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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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然觉得自己怎么都是死。
不如先亲了再死。
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他亲了上去。
也许是醉得厉害，又不知道季眠的嘴唇在哪，林沫然选择了撞的方式。
身体猛地前倾，跟两片唇碰上了。
那双唇跟季眠本人的反差很大，花瓣唇，就真的软得像花瓣。
是什么花呢，冰玫瑰吧。
林沫然喝了很多酒，嘴唇火辣辣的，然而只是简单的触碰又触碰，他就融化在了这样微凉的触感里。
林沫然在等季眠推开他。
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他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季眠的眼神，害怕从那里面看到抗拒。
也因此，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季眠从没想过，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会是这样迷醉的强吻。
林沫然的嘴唇贴过来，他有一万个理由躲，但并没有。
季眠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紧接着，仿佛好几颗青柠同时被捏爆，纵使他有信息素识别障碍，也很难在这样温柔而猛烈的攻势下把持住。
酒精的催化使信息素散发得更加浓郁，属于Alpha和Omega最原始的羁绊发挥了作用，季眠本能地，不受控制地，想要回吻。
然而一切还没开始，林沫然突然卸了力，嘴唇移开，身体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过来。
他靠在季眠身上，昏睡了过去。
季眠被迫倒退两步，抱着人在夜风中冷静。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林沫然可以让他这样。
宁颜发情那一晚，Omega被折磨成那个样子，身为Alpha，却几乎闻不出他信息素的味道。
但对着一个Alpha，季眠却屡次怀疑自己长了一副狗鼻子。
或许应该怀疑的，是林沫然吗？
冷静得差不多，晏行秋找了上来：“等好久不见你们回来，原来在这里。”
季眠指了指林沫然：“他睡着了。”
“那……”晏行秋停顿了一下，“你们就站着睡？”
“送他回家吧。”季眠有几分歉意，但并不太诚恳，“抱歉今天又被打断了，不如你明天直接来公司吧。”
“……”
连敬语都不用了。
背地里的心思就这么没有一点预兆地被抬到了明面上，晏行秋接过林沫然的一只胳膊，试图帮忙搀扶，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季眠眼神里的敌意。
“听说公司附近有家川菜馆不错，”晏行秋说，“明天中午去尝尝。”
季眠：“我吃不了辣。”
“……”
酒自然是不喝了。
只要半路杀出个林沫然，季眠就事倍功半的魔咒依然不存在例外。
太多双眼睛盯着，季眠没法抱也没法背，好在林沫然虽然意识模糊，拖拽着勉强能走几步，季眠就没拒绝晏行秋的帮助，跟他一起把林沫然抬到了车上。
这次季眠叫了林沫然的助理许尘，让他在家楼下等着。
车子停下，季眠就把人交给了他，不管了。
回到家，季眠用温冷的水冲了个澡。
把那股持续不退的燥热冲干净，给Sara打了个电话。
问她，不是无论是基因检测还是血液化验又或是信息素提取，都表明自己的级别高吗？为什么会被另一个腺体受过伤的Alpha这样轻而易举地牵制。
季眠希望Sara能给他一些科学合理的解释，但Sara问了一个问题，让季眠已经冷却下来的情绪又重新躁动起来。
“你确定他是Alpha而不是Omega吗？从你的描述来看，你的种种反应，都应该是对一个Omega产生的，而且是契合度很高的Omega。”
头发半湿着，季眠扔了毛巾胡乱地用手梳了两下。
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落在千年原木书桌上。
怎么可能。
小学时候，林沫然和他还有阚飞白，他们三个一起去本市最权威的机构做的基因检测，结果都是A。
基因检测技术已相当成熟，准确率高达99.9%，难道林沫然就是那千分之一？
Omega一个月来一次到两次结合热，他跟林沫然一起在剧组拍戏，动辄就是三五个月，如果是Omega，林沫然会连支抑制剂都不带？
“确定，”两个字说出来季眠又心虚得一批，在后面加了个：“吧。”
Sara：“那他跟别的Alpha相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腺体受过伤，”季眠努力搜寻已知信息，“据说是扎进了玻璃碎片，缝了五针，愈合之后就影响了信息素的分泌。”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腺体受过伤的Alpha，信息素会表现得示弱，缺少攻击性，甚至会转化成对同类的渴慕，都是说得通的，而你作为强大的Alpha，也会因此产生一些怜弱情绪。”Sara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Omega，说不定对你的摄取功能障碍有帮助。”
季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失望。
竟然真的可以解释。
原来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那林沫然突然亲过来要怎么解释？
喝醉了？
认错人了？
又或是晕头转向的一场事故？
毕竟也只是，四片唇猛地磕到了一起而已。
季眠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对面的灯已经关了，应该是许尘把林沫然安顿好了。
他也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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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晏行秋来了季眠公司。
季眠不再卖关子，直接挑明了意图，请他来出演男一。
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晏行秋也没有假意推脱的必要，欣然接受了。
不仅接受了，还当场谈妥了各项合作条款，怕夜长梦多，连合同都立刻签了。
很好。
这件事尘埃落定，季眠就真的不想再跟晏行秋多说一句话了。
企宣部雷厉风行，最后的主演确定好，就立刻用官博发了九宫格的开机预告。
但四周的照片发的都是新人演员的定妆照，只有中间男一的位置，用问号作了代替。
还抛了个影帝的谜面，让大家猜。
与此同时，又宿醉了一夜的林沫然在被窝里醒来。
大脑像浆糊一样包裹着昨夜发生的事，让他不太想翻开回想。
最后的记忆是，他亲了季眠。
可能是那种感觉太美好，让他犹如置身云端，酒劲上来，不知不觉就沉醉在了睡梦里。
所以算是亲成功了吗？
有没有引起季眠的反感？
最后是谁把他弄回家的？
打开手机，季眠的对话框安静得令人心惊，反而有许尘的两条留言：
［醒酒汤在锅里保温，头疼就喝一点］
［有事打电话，下次别这么喝了]
［凯文哥让你睡醒后给他电话］
许尘是个比林沫然大八岁的Beta，照顾起人来像个家长。
林沫然给许尘回了个“谢谢哥”，立刻给经纪人杨凯文回电话。
电话接通，林沫然叫了声：“哥。”
“你可真敢啊！”杨凯文完全是问罪的语气，“你们俩一天到晚的秤不离砣，关系好哥知道，平时怎么玩怎么闹，超话热搜被说成什么样我也都不管你，一来可以稳固人气，二来都有解释和回旋的余地，但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随便的人，来真的？”
林沫然有点懵：“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凯文说，“天台上嘴对嘴拥吻，还他妈是你主动，视频都被人拿放大镜一帧一帧盘出包浆了。”
林沫然抑制不住地激动：“所以我亲到季眠了？他也……回吻我了吗？”
杨凯文血压飙升：“你是不是还醉着呢，先去洗个冷水澡再上网看看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再来跟我说话！”
有新的电话进来，杨凯文挂了林沫然的电话。
林沫然立刻去搜。
热搜标题就是一个开屏暴击——
#林沫然季眠天台强吻#
【姐妹们，第二十三秒，暂停，放大，是真的亲了】
【不是拍戏，也不是借位，是真的亲】
【追的CP成真了，但是我好像失恋了，这种感觉谁懂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在一起好久了，只是才被我们这群傻子发现而已】
【AA恋，主打的就是一个真爱，我此生圆满了】
林沫然点开视频，拖动进度条到二十三秒，暂停，放大。
然后如同被浇下一盆冷水，清醒了。
视频是看不真切的，但他的记忆回来了。
他闭上眼睛索吻，索吻不成，就主动去亲。
从角度来看，这视频是路过的人用手机仰拍的。
乌漆嘛黑的能获取的信息不多，但足够林沫然再也没脸见季眠。
他猛地往前扑，像饥饿的野兽。
虽然季眠的手由揽他肩膀的姿势逐渐演变成扣他后脑勺，自始至终都没把他推下去，林沫然也只敢把这当做是一个洁癖怪对一个醉鬼的风度和仁慈。
他的酒味那么浓，单就这一点来说，季眠就会此生此世不再碰他。
草草草。
林沫然从床上起来，在家里暴走。
什么都做不下去，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索吻的姿势。
他是怎么，可以这么卑微又这么无畏，做到这种程度的啊！
已经中午了，手机里一直没有季眠的消息，该不会把他拉黑了吧？
林沫然努力平复情绪，只要不拉黑，他都能解释，都可以认错。
更愿意退回安全距离。
只要还能继续。
林沫然试着发消息：[?]
发送成功，松了一口气。
季眠很快回过来：[清醒了？]
林沫然简直不能更清醒：[有点晕，不好意思啊，昨天喝多了]
季眠：[所以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林沫然：[不记得了]
季眠：[上网看看]
林沫然：……
看你妈。
他都想一笔揭过了，季眠怎么就非要提啊。
还过于积极地发过来一张图片：
[再看看这个]
[看完了给我解释]
林沫然点开，看了好几秒才分辨出照片的内容。
是季眠的嘴唇。
他“强吻”过的。
季眠两指捏着嘴唇边缘，将内部的唇肉翻开来拍给他看。
那处破了一块，似乎有轻微的溃疡。
季眠：[初吻就见红了，你说怎么办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