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绣楼临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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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轻叩房门的声音，小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披上一件单衣，打开了门。黑影依着门扉倒了下来，小九一惊，连忙扶住那人的身体，月光下，荭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气息微弱。
“荭你怎么了？”小九抱住荭，紧张地问。
荭张开混沌的眼睛，断续地道：“她们......让我害人，我不肯，她们就......要杀我......”荭的嘴中不断涌出鲜血，慌乱中，小九用自己的衣袖反复擦着，哽咽着，“荭你不会有事的......”荭露出微微的笑，“我不后悔，只是对不起母亲了......”荭的手无力地垂下，已是断了气。
小九发出嘶哑的喊叫，她愣愣地盯着荭的尸身，夜风袭来，小九浑身一颤，她忽然放开荭奔了出去，跑到沈泉的房门前，拼命敲响了门。
沈泉开门，只见小九脸色苍白，丝丝鲜血黏着在脸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愣，盯着沈泉不说话，沈泉将她拉了进来，声音微提，“你受伤了？”小九摇摇头，正欲张口，忽听沈泉大喊：“小心！”
小九被沈泉护在身后，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纸团，他展开纸团，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然后将它递给了小九，“给你的。”
“谁送来的？”小九将纸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瞪大了双眼，“花雪有难？”沈泉皱眉点头，问小九：“你准备怎么办？”
“秀春楼.......”小九咀嚼着这三个字，恍然大悟，“这个秀春楼不就是荭所在的那个地方吗？她死前说她们要她害人，难道说她们害得这个人是花雪！”
“荭姑娘死了？”沈泉震惊地问。
小九咬唇点头，三言两语便将荭死时的状况说清，她又道：“不管通知我们的人是何居心，为了花雪，我们还是先去一趟秀春楼，以免他真得遭遇不测。”
两人于月色中匆匆离开住所，来到幽州最著名的青楼——秀春楼。传闻中富甲贵胄踏破门槛的秀春楼却是一派门庭冷落之象，两人隐隐觉得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进到秀春楼内，楼内空无一人，却见桌椅掀覆，杯盘碎落了一地，满目的凌乱狼藉景象。
二楼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人立刻跑上楼梯，藏身在那间传来打斗声的房间外，附耳探听里面的动静。只听一女子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坏我们好事！”
只听另一方的男子冷哼一声，“我们已经留意这里很久了，几年来，不知有多少的富商高官在这里无端失踪，如今总算被我们抓住你们杀人劫财的罪证，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统统留下命来！”
“几位大哥这又何必，我们远来无怨，近来无仇的，何必在这件事情上结下梁子？再说，那些人的生死本就与几位大哥无关，大哥们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放过我们这些弱女子，也好过拼得两败俱伤？”女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娇柔之气，显然是深陷风尘的女子。
“大胆妖女，收起你那狐媚样子，像你们这样的邪门歪道，我们火正派定要铲除干净，才不负当年天帝留祖师在人间，命他监管人间，替天除害的决定！”男子说地正义凛然，待他说完，双方又开始了一场打斗。
小九与沈泉在外面听得真切，小九向沈泉做了一个手势，两人相视点头冲了进去。沈泉疾闪到一个中年妇人的身边，甩袖出剑，寒光一闪，三尺的剑身已经架在了那个妇人的脖子上，剑刃在妇人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沈泉目光一厉，冷言：“叫她们都住手！”
那妇人立刻大喊：“住手！”
双方停止了打斗，看向沈泉与小九，火正派的人率先踏出一步，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插手此事？”
小九立刻道：“我一个朋友可能在这里，我们是来寻他的。”小九说完，转头质问妇人：“荭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我的那个朋友又在哪里？”
那妇人啐道：“都是那个小贱人坏事，都喝了毒药了还死得那么不干净，要不是她假慈悲，我们怎么可能会招来这么多瘟神，惹来这样的麻烦！”
小九恼怒，“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我再问你一遍，我那位朋友在哪里？”
妇人挑眉，嘴角泛起沧冷的笑，“你说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一位长相甚好的公子？”
小九有种不祥之感，压着嗓子回道：“是。”
妇人忽然大笑，“他呀......他可能现在已经到了阎王殿，等着阎王给他安排好下一辈子呐.......”
“什么！”小九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火一下子蹿了起来，她狠狠踹了妇人一脚，妇人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却不吭一声。
小九夺过沈泉的剑，双手握剑，慢慢地将剑刃移到妇人的心口，咬唇道：“你再说一遍！”
“死了。”妇人回答地很干脆，她咬牙低唔，剑已经刺进了她的心口，小九再问：“你再说一遍！”“死了！”妇人依然这样回答，鲜血从剑身上滴落了下来，小九再问，妇人再答，剑身已近穿透妇人的胸膛，小九似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下麻木地用力。
房门外忽然一声巨响，有人扑倒在了门槛上，众人呆呆地看着他，只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衣衫凌乱，满身的酒气。“花雪！”，小九一声惊呼，她丢开手中的剑，奔向了林花雪，他仿佛是听不见小九的喊叫，纹丝不动地躺在原地，小九的泪砸在林花雪的身上，点点滴滴。
林花雪的身子忽然一动，头慢慢地扬起，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他没有睁眼，十分不耐烦地嚷了几句，又扑到睡觉。小九破涕而笑，拼命扶起他，“你没死？”
林花雪张开混沌的眼睛，目光在小九脸上晃荡了良久才认出小九，他露出傻傻的笑容，柔声叫了一声“小九。”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绣楼临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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