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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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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霆琛口中听到这些‘肺腑之言’，霍然这位‘霍门娱界’现任掌权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你不是真正的季锦。”霍然语气冷淡的说。
霍霆琛没注意到他与霍然之间的对话已经从霍开、霍朗那俩草包兄弟身上转移到谁是真正的季锦这个话题上，他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问：“真正的季锦是什么样子的，你有留意过吗？”
霍然下意识想回一句‘自然留意过’，但在瞧见霍霆琛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瞬间哑火。
“说不出来了吧！”霍霆琛毫不留情的戳破霍然想要回避的事实：“你根本没留意过真正的季锦，不，准确的说，你从来没在意过真正的他。”
在霍霆琛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霍然已然有了避他眼神的意图，但后者偏偏不放过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季锦动心的呢，让我来告诉你，是从游泳池里爬上来以后。”
当那层侥幸彻底被当事人亲口证实后，霍然以为自己会感到五雷轰顶，实际上这种天塌的感觉并没有产生，这种情况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细长眉眼微微向下收敛。
见状，霍霆琛唇角微弯，言语上继续步步紧逼：“所以，霍然，你动心的对象根本不是原本的季锦，而是变成我之后的季锦，我说的对吗？”
这回霍然心里的侥幸算被霍霆琛一口气戳到底了，对方字字句句皆属事实，那句‘不对’他否认不出口。
“霍霆琛，你赢了。”
霍然合上双眸，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输赢重要么？”霍霆琛自嘲：“霍然，这场交锋里，你怎么知道自己没赢？”
刚刚合上的双眸倏然张开，霍然神情困惑的望着那个脸上出现自我嘲意的人。
“你难道看不出我也对你动心了？”
比起霍然的藏着掖着，霍霆琛可谓直接得多。
短短时间内，他在前者脸上看见诸多表情变化，从惊愕到不信再到难以理解。
霍然当然难以理解，他深知自己最开始被吸引是因为霍霆琛这具壳子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后来慢慢的是因为对方对自己口味的性格（有伪装嫌疑），再后来等他发现自己心里装着对方时再想剔除已然来不及，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知道季锦的内里芯子装的实际是曾经的霍家大公子，他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放纵自己动心，而霍霆琛在明知自己是死对头的情况还动心，他...图什么？
“喜欢一个人还要经过权衡利弊，霍然，你活得累不累啊？”这就是霍霆琛与霍然的不同之处，一个思虑繁重，一个活的没心没肺。
累，当然累，但霍然习惯了这样，从与母亲被迫从陈家离开的那天起，他就认清了事实，想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付出些牺牲是有必要的。
随母亲进入霍家，在霍家已经有大公子的情况下，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表现的比对方更乖巧更优秀才能入继父的眼，才能一直在霍宅里生存。
“你可以不用活这么累，老头子那时候稀罕苏姨稀罕成什么样子儿，就算你不是亲生的，但只要你是苏姨的儿子，他肯定不会亏待你。”
霍霆琛亲眼见过霍言疯狂稀罕苏鱼薇的样子，简直跟疯魔似的，但凡苏鱼薇出门逛街，哪怕只是道听途说其对哪个异性多瞧一眼，回头都会将人圈在房间里半天。
霍言确实无条件偏爱与苏鱼薇有关的一切人与物，霍然原本也可以选择一进霍宅就躺平，其实年少那会儿他是打算这么做的，一切以继父的喜好为中心，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偏偏多了霍霆琛这个不安生的异数。
年少的霍家大公子是那种走在路边狗都要冲着他叫两声的混账，并不是亲父霍言认为他不是个好东西他就不是个好东西，而是他本身就比较歹。
霍言因安愉的原因懒得教养他，他自己同样懒得让自己往霍言认为好的方向变，每当霍言找他不痛快，他就反手去找霍然的不痛快，而霍然为了应付他一次又一次的无理找茬，不得不逼着自己在每一次被找茬中逐渐强大。
读懂了霍然在神情上的异样，霍霆琛过了半天才说：“那时候少不更事嘛！”
少不更事？
轻飘飘的四个字就解释了所有？
霍然的神情这个时候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注意到这一切的霍霆琛可没忘记自己刚跟霍然说过对他心动的事，忙把话题转回来：“是我那时候没茬找茬，你别放心上，事情既然过去就让它过去，整天惦记着多没意思啊！”
霍霆琛这种态度很难说服霍然，对方边说对自己心动边锁着自己，他没见过喜欢一个人还锁着对方的。
“你对我动心那会儿没少囚禁我。”见霍然在态度上有所松动，霍霆琛坦坦荡荡的说：“大哥莫说二哥，我们俩谁都别说谁，你那时候限制我自由，我现在锁你几天，一报还一报，这次过后，我们俩相互扯平。”
呵呵！
霍然闻言，偏过身子，拒绝跟曾经的死对头交流。
***
那次对话之后，霍霆琛与霍然之间的僵持氛围肉眼可见的得到了缓和，起码前者再次进来时，后者的脸色没再那么冷。
为霍然上了药，又跟对方扯了些有关年少时候的事，霍霆琛出屋子后给付昱身边的付云河打了电话。
那日订婚酒宴上，歹毒亲妈因夏小白脸的原因出了那么大的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霍霆琛想知道歹毒亲妈对夏小白脸采取了什么惩罚措施。
夏凯原先在元霆资本挂职的，霍霆琛已经从蒋元青那边得知，夏凯以及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已经被歹毒亲妈从元霆资本踢出去了，霍霆琛原先是指望着那群人在元霆资本使劲作的，那群人也不负所望，基本上把元霆资本快作没了，歹毒亲妈这一踢，反而让内部混乱氛围清正了不少，不过也属回光返照了，毕竟霍家俩草包兄弟还在里面，这俩拍板做主了不少投资项目，霍霆琛就等着那些项目一个接着一个的亏，亏到血本无归他才会出面。
付云河之前见识过霍霆琛的能耐，听见对方询问，他马上态度恭谨的回道：“除了您知道的那些，目前还没有。”
歹毒亲妈现在变得这么仁慈？
霍霆琛挂断电话后天马行空的想，那个夏小白脸看样子还是挺有能耐的，不过也蹦跶不了多久，时机一到，对方手里有关自己的血债迟早要还个干干净净。
不行，自己有义务去添把火。
霍霆琛想罢，又拨通了付云河的电话。
又过了几天，见霍然某处伤好大半，加之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融洽一些，霍霆琛产生了放人的念头。
原先打算把人绑过来一天上个三五回的，结果这些天尽帮对方涂药了，不过好在认清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又逼出对方承认先对自己动心的事实，这趟人没白绑。
对于霍霆琛暗示要放自己走，霍然给出的态度是无所谓的，结合这些日子再暮然回首过往，他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霍门娱界本来就该是你，要拿你拿走吧！”
听了霍然的话，霍霆琛感到很不可思议的同时摸上了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说这话是疯了么？”这他么完全不像霍然的风格。
没有躲闪霍霆琛的触摸，霍然回：“我没疯，只是觉得累。”占着霍门娱界掌控者的位置，他一点都不快乐。
“累也是你自己愿意承受的，自己选的路你自己把它走完。”霍霆琛脸上只差没写着‘霍言留下的东西劳资嫌脏不要’。
“霍开、霍朗能力不足，霍家只有你——”
“停停停！”霍霆琛及时打断霍然：“我对老头子留下的东西不感兴趣，还有，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季锦。”
霍然愣住，然后摇了摇头，说了半天，自己把最重要的关键性条件给忘了。
“你如果还是原本的自己——”
“我们俩就不会互相心动了。”
说的也是。
霍然咀嚼半天霍霆琛的话，又在后者面前提到了霍言：“霍叔叔临死之前说，如果你早几年展现出能把他逼生病的能力，霍门娱界他不会交到我手上。”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霍然没有因此而伤心，毕竟他只是继子，继父再爱他的母亲同等条件只会无限制偏向自己的亲儿子。
“你别替老头子说话。”霍霆琛冷笑：“亲儿子又如何？老头子他只爱你妈跟他自己。”但凡有一丝在意自己，就不可能狠心的将年少的他赶出家门、逐出族谱、断绝经济，让他沦落到跟狗抢食的地步，彻底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我那时也——”
“你是你，老头子是老头子，我刚才说过，你我之间，你来我往的，已经扯平了。”
这是霍霆琛第三次断霍然的话，对方总些说自己不爱听的话，以至于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打断。
再扯过去的恩怨确实没什么意思，两人之间安静几分钟后，霍然突然问：“你那时的车祸真是意外吗？”
当初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时，霍然的脑袋还因此宕机了好久，双方交锋了那么久，结果死对头说没就没了，让他只觉得难以置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