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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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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唱国歌环节结束后，双方球员中场跳球，江城拿到球权，刚落阵地还不到十秒，萧洹就一个打手犯规。
高阁见状，眉梢一提，懒洋洋冲高元来了句：“看来今晚你舅妈又要上新闻了。”
高元不解：“为什么？”
高阁下巴点了点球场，示意他看球就知道了。
又打了两个回合，萧洹又被裁判吹抢篮板犯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犯了。
别说站在场边暴跳如雷的霍欢，就连直播厅的解说员都不知如何自圆其说，萧洹这哪是打球，分明是要打霍指导的脸吧。
高元刚看出点苗头，萧洹马上一个失误，球被陈俞断掉，直接传回后场，邓秋一个暴扣热翻全场。开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圣阳就被江城打了个7:0，关键还有最后那个扣篮，太涨江城气势了。
高元盯着场上差点把战术板摔碎的霍欢，吓得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地往高阁身上凑了凑：“舅妈怎么敢把萧洹这种水平的球员放上场？也不怕广大球迷耻笑。”
这话高阁就不乐意听了：“谁敢耻笑？我弄死他！”
“……”
“不是，你想想看，萧洹在CUBA的时候是当之无愧的MVP，怎么在圣阳队待了段时间，水平就掉了好几个段位呢？不管是球迷还是网友，一定会用口水把舅妈淹死的。”
说起这件事，高阁倒不心疼霍欢了，哼哼两声：“她活该！”
谁让她费尽心思培养萧洹！
高元看着他那个突然傲娇的舅舅，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前一秒还捧在手心，这一秒又摁在地上摩擦，他这个舅舅，真的能追到那么飒气优质的舅妈吗？
暂停回来，仍旧打的不理想，几次进攻萧洹都没有按照战术把球传到禁区给秦宇，反复两次，气的霍欢直接把他换下场，暴吼声直接传到VIP席位：“不想打就给我滚出去！”
众所周知，霍欢在球场上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让萧洹滚出场不过是气头上的话，谁知，萧洹还真撒手不管了。
气的霍欢差点心跳骤停，当初高阁怎么没把他打死啊！
反观高阁，似乎早就料到有此场面，淡定自若的模样像是预判了比赛结果。
没多久，熬了几个通宵赶图的高阁也撑不住了，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当圣阳和江城开启比分追赶模式的时候，每一个投进的球都令全场欢呼不断，就连高元也受不住现场气氛的感染，跟着一起呐喊欢呼了起来。
全场，似乎都陷入了这场胜负难分的比赛当中，除了高阁。
无论场内如何暴动，而高阁始终如一的睡在VIP席上，风雨不动。
当13号观众镜头从VIP席划过的时候，竟发现此时此刻有人正躺在热血沸腾的比赛现场，睡觉呢。
有一万匹草泥马从导播的心头奔腾而过。
“这不是圣阳队球队席的吗？”导播眼尖，立刻认出了高阁的睡姿。
连麦的13号观众镜头摄影连忙拉近镜头，看清高阁脖子挂着的工作牌后，回复导播：“是那个冬眠的帅哥没错。”
虽然他的镜头从未拍到过他，但听同伴们提起这位名人，说什么羽绒服一裹，可以睡到天下无敌。出于好奇心，他还专门调出他睡觉的录像来看，还真别说，睡姿都能那么帅，难怪有观众磕他颜值。
导播立刻切了镜头，激动地拿着对讲机咆哮：“他怎么跑到观众席去了？！”
之前就因为这名冬眠的帅哥让球迷质疑过圣阳队球队席的能力，后来为了避免这种争议，导播特地在他睡觉的时候切开镜头，又或者让摄影别带到他，好在他一直坐在最后一个位置，又不爱穿队服，处理起来也比较简单。
今天没在圣阳球队席看见这个人，导播还纳闷来着，感情被球队经理训了？不敢睡了？又或者被开掉了？还没开始乐呢，谁承想，他刚切13号观众镜头就看见令人吐血的一幕。
13号摄影师注意到旁边的小孩子时不时拉一下帅哥的羽绒服，缺心眼来了句：“带孩子去了吧？”
导播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带孩子就带孩子！带到VIP席上算怎么回事？！
这下好了，观众又要曲解镜头语言。
观众甲：导播切这个镜头是什么意思？暗指现在CBA观众席滥竽充数？
观众乙：连导播都看不下去了，现在球迷都是什么素质啊！比赛现场睡大觉？还花个VIP门票？
观众丙：这哥们是怕没人知道他爱睡觉吗？专门跑到观众席睡，还真是出类拔萃。
观众丁：只有我觉得这哥们眼熟吗？这个睡姿似乎似曾相识啊。
被丁这么一说，甲乙丙又重新研究了一下，最后得出统一的结果：啊，原来是圣阳球队席那个长相秒杀娱乐圈三大顶流的冬眠帅哥啊。
导播：帅个毛线！他就是一个BUG！
虽然高阁睡觉的一幕引发了球迷热议，但很快被霍欢怒摔战术板将萧洹驱逐出场和圣阳两分之差惜败江城等热搜刷下来。
毋庸置疑的是，霍欢再度被推向风口浪尖，而秦宇也无法幸免。很快，有人扒出秦宇在美国打球的黑料以及他复杂的家庭史。
后有媒体写到：CBA女指导签下被NBA除名的球员，意欲何为？
此报道一出，网上也开始有人带节奏，先把霍欢这些年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球员扒了个遍，然后又将秦宇在美国的黑料传了个遍，最后萧洹的粉丝总结：霍欢一手遮天，秦宇空降圣阳，萧洹被摁候补席。
公关部已经在极力控评，但依然无法阻止蹭蹭往上涨的热搜。
另一头，队车刚抵达俱乐部门口就被萧洹的粉丝给围住了，纷纷声讨霍欢，声讨秦宇。
霍欢忍着一肚子气没地撒，前脚刚进俱乐部后脚就通知球员开复盘大会。
什么复盘大会，根本就是骂人大会。
众球员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霍欢已经恭候多时，她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萧洹的身上。
此时此刻，她明明一腔怒火，却一句也骂不出来，似乎怎么骂都是一种讽刺。
一声不吭的霍指导更令人畏惧，球员们面面相觑，连头都不敢抬。
整个训练场寂静半晌，霍欢终于开口了，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吻：“因为我个人的问题，导致今晚比赛的失利，在这里，我先跟大家道个歉。”
这样的开场令众人愕然，纷纷看向了萧洹，仿佛都在问：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既然大家都在看萧洹，那正好，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萧洹。”
被点名的萧洹慢吞吞地抬起头，回视霍欢过度平静的目光。
“之前在医院你抱怨我没有给你上场的机会，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结果呢？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回应我的？”
萧洹慢慢地将手握成一个拳头，在霍欢逐渐坚毅愤怒的目光里，他沉沉地垂下头，低低一声：“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霍欢冰冷的声音像是这雪夜最漫长的风雪，让人不可忽视，“萧洹，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因为你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畏艰难把自己送进了圣阳队，也是你自己辜负了对自己的期待，同样的，也是你自己对不起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努力和奋斗。”
“没有萧洹的圣阳盛世依旧是圣阳盛世，俱乐部可以签下第二个萧洹第三个萧洹无数个萧洹！不在圣阳执教的霍欢永远是霍欢，她可以执教江城队、长槐队、津西队……但是你的职业生涯只有你自己！”
偌大的训练场，只有霍欢愤怒的嗓音节节高升。
她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后果，就连高阁也提醒过她，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失望的情绪比想象的还要浓烈。就像是某种真心被人丢进了火葬场，一文不值。
萧洹始终埋头站在原地，沉默无言。
“对你们来说，我的性别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是霍欢第一次问出那么可笑的问题。
众人纷纷抬头看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有惊讶的，有惭愧的，有愕然的……
那是霍欢第一次体会到性别给予她的无力感，从来不认为她会带不好这支男篮，可事实却证明偏见源自于她的性别。
从训练场出来时，刚停没多久的雪又落了下来，将这个夜晚渲染的更加冷漠。
踏步走入雪中，恍觉身后有人影在动。不是幻觉，有伞撑了过来，阻断落在她肩上的雪。
来不及转身看清来人，手腕便被人用力攥住，扯着她往俱乐部大门走。
“去哪里？”她抬头望着男人的后脑勺，急急问了句。
男人这才扭过头，看着她，唇角擒着抹邪魅的笑：“喝酒。”
计程车停在盛世酒店门口，霍欢惯性皱了皱眉：“来这里喝酒？”
“盛世酒店顶层是酒吧，你不知道？”
盛世顶层有酒吧吗？
霍欢一脸茫然地看向高阁。
男人吊起眉梢“啧”了一声，然后推着她往里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