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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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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无数个阵容，可唯独没有想过霍欢会把原本就不能胜任五号位的萧洹拿下，放上一个还不如萧洹的穆青鹤去打五号位。
这个阵容感觉像是给南城送分去的。
不仅高阁，就连现场球迷都为霍欢捏了一把汗。
穆青鹤虽然有身高，但体重却打不了五号位，尤其是面对南城这种内线极其凶悍的球队，估计穆青鹤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果然不出所料，别说篮板球，就连穆青鹤想往禁区靠都十分困难。
几个不理想的战术连线打下来，穆青鹤在弧顶挡拆后突然不下顺了，反而往三分线上跑。就在罗司假意持球突破上篮的时候，起跳同时将球传给已经站在弧顶等接球的穆青鹤。
这下，南城队才反应过来，那个连球都运不稳的“中锋”穆青鹤不见了。
等找到人的时候，穆青鹤已经站在三分线上，接球就投，精准的三分球让南城毫无办法。
隔着半个球场，高阁都能清晰地看见南城主教练眼底透出来的绝望。
毫无疑问的是，霍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战术简直打开了CBA的新世界。
谁说五号位就一定要抢篮板、扣篮、对抗、操纵篮下。霍欢偏偏要另辟蹊径，让她的五号位成为球场上所向披靡的投手。
很妙的一个打发，瞬间让整个南城队崩盘了。
即便南城调整了防守布局，从原来的二三联换成现在人盯人，确实也给圣阳制造不少的困难，至少没让圣阳很舒服的去处理球。
尽管如此，南城依然无法克制圣阳变幻多端的战术，穆青鹤又一次在秦宇的掩护下制造出投篮机会和空间，是他最熟悉的底角，毫不犹豫的出手，自信又炸裂的三分球，压哨命中，现场瞬间沸腾，掌声、欢呼声、尖叫声糅杂在一起，少年挥汗如雨的脸上扬起孩童时期拿到奖状的绝对骄傲。
是因为在圣阳队待过一阵子的原因吗？还是亲眼目睹穆青鹤成长的原因。此时此刻的高阁居然有一种自家孩子高中榜首的得意。
第一节比赛结束，圣阳领先南城整整三十分，这是CBA史上第一节比赛分差最大的记录。
霍欢兴奋的跳了起来去拍穆青鹤的脑袋，嘴里一直说着鼓励和表扬的话，这令穆青鹤受宠若惊，局促的接过霍欢亲手递过来的毛巾擦汗，目光止不住的往高阁的方位瞟，像是有种被抓奸的错觉。
那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高阁难得好心情，朝球队席的穆青鹤竖起大大的拇指，以示嘉奖。
罗司见状，突然骂骂咧咧起来：“我秀翻全场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待遇？果然，全天下一样的偏心，年纪小就是得宠！”
杜青一拳揍过来的时候，罗司及时用毛巾挡了下。
“诶嘿，打不到！”
一旁讲解战术的霍欢见罗司险些飘上天，抄起战术板直接往他身上拍了过去，脸一黑：“想回家过清明了是吧？”
闹腾的罗司哪还敢吭声，只能悻悻垂下头，集中注意力听战术。
光是穆青鹤这个点，就够南城研究大半个赛季了。
将穆青鹤放外线，你防还是不防？
防的话，用谁防？
毕竟穆青鹤高度在，来防他的如果是比他矮的后卫，根本无法阻止他跟疯了一样投三分。要是换个高一点的前锋或中锋来防，内线就失守了。
当初那个连球都没办法运过场而被全民耻笑的穆青鹤，有谁会想到他今天居然能让整个南城队焦头烂额。
看台上，高阁抬手摸了摸下巴，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不知从何开始，整个圣阳队的气氛突然变得和谐起来，每一个球员都像是走过了一条霍欢曾经走过的荆棘之路。在所有的质疑声和谩骂声中，一点点成长，又一点点扛起大旗，最后一点点承受着荣誉带来的艰辛。
赢下南城这一场，没有悬念。
只是让霍欢比较意外的是，她好几次往看台望去，都和高阁好整以暇的目光对上。
还真是难得，他居然没有呼呼大睡。
“今天怎么回事？”赛后，霍欢问他。
他痞痞地扬了扬唇：“好奇啊？”
“再废话！”
“就是觉得霍指导声东击西这招用的不错。”
人挨了过来，头底下，一副要亲不亲的架势。
霍欢被他撩的心痒痒，干脆主动吻了上去。
高阁的手刚钳住她下巴，想把她的脸往前带加深这个吻，敲门声就响起了。
“霍欢你在不在？”
是占羕。
霍欢连忙将高阁推开一段距离，刚想应声，下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拖着往前，他连啃带咬地扼制了她的音节。
门外，占羕的喊声还在继续：“高阁，我知道霍欢在你这里，赶紧开门，我找她有急事。”
再急有我急么？
“高阁！”
两边都不肯善罢甘休，最后霍欢只能蛮力将欺压上身的男人推开，就在他想再一次钳制住她的时候，霍欢冷眼扫了过来，警告着：“老实点！”
男人哪肯听她的，还是钳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拖了过来。
还想亲。
气急败坏的霍欢一脑袋撞了过来，疼的高阁直喊：“霍欢你谋杀亲夫么？”
“再不松开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
像是真怕她发狠起来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高阁只能放她去开门。
霍欢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着，刚抬步就被高阁故意抻出来的腿拌了下，如果某人不及时拉住她，她定是要摔个脸着地。
站稳的人猛地甩开某个居心叵测的人的手，继而用力往他腿上来了一脚，高阁立刻疼的抱腿嗷嗷叫了起来。
霍欢瞪着他，只觉胸口有摊淤血想要迸发而出。
这人，究竟几岁？
门的另一端，一直等不来人开门的占羕开始逐渐暴躁，敲不开就踹，一个比一个暴戾。
霍欢按了按疼的发涨的太阳穴，急忙拉开门，求一个清净。
“什么事？”
那吼声险些让占羕当场跪下，看了眼房内捂着某处瘫在沙发上的高阁，他迷茫的脸上挤出一丝了然。
感情霍指导这是生欲求不满的气。
急忙解释道：“真不是我故意来找茬，是真有急事。”
“所以什么事？”
霍欢眼底迸出冰渣子。
占羕也不再废话，直接说：“篮协那边来话了。”
“定了？”霍欢眉眼拧起忐忑之色。
“定了。”占羕小声说，“助理教练。”
“助理教练？”霍欢猛地拔高音调，“那主教练呢？”
占羕声音更小了：“郭戎。”
当初篮协几番来人和霍欢确认意向，和南城这场比赛又派人亲自来考察。
占羕以为霍欢出任这一届的中国男篮主教练是十拿九稳的事，谁想到篮协那边临时变卦。
见霍欢脸色有点难看，他开口安慰：“也没有谁一来就能任职主教练的，基本都是从助理教练开始干……”
“肯定有原因对不对？”霍欢打断他，目光冷冽。
占羕也不想瞒她，但也没有说的十分直接：“或许和你准备结婚有关。”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
确实有点离谱，但这就是如今社会女性会面临的职场问题。
结婚，生孩子，都会成为她们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是很不公平，但现实就是如此。
“还没正式公布名单，或许你当面去争取一下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占羕提出一个没有实质性的建议。
霍欢却有些心动：“怎么争取？”
“你可以延迟和高阁结婚这件事情，等国家队打完比赛……”
霍欢刚涌动的心直接死绝了。
“你怎么不说等高阁老死在法国再去跟他合葬呢？”霍欢再一次冷厉地将他打断。
“……”
所以他提这一茬作甚呢？
霍欢忍着掐死提这种狗屁建议的占羕，冲他吼道：“什么时候我的篮球事业需要牺牲婚姻去成全了？”
占羕卑微又渺小，冒死说了最后一句：“既然如此，那你没有谈判的筹码。”
“我同意！”
身后，传来男人有些轻浮的声音。
霍欢头都没回，径直一肘子往后捅，力大无穷。
高阁肋骨险些被捅歪，还来不及嗷嗷叫，就被霍欢厉声打断：“想都别想！”
疼的根本直不起腰的高阁反驳：“我是当事人。”
还敢冲她吼！
霍欢忍着一脚踹翻他的冲动，视线往后刀过去：“信不信我让你当主婚人？”
“……”
信！
眼皮重新抬了起来，借着冰冷的月色，霍欢目光更是冷鸷：“助理教练就助理教练，我还不信了，他们能让我当一辈子的助理教练。”
占羕没有任何立场评判霍欢的决定，只是高阁刚发表了自己坚定不移的态度，才几天，什么都做不了。
对上占羕带有质问的目光，高阁知道，自己该和霍欢好好谈一谈了。
只不过，谈话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顺利。
霍欢是个暴脾气，没两句话人已经跳了起来，这不准那不准的，仿佛他只要敢多说一句，绝对可以断子绝孙。
嬉皮笑脸，耐心劝导。
高阁都用了，霍欢态度异常坚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