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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转校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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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让他俩去帮忙买水,姜明钰不敢想要是下次交点大事给他俩办,他俩能把事情搞砸成什么样。
赵溪平和姜明钰是前后桌,他小心翼翼的问:“小姜你在等人吗。”范濯说:“呵呵,眼睛没瞎的都看出来了,在等谁你不知道啊,自取其辱。”
姜明钰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正在迫切的等待裴珩,他愠怒地先瞪范濯,再瞪赵溪平。
赵溪平锲而不舍的又问:“你昨天怎么没来上学?”
因为看见裴珩被车撞——而且是一辆电瓶车,然后吓得晕过去觉醒了原书内容。
一旦删除掉后面关键的“原书”内容,姜明钰不管怎么说,都会十分丢脸。
所以他选择不说,好在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只有他和裴珩知道了。
姜明钰在假装没听见和编借口之前稍作犹豫,他的救兵来了。
裴珩拎着透明塑料袋,走过架空长廊。
姜明钰不想显得自己很急迫,但有些时候他的脑子无法控制他的身体,他从座位上弹起来,然后冲了冲出去,嘴里叫嚷着:“裴珩,你还能不能再慢点!”
裴珩听见了,两人的距离还有一段,他淡淡的微笑说:“当然能。”
姜明钰气得像头小牛似的用脑袋顶撞了裴珩两下,裴珩笑着后退两步,将姜明钰点名要吃的早饭递给他。
姜明钰吃了一口,笃定的说:“你加了醋。”他喜欢吃醋。
裴珩说:“嗯,我加了醋。”
姜明钰吃得很快,早读结束的铃声正在敲响。
他填饱了肚子,把空的包装盒重新塞回裴珩手里。
大少爷拍拍手要走,他想给裴珩点脸色看看来着的,可不能让裴珩觉得给他带顿早饭,就能消磨他背着他偷偷和姜嘉谈恋爱的罪孽。
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划算的买卖,他姜明钰可是姜肃时这个奸商的儿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把裴珩榨干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珩看了看,叫住他。
姜明钰正要瓮声瓮气的说:“你现在道歉也太早了点,我还没生气呢。”
裴珩取出一张纸帕巾,捏住了姜明钰的脸,他的尾指勾着塑料袋,炒粉的外带盒像钟一样敲在姜明钰的胸口。
忽然拉近的距离,裴珩凑得很近,姜明钰有点慌了:“你要干什么!”不能亲我的,我可是直男。
虽然裴珩只是掐住了他的脸,姜明钰也并没有抬手推开他的意思,仿佛要是裴珩这会儿真的亲上来了,他除了被亲完后软弱的嘟囔一句你怎么这样,没有别的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别动。”裴珩说:“东西粘在你脸上了。”他用纸帕巾给姜明钰擦嘴,纸帕巾对姜明钰来说其实有些粗糙了。
裴珩夹着薄薄的纸片,指腹摁在姜明钰饱满柔软的嘴唇上。
姜明钰有一粒小小的唇珠,偶尔当姜明钰需要做什么艰难的选择题时,他会无意识地轻轻咬住这里。
这对他的思考能力没什么提升的帮助,只会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更红润一些。
他这会儿没咬,但是嘴巴照样很红,裴珩只好很轻、很慢的帮他擦。
两人凑得很近,近到裴珩看见姜明钰颤抖眨动的睫毛,蝉鸣在这一刻变得特别大声,令裴珩联想到那些震动着的几近透明的淡绿色翅膀。
姜明钰不耐烦的说:“好了没?”
裴珩回过神,现在是九月的早上,没有虫鸣的声音。裴珩没说话,他松开手,把纸帕巾揉成团,丢进塑料袋。
原来是帮他擦嘴,好礼貌哦。
姜明钰觉得裴珩好像没有那么可恨了,视线无所顾忌地在裴珩的脸上左右巡视。
裴珩问:“在看什么?”
姜明钰恨恨的想,在看一个马上要谈恋爱的死男同。
他真的对裴珩要谈恋爱这件事感到无比的憎恨,刚刚还觉得裴珩其实人不错,现在心情又像天气一样忽晴忽雨。
其实也不能那么肯定的给裴珩下死刑。
首先那本书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准是同名呢?
姜明钰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要不然提前把裴珩和姜嘉约见一面试试?
要真是命中注定,肯定会更早的擦出火花,要不是,看他怎么乱剪姻缘线。
姜明钰目光飘忽的说:“周末陪我去大平湖划船吧?”
裴珩说:“上次不是去过了?”
上一回在半月前。
两个人去划船,他们俩划手摇船,结果划到了湖中心,那离岸边太远,太阳正在落山,回不去了,他俩只好从船上跳下来游回去。
游到岸边时,天完全的黑了。
气温骤降,他们两个坐在湖边的石阶上。
姜明钰被冻得发抖,他只在恒温的泳池里游过泳。裴珩把他的手递过来,他的掌心很热,姜明钰把他的手贴在脸上取暖。裴珩说:“你的脸比我的手还热,我看你也不冷。”
这样狼狈的经历,姜明钰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
可他一时半会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能做,他真怕裴珩和姜嘉看对眼了,把他往路边一丢,手牵手的跑了。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会找人暗杀裴珩,到时候警察来抓他,他就得坐牢,再被判处死刑——他又要为裴珩死一次了,都是裴珩害的。
姜明钰忧心忡忡。
他的担忧暂时无人能知,裴珩不怎么体谅他的说:“快上课了,我先回去,你慢慢想吧。”
姜明钰挺想迁怒一下的,他白了裴珩一眼:“凭什么只有我想,你也要给我想。放学前至少给我六个方案。”
他说完这句话,自以为成功的移交了自己的焦灼,开心地跑回了教室。
班主任刚刚离开,今天有个转校生转入他们的班级,昨天来办过入学资料,今天正式来上学,他的位置在教室后一排靠近门的位置。
姜明钰昨天没来,所以不知道这件事,他看见教室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多嘴问了一声赵溪平:“那人谁,走错教室了吧?”
赵溪平得意的先看了一眼范濯,然后夹着声音,低沉的说:“那是新来的转校生。”
姜明钰打断他:“好了,你不要说话了,嗓子生病了记得吃药,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他脸一转,下巴冲范濯扬了扬:“你知道我们这边市中心哪里适合……嗯,约会吗?”
范濯刚要狠狠嘲笑赵溪平,他每天都有很多犀利刻薄的话可以嘲讽赵溪平。此刻听见姜明钰问哪里可以约会,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是姜明钰的声音余音绕梁的在他的耳边发麻的打转。
范濯满脸通红的站起来转了个圈,用手捂住脸,尖叫道:“明钰、你说、你说你要和我约会……太突然了,我还还、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就是我的属下。
姜明钰无比绝望的心想。
赵溪平的嘴巴有问题,范濯的耳朵有毛病。这一对什么虾兵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