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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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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欢忙完后发现桌上摆了两盘不明物体，便问高阁：“这是什么？”
“红酒牛腩和玫瑰猪蹄。”
“……你确定这是人吃的东西？”
“隔壁老奶奶送的。”
“你说赵奶奶啊？”
“嗯。”
“我怎么听说她厨艺超凡，堪比五星级酒店呢？”
“有没有可能是谣言？”
“谁那么无聊，造这种谣？”
“也许是她老头儿吧。”
“……”
后来高阁问她：“你那么少回来，怎么会和隔壁赵爷爷赵奶奶那么熟？”
“当初买房认识的。”霍欢解释，“他们儿子在海外，全程手续都是跟着我一起办理的。有一次我回来，他们看见我跟看见明星一样和那群下棋的爷爷说我上过电视好多次。可能因为是这个原因，见了我，他们总会多问几句。”
“难怪。”高阁无奈的笑了。
“难怪什么？”
“难怪赵奶奶看我按了12楼，非要跟我搭讪，原来不仅见了你他们会多问几句，就连你的丈夫也不例外。”
“……还真能得寸进尺。”
高阁挑眉，一副我就是要上房揭瓦你又拿我怎样的嚣张。
红烧鱼的味道还是没变，跟他第一次做的简直一模一样，霍欢吃的十分欢喜，还说：“这才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平。”
吃过饭后，两人去了江边散步。
因为除夕夜，人格外的多。
两人挤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霍欢指了指不远的便利店：“不如我们买点酒喝？”
“我们喝？”高阁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再度跟她确认，“我？们？”
重要的是“我”。
霍欢揪着他脖子上的围巾晃了晃，笑着问：“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什么？”
“怕自己喝醉，然后我丢你一个人流落街头。”
“你敢！”
“嗯，还真敢。”
“……”
索性雪停了，否则这定是个一醉方休的好日子。
高阁买酒回来时，霍欢正坐在长凳上看月亮，听见脚步声，她开口喊：“高阁！”
男人脚步未停，继续前进，她继续喊：“高！阁！”
像是预感到什么，男人停下来脚步，用同样的音量回应她：“霍欢。”
霍欢扭过头，看着男人俊逸的脸庞，突然笑的像个孩子，冲他喊道：“我答应了！你的求婚，我答应了！”
这些天她总在想，如果她还和从前一样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到高阁，会不会也是他们之间需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十年前他们分手的原因不是这个，那十年后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分手。
她始终顾忌。
可自高阁出现在CBA球馆现场，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像无言的承诺，又像是剂镇定。因为只要他出现在现场，她就可以军心大稳，上场杀伐果断。
那种安定感，让她足够有信心和高阁走进婚姻。
男人像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飞奔而来，激动地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三圈。
他真的是乐疯了。
和之前强买强卖逞一时口快的心情不同。
因为今天，霍欢是真正意义上答应了他的求婚。
十二点整，江边烟花准时点燃，一声暴击，然后冲上云霄。
半空爆开的烟花让地上的人群瞬间拥有了短暂的白昼。
高阁清晰的看见霍欢眼底零星的泪光闪烁。
他吻着她的唇角，低声问：“哭什么？”
“高兴。”霍欢说，“这是我三十四年以来最得意的一个除夕。”
“看来你真的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哦，接受你求婚就那么伟大喔。”
“何止是伟大。”
“……”
便利店的酒有限，高阁只选了霍欢平时常喝的几款啤酒和一些下酒的小吃。
江风不大，却足够刺骨，尤其是烟火过后突然恢复寂静的大地，莫名添了几分寒气。
高阁替霍欢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看着她有些可爱的模样，突然举起手机给她拍了个照片。
霍欢伸手去挡，却被他攥住手腕，拖着她的手，连带人都往怀里扯。
“高阁，你不准耍无赖。”霍欢警告他。
但男人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对着她咔嚓一顿乱拍，最后才肯松开她，给她看镜头下的自己。
“这张好傻。”高阁一边划屏幕一边评论照片，“还有这张，笑到模糊，可以啊霍指导，可爱指数直逼两个月的高元。”
“像个鬼高元，快把手机给我，删掉。”
霍欢想去抢手机，却被高阁一手举起，不肯给。霍欢再抢，他干脆连人一起抱住，任凭霍欢怎么推，他死活都不松开，那赖皮的劲儿简直和地痞流氓一模一样。
索性他是不肯把手机交出来的，霍欢干脆往他怀里一趟，脚放到长凳的另一端，直接把他当枕头睡在了长凳上。
她这刚大病初愈，高阁怕她再冻着，只能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盖到她身上，宠溺的骂了句：“也不怕再进一趟医院。”
霍欢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从医院出来的那几天你也是这样训我来着，一点威严都没有。”
高阁拍了下她的屁股，力道不轻不重的：“揍一下就有威严了。”
霍欢才不管他威不威严，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肘：“给我开罐酒。”
酒开了，看她躺着喝不方便，高阁又给她插了条吸管。
用吸管喝酒，霍欢还是第一次，但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高阁递过来，她就喝两口，高阁给她喂点小吃，她就嚼两下，似乎这样惬意的躺在他身上吹夜风好像也不错。
“上一次我们这样无所事事还是在我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把可乐当酒喝的那天？”
“对对对，”霍欢说，“那时刚考完，又考的还不错，我真心想喝酒了，但碍于比赛又不能喝。”
“后来你发现喝碳酸饮料和喝酒没什么区别。”
说起这件事，霍欢只能苦笑了，谁能想到曾经她也干过那么荒唐的事呢。
“十二年，我们认识了整整十二年。”追忆往事，霍欢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记得，在饭堂，你一边吃饭一边看笔记。”
霍欢有些惊讶：“记这么细节？”
和高阁不同，她对那次见面的记忆只有零碎的几个片段，一个是他突然的搭讪和自我介绍，还有一个就是他提醒她不要走错考场，然后考试当天她就真的走错了考场。
“有时候你真的很欠揍。”霍欢说，“好多次都被你整的下不来台。”
就连第一次接吻，她险些失控。
“有吗？”男人喝了两口酒后，开始六亲不认，就连曾经做过的事也一概不认，“我怎么不记得？”
“你喝醉了。”
“没醉。”
“那我是谁？”
“我老婆。”
“……”
这傻叉，果然喝醉了。
扛着高阁回家，霍欢发誓再也不跟这个酒量差到令人发愁的物种喝酒了，真不知道他当年混迹在酒吧都干了些什么。
翌日，高阁醒来时听见门外有些动静，一开始以为是霍欢在看电视，可认真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声音是霍欢和其他人的，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但他也有一些微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从房间出来一看，张娴和霍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霍欢说话。
因为保养得当的关系，或因为霍锵比张娴年长不少的关系，乍一看，到觉得张娴和霍欢像对无话不谈的姐妹。
看见他，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地收了声。
“我爸和我妈。”霍欢简单介绍，“这是高阁，我未婚夫。”
大概是在高阁出来之前霍欢将基本情况跟二老汇报过，所以张娴和霍锵听见未婚夫这三个字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都笑着看向他，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高阁突然的忐忑，目光不自主的瞟了霍欢一眼，似乎是在跟她确认一些什么。
但霍欢并没有领会到，只是拉着他一起坐到沙发。
高阁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四平八稳地向二老打了个招呼：“阿姨好，叔叔好，我是高阁，你们也可以叫我Geoffrey。”
张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听说你们已经订婚了？”
这下高阁知道霍欢像谁了，母女俩直来直往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准确的来说是我向霍欢求婚了，她也答应了。”
听到被确认后的结果，张娴笑的更开心了，根本不关心他们这段感情曲折的过程，直接认定：“挺好的。”
瞬间把无所不能的高大少爷给整不会了。
在见到霍欢父母之前，他已经打了很多遍的草稿，怎么解说自己的家庭，怎么描述自己的真心，甚至还想当着二老的面表一番决心。现在看来，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了。
就这样得到了霍欢父母的认可，高阁觉得有些梦幻。
午饭是在外面餐厅吃的，高阁定的地道临安菜，因为霍欢说张娴女士最好这一口，所以他就投其所好，讨长辈一个欢心。
还真别说，管用的很。
张娴一会儿夸餐厅的装修好看，一会儿夸菜色地道，偶尔还贬一贬张钧浩的烧烤店。
聊起张钧浩不免就要聊起米嘉的工作室，聊起米嘉的工作室自然而然要聊起高阁刚回国和米嘉工作室合作的那个项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