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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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茵自幼和韩征一起长大，在她认知里，她哥这人对异性很高冷，似乎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如今见她哥如此主动，让韩茵有点怀疑人生。
眼前的人，还是她亲哥吗？
韩茵疑惑问，“你是想让我帮你试探对方？这样就算被拒绝，你也不会显得太尴尬？”
韩征：“不是尴尬，是让她开始注意到我。”
韩茵“嘁”了一声，“你倒是会使唤我，不过我可真缺主播，要是和她工作方面谈得不错，我忽然开口说你喜欢她，把人家姑娘给吓得不敢来了怎么办。”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说，还需要我教你？”
“那当然，你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敢胡说。一不小心说错话断你姻缘，我不得被全家追杀！”
韩母在一旁听得乐呵，指点，“茵茵，你就说你哥好像有个喜欢的人，然后把一些特征和那姑娘对上，不直接点明，让那姑娘自己去猜想。”
“哥，你是这意思嘛。”
“这对你应该没有任何难度。”
韩茵撇了撇嘴，“那是当然，不过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成功帮你追到老婆，你肯定要给我一个大红包。要是没成功，你不仅不能怪我，也还是要给我一个大红包当辛苦费。”
韩征见怪不怪，“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韩茵不知想起什么，冷哼一声，“我小时候被你坑得还少了，五毛钱就要我帮你跑腿买东西，一块钱就要我帮你捶背半小时。”
“你和我打架，我是不是从来没还过手，被你打了我还要挨爸妈骂。”
韩茵更不服气，“我和你打架，哪次不是因为你先招惹我！”
“你大学新买的电脑手机都被偷，不敢告诉爸妈，是不是我二话不说给你重新买了电脑手机。天冷了，是不是我给你去送被子。”
“那我对你也不差啊，你高中被女生纠缠污蔑，我还帮你去吵过架。”
韩母没好气，“一个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
相亲后，沈意妍连续走了好几天霉运。
上班电梯坏了打卡迟到，走路边被飞驰而过的电动车给扬了一身脏水，点外卖被偷，坐公交半路公交车坏……
她并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一连串倒霉事集中发生，很难不让她怀疑自己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在去见韩茵之前，沈意妍特地早起去寺庙拜了拜，寺庙离她住得地方有点远，好在韩茵和她约定的时间从早上改为晚七点，让她时间宽裕很多。
不过，韩茵改时间这点，让沈意妍有点疑惑。
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又是谈工作相关的事，约在晚上的咖啡店，着实不大寻常。
她提前问过韩茵家衣服品牌，在南方卖得还不错。早期韩家主走休闲风，男装女装都有，年龄跨度在二十岁到四十岁。这几年网红店和直播兴起后，她家实体店受到冲击，风格也有所改变，以潮流女装为主。女装风格主要适合上班的都市丽人，款式则偏知性简洁。
沈意妍今天穿衣风格，走得也是最适合上班的知性风，简单舒适但又不失气场。
她到咖啡厅门口后，给韩茵发信息。
【我到了，你喜欢喝什么，我顺便一起点】
不到一分钟，韩茵回信息。
【你到了吗？我已经在咖啡厅里坐着，进门靠左的对角】
沈意妍拿着手机走进咖啡厅，按照韩茵说的往角落瞧去。
这个点咖啡厅人不多，她一眼就扫到了独自坐在角落，且正往她这边张望的栗色卷发美女。当看到对方脸时，沈意妍先是疑惑，随即诧异。
两人视线对上，栗色卷发美女笑着朝她挥手。
沈意妍微一迟疑，朝她走过去。
还未等沈意妍落座，带着笑意的清甜声飘来，“哈喽，还记得我吗。”
沈意妍面色淡然落座，心中则暗叹，这世界还真小。
“当然记得。”
韩茵从看到沈意妍那刻起，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第一次见你我就很喜欢你，但是怕你觉得冒犯就没有加你联系方式。想不到我哥竟然认识你，还把你介绍给我，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沈意妍虽然也笑着，却带着几分僵硬。
她和韩茵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前男友家里装修。
不知不觉，分手都一个月了……
韩茵目光似有若无从沈意妍脸上扫过，“我哥给我介绍你的时候，各种夸你，说你既漂亮聪明，性格也好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哥在我面前夸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女性，我还以为你是我哥偷偷藏着的女朋友呢。”
沈意妍本以为韩茵最先会问她关于前男友的事，毕竟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她说起她哥，有点小意外。
韩征当着他妹夸她？！倒是稀奇。
应该是看在校友面上，想给她点机会。
店员端着餐盘过来，两杯拿铁，两块蛋糕。
韩茵把其中一杯拿铁和一块蛋糕推到她面前，“晚上吃这个，不介意吧。”
沈意妍平日为保持身材，晚上吃得很少。
她拿起咖啡喝了两口，微苦。
“不介意，反正平时咖啡喝多了，对我免疫。”
韩茵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红丝绒蛋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好吃虽好吃，但她心里还是颇为埋怨，要不是她哥非要她改时间，她可不会放弃好好地火锅不吃，晚上来喝咖啡。也不知道这杯咖啡下去，还睡不睡得着。
“微信里没有和你聊太多，所以我问了我哥关于你的情况，我哥只是告诉我你现在还有工作，当主播只是你的兼职。我哥应该也没有和你说太多关于我家服装厂的事，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家服装厂情况怎么样。”
沈意妍来见韩茵之前在网上查过关于韩家服装厂的情况，当然，只是了解一个大概。
“好啊。”
韩茵换了个坐姿，喝了口咖啡润润喉咙，“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我还想和你多聊聊呢。”
咖啡店虽没有规定不能点外卖，但吃那些热食很容易有味道，沈意妍摆摆手，“不用，我减肥，晚上向来吃得少。”
“那我今天也减肥。”韩茵嘻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家除了自有品牌外，也会给国内外一些知名品牌做代工。近些年服装市场行情受互联网和直播影响很大，品牌没有以前好做，我家开始收缩线下门店主攻线上和代工。直播是去年开始的，价格在以低价为主流的直播间并没有太大优势，所以卖得一般。”
“现在直播面临的问题是主播不好找，有名的主播价位高，一场播下来赚得钱还不够付工资，而我花时间和精力培养起来的新主播，一旦直播间有人气，不出三个月要么狮子大张口，要么就私下自己播。我是想找能长期合作的主播，能力强的底薪和分成都好谈，你形象和身材都挺符合我家品牌的衣服，不知道你对这份工作是怎么规划的。”
沈意妍并没有当过主播，实话道，“暂时没什么规划，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方面的工作，目前还只是试试水的阶段。”
韩茵生怕她会打消当主播念头一般，立即夸赞，“你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特别适合当服装主播。我这边会有人带你，你不会说没关系，会有运营配合。工作方面难倒是不难，但特别吃体力和情绪，需要不断在直播镜头前展示衣服和换衣服。直播时神经全程紧绷，并且要一直保持在精力和情绪都很旺盛的状态。你平时有锻炼吗？气血足不足？会在镜头面前露怯吗？”
沈意妍认真想了想，“我以前做过平面模特的兼职，面对镜头不会露怯。前几年因为发现自己很容易腰酸背痛，开始注重锻炼，我属于天生气血不足，但锻炼到现在跑十公里没问题，在舞蹈室状态好的话能连续上三节课，也就是四个多小时。”
韩茵看沈意妍眼神愈发亮了，“平时能跑十公里，以及能跳舞四个小时，这个体力很可以了。一般我公司主播连续直播两小时，最多四个小时，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你既然是兼职，那应该就是下班后，我目前在播的女装有六个主播，有两个全职四个兼职。你看你自己晚上哪两个小时比较方便直播，我可以安排你试试。”
“我下班时间六点，你公司在哪，我看过去需要多长时间。”
“时光广场那边，离你远吗？”
“我看看，不远，坐地铁不到半小时。嗯，晚上七点到没问题。”
“七点对你来说，会不会有点赶了，晚上直播前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沈意妍略一思索，有时候不一定能准时下班，再加上吃饭时间，七点确实赶。
“那就八点，可以吗。”
“可以啊，八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正是晚上观众最多的时候。不过，也正是直播竞争最激烈的时候，流量一般都被大主播给买走了，对你来说比较有挑战。”
沈意妍没有直播过，对她来说哪个时间段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试水。
两人之前就打过交道，又是同龄，聊得很愉快。
先是聊工作，紧接着韩茵给她分享直播经验，随即话题到直播界的一点八卦。
沈意妍平时就很能和人唠，结果韩茵也是外向性格，两个话唠碰到一起，简直天雷勾地火。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
在咖啡厅要打烊时，韩茵有点不舍的语气，“时间过得真快，我感觉都没和你聊多久。”
沈意妍状态松弛了许多，“是啊，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我还有很多话都没和你说完呢，明天你应该休息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沈意妍想也没想的点头，“好啊，不过这个点很多店都关门。”
韩茵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饿了，想吃宵夜，附近有家小龙虾店很好吃，我们去那边吃边聊怎么样？”
“可以啊。”
夜色深沉，冷风夹着雨点往人脸上吹，置身人烟稀少的街头，让人心头无端涌出几分孤寂。
沈意妍双手放进外衣口袋，抬眼看向天空。本来就只闪烁微光的星星，被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更是衬得暗淡无援。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流浪者，对已经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依旧没有归属感。
明明前段时间，她对未来生活是如此憧憬，不管多忙，加班到多晚，她从未像今天一般莫名感到有几分的哀伤。
是因为……分手了吗？
以前生活中遇到什么事，身边都有个人可以诉说。
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自己。
韩茵带她拐过两个路口后，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店面，“就那家油门大虾特别好吃，不知道你以前吃过没有。”
“没有呢，不过听过名字。”
“那你今天得好好尝尝，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虾肉没多少热量的，不怕长胖。”
沈意妍倒没有对自己苛刻到如此地步，她只是养成晚上少吃的习惯，其实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和同事朋友吃几顿大餐。
韩茵带着笑意的声音，把沈意妍从自己思绪中拉回。
一个人生活挺自在的，慢慢就习惯了。
油焖大虾店几乎快要坐满，和冷清的街头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被服务员安排好位置后，韩茵把菜单推到沈意妍面前，“我点一份两斤的油焖大虾，你看你想吃什么菜和喝的。”
沈意妍翻了翻菜单，“我要一份刀拍黄瓜，凉拌西红柿。”
“喝的呢？”
“水就行。”
韩茵对服务员说道，“再加一盘爆炒花甲，一瓶可乐，一瓶水。”
沈意妍扫了眼店里四周环境，装修比较简单，满满的烟火气。
韩茵打开话匣子，“你和我哥原来不熟吗？我哥给我介绍你的时候，各种夸你，我还以为你和我哥关系很好呢。”
沈意妍没了开始的拘谨，说话随意许多，“你哥以前在我们学校人气可是很高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他要是和哪个女生关系好，很容易被传绯闻，但你哥在学校那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和你哥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你哥朋友有段时间追我，估计你哥是看在朋友面子上夸我。”
韩茵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我哥朋友以前在大学追过你？他那个朋友该不会是关家铭吧。”
“对啊，就是他。”
“难怪呢。”
“难怪什么？”
韩茵笑得有几分深意，“难怪我哥一把年纪还没结婚，原来因为身边有个花花公子朋友，漂亮姑娘都被那家伙给抢走了。”
沈意妍只是把韩茵这句话当调侃，并没有多想，她接话，“漂亮姑娘也喜欢你哥啊，没有花花公子朋友，你哥都不够那些漂亮姑娘分的。”
韩茵看沈意妍眼神忽然变得认真，“真的吗，那你这个漂亮姑娘，喜欢我哥吗？”
沈意妍微怔，她该怎么回答？人家不过是句玩笑话，要是严肃反驳好像显得自作多情。
她笑笑，“你哥长得帅又事业有成，很难有女人会不喜欢吧。”
韩茵嘴角往上扬，“真的啊，正好我哥就住附近，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吃宵夜。”
沈意妍懵了，“啊？不大好吧，都这么晚了。”
韩茵拿起放在桌上手机，一本正经道，“虽然现在我哥有自己的事业，但我毕竟嫁人了，家里话语权大部分还是握在父母和我哥手里。刚才和你聊得挺好的，我是想和你长期合作，不仅仅是在直播上，你不是说你以前当过平面模特在网上还有点粉丝吗，我也可以找你帮我拍模特照或者短视频。叫我哥过来，是希望和你谈合作谈得再深一些。”
韩茵这番话，打消沈意妍顾虑。
韩征是她校友，人品有一定了解，刚才和韩茵聊得也挺投机，如不出意外，她是很想合作的。
韩茵给韩征打电话，很简单聊了两句，搁下手机后笑眯眯看向沈意妍，“我已经结婚搬进新房啦，想着谢谢你之前装修时给我开门看防水，给你准备了喜糖。可惜，一直没看到你，我还向你男朋友问过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沈意妍神色暗了暗，终归，还是绕不开前男友这个话题。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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