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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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日了狗又被草泥马日了的诡异表情，霍欢自我深刻反省了半秒，并没发现自己前言后语有何不对，可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无辜可怜卑微弱小无助的不爽是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霍欢还是决定战术性安慰一下他：“你也不用嫉妒，等常规赛结束，你也会成长的。”
他？成长？
男人掀起刻薄的唇角：“霍指导这是在暗讽我幼稚？”
“……”
玛德！好心安慰他，还被挑刺！
霍欢干脆摆烂：“你要这么曲解我也没办法。”
“……”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见男人被自己噎得差点原地自杀，霍欢依然一脸无动于衷，就在他准备摔桌子走人的前一秒，冷不丁地将人叫住：“还没说来找我做什么呢？”
说起这件事，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女人那张从容平静的面孔，他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到桌面，质问她：“我来就是想问问霍导，这是什么意思？”
盯着被他甩牛皮糖一样甩到桌上的银行卡，霍欢抬起茫然的双眼：“你不是缺钱吗？”
连高元都觉得他舅舅穷的令人发指需要靠高辞接济，她替他解决了经济烦恼，凭什么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霍欢十分不解。
高阁差点被她气的当场吐血身亡，先不说他到底缺不缺钱，可她给一张银行卡算怎么回事？！
“我就算缺钱也用不着花你一个女人的钱吧？”
高阁自认为自己的表达很清晰，可听在霍欢的耳朵里确实另一层意思了，她眯起一双随时会爆炸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一个重点词汇：“女人？”
“……”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当主教练了？女人就不可以带队了？女人就不配进CBA带队了？法律规定了么？！”
一不小心踩了雷点的高阁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却被霍欢强势打断：“那你是什么意思？！”
“……”
这下高阁相信女人不可理喻起来实在无人可敌，什么妖魔鬼怪都能串在一起说，八百年前的事都能给你扒出来好好唠一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无缝连接，尤其是霍欢这种脑回路需要导盲犬的物种。
“高阁！对你来说！我的性别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
“你瞪着一双要吃人的大眼睛算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我的性别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男人抽了抽唇角，到底是谁的眼睛要吃人。
见她耐心不足，男人这才悠悠开口：“你要是个男的，法律应该不允许吧。”
霍欢没转过弯来：“不允许什么？”
男人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我们的婚姻。友情提醒你一下，同性结婚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是不合法的。”
“……”
造谣就合法了吗？
“那些对你性别有意见的人，不就是仗着自己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么。”那语调，又嫌弃又不屑，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脏了他的嘴，“你居然还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还把这种人犯下的罪孽迁怒到我这个无辜之人身上，霍欢，你脑子行不行？不行就别带队了，嫁我吧，我养你。”
“……”
这话，昨晚他也说过一遍。
当时他靠在她的肩上半天没动静，一开始以为他睡着了，正要扶他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今天看你训斥萧洹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十年前你退役前的最后一场比赛，那天你的教练也是这样暴跳如雷的，骂你不成器，骂你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骂你为了一段感情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霍欢皱着眉，看着他消沉的后脑勺陷入了困惑，WCBA开打的那天，高阁应该飞英国做交换生了才对，所以教练骂她的那些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霍欢，如果你跟腱断裂和我有关呢？”
一开始他以为霍欢知道自己跟腱断裂和他有关才跑来英国质问他，后来才发现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就是高家的私生子。
她对他的认知仅存于临安大学雕塑系一年级高阁这个学弟的身份，不是她无心了解他的家庭，而是他的家庭与她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既不会影响她的决定，也不会影响她对他的感情。
跟腱断裂？
霍欢不明白他为何提起此事，只是她跟腱断裂本来就和高阁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执意要跟她分手，她也不至于在比赛的时候分心。
只是让他如此耿耿于怀，难道……
霍欢突然明白过来：“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跟我分手的吧？”
他自嘲一笑：“当初你来英国问我，我也这么以为。”
“……”
真的是……太他妈扯蛋了！
“那天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意外，是蓄谋为之。霍欢，是我父亲高吉故意让你受伤的，因为他想以此来威胁我，让我乖乖回高家，然后听他的话，娶他认为有利吉门的妻子，就像高辞一样，嫁给了魏源。”
他脑袋愈发混沌模糊起来，连同说出口的话也变得越来越轻，轻到风一吹就散了：“亲眼目睹你在场上受伤，我似乎真的被威胁到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扯着她的心往下坠，像是终于体会到当年他的无助，感觉到当年他的为难，体谅到当年他的选择。
高阁，他似乎比她还要在意她的职业生涯。
“我总以为，只要你比赛的时候我在现场他就不敢对你做什么。还是我太年轻，太自负，以为可以保护好你。”
“霍欢，我真的怕了，不敢拿你的职业生涯去做赌注，所以我逃掉了。”
“你知道吗？当你出现在英国，我险些没撑住，真他妈的想跟你一起回国。”
“可是你跟腱断了，你职业生涯被我毁了，霍欢，是我毁了你。”
“当你问我是不是因为篮球跟你分手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完了，结束了。”
“可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恨我不够支持你的事业，那个当下，我真心觉得当年我们分开的好冤枉，这让我更后悔了，后悔那天没有头脑一热然后跟着你回来。”
“霍欢，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热爱篮球的那双眼睛，炽热、坚定、自信。我恨不得你永远奔跑在你热爱的球场上，而我将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等到哪天你不想带队了就告诉我，然后我们就结婚，让我来养你。”
“我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刁蛮任性。”
听到这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扛回房间的霍欢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你养我？确定？”
一个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的人，在这说什么要养她的大话，还白白胖胖，没瘦两斤就不错了。
遭到质疑的高阁立刻蹙起不悦的眉段：“你不信？”
懒得跟醉鬼纠缠的霍欢立刻摆手：“我没有不信，我只是……”
“你等着！”他反手止住她的话，然后冲到客厅的另一端，在工作台上翻腾了好久才找到那张刚刚完稿的设计图，跌跌撞撞的回到霍欢身边，将手里的设计图蛮横无理的塞到她手里，那张醉醺醺的脸突然勾起洋洋得意的唇角，跟要糖的孩子那般天真，“我画的，送你的，求婚礼物。”
盯着手里的画稿，再看看一脸懵但想看戏的高元，霍欢：“……”
“你知道昨晚你也是这样跟我求婚的吗？”霍欢一副我本不想提但你非要说我只能顺应天意的无奈表情，“像个叫花子一样拿着你的破设计稿企图让我这个大杀四方的CBA主教练嫁给你，高阁，你脑子行不行？不行就别搞设计了，回家吧，你姐一定养你。”
“……”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要人养？
见他跟个石头一样僵在那里，霍欢没好气地伸脚踹了他一下。
被踹疼的男人这才漫不经心地挠了下眉骨，好半天才抬起那双如雕刻般深邃的双眼，直视霍欢：“昨晚，我真跟你求婚了？”
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热，让霍欢有那么一瞬间不太敢肯定他有没有求婚这件事情。
见她定在原处，男人没什么耐心地走到她身前，弯腰，脸凑过去，以至于霍欢一抬头就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撩动人心。
“有那么难回答吗？”男人皱着眉，似乎对她的迟疑十分不满。
霍欢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了半秒，最后在他灼热无比的目光下艰难地驱动唇舌：“所以我们，复合了？”
起码得先复合，再谈求婚，这流程才算正常吧？
可高阁直接越过复合一事跟她谈求婚，让霍欢有一瞬间懵逼，然后在心里打上一个打问号：他们复合了？
似乎没有吧。
男人眉段愈蹙愈紧：“难道没有吗？”
霍欢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混乱：“有吗？”
“没有吗？”男人步步紧逼，最后伸出长臂将人锁在窄小的办公椅里，缓慢地靠近，仅一拳之距，他停了下来，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精致脸蛋，视线从眉眼划过，落在鼻子，然后是嘴唇。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