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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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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泉把另外两个人引到旁边，躲着其他人，戳着自己的胸口发誓，“我真是穿越回来的，你们是假的吧？”
周甜甜咬着后槽牙，“我都跟关梦一分手了，十年前我能这么干吗？”
“哈哈！你们俩分手啦？”蒋毅无情的嘲笑让周甜甜翻了个白眼。
“你笑个屁啊！你是不是啊！你就在这凑热闹！”汪泉最不相信的就是蒋毅，但是他最近有意接近他们实在是可疑。
蒋毅就知道他们不相信，勾了勾手，神神秘秘地说，“我跟李不言后来结婚了！”
“我艹！真的是！”汪泉突然一阵大嗓门，把周甜甜吓了一跳，指着他就跟蒋毅说，“你看吧，他急了。”
“我以为就我一个人，你们都是啊！”汪泉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越回来了，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并肩作战的好友。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蒋毅问道，“要是确定回不去了，我就......”
蒋毅腼腆一笑，“那我就跟李不言谈个恋爱什么的。”
“你俩都结婚了，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汪泉不理解，觉得蒋毅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哎！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那么挫，现在回来了，当然要耍耍酷啊，跟我老婆重叙校园美好时光了啊！”
蒋毅没说之前，周甜甜还都没反应过来，他不知不觉竟然真的比以前要顺眼多了。
汪泉摇了摇手，一脸无奈，想着自己十年后还打着光棍，心里就一酸。
“汪泉，你丫真寸，从来一遍你还是的孤家寡人！”蒋毅走到他身边，“喜欢方远就去追呗，反正他十年后也是单身！”
“我跟你说，他那个人就跟个傻子似的，我怎么暗示都没用。”汪泉无可奈何，只恨自己手段不高明。
“行了行了，回来就整这些情情爱爱的，真没意思。”周甜甜趴在走廊前的栏杆上，一脸烦忧，她心里还想着跟关梦一分手的事情。
也许是以往是闹够了之后才分的手，这次不明不白，周甜甜心里格外难受。
“那你是因为什么回来的，跟关梦一再续前缘？”蒋毅扯着笑，“我看你跟她十年后不也还是藕断丝连吗？在一起得了！”
“我说了，我回来是为了......”
周甜甜突然止住了话，抬眼看着汪泉和蒋毅，三个人心照不宣地都不去提林岩的事情。
“生死之事，我们是没有办法的。”汪泉扶着栏杆有点无奈，“我真不觉得我们能做些什么？”
周甜甜捏了捏手里的东西，递到汪泉手上，“如果我说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痕迹的呢？”
汪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三个人一起头碰头看。
蒋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景象有点熟悉，干脆问道，“我们是不是好像也这个样子站过？”
蒋毅没记错，在林岩的墓碑前，他们三个就这样站过。
当时方远在外出差，关梦一在警队执行任务，李不言虽然一同跟了过来，但是提前去山脚下停车了，所以不在场。
当时现场只有他们三个人，周甜甜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个，大骂林岩狠心，随后却又在现场收到了林岩定时发送的邮件。
“什么东西？”汪泉看周甜甜翻阅手机邮箱，点开了附件，是个无标题的PDF扫描件，里面共213页，洋洋洒洒都是林岩的手写稿。
邮件的正文只有一行字——字迹潦草，多多包涵。
“没了？这就没了？”周甜甜六神无主恨不得把手机摔了，还好汪泉及时劝住，蒋毅也让她节哀不要冲动。
“我要给楚阳打电话，他今天为什么没有过来？”周甜甜哭得泣不成声，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他要是来肯定会来的，大家都是同学一场，肯定都会来的。”汪泉劝周甜甜冷静。
汪泉和蒋毅看起来比周甜甜要冷静自持，但是内心也是一阵悲凉，虽然自从林岩退学后，他们就只是断断续续地联系，但总归还是朋友一场。
林岩下葬那天，他的父母都没有到场，孙萌只当是丢了个累赘，反正她也很少管他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挺好的。”蒋毅挠了挠头发，十分懊恼，他问汪泉，“难道是我那天的招待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我们漏了什么细节？”
但是蒋毅又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太可能，明明那天林岩很高兴，还跟他一起喝酒来着，说起以后的打算也是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跟你没关系，林岩有这个病已经快十年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姚羽，他从不远处走过来，脸上平静地吓人，早会早会预料到这件事。
“林岩的病反反复复，是需要有人一时三刻轮流看着，稍有不小心就会自我了结，他是不想麻烦你们，你们知道的，他一个人独住，很难不发生这样的意外。”
姚羽放下手里的花，看着墓碑上林岩的照片，哽咽了一声，他问道，”你们有谁知道楚阳在哪吗？我有话想要和他说。”
“是林岩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吗？”周甜甜连忙上前一步，“我帮你联系他，我帮你跟他说。”
姚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还是十年前的旧样式，是他从林岩的家里找到的，现在这种手机的充电器都难找了，他换了个电池，总算是开了机，结果看到这个电话号码只给一个人发过短信。
密密麻麻，短信的数量足有上千条，他给对方的备注是——楚阳小可爱。
姚羽就是要把这个手机交到林岩的手里。
汪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林岩上高中的时候用过的手机，没想到都十年了，他还在继续用。
“电话号码？那是谁的电话号码？”
周甜甜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几乎是每天一次，像是日记一样的流水账。
周甜甜注意到，最后一条短信是他们聚会当天晚上发出去的，只有四个字——好久不见。
可是没人打通楚阳的电话，汪泉看周甜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拦住了她。
“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汪泉捏着手机，恍惚间竟然好像能感受到林岩留在上面的温度。
“你说什么？林岩那么喜欢楚阳，他为什么不能知道？”周甜甜是个急性子，对待感情尤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装都装不了。
“林岩自己如果想说，十年前就说了，他不想说，我们就算了吧。”
汪泉觉得十年过去了，林岩都忍住没和楚阳联系，他们现在也没必要横插一脚。
“楚阳他也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汪泉把手机还给姚羽，“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了，算了吧。”
周甜甜抽泣着争辩，”算了？这就算了，那林岩这十年暗恋又算得了什么？”
“林岩死了，现在就更没人知道他曾经喜欢过楚阳了。”周甜甜舍不得，她不想让这段感情白白浪费。
“那你说了你让楚阳怎么办？林岩如果活着，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林岩也不想自己的喜欢困扰楚阳一辈子吧！”
周甜甜和汪泉僵持不下，陵园寂静，他们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不远处的楚阳听见了，他拿着花，表情淡漠，一点也觉察不出伤心难过，像个陌生人。
当晚，从墓园离开后，姚羽回医院值夜班，楚阳亲自去找到他。
“我之前没和你见过面，你是......”姚羽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还是出于礼貌和他握了个手。
“我是林岩的朋友，三中的同学，我们之前不同班。”
楚阳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脸上是苍白的浅笑。
“哦！”
姚羽想起早上在墓园时听见周甜甜他们议论过这个名字，也猜到他是林岩手机里那个人电话号码的主人。
“我在墓园听到你们说有东西给我。”楚阳看着姚羽直接开口说道。
本来姚羽听了汪泉的劝都不打算继续找了，眼下没想到楚阳竟然自己找到他，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楚阳的话不多，拿了手机道了谢就要走。
肿瘤科的夜班并不繁忙，姚羽还想和楚阳多说两句，便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忙些什么，是前两天才回国？我看林岩看到你还挺高兴的。”
楚阳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林岩这些年，一直是和你在一起吗？”
“嗯？”姚羽觉得奇怪，不知道楚阳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一直是朋友。”
“我知道了。”
楚阳拿着林岩的手机回到车上，扶着方向盘陷入了静默，黄绿色的屏幕发着幽光，他想起了林岩。
按照姚羽说的，楚阳翻找到那些短信，一条条读着，竟然忍不住笑出声，甚至能想象林岩给他发消息时的俏皮表情。
“还和以前一样。”
还和以前一样，林岩在短信里喊他楚阳小可爱。
楚阳心中一阵酸涩，但也就仅限如此，一直到林岩下葬，他心里都没有太大的波澜，也许是没见的日子太长，再有感情也淡了。
“嗡嗡——”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楚阳怅然若失。
电话是周甜甜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道，“楚阳，有时间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