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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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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鸣还不知道，有时候人类会有一众表现，叫做虚张声势。
琚闻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如此作为。毕竟心中的想法确实逾越了。
灵苓的靠近让他的心不能安静，连带着脑海中也会一直出现那时的场景。
让他又是欢喜又是心惊。欢喜两人的亲近，心惊自己的逾越。
即便是有了契约，两人之间也可能毫无关联。族长告诉他，这只是为了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件而产生的契约，并没有感情夹杂其中。
琚闻告诉自己，现在已是恩赐，莫要在妄想。这个契约并不是为了约束灵苓。
相反，这个契约约束的是琚闻。在关键时刻，这个契约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是经过再三考虑之后才会出现的契约，琚闻知道是不可为的，但他总忍不住想自己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不要多少，只要一点。一点点就好，就像是方才那般。
班若在水潭中待上了几个月，最后他决定启程前往魔族寻找师巽。
几位约好在一定时限后便团聚寻找灵女踪迹，若是灵女真的消散便各走各的路。
虽然几百年对于班若来说不长不短，但这段时间光是拿来沉睡确实离谱了些。
灵苓集天地灵力于一身，若是真的沉睡这么久的时间还未苏醒。那这天便要变。
即便是跟随这几千年的班若也极少见到灵女沉睡如此长的时间。
更别说灵苓沉睡之前毫无预兆，之前几人尚且知晓灵苓沉睡之地和时限。
说直白点几人有什么事儿喊上一声灵苓都能醒过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但这般沉睡时日已然让人心生不安。这般模样可不只是有关沉睡，而是六界风向了。
无戒带着食盒过来水潭边上，他仍旧是那副不变的模样。
不骄不躁，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仿佛一切都不能入眼。
哦，只是看着而已。
班若逗上一逗便会露出自己的小马脚的，小佛陀。
“哎！小佛陀。你跟着我走吧。这寺庙里面都是一群和你一样的人。你不会觉得厌烦嘛？”
说着班若爬上岸边，他喜欢这样，有时候还会扮演水蛇在水中畅游呢。
“你做饭还是挺好吃的，就是总是做些素食，不过我带着你出去之后你就可以试试荤菜了。”
说着班若嫌弃的看向食盒，“整日里吃些素的，你们不吃荤的能过得下去嘛？”
“小僧从小便吃素长大，不觉有何不妥。”
来了，酸溜溜的话语来了。班若觉得自己就像是见不得夫子的学生。
而无戒就是那一身纸墨气息的夫子，在班若眼中，素食就好比那书，连味道都是散发着臭味的。
之前还好，班若不怎么吃素食，甚至有时会尝试一番。
现在好了，他每日都见着这素食，眼见烦心也跟着烦了起来。
幸而他是鬼并非吃饭过活的，只是这小佛陀没日总是提着食盒前来。
若是直接拒绝吧，那双眼睛里面一片平静他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出来。
若是不吃吧，小佛陀还会问你为何不食。
难不成告诉他，我只是为了看起来像人才会习惯性的吃饭嘛？这小佛陀看着胆子不小，人却笨得要死。
嫌麻烦的班若每日惦记着小佛陀何时前来，然后一边吃一边嫌弃饭菜难吃。
“我说的是真的，小老道儿，你可要想好啊。”
班若一边吃一边问无戒，“我这一去可是可以呆着你畅游六界。不说见识便是那些修为高深的仙魔我也能让你见个遍。”
“届时你那停滞不前的修为岂不是涨得飞快？我觉着你就是太笨了些，待我为你寻上好的办法修炼再带你见见世面。”
“小僧不曾想过离开。”
班若的话顿住了，他吃饭的动作也停下来。
“你要在这寺庙中待上一生？！笑话吧。”
“你可要想好了，这一出去便是还俗了也没谁管你。外面的天高地远的，谁管你？”
“我可为你呼风唤雨将你培养至飞升皆可。若是你想要入佛门便为你寻来佛门飞升者，有了指引那道路怎的会难走？”
无戒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只在班若说到这里时有些波动。
班若脸上的笑开始扩散开来。
“修者应脚踏实地，即便是有指引也不应如此作为。你这说法像是要让我直接飞升，那便不是自己的。”
“且不说修者本应平心静气不沾染外事，更遑论我并无此心。施主······”
“哈！”班若被气得笑了出来，他将手中筷子放下。“又变成施主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尖锐的攻击性，还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委屈。
“你看看有几个是真的不沾染外事的？！”
“道本就逆天而行，坚守本心是很好。但哪个不是天赋者得全？你看看这天底下平庸者是何处境。”
“你就是修炼到死也不可能达到我所说的地步。当真不想？”
班若原想着带小佛陀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修炼就随着他来。
但这小佛陀不仅对这件事毫无想法，甚至将他的想法批得一毛不值。
那便是他的自作多情，是他毫无廉耻之心的往前凑，搅了人家的一潭清水！
相比起班若的字字句句，无戒表现得太平静了，他不解班若的愤怒，不解班若的委屈。
他连班若为何想带着他出去也不会想原因，他只是想呆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不染世事。
“你······”班若还想着再说，但他看见了无戒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面还是那样，平静无波，仿佛一切事物都不能入他的眼。
他的世界，于班若的的世界并不一样。
班若想要毁灭这一切，他本就是犯下大罪的鬼，杀过的人妖魔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就是杀遍一个小寺庙又能怎样呢?谁能定他的罪？他本就罪大恶极，只不过是罪上加罪罢了。
想到能让小佛陀眼中的古潭变成一片荒芜，班若连想想都会开心得不行。
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班若忽而笑起来。
他生得妖艳，又喜好白衣，加上那绸缎般的黑发，这般作为当真是与妖魔一般无异。
无戒感触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忽然伸手抓住班若的手。
“你要做什么。”一句很简单的询问。
无戒是真的在问他笑什么，而班若心中的火已经越烧越大。
身为鬼王。修为越高这些负面的情绪一旦萌生就会散发得越快。
但班若在无戒拉住他的时候感受到了停滞。那是名为杀的气息，它停滞了，能让鬼王的杀意停下来的。
是，劫。
灵苓说过的劫。鬼王的劫。九死一生，一旦接触不可逆转，决定鬼王生死的劫。
他的劫，是无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