树立了新时代人猫关系典范，为维护人猫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作出突出贡献。】
“……”秦观臾拿筷子的手都抖了抖，“沈老师，这也太官方了，好没情调。”
没情调的沈老师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片鱼肉，“来吧，秦总，尝尝这道‘鱼水之欢’。”
秦观臾：“……这合适吗？”
沈迁辞：“那就叫‘鱼生请多指教’？”
秦观臾干巴巴道：“这鱼熟的。”
沈迁辞：“哇！秦总，你好没情调。”
秦观臾说不过他，索性闭嘴，埋头狂吃。
席间他悄悄看了眼沈迁辞，今天他特意嘱咐煮饭阿姨不要做辣菜，酸菜鱼也是不辣的版本，沈迁辞果然吃得比昨晚多了不少。
小秦总终于放下了心。
“你真的想和我同居吗？”
沈老师冷不丁一句让秦观臾放下的心又一下提起来了！还差点被酸汤给呛死。
“什么叫想和你同居？”秦观臾恼羞成怒，“我才不想！”
沈迁辞点点头：“那我还是带馒头回教师公寓住吧，这里离Z大太远了。”
人家这么应了，秦观臾又不乐意了，但沈迁辞说的又不错，Z大离芸京山庄确实太远了，要横跨半个鹿城。
“你上课的那几天，我让小方早点送你吧。”
“小方是你的司机，谁会愿意领一份工资干两份活。”沈迁辞说，“我只是替身，又不是老板娘。”
秦观臾陷入了沉思，想着是给小方加工资，还是再招一个司机合适。
“你还真考虑啊？”
沈迁辞眉眼弯弯地揶揄：“你现在应该强硬地行使金主的权利，把我锁在你家里。”
“……”秦观臾总觉得沈迁辞在暗示什么！
他严肃警告：“本金主要守身如玉，你只是替身，不能肖想金主的肉/体的。”
沈老师撇了撇嘴，“好吧。”
清白一事事关重大，小秦总决定停止刚才的思考，对沈迁辞道：
“既然你是兼职替身，那就兼职期间再住过来吧，我给小方加工资，下了课他会接你过来。”
说完他又打起了商量：“馒头就一直住我这儿吧？不然总换环境猫是不是会应激？”
沈迁辞不舍地点点头，“那我不在的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你要接啊，我要看馒头。”
“行。”秦观臾爽快道，“家里的监控也给你个权限，可以随时看馒头。”
——
第二天沈迁辞没课，但依旧起得比秦观臾早，雷打不动的开始阅读。
秦观臾7点醒来后健了个身，洗完澡就发现沈老师居然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本《恶心》。
这种代沟让小秦总有点惭愧，装好早餐准备去公司吃，这样被沈迁辞看见自己的“书评”的尴尬记忆就追不上自己了。
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秦观臾在众多领带中犯了难。
笃笃笃——
他回头看去，见沈迁辞居然站在主卧门口。
沈迁辞抱臂倚着房门，笑着看他，“你的白月光为你系过领带吗？”
呵呵。
秦观臾心说我和舒逸连话都没说上过……
但这么窝囊的事迹秦总选择性忽略，他道：“没有。”
沈迁辞缓缓走近他，“那今天让你感受一下。”
秦观臾愣愣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拿过一条深蓝色的竖条纹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就系了起来。
沈迁辞离他不到半臂远，手指翻飞系领带时，骨节总是无意识地蹭到他的喉结。
离得近了，秦观臾闻到他身上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
晨光洒进房间，微风吹动着窗帘，沈迁辞将领带结一收，又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衣领，而后手也没放下，反倒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肩，抬眸轻声问：“要我去公司陪你吗？”
秦观臾看呆了，差点就应了一声“好”。
随即又突然清醒过来，这氛围太奇怪了，就好像……事后清晨。
秦总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迎着那双琥珀色漂亮眼睛专注的眼神，咬牙吐出一个字：“不。”
“好吧。”沈迁辞再次被拒绝，也没多在意，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只是轻轻抽回了手，“那你路上小心。”
“嗯……”
搭在肩上的柔软触感消失，秦观臾心里没出息地涌上一丝遗憾。
——
沈迁辞觉得自己这“兼职替身”的工资简直来得不要太简单。
半个星期都快过去了，他和秦观臾混得还没大学室友亲热，今天他没课，小秦总又兢兢业业上了一天班，临傍晚还给他发了条微信，说晚上要和朋友聚餐，不回家吃饭。
沈迁辞立马回了一条：【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远在秦秾总部的秦观臾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还真考虑起来。
其实带沈迁辞一起去没什么，但他晚上是要跟孙冠青和卢天工聚餐，这俩孙子肯定是因为昨天开视频会议的时候看到了沈迁辞的手，今天才特意搞了个饭局来八卦他的。
秦观臾当即翻阅《渣四》《渣八》，在浩瀚的狗血替身文中找到了标准答案。
【鱼：不用，替身文学里说，替身一般不会进入金主的朋友圈。】
沈迁辞没发表任何文字，只是发了个馒头的表情包过来。
表情包里，馒头不屑地撇过了头，脑袋上还P着一个巨大的花字：嘁！
“……”秦观臾默默点击了收藏。
——
晚上，沈迁辞一个人享受了一桌子菜，后知后觉发现，其实到这一步还是挺符合替身文学的发展的。
现在不就是经典情节？
——替身孤单地坐在餐桌前，将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等待金主回家吃饭。
脑补完后，他抱着猫，自己先笑了10分钟。
秦观臾请的煮饭阿姨水平很好，做的菜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太多，沈迁辞把没吃完的菜都打包好，准备带回教师公寓，这样明天念着这口饭，上班都多了不少动力。
他明天有早八的课，想着反正秦观臾今晚肯定很晚才回来，他索性带着饭盒先回教师公寓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馒头戴着伊丽莎白圈走来走去，像是巡逻领地。
不知道是不是芸京山庄条件太好，馒头做了两天富贵猫猫后，在秦观臾家里适应得出奇的好。
沈迁辞抱着猫离开的时候，馒头还不可置信看了他好久，像是在说：你不是答应了让我当富二代的吗？！
“你刚噶了蛋蛋，今晚我得看着你。”沈迁辞在小猫脑袋上亲了一口，“明天晚上带你回来。”
哪知他回到教师公寓，洗完澡抱着馒头早早睡觉的时候，秦观臾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沈老师……”
小秦总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慢慢吞吞的，像是喝醉了。
“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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