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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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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的派系斗争以赘婿闵父的胜利告一段落，大资本与卧底记者也握手言和，能够威胁到闵凯之和窦知真生命安全的事件逐一解决。
所以，也是时候搬离安全屋了。
安全屋的位置偏远，为了保密性外卖快递一律进不来，生活中有诸多不便。有工作的窦知真为了去摄影棚方便率先搬离，在交通发达的地方租了房子。
而至今仍是无业游民的闵凯之晚了几天才从安全屋里搬出来。
离开之前，他走过了这间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回想窦知真曾在这里生活的模样。
瘫在懒人沙发上喝咖啡、刷手机、看书的模样，给餐桌上的鲜花换水的模样，盘腿坐在地毯上开会的模样，在房间里转圈圈预演访谈情景的模样，在茶几前打字写稿子的模样……
专注又认真。
很帅、很美好。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知饭》的女导演发来的。
【凯文，你再不来节目现场我们就找别的场务了。】
哦，对了。
闵凯之并不全是“无业游民”，虽然他这个场务只是实习生、临时工，但他好歹也是出了问题能背锅的员工之一。
自从他本人上过节目之后，他就没再去做过场务了，缺席了整整两期的《知饭》录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闵凯之收拾好行李搬回了城中地段好的高级公寓。
他贴好假胡子、蒙上厚口罩、戴上大镜框，扣上鸭舌帽，到拍摄日期了就跟得了佝偻病似的晃进现场。
“窦老师，您有个包裹邮到咱们台里了。”助理米米搬不动大箱子，就让“凯文”帮忙把东西搬到化妆间。
“包裹？”妆发才搞了一半的窦知真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箱子，“谁会给我邮东西，还邮到台里了？”
场务“凯文”把箱子转了半圈，露出了快递信息单。
窦知真蹲下去，看着快递单，更是满头问号，“闵凯之……乔迁贺礼？”
“啊，是闵先生啊！”助理米米自上次节目之后好像嗑起臭宝老板和闵凯之的CP，显得非常兴奋，“怎么乔迁贺礼不寄到新家，寄到台里了？”
窦知真非常调皮地一泼冷水浇在CP粉的脑瓜上，“因为他不知道我新家的地址。”
正主都下场撇清关系了，助理万般失望地“啊”了一声。转而。她又眼珠转转，不知道用什么强大的脑补能力把这盆冷水“化刀为糖”了，露出满足的笑容。
旁边的“凯文”递上一柄裁纸刀，特别贴心地提示他可以现场拆箱看看。
窦知真也觉得好奇，触碰来自闵凯之的物品，也算是“脱敏”的一种吗？
他接过裁纸刀，划开了巨大的箱子。
箱子里面除了缓冲物之外竟然还有三个箱子，让人不禁怀疑这玩意儿有套娃和过度包装之嫌。
“不会是整蛊游戏吧？”窦知真拆开最大的那个箱子。
木箱里躺着四瓶不同种类的酒，好年份的红酒、果味的清酒、带起泡的香槟、国宴用的白酒。
“这玩意儿可都不便宜啊。”窦知真挠挠头，似乎是想起了上次他把安全屋的名酒洗劫一空还中毒全吐了的事情，有点尴尬。
略小一些的箱子是个漂亮的咖啡机，正好是安全屋里的同款，是窦知真用惯了的，倒也是贴心。
最小的那个扁盒子科技感十足，但不像是电子产品的样子。
窦知真打开盒子，弹出来一封邀请函。
“尊敬的窦知真先生，菲克斯生物工程研究所向您发来诚挚的问候。近日，我司的生物肢体复苏项目取得了联邦专利，现邀请您成为本技术的第一位人类志愿者……”
菲克斯生物，肢体复苏？
窦知真眼底微颤，又小声快速重读一遍邀请函的内容，缓缓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头。
“窦老师？”助理晃晃他的肩，“臭宝，你怎么了？”
只见窦知真摇摇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手臂下方，脸藏进膝盖。
“……窦老师？”就连凯文都蹲下来，低声问他。
稍稍停了几秒，窦知真红着眼眶吸吸鼻子，冲着大家摇摇头、摆摆手，“没事儿，没事，都干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没事儿。”
他拿起邀请函仔细阅读，又从盒子和中层和下层翻出了合同和纪录片企划案。
合同上写明了，治疗过程以及后续产生的全部费用都由闵凯之承担。
台里给出的企划案是让他做主人公拍摄一部纪录片，记录第一个接受肢体复苏技术的人类志愿者治疗的全过程。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窦知真个人意愿的基础上，只要他不愿意，无论是拍摄还是治疗都可以随时叫停。
窦知真罕见地稍稍耽误了工作的安排，把所有人都从化妆间清出去，要了二十分钟时间，一个人看了那些文件一遍又一遍。
助理米米有些担心地向着化妆间的方向张望，“凯文，你说闵凯之到底给他什么了，把我们臭宝感动成那样儿，难不成……还能是情书？”
“你清醒一点！窦老师收到的情书还少么，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应该是别的事。”凯文压下自己的鸭舌帽，“行了，赶紧工作去。嘉宾到了的时候请人家喝咖啡拖延一下时间。”
……
当日《知饭》收工后，闵凯之收到了窦知真的消息。
虽然还是有点不敢看，但他逃避现实的时间明显缩短了，只是犹豫了三分钟就翻开了手机。
【纪录片企划的相关事宜，我需要和你面谈。】
闵凯之幸福得要晕过去了，他快速回复。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都有空。】
敲完字，闵凯之兴奋得不行，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他觉得自己又要睡不着了，他太开心了。
设定好闹钟，他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瓶安眠药，喜滋滋地按照剂量吃了两粒，强迫自己躺下。
然而，他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睡着。
……
第二天，他们总台旁边的咖啡馆见面了。
“你，化妆了？”窦知真看出来对方脸上的粉底，问。
闵凯之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想要正式一点。”
他只是想遮掩吃了安眠药还熬了一个通宵的事情。
“我们，边走边说吧。”
他们拿着咖啡馆的外带咖啡，并肩走进了一座对公民免费开放的空中花园。
“体验最新生物医疗技术的机会很难得，我很感谢你在这件事情上的付出。”窦知真捧着冰咖啡，走在温暖的花房里，浑身透出松弛和惬意。
闵凯之摇摇头，“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对不起。”
除了道歉，原谅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窦知真笑了，“能拍这个题材的纪录片、自己还是主人公，这种工作经历不是谁都能有的。我特别激动，昨天晚上都没睡好。不只是恢复健康的原因，还因为能拍这个片子。”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这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巧了，我昨天也因为这个事情没怎么睡着。”闵凯之悄悄摸摸鼻尖。
花园的路不宽，两侧还有花枝向着路中心蔓延，他们走的很近，几乎要碰到彼此。
闵凯之小心地问：“这种距离你没有感到不舒服吧？”
“还好。”窦知真看起来很平静，“就是稍稍有些应激的感觉，不会太让人不舒服，是能够忍受的程度。”
他们谈起了纪录片拍摄的方向和治疗的细节。
“总监制和总导演之前的作品我也看过，看到他们的名字，我就知道节目的风格和质感大概是什么样了。是我喜欢的那种，严谨中又带着一丝幽默。”窦知真对节目班底很满意。
“看来我是猜对了，没选错。”闵凯之松了一口气，他这个不要脸的私生饭借着在《知饭》节目工作的机会暗中观察、揣测窦知真的喜好，如今已经是半个“豆汁儿专家”了。
他道：“导演的审美很重科技感和未来感，但不会弄得太过浮夸。目前也在联系CG公司和菲克斯对接。科普性质的纪录片肯定需要建模示意治疗过程，做得高级点，片子整体质感能统一些。”
窦知真说：“别的我不担心，你和闵台长肯砸钱，效果不会太差。我比较在意菲克斯那边会不会因为保密内容太多了而影响到成片的效果。万一这不能拍、那也不能播……啊！”
花园的石子路凹凸不平，绊了他一个趔趄。
闵凯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
多么老套的刹那，但他们依然不能免俗。
他没有抗拒、没有盗汗，只是微微颤抖着抬眼看他，又很快移开目光。
“这样，算是脱敏疗法……很见成效吧？”闵凯之问。
窦知真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所以，闵凯之也没有松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