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0.找到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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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找到位置
宿维明他们正研究昙山地图，上面显示岔路口另一边的小路行经几个村子，离东安更近，且路的尽头是连绵山脉。想来从那里进山，能快速直达两县市交界处，就是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把地图拿给赵惜他们看，又说明己方的意思，宿维明才用商量的口吻询问：“这条路能不能走？”
赵惜没来过这边，给不了意见，只能怂恿姚文虎和吴建军，目光希冀道：“你们看下，路能走通吗？”肖骋对昙山也是两眼一抹黑，跟她情况没啥不同，是以她压根没指望对方。
姚文虎从宿维明手里抽走地图，翻看上面的制造时间，还用手指着解释道：“你们看，这地图是两年前印制发行的，短时间内路况应该不会发生太大变动，有八成几率可以走通。”
众人朝他手指的地方看，果然发行时间显示是1964年8月，认真算的话，还不到两年时间。
吴建军没他那么偷懒，仔细看过路线后，才知道曾经走过。那还是当兵的时候，有一年他在火车上发现小偷，想拉对方去公安局。谁料小偷跟他卖惨，说的家世可怜兮兮，比小白菜过得还苦，连围观乘客都看不下去，纷纷劝他放了小偷，毕竟对方啥也没偷到。
其实吴建军不怕被偷，他警醒着呢，根本不会给对方机会接近自己。而且他瞧得清楚，那小偷的目标是周围乘客，如果自己不阻止，无异于纵容犯罪。加上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他才想着多管闲事，结果没想到还管出了气受，搞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在气头上的他想着，你不是卖惨吗？我到要跟去你家看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然后就跟着小偷坐到昙山才下车。当时他好几年没回来，附近不少地方都记不清，以致于小偷利用环境甩掉了他。
后来打算坐公交去昙山县城，再导车回东安，倒霉催的又碰上拦路虎。那条小道行经的村落，离县城远，地方比较偏，为了方便村民去县城，就通了公交。可村子路不好走，尤其阴天下雨的时候，公交车再一经过，那真是一片狼藉和泥泞。
村民们隔一段时间就会弄上路障，阻止公交车从村里过，吴建军那次刚好碰上。车停在原地，进不让进，退也不让退。他没办法，只得改路步行，穿田过地径直往东安走。
由于印象深刻，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言难尽，不由得神色古怪道：“这条道部分路段以前走过公交，现下是冬天，路面坚硬，倒不会太难走，就是……”犹豫一下，他还是说了出来，“就是那边村民比较彪悍，招惹上走不脱啊……”
“有多彪悍，他们还敢往车上撞啊？”夜莺闻言没当回事，直接开玩笑道。
姚文虎、赵惜、吴建军齐齐沉默，民风彪悍这个传闻，他们还真没少听说。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地打退堂鼓：“要不还是从县城走吧，虽然绕远，但肖同志熟啊……”
“时间紧迫，再说你们能保证原路过去，不会被间谍提前察觉？”监视目标跟踪丢了，宿维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心里五内俱焚，恨不得赶紧找到点线索，好让他抽丝剥茧找到对方。
山鸡作为司机，光看小路一眼，就知道从这过去，那路必定不好走。因而，他有些迟疑：“可这路颠簸，看似是近路，其实未必近，再加上村民这个不稳定因素，强走的话，一旦遇到意外更耽误时间……”
宿维明却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分析道：“别忘了，现在是过年，大部分人忙着走亲戚，谁有功夫搭理我们？”
他说的也有道理，众人被说服，改道小路。经过第一个村子时，两车前后挨得很近，生怕出现意外被单独分开。所幸一路平安无事，他们就在提心吊胆中到达山脚下，再往别处拐弯，则通向其他地方。
众人下车，看过四周环境后，赵惜道：“车停在这里太过醒目，咱们进山不知道需要多久，最好把车停到个隐蔽点的地方。”最关键她怕有人暗中监视这里，人进了林子好隐藏，车可是一眼就看出问题。
宿维明走了一圈，简单看过附近地形，指着个方向道：“那里拐过去，在山里这边的视野盲区，山鸡你把车开到那，找个地方停下，然后留守警戒。如果有情况，可以开着车子假装离开，绕一圈再回来。”山鸡的强项不在武力，跟着进山不如留下。
见他这样安排，赵惜这边四人商议后，也决定留一个人看车。姚文虎不想离开妹妹，可他武力和职务单拎出来有一争之力，加起来就不够看，毕竟另两位都是公安同志。他在亲爹那也学过开车，留下跟山鸡做个伴，配合他警戒，再合适不过。
大家急着进山，姚文虎也不好纠结矫情，只能盯着赵惜，再三嘱咐道：“咱娘让我跟着你，要知道我放你独个进山，一准骂我。小妹，进去后一定得小心，如果跟那帮人碰上，别硬碰硬啊……”
“二哥，我晓得的。”赵惜拿出事先准备的工具，一把小铁锹，平时村里办红白喜事时用来炒菜翻菜的，她看适合挖土就从家里顺了出来。为此还特意重新安装了把手，要比原先短很多，却更容易携带。除此之外，还有把小锄头。他们准备先找到地方，确认了宝藏方位，再想办法挖取，所以这两样也够用了，带多了反而累赘。
进山后，吴建军凑近赵惜，小声道：“嫂子，营长让我照顾你，这些东西给我背吧，你好留意四周，寻找宝藏的位置。”
“谢谢。”赵惜把装东西的背袋给他，叫住宿维明，商议道，“老连长，咱们走的这个地方，一条线过去都是两县市交界处，不如研究下怎么寻找痕迹，好过盲目乱走。”
“有道理。”宿维明颔首，当先说道，“冬天土地坚实，很难留下脚印，灌木杂草枯萎，也找不到破坏的痕迹，但根据你的消息，那些人应该已经找到宝藏位置，毕定会留人或留下记号。”
赵惜赞同他的说法，并给出自己的建议：“如果宝藏埋在土里，以这土地的坚实程度，根本挖不动。那些人决定初八行动，除了等人外，估计也在想办法软化土地。”
吴建军道：“咱们村里人过白事时，挖埋棺材的穴坑，遇到冬天，是要先在上面放把火，让热气把地松一松，再开始挖。这帮人兴许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林子里容易起火，他们不想引起他人关注的话，势必会一点一点来。”
“白天有烟，容易被山下村民看到，他们会不会晚上偷偷进行？”这话是夜莺问的。
“所以土地松软、被火烧过的地面、可疑的人都是线索……”肖骋把大家说的总结了一下，还给出个可能性，“这里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也得注意看看树上有没有记号，多个线索搜查，找到宝藏位置应该不难。”
敲定了这些，他们继续往里走，赵惜略有点心不在焉的想：要是无字书预知里有提供宝藏具体位置便好了，她也能早点搞完早点回家。
不料无字书像能听懂她的心声般，直接出现在面前，差点惊到她。不动声色地打开卷轴，赵惜才注意到这次不是代表横财的金色光芒，而是代表祸兆的红光。她赶紧看详细内容，就见上面道：
【不法分子里来了大人物，他们闯进昙东寺，威逼寺中和尚向村民购买大量木柴，在山中烧火解冻地面。不料操作失误，导致森林起火，绵延数里。村民进山救火，由于地理条件限制，水源无法足量供应，以致诸多百姓遭难。不法分子眼见事情有败露的风险，决定杀光昙东寺和尚，抹去众人痕迹，留待日后再挖取宝藏。】
赵惜看完预知内容，在心里直呼“好家伙”，该说不说能做间谍的都是狠角色。昙东寺和尚虽然不知道有几个人，但帮他们干了活，还要被灭口，这就很倒霉了。
不过根据预知内容分析，似乎也合乎实际情况。自从四个清理的风烧到农村，寺庙之类的地方百姓是能避则避，已经很少有人进去烧香拜佛。这样的地方出点事，根本没人察觉，正是不法分子们藏身的好地方。
赵惜也耳闻过昙东寺，据说这个寺是昙山的寺，但建筑位置的土地却属于东安市，经常跑去寺里烧香拜佛的临近居民也都是昙山人。两边为此扯皮了很久，最后是昙山出钱买下这块地的使用权30年，昙东寺才完整归了昙山。不过昙山内部对这个决定意见不一，有的人觉得建那么偏僻，连个香火都困难，不如干脆把寺拆了，买地的钱用在别处，要比浪费在昙东寺上划算。
话题扯远了，回到眼前这事，按照预知的意思，昙东寺应该就在附近，随着赵惜的应对和改变，宝藏这件事的走向也在变化。如今不仅要找到并保护宝藏，还要营救昙东寺的和尚们。另外，凶兆关乎个人安危，给人预留的反应时间不多，祸兆牵扯的都是天灾人祸级的大事，预留的反应时间大部分有1到2天左右，那林子起火的点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夜间太冷，不宜在山中久留，赵惜他们压根没打算呆那么长时间。这倒跟不法分子的行踪完全避开了，想引导同伴抓住他们，救出和尚，她还得找个好理由。
在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越往里地势越高，路越不好走，估摸她们已经入了深山。老远宿维明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大片，仔细确认后，发现是地面的颜色，他心中一动，催促道：“去那边看看，小心周围埋伏。”
几人悄悄摸过去，越是靠近，越是确认这里便是他们要找的藏宝地。地面黑乎乎的，还有脚印残留，看方向是往另一边去的，正是昙东寺的方向。
赵惜见状，机智提醒道：“那边是哪里，要不要派个人过去探查下？”
“是昙东寺。”宿维明打开地图，很快给出答案，然后吩咐道，“大家在四周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发现，顺便警戒。吴建军同志跟我一起挖开地面，看看下面埋了什么。”
赵惜劝道：“老连长，一旦开挖，地面的火烧痕迹便会被破坏，无法恢复。到晚上那些人过来，必然会发现问题，咱们人手不够，得稳妥点才行。”
肖骋此时自告奋勇：“先挖坑，确定是不是宝藏。如果不是，咱们撤，就当这次白来一趟。如果是，你们留下监视，尽量别起冲突，我回公安局摇人。现在中午刚过，按时间推算，我们会比那些人先一步带走宝藏。”
赵惜：“可你别忘了，现在很多人串亲戚，你不一定能摇来人。”一针见血指出关键，这事还真有点难说。
“直接开挖。”宿维明适时插话道，“至于你们说的摇人，这年头粮食金贵，一般走亲戚吃完午饭，歇一会就会告辞回家，不会在亲戚家吃第二顿……”因此赵惜担心的事大概率不存在，或者说有但是很少。
思索片刻，他又道：“最坏打算，如果那些人发现不对，先找来帮手把宝藏挖走了，我们便藏起来，暗中跟踪监视，然后一路留下记号，等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反正这些宝藏不能在间谍手里出了昙山，否则鱼儿入海，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计划商量好，夜莺和吴建军一个拿铁锹一个拿锄头开始挖，宿维明、赵惜、肖骋三人放哨警戒。虽说用火软化过土地，但挖起来也不太容易，尤其炒菜的铁锹是平头的，只能铲土，不能破开地面。挖了半小时，两人累的呼哧带喘，宿维明和肖骋不得不接替他们。
又挖了近半小时，终于挖到一层东西，肖骋用锄头敲了敲，疑惑道：“是石头？还是洋灰板？”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70.找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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