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重踏乐善好施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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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怔怔地看着他，这鬼王也不像传闻中的睚眦必报，逗乐打趣也是可以的。慕南赶紧解释，“那些都是固有印象，公子并不像他们口中说的的那般厌恶。”
两人走着，踏过一道挂满爬山虎的石拱桥，“神官大人，在下只是有些好奇，天界的老家伙，如何形容我？说来听听，兴许我会往那方面努力一下。”
慕南犹豫着，“就，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词语，公子，公子还是不要听了，免得动怒。”言落笑着，手里转着血羽，小拇指拍着血羽腾空跃起，再用大拇指和食指缝夹住。“神官大人但说无妨，我又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地界与天界的梁子，早在五百年前就结下了，不在乎这一两句话。”
慕南支支吾吾着，“他们说，公子睚眦必报，手段狠辣。”言落反倒有些失望，“就这么两个词，在下可是一个活生生的鬼，居然这么两个词就把我概括了，太不了解我了。”慕南默默地看着他，其实在我心里，公子可比冬日的暖房还温暖。
午日，两人走进一座城，上面挂着，“博陵城”，迎门远远地便看见一座高大的花楼，“怡黛楼”，门口立着牌子，花魁“水仙”，“如今这名字可是起得越来越文化了。”两人走着，怡黛楼门口的姑娘便热情的过来，拉着胳膊带着笑容，“欸两位公子，”言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推掉抓住慕南的手，“已有妻室，请勿打扰。”说着就拉着慕南走了，慕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的手，隐露青筋。
两人挑了间客栈住下，“两位客官，您们是合住还是。”言落扔下两锭银子，“两间上房。”慕南看眼公子，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低落。
言落走进房间，便一下关上门，咬着牙紧闭双眼的跪在地上。门口的慕南连句再见都没说出口，只迎来一声关门，默默低语，“公子，今天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慕南带着疑惑且低落的心情走回房间。
晚上，慕南打开窗户。只见灯火顶着夜色，世间被无限放大，黑色抵不过热情，渐渐一起奔放起来。慕南杵着下巴，“繁华终究会落幕，但平静永远不会遗失。那是什么？”只见一处楼顶飘散着淡淡红色，“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烟气。”慕南打开门往外走，却发现公子房间的门开着，“公子，公子，你在房间里吗？没人，公子又去哪里了？”
慕南循着红烟，穿过人群，走到花楼，“怡黛楼？敢情还是个不可言说鬼。天色不算晚，为何急着关门，真是特别。”慕南绕道走到后巷，爬上墙头。不过那红烟好似察觉到慕南，陡然朝着西南角散去。慕南眼见它要逃走，急着从墙头蹦下来，摔在地上，“承负顺和，承负顺和。”慕南顾自念着，盼望能发生一些顺意的事情。
正此时，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慕南看着红色衣袖，眼里一阵惊喜，将手放了上去，“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言落瞳孔猩红，面色冷酷，对着慕南喜悦的眼神，赶紧转过身。慕南收起笑容，“其实公子不必担心，我自小便不会被蛊惑。”言落神情微微放松，“神官大人，对不起，是在下不懂礼数。”
慕南很是疑惑，为何公子今天好似变了一个人，“公子，你怎么了？”言落语气仍是冷淡，“无事，在下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老毛病了。”慕南看向西南角，红烟早已不见。“公子来时，可看见一缕红烟？”“没有。”
隔日，言落端着饭走进慕南的房间，“神官大人，我们今日要继续赶路吗？”慕南喝着粥，“嗯－，昨晚我看见怡黛楼出现一阵红烟，定是妖灵，今日要再去看看。”
两人来到怡黛楼，门派上的花魁换成了“汀兰”，“公子，昨日牌子上的花魁好像是水仙吧，怎么今日就换成汀兰了。”言落看眼门口稀少，“这个花魁，一定没有昨天的有姿色。”慕南走到对面的茶摊，寻摸一人，“请问兄台，怡黛楼是每天都换花魁吗？”
那人微皱着眉，“怡黛楼以前都是月余日子换个花魁，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天换一个，不过这姿色嘛，倒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说着那人感慨着摇头，“唉，我还是想我的牡丹呐，可惜喽，现在没了。”慕南忍不住追问，“没了？是去哪里了，还是。”
“听姑姑说，是被赎走了，过日子去了。不过，自打牡丹离开后，花魁就日日换了，原因和牡丹一样，都被赎走了。”
慕南看向言落，“公子如何觉得？”“巧合过头，其中定有隐情。不过，这是怡黛楼，神官大人也要管吗？”
慕南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算是花楼，那也是人，于我而言，并无差别。况且，我本是要乐善好施，多帮助一个人，也不失为一种经历。若是公子在意，可以在外等候。”言落笑着，“只要神官大人想做，在下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
两人走进花楼，当即围上众多姑娘，“两位公子，我陪您。”慕南眨巴两下眼睛，无助的看向言落，只见言落绷着脸，眼里一抹猩红，众人时即怔住，面色呆滞，又恢复了神情，往四处散了。
慕南看向言落，“公子可探测到什么蹊跷的事情？”言落摇摇头，“大抵和茶摊的人说的一致，因为，她们都是新来的。”言落环顾四周，往楼上走，慕南跟着，“都是新来的，那说明这个怡黛楼很缺人啊。你说，会不会与昨晚的红烟有关。”“可能吧。”
迎面走来一个不算年轻的妇人，后面跟着一小厮，不停地搓着手，眼睛也焦急的乱瞟。见着来了客人，也提不起精神，勉强笑着招待。慕南示意言落，“请问你是怡黛楼里的姑姑吧。”姑姑点点头，“不知两位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若是没有，姑姑可以推荐些的。”
慕南说道，“姑姑，我们此番前来，不是寻花问柳，而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几人走进房间，关上门。“姑姑，最近花魁日日更换，当真是因为那些人都被赎走了吗？”姑姑强笑着，“那些花魁里可是有公子喜欢的？”慕南下意识的看眼言落，“不是的，我昨日看着花楼顶处飘着一缕红烟，定是有妖灵在此。刚才打探一番，发现些蹊跷，故来询问。”
那姑姑一听妖灵，更是恐慌，一阵心虚，但仍不肯说话。言落盯着她，眼里越来越不耐烦，“若是你还不说，就别怪我动手。”姑姑抬头撇了眼言落，立马吓得不行。“她们，她们没有被赎走，而是都丢了。四天前的晚上，花楼突然大门紧闭，所有的炷灯都熄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再次掌灯后，才发现牡丹没了。好在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这件事情，就掩饰过去了。原以为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可就在第二天晚上，大门再次紧闭，然后，山茶也没了。紧接着，菊花，水仙，也都没了。”
慕南满心愤恨，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人，自家姑娘都丢了，也不着急，“你找过她们吗？”姑姑急着说，“找了，我哪儿都找了，我还去道观上香了。要是早知道有妖灵，我就应该求个道长来。”言落看向慕南，“巧了，我的神官大人正好发善心，想帮你这个忙。”
姑姑惊喜地看向慕南，“真的，”眼珠子瞟了一眼别处，“那个，不知道长需要多少酬劳？”“不需要酬劳，作为一个小道士，理应乐善好施。”一听不要钱，姑姑高兴得站起来，握着慕南的手，“多谢道长，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慕南走进水仙的房间，“姑姑，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房间吗？”“当然不是，只有花魁才有单独房间，其他姑娘三个人一屋。”慕南行手诀，“9尺之内，鬼神躲避！”慕南看着屋里渐渐冒出红烟，“这个妖灵成形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三年的功夫。嗯，我应该能消灭。”言落握住他的手腕，“我灵力有的是，不用担心。”
姑姑看着两人，“那个，道长，你们有什么计划吗？虽然我没把她们丢了说出去，但是院里早就暗中流传，汀兰知道花魁就留一天，吓得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实在没办法。”慕南想着，“那缕红烟今晚很有可能会再来抢人，不如，我代替汀兰姑娘，让红烟来抓我。”“不行！万一你制服不了红烟呢。”
“没事的，不还有你呢，我知道公子一定会救我的。就算我被它抓走了，岂不是正好知道它的老巢，说不定我们能把四个花魁一起救出来。”慕南微笑着，眼里十分信任。
姑姑出了屋，心情愉悦的下楼，后面的小厮道：“姑姑，你就这么放心那俩小子？”姑姑攒着手绢，“反正又不要钱，如果真的解决那些麻烦，岂不是好事儿，让他们随便作哄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重踏乐善好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