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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来杯苦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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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愿意把片刻的心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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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约是最无情的东西了,很轻而易举的就令人遗忘,再见故人,也会觉得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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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份工作来说,我是可有可无的。
记得上一位图书管理员告诉我,“这是一份无聊的工作,很多年轻人说,‘这是一个好地方。’可惜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无聊而离开。”
交手工作以后,他就过上了退休生活。
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其实也不重要。
我的职责就是整理琐碎的资料。
我本以为我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耐不住寂寞而离开这里,出乎意料的,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不出意外的话我还会待下去。
对于我这样一位没有所谓出色的异能力,而且格斗本领也很差劲的可有可无的底层人员来说,这一份无聊的工作其实还算不错,领着微薄的薪水,过着同样无聊的日子。
——倒也还好。
从最初交接工作的简单的三分钟,再到最开始待在这里无聊到快长蘑菇的三天,接着是日复一日,完全可以猜到未来的三个月,我迷迷糊糊的结束了第三年,待在第四年里。
岁月就在波澜不惊的平凡中度过。
没有跌宕起伏,没有热血澎湃,和很多人过直白或隐晦说我很无聊一样,我的日子也同样很无聊。
我也会遇见来查资料的mafia人员,他们点着一根烟,任由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双眼。
烟雾的背后是见惯鲜血与死亡的双眼。
或麻木或疲惫的双眼。
有时他们是沉默的,我可以闻到他们身上还残留的硝烟味,室内一片沉默,时间便从沙沙翻动的书页间溜走,
有时来的人会聊一些事情,或他们自己漫无边际的说或跟我说一两句,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个人跟我闲聊,问我在这里难道不觉得没意思吗?
其实还好。我回答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这里是个好地方。
我笑了一下,递给他资料。
后来他成了图书管理员之一,是我的同事,后来他又投身于鲜血与厮杀。
我不觉得他忍不住寂寞,那么——为什么离开呢?
mafia行走在死亡的边缘,活到退休的人很少,退休以后顺利结束余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终身与死亡为伍,杀戮成为习惯,平凡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反倒是一种遥不可及。
“习惯”啊,真是一个可怕的词。
他不习惯这样的日子,我不止一次看见他茫然的脸,对于他的离开,我的反应是:果然啊。
再后来有人告诉我,他出任务是死掉了,我说,真可惜啊。
真可惜啊。
他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不重要了。
*
坂口安吾是个很奇怪的人,在所有人都认为不重要的事上,他执拗的可怕。
遇见他是在很平凡的一天,是在夏天吧,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坐在椅子上听了一夜的雨。
听起来很美好,对吧?但是对于失眠的我来说,那实在算不上美好。
他有异能力,是很重要的人,那些来这里的mafia人员对他很是尊重,他的名字是他告诉我的,作为交换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浅川青葉。
那一刻有些恍惚,好像很久我都没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了,好像很久我都没有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了。
提起我,他们大多数都会称我为:那个图书管理员。
每天我到的时候,坂口安吾先生就已经到了,我走时他还忙的厉害。
夏天多雨,拉开门,闻见土地潮湿的味道。
雨下得很大,车笛和城市一并在雨中模糊,颜色都变得很淡,雨声便显得分外的清晰。
坂口安吾叫住我,我回头看见他有些丧气的脸。
“我忘了带伞。”他略带尴尬,“我找东西时看见桌子底下有一把伞,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已经折回去,从桌底取出伞给了他。
他微微怔住,对我道谢。
*
人很奇怪,只是一件小事就会促进关系的进步,坂口安吾先生在雨伞事件之后就经常找我聊天,左右我除了整理资料档案就没有其他事,会应和他。
有天晚上我走时他还在忙,看着又要忙一宿了,说真的,我不懂他在忙什么。
路上看见一家咖啡厅,我微薄的积蓄更是雪上加霜,买都买了,于是我又弯回去,给他送了一回咖啡。
他很意外。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觉得他和我理想型挺像。
文文的,认真的,长的好的,有能力赚钱的。
男女之间的感情,爱情之类的,好麻烦的。父母双亲尚且在世时,曾告诉我人是一定要结婚的,不结婚不生子,在父母离去又无亲朋,逢年过节时会很孤单,我有朋友吗?想想确实没有。
我好心买了咖啡给他,但他并没有立即接受。
想了想,我对他说:“没下毒,可以喝。”他神色复杂看我一眼,然后郑重接过,对我说“谢谢”
不知道他脑动补了什么,那以后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处于陌生人以上朋友未满的样子。
真有些好奇他以后会交什么样子的朋友。
他会时常给我带吃食,我也不能拒绝,只得再买别的还他。
月末发工资时肉疼的发现解除眼账单问题后,我一无所有,甚至倒扣了10000円。
在他下一次送我东西时,我摆手拒绝了。
又一次送我时,我再一次拒绝了.于是他便不再送我东西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必须再次重申这一点,好像只是前脚步入秋天,于是冬天便结束了,春天到了。
我在这里,这个工作岗位上待了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目前,这是第五个年头,很快,对吧。
明明前几句话还在第四年.
我对坂口安依然称他为坂口先生,他也客气地称我为浅川小姐。
我们会闲淡,胡扯,他说工作很无聊,但全身心投入时便会发现有趣的地方.对于文职他还是比较喜欢的.他告诉我无数的物品都
承载逝去的过往之类没头没脑的话,他还说过很多东西。
我对他的印象变成了奇怪的人,但有点意思。
我可以我对他有点感兴趣,男女之间的有趣似乎是更进一步的开始,但并不是的,
我和他还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