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翌日一早，桑时桉被闹钟唤醒。
愣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简涔予的房间，这次她醉得没那么厉害，昨晚的事都在这一刻被记起来。
她坐在床上呆愣了几秒，僵硬的走出房间。
好在简涔予已经出门，苏柠玥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简学姐的导师好像找她有点事情，先出门了，等会第一节有课，你快去洗漱。”
“知道了知道了。”桑时桉揉了下依旧困顿的眼，走向卫生间。
苏柠玥也饿得不行：“好，那你快些。”
七点半，正是早餐摊最热闹的时候，等待之余，桑时桉不高兴的踢了踢苏柠玥的脚：“你下回喝酒前能不能在你手机壳里留张纸条，写上你姐的联系方式？”
苏柠玥夸张的捂着心脏，做出一副被抛弃的小寡妇模样：“你是怪我打扰你跟简学姐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不睡一块吗？昨晚简学姐提起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很强烈的拒绝啊。”
她放下手，又‘啧啧’两声：“被她说两句就骗过去了，怎么办呢，我都要觉得你们真有一腿了。”
桑时桉本只是试探，没想到苏柠玥还真没醉得不省人事，立刻醒悟过来：“你没醉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说句话，害得我被迫跟她睡一张床。”
苏柠玥十分有条理的为自己辩解：“我们两个都喝多了，两个醉鬼睡在一块万一发生点什么怎么办？你忘了小说都怎么开头的？”
桑时桉还真觉得苏柠玥说的有几分道理。
只是……
这又让她想起了昨晚吃饭时，这群狗头军师提出的建议。
偏偏苏柠玥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接过两个饭团一路喋喋不休。
“所以今天你要邀请简学姐一块吃饭吗？她会一块来吗？”
“要不我再给你出个主意，趁现在路上人多，你亲我一下，让我当你正宫如何？”
桑时桉简直要无语了：“停停停，打住！越说越离谱了嗷！”
苏柠玥眨着眼：“不同意我亲你，那就是要跟简学姐一块吃饭的意思了？其实吧，你们睡都睡了，只是一块吃吃饭散散步也没什么吧？”
桑时桉：……
神经啊！
只是躺在一起，那叫睡了吗？
她往旁边躲了躲，示意：“我不跟语文差的人说话，一边去。”
苏柠玥笑得很大声：“你怎么搞的跟那种恐同深柜一样？不就一块睡个觉吗？”
桑时桉说不过她，崩溃了：“求求你闭嘴吧。”
第一大节课开课前，桑时桉终于知道简涔予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出门了。
许教授刚打开教案，就对着他们宣布：“下堂课进行一个随堂小测，我会找一个研究生过来监考，小测结果会计入期末平时分。”
班里一阵鬼哭狼嚎，周一早八的瞌睡彻底清醒，上课铃还没打响，就已经打开笔帽准备记笔记。
上课铃即将打响，班里传来几声惊呼声，桑时桉起先没管，直到徐桃桃拿走她的笔记。
“看什么笔记啊，快看看是谁来了！”
“不就是一个研究生——”
尾音消失。
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简涔予。
也是许教授口中，待会要给他们监考的人。
“你跟简学姐不是朋友吗？不过去打个招呼？”徐桃桃看着帮教授拿着教案的简涔予，两眼放光。
“不去。”桑时桉扫了简涔予一眼，继续低头玩小游戏，“你们也认识啊，你去打声招呼就行了。”
桑时桉坚持不肯去找简涔予，徐桃桃那几个想看戏也没法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
十秒后，桑时桉收到简涔予发来的消息。
[你左边的座位有人吗]
桑时桉的发小群里，有人正发来周末聚餐的邀请，桑时桉不打算搭理，在发小群里回复完消息才退出群聊，确认刚刚那条消息确实是简涔予发来的。
桑时桉：[第一排那么空，你就不能坐那边？]
简涔予没再给她发消息，直接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苏柠玥坐在外侧，被简涔予问起里面有没有人时，桑时桉来不及阻拦就得到一个热情的：“没有。”
桑时桉：……
桑时桉只能不甘不愿的起身，让简涔予坐过来。
好在简涔予坐过来后上课铃声就响了，其他人也没法起哄。
简涔予很安静的坐在旁边，并没有问她有关昨晚睡在一起的事，好似真的只是找个熟人借座，桑时桉稍稍松了口气。
许教授的随堂小测没有一场是白做的，最后都会计入期末的平时分。
桑时桉翻开课本，认真听讲起来。
两节小课之间有十分钟的课间休息，许教授离开后，简涔予走上讲台，轻扣了扣桌子，散落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出莹润的光泽。
“打扰一下各位，我是研一的简涔予，刚刚你们上课时我翻了一下许教授留下的题，其中有几道计算题计算量挺大，一节课可能答不完，所以想问问你们可以提前开始吗？”
“提前开始能有奖励吗？”班里一个女生热情的举手。
而后，立刻有男生起哄：“能不能加个学姐微信，课后有不懂的想请教学姐！”
“是啊我也想问问题！”
“学姐可以吗？”
班里一阵起哄声。
简涔予拿着小测卷子的手轻轻点了两下：“问问题，自然可以。”
而后，她拿起粉笔，在后边黑板上开始书写。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神情淡然，配上通身清静优雅的气质，每一笔都像电影的慢镜头一般，在教室中一帧一帧的放映。
期间，苏柠玥感慨：“完了，这下简学姐的微信号要被全校加爆了。”
桑时桉却对着那一串快要写全的数字皱起眉，脱口而出：“这好像不是……”
“不是什么？”
很快，教室里有人给出答案：“怎么是许教授的微信啊！学姐！你骗人！”
苏柠玥一听就乐了，冲桑时桉道：“你刚刚想说这不是她手机号？你连她手机号都背下来了？”
桑时桉装作没听懂，低头看微观经济学：“还不抓紧时间看会书，等会你想不想及格了？”
苏柠玥：切。
讲台上传来简涔予的声音：“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找许教授，她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
班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简涔予走下讲台：“既然没有异议，那我开始发卷了。”
等到后半节课的随堂小测，桑时桉坐立难安，总觉得简涔予的目光一直锁着她，等她抬头，却发现简涔予在看其他同学的卷子，俨然一副严肃学姐的作派。
桑时桉是整个教室第一个交卷的，讲卷子放到讲台上，就被简涔予叫住。
“桑时桉。”
桑时桉回过头。
“过来帮我核对你们班的考勤。”
桑时桉愣了愣，很快想通关键——上一回随堂检测时，那些代课的人就帮忙交了卷子，但有代课写错了学号，这才被发现不是本人。
许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许教授特意嘱咐简涔予收卷时要核对学生卡。
简涔予还要监考，这苦差事就落到早早交卷的桑时桉头上。
桑时桉只好过去，帮简涔予按照名单一一核对考勤。
还真被查出来三条漏网之鱼。
简涔予在，桑时桉也没法帮人弄虚作假。
几位代课忙活一早上，怕是连一分钱都赚不到了。
桑时桉顶着教室众人好奇的目光，镇定自若到脸都发僵时，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
随后，她跟着简涔予一块去了许教授的办公室。
路上，简涔予问：“刚刚交卷这么快，题都答出来了？”
桑时桉说：“我交的卷子你不都看了吗？”
她去核对点名册的时候，分明看到简涔予把她试卷翻了个面，连另一面的题都看了。
简涔予解释说：“没看你答的内容，只是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漏答。”
桑时桉撇撇嘴：“那我现在说我没答出来，你还能把我的卷子还给我，让我再写几笔吗？”
简涔予说：“不能。”
桑时桉耸了下肩，没再说什么。
走出办公楼时，身后传来简涔予的声音，开门见山：“要一块去吃午饭吗？”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桑时桉想拒绝。
她解释说：“我们两个平时见面少，他们觉得我们是在搞地下情。我们两个要是见面多，他们又会觉得我们是在秀恩爱，怎么做都解释不清的。”
简涔予逆着光，睫毛微微下垂：“那我换个说法，已经饭点了，我可以邀请你一块去吃午餐吗？”
桑时桉下意识就想问简涔予‘难道没有人陪你一块吃饭吗’。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简涔予的脸上，打量过那张清冷的脸，再联想到简涔予读研之余还要做实验、管理公司，跟金融其他的研究生好像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她微有些发怔。
桑时桉一直以为，简涔予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是备受追捧的，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都有大把的人前赴后继，从未想过简涔予在学校连个一块吃饭的人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简涔予好像也没她想象的那么顺遂。桑时桉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好像窥探到了简涔予真实的一面，离简涔予更近了些。
桑时桉抿了抿唇，干巴巴的说：“那也行吧。”
去食堂的路上，桑时桉听到一则校园广播。
上周五骚扰她并险些砸伤她的那个男学生，全校通报批评，被燕大作为典型例子退学了。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结束一天的课后，桑时桉回到左岸小区，打算点个外卖凑合晚餐，另一条消息先弹出来。
——是之前写的那篇论文收到了教授的回复。
其中她引用的一个案例数据有所出入，倒不是她粗心大意导致，而是因为那个案例在两天前被其中一方当事公司上诉，因为赢了官司，而更改了对赌的结局。
许教授说这在对赌协议中也极为罕见，也算是缘分，让她可以去搜一搜那个案例的最近进展，重新分析一遍官司能胜诉的原因。
这教授不是别人，正是桑时桉的导师，许教授。
要是别的专业课老师这么说，桑时桉敷衍一番，等有空了再去搜也不迟，但这是许教授的通知，桑时桉不敢马虎，立刻放下手机去找电脑。
桑时桉周日离家后又去吃了日料，也就耽搁了去买新电脑。
看来只能借用简涔予的。
上一回她借用完后，就把电脑放在客厅的书桌上，也不知道简涔予有没有重新拿回房间。
她边给简涔予发消息说明借用电脑的原因，边往客厅的方向走。
简涔予同意了她的借用。
简涔予的电脑并没有设置密码，桑时桉导入自己上回写的论文，又打开浏览器，将电脑设置成分屏模式，好让两个页面都显示出来。
对赌协议输方胜诉于桑时桉而言并不是件好事，这意味着她之前站在上帝视角分析的输因皆不作数，反而要从原本的输因中寻找它能反败为胜的理由，甚至有种要自己打自己脸的尴尬。
然而下一秒，她的目光却在电脑屏幕的另一侧定格住了。
什么论文，什么官司，什么对赌协议都从她眼前消失。
她死死的盯着浏览框下面跳出的历史浏览记录，惊愕已经不足以表达桑时桉的情绪。
一长串的浏览记录显示：
【同性高.H百合片】
【les限制级纯百动漫】
……
【年上强制双女主成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