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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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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江只上了三天的课，学校迎来一次月考，他光荣的考了倒数第一。
拿到卷子和成绩单的那一刻，姜江脸上挂不住全是羞愧的红，他还从来没考过倒数第一这让他一整天在教室里抬不起头，下课期间还盯着卷子订正。
姜江休学了几年跟不上学习进度很正常，奈何姜江对自己要求严格，他觉得鹤昌把他送进学校上课自己还考得这么差，简直是丢鹤家的脸面。
他不肯放过自己，一张语文卷子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又换张英语卷子一下课就开始背单词，把睡觉的同桌搅合得心烦。
姜江的同桌叫赵子昂，是个看起来很凶的alpha，听人说他脾气很臭，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班上的人都不敢随便招惹他。
班主任把他安排与赵子昂一起坐时倒是说过，如果姜江不喜欢可以以后调整。
相处三天下来，赵子昂成天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倒没太大影响。
或许是今天的姜江太努力了吵到赵子昂睡觉，赵子昂不耐地抬起头踹了下姜江的凳子，口气极差地道：“成天那么努力干什么？你一个小o难道还要考全年级第一不成？”
在联盟国分化后的三个种类里，要属alpha在智力与专注力上最为突出，其次是beta，最后才是omega，omega受限于信息素激素的影响，加上联盟国内重a轻o，所有资源都倾斜于a，才显得omega各方面比alpha差许多。
但姜江不那么认为，他哥哥告诉过他，omega的忍耐力要比其他alpha和beta好上许多，omega不比其他alpha差，历史上许多omega贡献了不少科学成果。
姜江看了眼赵子昂辩驳着：“说不定呢。”说不定我就能考年级第一呢。
赵子昂嘲讽地嗤笑一声，显然没把姜江的话当回事。
这天大课间周文德跑下楼找姜江，发现姜江正在纠错题，试卷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字，给姜江介绍了几本基础的辅导书去其他班串门去了。
姜江用手机搜这几本辅导书的价位，发现挺贵的，零花钱不太够。
李如霜一视同仁给姜江和鹤卓诚的零花钱是差不多的，但姜江节省惯了又怕未来不确定的事，所以一直不敢随便乱用，鹤家夫妇待他很好可万一有一天又有另一位匹配度100%的omega出现，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姜江想着周末去找些零活补贴用度，他琢磨得很认真并未发现赵子昂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赵子昂看他的时间太久了，姜江换了张试卷写题才发现，他问：“怎么了？”
赵子昂语气不明地问他：“你和周文德的关系很好？”
姜江点头：“对啊，怎么了？”
赵子昂又问：“那你和鹤卓诚关系也很好？”
周文德与鹤卓诚关系好几乎全校都知道，这俩在学校就像是连体婴，两人的交友圈几乎是重叠的，与周文德交好久等于与鹤卓诚关系还不错。
姜江不明白赵子昂为什么这么问沉默不言，之后赵子昂没在继续问下去，姜江也就没当回事。
当天下午姜江发现他摆在桌面上的笔丢了，书也被人踩了随便丢在地上，姜江还以为是同学不小心撞着了，不在意地拿橡皮擦干净继续用。
之后两天他发现他的东西少了许多，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针对了。
姜江任由鹤卓诚欺负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欺负他，但他没有怀疑对象，总不能逢人就问为什么针对他，只能暂时把这事压下去。
由于姜江在班上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丢失，他跑小卖部买本子和笔的次数多了起来，李如霜给他的零花钱日益减少。
去小卖部多了后，偶尔被周文德看见就向鹤卓诚说了一句嘴，“那个姜江也太刻苦了，才几天买了一堆笔和纸。”
鹤卓诚正想着怎么在这周末约李云泽出来约会，听到“姜江”的名字，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色，“你怎么那么爱观察他？”
周文德一怔，他觉得每次在鹤卓诚面前提姜江，鹤卓诚的脸色就很不对，“我这不是可怜他啊，小小年纪瘦得像猴一样，还寄人篱下非常懂事。”
“你那么爱管闲事就当他的alpha，护着他。”鹤卓诚眼神还停留在季云泽身上，想着怎么开口，随意地回答周文德。
周文德挥着手：“被我爸知道我早恋，怕是要打死我，我才不敢。”
鹤卓诚瞅了他一眼，莫名有些羡慕，要是他爸能像周文德的爸爸一样，大概就没有那么多破事了。
这周末，姜江一大早打扫了院子又帮着买了菜和李如霜说要出去逛逛离开了鹤家。
姜江这两天放学没有坐车回去，他求周文德帮忙找兼职还拜托周文德别告诉其他人，周文德很热心肠帮姜江找了家咖啡店的工作。
这家咖啡店是小老板开的，周文德让姜江谎称还差几个月十八岁才得来一份兼职工作。
由于是未成年，时薪比其他店员低两块，姜江完全不觉得委屈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兼职。
他长得小、干瘦又能干，还是个omega一看就是穷勤工俭学的，咖啡店的店员很照顾他，把他安排去做收银员，姜江只熟悉了半天完全掌握这家店的菜单，上手很快。
找到了兼职姜江就很忙，他白天上课，晚上去咖啡店兼职两个小时，高一年级的晚自习只需上一节课，姜江不好让陈叔叔来接他，就自己回去，每次都很晚回鹤家。
李如霜以为姜江下晚自习去玩了，没过多询问，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好管束，姜江的时间还算很自由，就是每天都很困很累的模样，早上坐车去学校总是能睡着。
几次下来，周文德每回来找姜江都发现姜江一副很累的模样，难免觉得他可怜。
周文德不好告诉鹤卓诚姜江每天都在做什么又忍不住向鹤卓诚抱怨，“姜江真是可怜，我今天看他跳课间操都困得打瞌睡，他一回教室又是背书又是写作业的，吃那么多还瘦了，你说他一个omega怎么受得住？”
鹤卓诚正烦着，他上礼拜邀季云泽去玩，刚巧碰上季云泽要回老家想着这礼拜再约，不知道怎么讲，周文德又在他耳边提“姜江”惹他嫌。
“说不定他就是光吃不胖的体质。”说着鹤卓诚想起今早变天，姜江穿着校服大风一吹仿佛要吹倒的模样，他“啧”了声，“家里吃饭吃得不少又有零食和宵夜，是猪吗还能瘦？”
周文德没听清问：“什么？”
“没什么。”
晚上十一点半，鹤卓诚写完作业准备睡了听见隔壁房间的动静，他打开门发现姜江打着哈欠强忍着困意抱着衣服去浴室洗漱。
姜江的房间没有独卫需要去二楼的卫生间洗澡，鹤卓诚盯着他看了半天，发现姜江眼下乌青严重，脸蛋比来时还要瘦。
忘记拿毛巾的姜江回房间发现鹤卓诚站在门边看着他，他一怔，“怎么了 ？”
鹤卓诚收回眼神，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提醒你锁好门。”
“哦。”
自从鹤卓诚多了个半夜把姜江抱回房间的行为后，鹤卓诚用了多个方法阻止都不管用，干脆让姜江从房间内反锁再拿把新的锁锁门，鹤卓诚大半夜打不开门就会在门口待一会儿然后回去睡觉。
这样一来两人都睡得很好，有时候姜江忘记了锁门第二天就会睡在鹤卓诚床上，被鹤卓诚臭骂一顿。
一来二去的，鹤卓诚动不动就要警告姜江别耍小聪明一定要锁门。
姜江以为这次和往常一样，与鹤卓诚应了声回房间拿毛巾继续去洗澡。
周末这日，姜江要上全天班，咖啡店周末的生意很好，姜江偶尔要去后厨帮忙，忙得脚不沾地的，没注意到咖啡店内的人群。
鹤卓诚今早起了个大早把自个儿倒腾了一番，又是贴上信息素阻隔贴又是喷香水，为的是今日的约会。
他周三时约了季云泽去图书馆，季云泽答应了，他期待了好几天。
他们刚从图书馆出来，鹤卓诚就说去附近咖啡店坐会儿，季云泽也就答应了。
两人入座，鹤卓诚点了甜点和咖啡，季云泽就点了杯橙汁。
鹤卓诚的注意力刚开始全在季云泽身上，他觉得不穿校服的季云泽有别样的味道，平日淡淡疏离的气质少了许多，多了点温婉。
两人说着下礼拜参加奥数的事，鹤卓诚见蛋糕还没上起身去催，他快要走到前台附近意外发现姜江站在那儿给客人点餐。
姜江穿着咖啡店统一的员工服饰，戴着一顶折起来的黑色帽子，脖子上挂着围裙冲着顾客笑，为顾客讲解套餐内容。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强行打起精神站得很直，而他面对的顾客是个带着小孩的母亲，那位母亲问咖啡豆是哪个地方产的，蛋糕是用什么面粉和奶油做的，姜江说了好久，那母亲又一脸不屑。
“也不是什么好奶油，这种店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就你一天到晚喜欢吃些垃圾玩意，你再这么吃下去以后就和他一样，只能在咖啡店打工！”
那母亲明着嘲讽姜江一番，拉着小孩子走了。
姜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刁难，脸上依旧挂着笑，看得鹤卓诚直皱眉。
随后鹤卓诚不动神色地回了座位。
季云泽见鹤卓诚去了很久问他怎么了，鹤卓诚正拿着手机问周文德，他直觉周文德清楚这事，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季云泽：“什么？”
季云泽瞧着他，意味不明地望了眼站在前台的姜江，摇着头。
周文德很快回了鹤卓诚：【姜江说他不能总用别人的钱所以才想着勤工俭学，你别跟他说，他不让别人知道的。】
鹤卓诚盯着看了许久。
勤工俭学？他们鹤家是不给他钱还是饿着他了？
想起姜江平常在家处处谨慎的模样，鹤卓诚若有所思。
快五点了，鹤卓诚原定的计划是邀请季云泽去附近餐厅吃完饭再回家，但鹤卓诚却改了主意道：“云泽，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
季云泽一愣，问：“什么事？”
鹤卓诚还在摆弄手机，没抬头，“别的事。”
季云泽不说话了，他收拾自己的东西先离开，路过前台时看了眼姜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