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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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的小背心和小短裤全都被他洗了一遍，再没东西可以给他洗了。
他就算再想看拉结尔给他买的洗衣机转圈圈，却也不能把已经洗过的衣服塞回去重洗。
天天虽然还小，却也知道这是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的事情。
也就是游戏商城里的洗衣机和烘干机似乎不需要接通水电就可以使用，不然还要算上浪费的水电。
总之，这可不是乖巧小崽崽该做的事情。
还对家里的新家电充满好奇的天天被拉结尔带到了现实中，到底还是心爱的主人更胜一筹，天天看着拉结尔很快就忘了别的，只一门心思看着他，拉结尔去哪他也去哪，活脱脱一个小跟屁虫。
不过他还记得换上昨天拉结尔给他买的拖鞋。
天天出来的时候不是光着脚的，他穿着自己原本常穿的小鞋子，那是策划爸爸送给他的，但和主人送给他的相比，小天天会选谁的？
就算是策划爸爸在这里也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拉结尔在沙发上，他就也窝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主人，他真的一天都不会腻的！
但拉结尔有点吃不消他炯炯的目光，那实在是太专注太崇拜的目光了，于是给他放了当下最流行的动画片。
那是天天从来没看过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那画面上，只偶尔回头看一眼拉结尔，确信他还在就又继续沉迷其中。
而当拉吉尔分出只手让他抓着以后，天天便更不会回头了，乖乖拉着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动画，嘴里时不时发出些惊呼，显然很是喜欢。
他偶尔也会在拉结尔的胳膊上蹭蹭，不知不觉地就从旁边的沙发爬到了拉结尔的怀里，拉结尔的胳膊揽着他，两个人相当亲昵。
拉结尔也会分心去和天天一起看他也没看过的动画片，免得天天真要说起话来，他都没法搭茬，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发现上——现实和虚拟的交互似有规则。
最明显的就是天天的鞋子。
第一天光脚出来的天天没有鞋子，拉结尔给他买了双小拖鞋，在家中的时候他一直穿着，直到拉结尔结束现实转化，天天回到《虚拟宠物》中后，拉结尔的面前只剩下一双孤零零的小拖鞋，被他收起就放在客厅茶几的下方一角。
外界的一切真实造物，虚拟宠物在短暂拥有实体后可以使用，像衣服鞋子配饰之类的，但一旦宠物没了实体，这些依附于真实存在的身体而得以展示的东西也只会随意地瘫在地上。
就好像虚拟食物的注意事项那样，一旦给虚拟宠物食用真正的食物，那些食物会在他们的身体中腐烂发臭，直到他们形体消失后跌落在原地。
这些真实的物品只能在现实中使用，并不具备同步带进游戏中的功能。
拉结尔心道也是，若真能带进游戏中，岂不是游戏中的花费也要大打折扣。
《虚拟宠物》到底是来收割玩家的，而不是被玩家收割的。
但茶几下方，原本放着拉结尔买的拖鞋的那个位置，现在放着一双小小的白色拖鞋。
那是天天原本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穿的，拉结尔在那个时候将他带到现实中，这双拖鞋也跟着一起来了，被他脱下后也没有消失，就像他穿的衣服一样。
这些东西大概都和天天本身一样，凭借着现实转化装置而得以在现实中出现，等天天离开后跟着一起离开。
《虚拟宠物》在鼓励虚拟消费。
拉结尔本是想给天天买些漂亮的新衣服，眼下也只能在游戏商城中进行选择。
他一边搂着天天，一边分心用另一只手在商城中挑挑拣拣，选择他想给天天买的衣服。
游戏商城中有一个他非常喜欢的功能——试穿效果，任何衣服，只要他想看，就会出现天天的上身效果。
怀里的小天使身体温温热热，抓着他手指的手也微微用力，拉结尔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胳膊上。
因为这种被察觉到的细微感觉，他那片皮肤甚至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天天用手给他摸了摸，还轻声问他怎么了。
拉结尔下意识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而在他的眼前，刚还乖乖巧巧地关心他的金发小天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胸前有着棕色小熊图案的T恤和白色背带裤，踮着脚转了一圈后对着他比了个大大的耶，小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他又换了一件，画面中穿着小熊睡衣的天天连头发都被帽子盖住了，但小天使光圈还在，直接变成了小熊天使，正故作笨拙地左右摇摆，最后定格在似是险之又险要摔倒的姿势，脸上是憨憨傻傻的笑容。
还有其他各种适合他穿的衣服，拉结尔一套套看下去，完全被试穿效果中的天天给迷住，就是一顿买买买。
购买完的衣服会直接装进天天的衣柜里，在天天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有了两个被塞得满满的衣柜，连带着他的小木屋此刻都拥挤了几分。
最后还是在购买时再次看到“崽崽的衣柜不够用啦”的提示，拉结尔才终于停下了继续给小家伙丰富衣柜的手。
除了衣服之外，商城中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东西，买不了衣服的拉结尔连带着锅碗瓢盆都做了更新，原本天天空空的小木屋此刻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怕是一步踏进去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家。
拉结尔有些理解宋北买那么多罐头的心，他摸了摸鼻子，现在的他可没比宋北好到哪里去。
穿着白背心的天天很可爱，吃饱了更显凸出的小肚子也很可爱，但拉结尔更想天天能穿上他买的可爱的新衣服，只是他也不舍得打断小家伙的动画体验，更不舍得这样一只热乎乎的小天使突然从他怀里消失，便继续搂着他，看似是陪着他看动画，实则是借着此刻的姿势，细细地打量着小家伙的背影。
从柔顺的金发，到肉肉的肩膀和后脖颈，再到小天使光圈......拉结尔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再可爱的存在，看的时间久了，也该会无聊的。
可拉结尔觉得要是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他只是单纯地看着小家伙的背影，也不会觉得无聊。
他就好像心心念念想养一只宠物的孩子终于得偿所愿，只是安静地在旁边看着都满心欢喜，不需要回应，不需要互动，只是看着。
那些欢喜、感动和沉迷来自于他自身，提供食物，提供娱乐，提供一切，一切是他单方面的付出，但他却已经从心爱宠物的存在中取得了数百数千倍的情感回报。
他只要在这里，哪怕不被他触碰，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会给予身为主人的他足够的情绪价值。
这大概就是《虚拟宠物》成功的原因，一切都是玩家自愿的。
天天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那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莫名有些发痒。
他挠完后乖乖靠回拉结尔的怀里，手指却不自觉地勾起了他小背心的下摆在那绕啊绕。
动画很好看，天天没看过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喜欢那几头聪明的小羊，也喜欢那几头笨笨的羊，但他其实已经有一会儿没有专心地看了，但凡拉结尔在这个时候问他刚刚都播了些什么，他也只会红着脸摇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对天天来说，来自主人的目光太过明显和火热，他根本忽略不了一点。
崽崽们都特别能感知情绪，特别是来自于自己喜欢的主人的情绪，更是不会错过分毫。
敏感的小崽崽知道自己喜欢主人而主人也喜欢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害羞，尤其是这个时候天天能从拉结尔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情绪，这些情绪从出现开始就在天天的脑海中呐喊着“主人超爱我”，也让天天越来越不好意思。
就像之前天天能直勾勾地盯着拉结尔一样，此刻被直勾勾地盯着的天天也忍不住会想，是的，他的主人和他一样，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他，喜欢到只是看着就会有无限的快乐在心里涌现。
他都知道的！
所以好吃的不重要了，好看的动画片也不重要了。
不知道憋了多久，一个劲脑补的小天使连脖子上都染了点淡淡的粉色，终于没忍住仰起头看拉结尔，这一抬头，小脸上也布满了红晕。
“主人是不是超级喜欢天天的？”他很害羞，又很大胆，他询问着拉结尔对他的喜欢。
哪怕知道，也还是想问。
似乎拉结尔说出口的回答要比自己的感受更真实。
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突然脸红红地来上这么一句，屋里没有其他人，但拉结尔还是不由自主地闹了个大红脸。
他其实原本不会这样的，随随便便就有情绪波动无法自控的话，拍戏的时候会受到很多阻碍。
可现在是他的虚拟宠物在问他，在向他寻求一份充满安全感的回答。
拉结尔：“是的，超级……喜欢。”
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他还是会沉醉其中。
天天蹭蹭拉结尔的胳膊，没再看他。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抿抿嘴唇，声音要比之前小上太多：“嗯……天天也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主人。”
他形容不出来自己内心的情绪，只能用重复了四遍，似乎这样就能稍稍表达些。
拉结尔沉默片刻：“真的吗？”
他摸着天天的小脑袋，感受着他在自己的手下点头：“真的，天天不骗人的。”
所以，就算是虚假的又怎么样，他真的逃不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